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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常珍

  當她離開後,她才明白,為何有人說:「愛一個人是容易的,在你要忘記他,才是你痛苦的開始。」

  她忘不了他,無法把他的身影趕出她的心底,縱然她試圖以孩子來替代對他的愛。

  掌心緊握織針,飄舞極力將思念朔雲的心藏起,現在的她,該是一個滿心期待孩子降臨的母親,而不是那個被傷得碎心的癡傻女人。

  曉依若知道她仍愛朔雲,一定會氣得殺了她。

  再次把心思放回毛衣上,她不去想朔雲了。

  「飄舞,你在做什麼?」易曉依由她背後環住她的腰。

  「我在織毛衣。」飄舞溫柔地應道。

  「毛衣?冬天都快過完了,一定是給乾兒子的。」易曉依使勁一拋,把她那隨身的背包丟在地上。

  「不是,是你的!你老是這樣不照顧自己,所以春天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做個受罪的病人。」放下手中織針,她移動著那雙無焦距的大眼,讓它對著易曉依。「對了,黑鬚驥威找你去做什麼?你父母不是都出國去了?」

  「是呀,所以他就乘機跟爺爺合起來逼婚,說什麼我都要滿二十了,通常黑鬚家的習俗是在女孩舉行完成人禮後就結婚,所以要我去相親!」

  「結果呢?」曉依在家族內離經叛道慣了,會去嗎?

  「雖然我見到那對像的照片是很滿意啦,可是我討厭自己的婚事被人安排!所以我就溜了,讓他等不到人。」

  「曉依,你太過份了。」飄舞不贊同地搖頭。

  「飄舞,不談這個啦!你昨晚有沒有「聽」那個最受年青人歡迎的節目?」

  「沒有呀,你要做什麼?」她是有叫她「聽」,可她昨晚實在太困,根本撐不到十二點,早早就上床去了。

  「那節目說,世上的好男人,已經比瀕臨絕種的犀牛還要少了。」她靠著飄舞纖柔的手背,磨蹭著。「有一半是有婦之夫,剩下一半中的四分之三則是同性戀、和尚跟老頭子。女人可選的,就惟有那小小的四分之一。」

  「憑你的長相,鐵定遇得到好男人。」曉依雖不是溫柔型的小女孩,卻也有著傾國傾城之姿,有哪個男人不愛?

  怕是怕,他們會被曉依那獨立自主過頭的個性嚇跑。

  「是哦!像我這種長相的,到處一抓都一大把,我早認命了。」曉依噘高了下巴。

  「最近,佛瑞似乎時常打電話來,他跟你聊了些什麼?」

  「沒什麼,只是問問我的情形如何?孩子是否正常?」

  「那,他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要來日本?」曉依著急地道。

  飄舞調侃地笑道:「你怎麼這麼關心他?佛瑞也不錯啊,月入數十萬,年收百萬美金,換成日幣可花不完!」

  「拜託,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他長得還不錯,但我喜歡的不是他這類型的。」努努唇,曉依放開飄舞,倒在草皮上。「我在明年要辦攝影展,看看佛瑞滿上相的,希望他能讓我拍幾張照片,好用在攝影展上,你可別誤會我。」

  「那你怎麼不去紐約找他?」飄舞一派天真地道。

  「我是因為……」赫然止住話,欲語還休。

  她要如何告訴飄舞,朔雲最近十分積極地派人尋著她,若她到了紐約,必會被他追問飄舞的去處!在日本,她的權力大過日本天皇,可在紐約……她是「卒仔」一隻。

  對勢利眼的紐約人來說,她足可媲美朔雲,只是,朔雲。翔。艾克斯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怎麼不說了?曉依?」飄舞慌忙地喚著她,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曉依,你到底怎樣了,好歹吭一聲吧。」

  「沒有啦,不去找他是因為我媽把我托付給表哥,而表哥怕我跑了,就扣住我的護照,怕我又失蹤。」

  「誰教你常不留一句話就出國去。」她才不同情曉依呢。

  「好好好,我錯。」連好友都不幫她,她能如何?「飄舞,佛瑞到底有沒有說他何時會來?」

  「有,他說過新年時,他會來日本。」飄舞拗不過曉依。

  「新年?紐約新年才是最好玩的,他幹嘛沒事來日本過新年?他瘋啦!」天曉得,她多想去紐約過年。

  「曉依,要是你每年都過一樣的新年,你會覺得好玩嗎?」

  「嗯、呵……」乾笑幾聲,曉依藉以掩飾她的尷尬。

  搖搖首,飄舞的心早飄到了百里外的紐約……

  ???

  「什麼!你要去日本?為什麼?」佛瑞無法置信地說道。

  「佛瑞,你需要這樣驚訝嗎?還是,你瞞了我什麼事?」朔雲似是無心地提起,心底卻是嘲笑佛瑞的天真。

  他和黑鬚家的小丫頭,還不明白他有多麼神通廣大?

  「沒有,倒是你,去日本所為何事?」他不願意這般臆測,可朔雲今日的反常,教一股不祥之兆油然而生。

  「去散心、去辦事,什麼理由都可以。」朔雲做事從不必有理由。

  「你的事業怎麼辦?收購卡蘭的事,不是進行一半了?」

  佛瑞拚命地找著借口,希望能打消朔雲去日本的念頭。

  「我的下屬會負責,小事不用我費心。」笑得陰險,朔雲仿似無心。「或許我該順道拜訪黑鬚,據說黑鬚的外……」「不行!」沒多加考慮,佛瑞就衝動地大喊。

  佯裝懵懂地皺眉,朔雲淺笑道:「為什麼不行?」

  「因為……那裡的女人都很恐怖,像酷斯拉。」佛瑞快呈現語無倫次的狀態了,他迫切地希望朔雲別去日本。

  「酷斯拉?你沒去過,怎麼知道?」他硬是不信。

  「這……我的朋友都這麼說,別去了啦,朔雲。」

  「你為何極力反對我去日本,是有誰在那裡嗎?」

  「是……不、不是,我是講,我是基於朋友立場勸你,怕你去了後悔。」他怎能讓朔雲再次傷害飄舞。

  點了下頭,朔雲笑出口。「哈……佛瑞,你的話永遠能令我捧腹「小笑」,饒飄舞要是知道,她會很感動的。」

  「朔雲、你知道她在日本?」那麼,他去日本是……「你說呢?」笑容逐漸冰凍,朔雲望著他。「你是我朋友,我一直很信任你,你卻幫助那個背叛者離境。」

  「她不是背叛者,她付出的夠多了!」

  「沒有我允許,離開紐約,對我而言她便是背叛者。」他無法原諒她就這樣離去。

  「那時你受傷未醒,她要如何得到你允許?」

  「那她就不該走。更該死的是,她竟然隱瞞她的行蹤,這不叫背叛嗎?」朔雲惱羞成怒地咬牙道。

  訝然地看著朔雲,佛瑞幾乎快不相信眼前所見。

  「你那樣傷她,你要她能如何?她是想一個人冷靜情緒,才迫不得已。」佛瑞深感無奈道:「媒體要是知道她到日本,一定會追去。就當是你給她的恩惠,別去找回她,她為你做得夠多了。」

  飄舞不會願意,讓朔雲看見她瞎眼的。

  「那又如何?我怎能讓她離開我?」朔雲冷冷地道。

  瞪大眼看著朔雲。「你愛她嗎?朔雲。」

  朔雲冷著臉。「我愛她?佛瑞,女人對我來說是何意義,你至今還不明白嗎?」他沒有愛人的可能性,而飄舞,即使他不愛她,她也沒資格愛別人。

  「飄舞和那些女人,在你心裡是一樣的嗎?」

  「女人沒有特別重要的,除非她是金礦。」燃了根煙,他吐出口裊裊的煙絲。「但,她跟那些陪我上床的女人不同。」在佛瑞浮現安慰的笑時,朔雲又展露了他的殘酷。

  「她的不同處在於——她是違背自己諾言的叛徒。」叼著煙,朔雲的殘忍盡現。

  「她不是你一個人的。」

  「是嗎?那她的心,想的是誰?她的愛,是誰的?她的……」

  「夠了,你別為此而驕傲,她……現在是我的!」一時情急,佛瑞不經大腦思考,便撤下漫天大謊。「她之所以去日本,是因為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我們就快結婚了。」

  「我不准。」她是他的,如何能嫁別的男人?

  「她不過是個弱女子,你高抬貴手,放了她!」再一句,佛瑞恐怕就會揮拳相向了。

  「不可能。」他不知為何,他就無法、也不想放她走。

  「你這傢伙,別太過份。」伴著話語而來的,是佛瑞的拳。

  佛瑞狠狠賞了朔雲俊臉一拳,那一拳,並沒教朔雲倒在地上,但卻激起了朔雲的心火,滿臉怒氣盯著佛瑞。

  「你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嗎?」朔雲揚眉邪笑道。

  「不,我只是想替飄舞討個公道,為她的孩子……」

  一拳打掉佛瑞的話,朔雲就像是在打沙包一樣,不管佛瑞是否已倒地,他仍一拳拳落在佛瑞身上各處。

  「她的孩子不該存在,即使那是你的,我也不會讓那孩子活著。」他無法容許,屬於他的東西,有一半是別人的。

  「你不能這麼做。」抓住朔雲的拳頭,佛瑞回敬了他。

  掐住佛瑞的頸子,朔雲狂妄道:「你是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我不想因她和你翻臉,可是你卻三番兩次拿她為話題,來試探我的耐性。」朔雲加重指上力量。「在做任何事前應先考慮,免得自不量力,你懂嗎?佛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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