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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有容

  「有個賣身葬父的『表姐』在那裡,我哪敢去。」

  「有那麼嚴重嗎?」看來他在這小表妹心中還真稱不上是好人呢。

  這表哥實在有夠可惡,都已經害得她和賀遙虹的友誼搖搖欲墜了,還有心情說風涼話。「總之,無論你有朝一日被攆出鏢局,或是仍繼續留在遙虹身邊,我和她的情誼都有變數就是。」她可不認為事情鬧得那麼大,賀遙虹還會原諒她。

  「反正騙她賣身葬父的人是我,只要我不說,她不會怪你的。」

  總算有些擔當。「為了不受良心的譴責,我還是會承認。」

  楚紫薰雖然有些鬼靈精怪,可她心地善良又頗有正義感,因此若她做出了傷害人的事,事後要她推卸責任,她根本做不到。

  看著她仍然沮喪的模樣,他說:「你方才說,無論我有朝一日被攆出鏢局,或是仍繼續留在遙虹姑娘身邊,你和她的情誼都有變數?」像賣關子似的頓了一下,他又說:「那如果……我娶了她為妻呢?你和她的情誼還是有變數嗎?」

  「你娶她?」她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似的呆了呆,直覺反應地道:「不可能的!」

  「在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他淡淡的一笑。

  在遇到賀遙虹之前,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真心的喜歡一個姑娘。緣份的事真的很難說。

  也許是因為她特別,也也許是因為她善良……喜歡一個人的理由有很多,一旦動心後,對方的優點就更是數不完,甚至連缺點都不重要了。

  賀遙虹在他眼中是那樣的可人,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視線就會不知不覺的跟了過去,甚至在她熟睡之際,他可以犧牲睡眠時間的看著她酣甜可愛的睡容,直到長夜盡時……

  找不到一句適合的言語表達他對她的情意,可他知道,這輩子他非卿不娶。

  「的確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可就你娶她就是不可能。」

  「為什麼?」

  為了讓御驕知道他和賀遙虹有多麼不適合,楚紫薰說話可毒嘍。「像你這種花心大少是不可能只鍾情於一名女子。」

  「是嗎?」

  「當然是。」為了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她又說:「是誰在前年告訴我,不同的姑娘有不同的姿容,就如同各種美麗的花朵有它不同的丰姿。因此男人喜歡不同的女人就如同人們喜歡不同的花卉。所以男人三妻四妾的行為是情理之內的。」

  「我只是在解釋男人娶妾的心態。」

  「只是這樣?」她可不以為然。「大表哥娶了一堆小妾,你和他同住一個屋簷下,怕是將來也要向他看齊吧?」

  「大哥十七娶妻,十九開始納妾,若真要向他看齊,我早妻妾成群了。」他是花心些,花心的男人不會想負責,因此他一直沒有娶妻的打算。

  在遇到賀遙虹前他流連花叢、遊戲人間,冷眼看著世間男女追求永恆不變的誓約,然後又無法遵從的毀約,多增添了人間笑談一樁。

  他是個十分冷靜理智的人,偶爾風花雪月一番也僅僅只是附庸風雅、逢場作戲,從來就不曾認真。

  可在這一次假扮「貧窮」的遊戲中,緣份使得他結識了賀遙虹。

  她改變了他對情字的看法,他開始懂得去關心人,開始變得想負責,甚至瘋了似的想成親!很不可思議吧?僅僅只是認識一個人,他的人生竟然有那麼大的不同。

  有時他也考慮到他用來接近賀遙虹的法子實在太荒唐,若是有朝一日東窗事發,他該如何?賀遙虹的性子平時就有些些火爆了,若真的讓她發起脾氣,那想必更是辛辣可怕!

  不管了!反正他就是娶定她了,到時候即使用綁的,他也會將她綁上花轎。

  對於他的話,楚紫薰不雅的用小指挖了挖耳朵。「過去不看齊並不代表未來不會看齊。我看你還是別再招惹遙虹了,她對婚姻最大的心理阻礙就在於她根本不相信一個男人會終其一生只愛一個女人。」她用食指指指他。「你啊,正好是她最怕的那種男人典型,她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那麼篤定?」

  「我和她是多年好友,對她可清楚了。」還會有誰比她更清楚賀遙虹?

  「如果我可以為她改變一切呢?」

  御驕認真的神情是她不曾見過的。可是為了一個女人改變一切?她還是不太相信。「為了她再也不愛看其他姑娘一眼?」試探一下。

  「當然。」

  「這一輩子除了娶她為妻之外,不再納妾?」

  「沒問題。」

  「真的假的?」這表哥平時是吊兒郎當了些,可他說的話通常是說得到做得到。「說的好像比做的容易了些喔!」

  「不相信?」他笑了。

  「信!相信這些話就好像相信天會下紅雨一樣。」

  御驕大笑。「紫薰妹子,注意一下最近下的雨,也許真會下紅雨喔!」

  新房裡一片喜氣洋洋。

  賀遙虹頭頂紅蓋頭,心中忐忑不安的端坐在床治等待著夫婿。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如此福厚的嫁給了這樣萬中選一的如意郎,點上胭脂的櫻唇不由得微揚起來。

  不久,她聽到外頭傳來了落閂的聲音,接著是沉穩的步履朝著內室的方向而來。

  步伐每朝著她走近一步,她的心跳聲就加速些。然後,她感覺到她等的人就在面前了。

  他……在打量著她嗎?

  一思及此,她的心跳快得讓她幾乎不堪負荷,臉灼熱得如同火煉一般。時間過得好慢,是因為等待所以漫長嗎?

  在不安中他挑起了她的紅蓋頭,一雙深情而灼熱的眼盯鎖在她灼燙的臉上。

  「遙虹……」

  呃……這聲音好熟吶!她很快的抬起頭來。

  玉嬌?她……她怎麼會在這兒?賀遙虹發覺此刻她根本笑不出來,她力求鎮定的說:「玉嬌,你怎麼會在這兒?姑爺呢?」她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玉嬌此時一身新郎倌的紅袍,再笨的人也知道新郎就是她。

  「怎麼?你忘了嗎?」御驕對著她溫柔一笑,「方纔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

  拜……拜堂成親?賀遙虹如遭雷擊的怔愣住,美眸瞪得好大,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別開玩笑了!」她們兩人都是女人怎麼成親?

  「怎麼會是開玩笑呢?外頭的賓客都是證人。」

  還有證人?賀遙虹都快哭了。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小生有禮了……」御驕欺身向前,將她壓倒在床上。

  「啊……不要……不要……救命吶……」

  賀遙虹在睡夢中嚇得冷汗涔涔,忽地猛然坐了起來。「不要!」緊捉著自己的衣襟,她狠狠的嚥下一大口口水。

  張眼環顧一下四下,確定不是在喜氣洋洋的新房時總算鬆了口氣。

  「夢,原來……原來我是在做夢,太……太可怕了!」直到現在她的胸口仍劇烈的起伏著。

  「怎麼會作那麼荒唐的夢呢?」她歎了口氣。「難道這就叫春夢?」說著連自己都覺得很可笑。就算是春夢,對方也該是令人傾倒的美男子才對吧?!玉嬌的男裝是俊逸絕倫沒錯,可她畢竟是個姑娘呀!

  噢!上蒼,人家玉嬌可是姑娘吶!她怎麼會把她當男人看?還作了這種夢!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她陷入了嚴重的自我厭惡中。

  這可怕的感覺不知道是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也煩惱一段時間了,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才會作了這麼奇怪的夢。

  她苦著一張臉笑,眼睛瞟了一下睡在身邊的玉嬌,這才注意到床上根本沒有她的蹤影。

  「玉嬌呢?怎麼不見了?」她環顧四周,方才就寢的時候玉嬌也跟著睡了,不是嗎?怎地一覺醒來,她卻不見了?

  賀遙虹不放心的起了身,待她換好衣服要往外走時,忽地看到一道黑影往高大的門牆一躍而過。

  「好輕功!」動作輕巧利落,想必是弄武好手。

  對方武功只怕高出她不少,否則以她的眼力,加上今夜月色夠皎潔,她沒道理連身影都看不清楚。

  這時候鏢局裡的鏢師該都在安寢了,且鏢師要外出也該光明正大的走大門而非越牆。最重要的是,鏢局裡的鏢師,她不記得有誰的武功是如此高超的,可見此人非是鏢局裡的人。」思及此,賀遙虹很快的拿了劍往外走。

  待她出了鏢局,那人早已不知去向,正好有個報更的老者經過,她前去尋問,他則告知有一名丫環打扮的高大姑娘往郊外的方向走去。

  賀遙虹道了謝後快步跟上,到了郊外後只有一官道,視野也變得較寬闊,比較容易找人。

  遠遠的,她看到了一道人影沒入官道盡頭的轉彎處,由於彼此相距有段距離,一會兒她才來到同個地點,這才發覺旁邊有條幾乎荒沒在草叢中的小徑。由小徑上草折的新跡,她知道方纔那人就是抄這小徑走的。

  順著小徑走到盡頭是片樹林,而在林中有一小座湖。由於怕對方知道,賀遙虹就躲在一棵大樹後,她半探出螓首,好奇的看著這像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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