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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香彌

  全勝利急忙拉住她。「別這樣啦,好好一頓飯沒必要為我弄成這樣,我看我還是回房間吃好了,還可以一邊看電視。」他朝郝津銘使了個眼色,要繼承遺產的人可是他哦,跟他這個執行人沒多大關係。

  郝津銘沉默了幾秒,才逼自己吐出違心之語。

  「算我失言,請你留下來。」這女人竟然敢跟他拿喬,好,一年,最多就是忍她一年,沒什麼了不起的。

  全勝利將她拉回座位。「對嘛,我們大家都希望事情能圓滿解決,和和氣氣一起度過一年不是更好嗎?來來來,你們兩個繼續吃,我回房去不打擾你們了。」他掃了一堆的菜餚進碗裡,走回客房。

  餐廳一時陷人靜默,郝津銘也沒再多說什麼,匆匆吃完便起身離開餐桌。

  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剛才為何會莫名的就對全勝利發起脾氣,在他吃到一半時趕人,他不是那麼沒度量的人,遺囑的事,他知道怪不得全勝利,他只是忠實的在為老頭子執行遺囑的內容而已,不會真的為了這件事存心刁難他。

  但他剛剛到底在生什麼氣?

  第五章

  河濱公園裡不少人的目光紛紛投往兩男一女的身上。

  女孩長得秀氣可愛,雖然身高約有一百六十公分,可走在兩名約有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中間,便顯得格外的嬌小玲激了。

  引人注目的並非是那名可愛的女孩,而是兩位出色的男子,左邊穿著深灰色休閒服的男子,俊帥的臉上透著一抹令人難以親近的冷峻氣息。

  右方穿著白色藍條紋襯衫的男子,白淨的臉上,帶著笑容,十分的平易近人,就像鄰家的大哥哥一樣親切隨和。

  走在中間的女孩便是梁珧,她也感受到他們成了許多人目光的焦點,看了一眼走在左邊的郝津銘,再瞥一眼右方的全勝利,她明白那些人在看的是他們兩人。

  今天是她和郝津銘一個星期一次的出遊日,這是遺囑但書上的規定,全勝利是跟來監督他們的。

  夾在兩人中間,她覺得壓力好大,一點都沒有出遊的那種休閒感覺,如果可以,她寧願選擇在家裡睡上一個好覺。

  「梁珧,你別這麼緊張嘛,放輕鬆一點,不然回去後恐怕會覺得很累哦。」全勝利好笑的開口。「還是你要去騎、腳踏車?服務中心可以租借腳踏車哦。」

  「我、我不會騎。」她不好意思的小聲說。「我小時候曾經學過一次,可是不小心摔到水溝裡,跌得全身是傷,從此我爸就不准我再學騎腳踏車了。」

  全勝利失笑出聲。「你爸太緊張了啦,跌個跤就不讓你騎,簡直是過度保護。」

  「所以我到現在連機車和汽車都不會騎也不會開,就是這個原因。」

  「你……」全勝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聽了片刻,四道:「好吧,那我現在過去好了。」

  「津銘,我有事要先走了,你和梁珧繼續散步吧。」朝梁珧揮了一下手,全勝利俐落的躍過欄杆而去。反正但書上也沒說他必須要全程監督完兩人的出遊。

  「跟我在一起給你這麼大的壓力嗎?」郝津銘看著不遠處的棒球場,狀似不經意的問。

  他早就察覺只要有他在時,她的神色便會很緊繃,好像他是多可怕的人似的,可面對全勝利,她卻可以輕鬆的和他說笑。

  她一時愕然,役料到他會這麼問。

  「不、不是……我、我只是跟你不太熱,所以才……」

  「你跟全勝利不是更不熟,你跟他見面的次數,應該沒比跟我見面的時候多吧。」他回眸掃她一眼。

  梁珧結巴的開口。「呢,這是因為……因為……全律師他、他很隨和,比較好相處……」

  「你的意思是說我很難相處?」他回眸質問。

  「也……不是啦……我……沒那個意思……」她實在想不出來該怎麼繼續說下去,只好頓住話,一臉手足無措的模樣,倏地思及一事,她連忙由口袋中取出一條藍底白格子的手帕遞給他。「我差點又忘了要還給你了。」

  「你怎麼會有這條手帕?」他認得這是他的手帕,怎麼會在她那裡?

  「是你上次在醫院時借我的,不好意思到現在才還你。」

  「我借你的?」他一時想不起來有這麼回事。

  看他好像真的不記得了,梁珧解釋。「就是郝伯伯剛住院那幾天的事,那時我照顧的一名患者不幸去世,我難過的掉了些眼淚,你剛好經過就把手帕借給我了。」

  想起有那回事,不過她當時何止是掉了些眼淚而已,根本就是哭得傷心欲絕,宛如是死了至親般,所以他才拿出手帕給一臉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她。

  老頭子過世那天她也是兩隻眼睛哭得又紅又腫,這女人是太有表演的天份,還是感情太過豐沛?

  如果不是早熟知她的企圖,他一定會誤以為她是太有同情心了,但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卻又覺得奇怪,她竟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好像真的只是來幫他的忙一樣。

  「你一向都是說哭就能哭的嗎?」

  「才不是,沒有特別難過的事,我才不會哭呢。」她的眼睛又不是水龍頭,說開就能開。「我有點渴,我去看看服務中心那邊有沒有賣飲料,你想喝什麼?」

  「礦泉水。」郝津銘要拿錢給她。

  「不用了,我有帶零錢。」說完她走向服務中心。

  路旁一名三、四歲的小男孩本來已經抽抽噎噎的在低泣,不小心跌倒了,更索性放聲嚎陶大哭起來。

  「弟弟怎麼了?」梁珧上前扶起他。

  「媽媽不見了,痛痛。」他一邊哭一邊指著摔疼的手臂。

  她輕輕的為他揉著手臂,溫柔的說:「不要緊,姊姊幫你呼呼幄,你看,痛痛飛走了,不痛了哦。」

  「那痛痛飛去哪裡了?」小男孩豆大的眼淚不再滾出,好奇的問。

  「痛痛飛到天上去了,天使阿姨把它給抓了起來裝進神奇的布袋裡,它就不會再跑出來了。」

  「那以後就不會再痛痛了嗎?」

  「如果你走路還是這麼不小心,跌倒了還是會有別的痛痛跑來找你晴。」

  「哎喲,你想要幹麼,快點放開我家小傑。」一名年輕的女子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怒沖沖的瞪著梁珧,當她是想拐騙小孩的壞人。

  「他剛才跌倒了在哭。」她和顏悅色的解釋。

  「我剛才一轉眼就不見他,該不會就是你把他帶走的吧?」女子質疑的瞪住她,趕緊將自己的兒子抓得緊緊的。

  「媽媽,姊姊是好人哦,她剛剛幫我呼呼。」小男孩拉著母親稚氣的說。

  「傻瓜,你不要被騙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不可以跟陌生人走嗎?你怎麼這麼不聽媽媽的話,媽媽今天不買玩具給你了。」女子轉身帶走了男孩。

  梁珧微笑的目送他們離開,沒半分怒意,她看到小男孩回頭朝她揮了揮小手,臉上的笑容不禁更燦爛了。

  她轉身要進服務中心,瞥到了郝津銘就站在她後面。

  「咦,你怎麼跑來了?」

  「我是來跟你說不要買飲料了,我們去吃午飯。」其實他是在兩秒鐘前才改變心意的。

  剛才她前腳一走,他便想結束這場愚蠢的出遊活動了,所以才在她後面走了過來要告訴她這件事。

  沒想到卻目睹了剛才的情形,分明是小男孩的母親誤會了她,她卻沒有為自己的行為多做什麼解釋,也一點都不生氣。

  她是無所請、不在乎?還是懶得澄清呢?還有。剛才她對小男孩溫柔的模樣,很……動人。

  「可是才十一點而已。」現在吃中餐好像有點太早了吧。

  「十一點就不能吃午飯嗎?」

  「喔,不是。」

  「那就走吧。」

  沒多久郝津銘的車子便停進一家百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

  「我們要到幾樓?」進了電梯後梁珧問。

  「頂樓,那裡的旋轉餐廳視野很好。」

  「頂樓?旋轉餐廳?」她的眼睛閃過一抹驚恐。

  電梯開始往上升,沒多久電梯便進人四周透明的樓層,可以直視外面的景物。

  但外頭飛閃的景色卻讓梁珧的臉色越來越白,她的腳由微微的顫抖,變成劇烈的抖動。

  「你幹麼?」郝津銘察覺到她的異樣。

  頭暈目眩兼兩腿發軟的她,連嗓音都透著顫抖。

  「我、我有懼高症。」

  「懼高症?那閉上眼睛,不要看外面就好了。」

  哪有這麼簡單。

  「就算閉上眼睛,我還是會覺得害怕。」她旋過身背對著外面的景色,緊扶著牆壁,隨著高度的迅速增加,連身子都忍不住戰慄了起來。

  沒有懼高症的人不容易理解懼高症者,站在高處往下看的恐懼,即使明明知道不會有危險,但那種莫名其妙產生的緊張和惶恐,會使心跳無端的加快,血壓突然的升高,因而使人出現短暫性的頭暈目眩。

  「真是麻煩。」郝津銘低咒一聲,看她像只冬日裡被人遺棄的可憐小狗,瑟縮在電梯門的一隅,惻隱心莫名的被牽動,他大踏一步由後輕摟著她。「這樣好一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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