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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芃羽

  安以樂閉起眼睛,任淚流下。「對不起。。。又造成你的困擾了.....」

  他是冷血動物!他沒有感情!安以樂這麼告訴自己,但深陷的心又豈能輕易清醒?

  雷掣握緊拳頭,僵硬地轉過身說:「走吧!回樓上去。」

  安以樂蹣跚地跟在他身後,覺得報仇變得毫無意義,她的細胞正逐漸死去,因為她的心已不再屬於自己。

  「送我回找家吧。」她忽然說。

  「什麼?」他轉身站定。

  「我要回我家。」她重複一次。

  「現在回去等於送死!」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不要再留在這裡!我要回去!」她覺得好冷,雙手握著手臂。

  「為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是在保護你,你卻....」他撥開前額的發低咒。

  「別勉強你回己了!你明明非常討厭我,何必昧著心做些讓自己痛苦的事?和一個瞎子在一起很累吧?把我送回去,你專心去對付海曼,別在意我,就算海曼想對付我;你也別顧忌,只要殺了他,我身邊所有的東西就統統給你,愛拿什麼,就拿什麼。」她像在交代遺言似的,說得讓人心裡發毛。

  「你—-」他被她的無所謂態度弄得心煩,她這是在幹什麼?

  「我知道對你而言我只是個與你無關的人,我的喜怒哀樂都是我自己的事,那麼,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吧。別再為我的安全傷神,這根本不是你的責任.....」是的,就像他一開始所說的,他只負責殺人而已。

  「別再說了!跟我上樓去。」他聽不下去了,反手拉著她進入電梯,回到頂樓,再將她推進門內。

  「讓我回去!我不要再留下來了...」她甩開他的手,蹲在門邊哭泣。

  「我不准你回去!」他大吼著。

  她就不能放過他?他怕自己壓抑的感情一旦爆發就不可收拾;他怕他回應她之後,兩人的關係從此就理不清,他更怕承認自己對她的愛之後,他就再也不放她走...

  愛啊!這個該死的字!

  「為什麼?」她哭著揚起頭。

  「為什麼?」他又言不由衷地說出傷人的話了。「要是海曼拿你當人質,那我不就對他無可奈何了?你別再任性地拖累別人行嗎?」

  「我說過,真的發生這種事的話,別管我的死活!』安以樂瞪著他的方向,「甚至必要時,你可以先殺了我。」

  「往口!」他扯住她的手,被她後面這句話擊中要害。

  「只要我妨礙了你,我允許你這麼做。」她蒼涼一笑,淚掛在眼角,整張瞼又痛苦又無奈,脆弱得讓人以為她將消失。

  「不!」他一把將她抱住,以唇封住她該死的嘴,阻止地繼續說些聳動又難以人耳的話。

  這個吻引燃了兩人心中的火焰,安以樂只呆了一秒就反手勾住他的頸項,埋進他熟悉的氣息中。

  閃電抱著她!他抱著她!如果這是夢,千萬別讓她醒來!她甘願就此死去,也不願離開他的懷抱。她在心裡喃喃祈求著。

  第八章

  他們吻得難分難捨,  雷掣急速地吸吮著她那兩片總是讓他心亂的唇瓣,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頭,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體內,免得她又逃走般狂吻著她;連讓她喘口氣的時間也不給,拚命地想籍著纏綿的吻來化去心中被她挑起的疙瘩。

  安以樂顫抖地迎向他,閃電在物她!她驚喜得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或許,他並不討厭她吧!

  也或許,他也有點喜歡她?只要一點點就好!

  時間似乎停頓了,他們的感覺也都被來勢洶洶的慾望淹滅,連什麼時候進到房內,躺到床上都不知道。當雷掣稍微喘息地抬起頭時,才發現安以樂已躺在他身邊,上衣的扣子已全開,豐美的身軀若隱若現地撩動地所有的感官。

  他喘口氣,再次握住她迷人的唇瓣,手探進衣內撫摸著她高聳尖挺的雙峰,他想要她,猛烈得連他自己都吃驚。

  安以樂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他忽然改變態度,不過她不在乎,不管他是不是基於生理衝動才吻她,她都願意被他堅實的雙手擁著,有一種被裹在安全地帶的真實感,這是她這些日子來心中最平靜的時候。

  她愛他,老天!她真的愛他!

  「閃電」她迷濛地喊著他,嘴唇脹紅,眼光迷離。

  「叫我雷掣。」他吻著她雪白的頸肩,聲音低沉得足可撼動人心。

  「雷掣?」她摸著他的臉,想用手看他的長相。

  「我的名字。」壓抑過久的情火在他的四肢百骸亂竄他再也沒有力量控制自己,只能籍者碰觸她嬌美的肌膚來化解胸口的熾熱。

  「雷掣」她喜歡這個名字,非常適合他。他一定長得倔傲又高大吧?她暗暗猜想,頭一次對他的臉孔感到好奇。

  他抓過她的手,吻著她的手心,輕啃著她的抬頭、鼻中充斥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他的氣息變得濁重不穩;對她的渴望節節逼升。

  「我停不下來了....我要你....」他的手往下移,沿著她的曲線遊走,一件件衣服被揭開,不久她便不著寸縷地躺在他懷裡。

  這是夢吧?雷掣也糊塗了,只有在夢裡,他才能這樣恣意地探索著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安以樂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她只想成為他的,想在黑暗的世界抓住一個真實的東西,她不會後悔,只要雷掣要她,她就把所有給他。

  雷掣脫掉自己的褲子,火熱的身體壓上了她,握住她有點驚慌的手,唇輕輕地含住她小巧的乳尖。

  「啊一」她低吟了一聲,每一條神經都被不知名的快感揪住。

  他有如老手地挑起她的反應,懵懂的她不知如何承受這一波波的激盪,只能全身軟綿綿地被他的唇佔領每一個地帶。

  雷掣的手來到她的腿間挑弄著,直到她嬌喘不休,難捺地扭動著,才緩緩進入了她。

  她被一衝刺痛悼得清醒過來。推著他厚實的胸膛,慌亂地叫著:「雷掣...」

  他沒有停止,反身將她攬在身上,攫住她的唇,不停地吻吮著她,以舌挑開她的口,用一種極親暱的萬式吻她。

  她在適應了他的存在後。驚呼變成了呻吟,然後,她感受到雷掣的身體正微微地在放電,麻醉的觸覺刺激著她的身體,那電流似乎叫醒了她全身每一個細胞,要她用全部的精神去感受他的擁抱,要她降服在他無所不在的熱情之中。

  終於,兩人在節奏中攀上高潮,雷掣狂喊一聲,她只覺得四周響起火花的麻啪聲,一陣光芒乍現之後,他們才從雲端慢慢降落,從天堂回到人間。

  男人與女人都是用這種方法「做」愛的嗎?安以樂在疲憊得閉起眼睛時這麼想,癱在香掣身上,她再也沒有力氣尋求答案,沉沉睡去。

  雷掣卻在事後清醒了過來,他愣得地看著身邊嬌柔如小鳥的安以樂,忽地驚慌得瑟縮了一下。

  老天!他竟然對她做了這種事!

  只不過由一個吻開始,就變成這種局面?

  他爬梳著頭髮不知道等她醒來後該如何面對她,他會不會利用咳她對他的感情來宣洩慾望?

  不!果真如此,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在一層層的面具卸下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從他開始擔心她到見不到她就狂亂不安來看,他也中了愛情的毒了!

  為什麼他獨獨對一個眼盲又無依的女人動了心,為什麼他就是無法討厭她、恨她?難道真像幻夜神行說的、她是他命定的戀人嗎?

  慢慢撐起上身,他抵頭看著安詳入睡的安以樂,這是他第一次看她睡著時沒有皺眉,那信賴的表情像個項圈圈住了他,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拴住了。

  導盲犬嗎?他自我嘲弄地揚了揚眉,歎了一口氣。

  忍不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際,他伸手撫著她纖細的背,不再抗拒一波波襲來的睡意,整於睡著了。

  翌日,安以樂醒來後,覺得自己光溜溜的腰被人圈住,有點慌亂,一時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然後她憶起了雷掣喚她的種種片段,一股燥熱燒上耳根,她怯怯地將他的手拿開,伸出手輕輕沿著他的耳鬢開始撫摸,揣想他的模樣。

  他的臉頰光滑柔韌又有彈性,前額的頭髮很長,可能會遮住他的眼睛。他的眼會是什麼樣子?以他的個性,應該是細長的眼形吧。鼻子呢,又高又挺。而嘴唇—一地的唇弧度一定很美,只可惜他不帶笑。

  她在他的左頰上摸到一道長約八公分的疤,心中驀地一驚,手就忽然被握住,她嚇得想縮手,卻被握得更緊。

  「你—-」她臉紅地想下床,卻被他攔腰抱住。

  早就醒來的雷掣睜開綠幢盯了她好久了,他知道她在「看」他,她在想像他的長相,看著她沉醉在愛中的柔美,他卻感到無比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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