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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連清

  「我的確不喜歡你未經我許可就私自妄為。」不給她點下馬威,難保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件。

  「人家不過是想洗刷冤枉嘛。」她好委屈。

  「我不是說了是我錯怪你。」

  「話是這麼講,但誰知道你心裡有沒有疙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受不了被他誤會的感覺。

  「你太多心了。」

  「我以為自己做得來嘛,事實上也快成功——」

  「成功踏進鬼門關。」不敢回想那令他差點魂飛魄散的一幕。

  舞蝶忽然沉默了,因他的話,他音符裡進出的指責,有怒、有氣、有怨、也有……不捨,與關懷……、「我想我知道自己的冒失,要是出了事,你對我爹地根本交代不過,一個死人又不會說話,到時候造成雙方誤會,後果可想而知,雙方一火並起來,我的罪過就大了。」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知道自己衝動就行了,以後有事得找我商量。」他不疾不徐地逸出霸道。

  「找你商量?」她一時轉不過來。

  「不願意?」

  「這……」這是什麼情況,他忘了她來自敵對的團體。

  「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她可沒忘記他在今天以前一直都防範她。

  冷峻的臉龐突然變柔和了,拋出一股溫熱的氣流,緩緩圈住她。雖然他沒有明白道出他內心的想法,但,她就是懂他的意思。

  心裡喜孜孜的。

  「你的改變是因為我昨天的舉動。」那麼說來這次的受傷,傷得太有價值了。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

  沒關係,只要他願意信任她,喜歡擺莫測高深的姿態也可以原諒,誰教——哎!本性難移嘛。

  可是下一秒鐘,她又忽然跳起來!

  「怎麼了!」他忙按住她,這妮子,遲早會把他嚇出心臟病。

  司寇舞蝶仰著小臉,忙不迭地喋喋道:「我突然發現內奸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昨夜來偷機密的那個人似乎是被人指使的。」尤其他不敢傷她的這一點,太值得推敲,不過,這件事,她現在還不能跟亢襲天坦白。「對了,那個蒙面人呢?」奉天苑不可能讓那個人逃走吧?

  「死了。」

  她瞪大眼睛。「什麼?死了,不會吧,你居然殺了他。」

  這丫頭的小腦袋瓜子似乎對殺戮玩意兒幻想力十足。「那種傢伙本來就該死。」

  「即使該死,你也不可以——」以暴制暴。

  「夠了,停止你的幻想,那個人是畏罪自殺,自己吞食預備好的毒藥,一命歸西,與奉天苑無關。」

  原來……俏臉這才放心地又恢復原來的慧黠美麗。「真想不到現代還有這麼寧死不屈的奇士。」

  他冷哼!「不是寧死不屈,而是生不如死,在背後操控他的那股勢力令他不得不以死作為解脫。」

  他怎麼一副瞭若指掌的態度?難不成……他已經確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你已經……」小臉又慢慢變白。

  「別再問了,反正那人的線索已斷,再想也沒有用。」他不想讓她擔心,更沒說出教她會更扼腕的慘事。原本亢襲天已經計劃好誘鱉入甕的計策,也布好局,就等待內奸的落網。誰曉得這丫頭居然和他起了相同的心思,還早先一步誘敵。雙方的各自打算,卻落了陰錯陽差的地步,白忙一場。

  叩!叩!

  有人敲門,進來的是林媽。

  「舞蝶小姐,你餓了吧,我熬了稀飯來給你吃。」林媽端來香噴噴的食物,馬上引來舞蝶腸胃咕嚕咕嚕叫。「我在裡頭加了些補血的材料,很豐富的呢!」

  「謝謝。」

  林媽坐在床畔邊,道:「來,我餵你吃。」

  「不用、不用,我自個兒來就行了。」她不習慣被當成虛弱的病貓。

  「你手不方便,跟我客氣什麼。」

  「真的不用——」

  「我來。」亢襲天強勢接過林媽手上的瓷碗,打斷一老一少的又爭又推的。

  林媽笑咪咪的站起身,這樣也可以啦,識相地不想當超級電燈泡,趕緊又開門出去,讓這兩個年輕人自行去解決。

  亢襲天舀起一湯匙的美味稀飯,遞到她唇邊。

  「把嘴張開。」

  她皺皺小鼻子。「我還有一隻手。」

  「張嘴。」

  「我……」

  「還是你要再嘗一次被哺食的滋味。」輕柔的旋律夾雜著令有膽戰的危險。

  他是徹底的橫行霸道到底,又教人反抗不得,小嘴只好在他的命令下微張,一口一口吞食下。

  「我再舀一碗。」

  「不了。」

  他凝起眉心。「食量跟只小貓咪沒兩樣。」又逕自決定道:「再吃一碗。」

  還是冷峻至極,但能體會他出自內心的關懷,舞蝶正襟危坐,不敢反抗,再次一口一口含下他的愛心。

  金黃芒輝從落地窗外輻照進來,光影將兩人塑成立體的雕像,沐浴在光輝下,承受著璨燦的眩麗,光華萬丈。不自覺地,四目相對、交錯,猛然地轟地一響!心中驀地散出一股貪婪,飛快將對方的身影涓滴不漏地烙印進最深的心坎裡,緊緊鎖印住。

  舞蝶只覺得好似著了魔一樣,神智全掉入迷幻中,不斷被盅惑、蠱惑,她只聽得到胸腔裡所發出的紊亂心跳聲,其餘的,週遭的人、事、物、有何變動,她渾然不覺,神智只凝固在這片夢幻裡。

  那兩片嫣紅如怒放櫻花的小嘴正誘人的微微張啟,似在招呼著蝶兒來品嚐一口,這是他早就想做卻是克制已久的神聖工作,而這次,他毫不猶疑,貪婪誘使他傾身俯下,朝她灩灩的香唇輕輕刷過。

  她一震!一臉迷濛,不知是嚇壞了還是怎地,舞蝶只是怔怔望著他。好一會兒,她粉紅的小舌尖卻又突然伸出,淘氣地舔劃過被他侵佔的地方……他的唇,是種什麼滋味?

  雖只是小動作,卻是該死的誘人,亢襲天心神一燙,呼息驀然濃濁了起來,手臂一勾,在不傷她的前提下,揉近了她,準確地對緘住她的嘴唇,再次探入她的嘴裡,這回再也壓抑不住的全心勾引她的魂魄……

  又來了,又再次的發生,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氣息,強烈地籠罩她的所有一切。她無法思考、無法行動,身與心只能隨著他的韻律而傻傻舞動……且,醉了,迷濛下,她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而這樣親密的舌齒交纏終也開始讓危險的火焰蠢蠢跳動……如果不停止……又不想停止……天!

  猛地,亢襲天突然放開了她……舞蝶整個虛軟地癱在他的臂彎下喘著大氣,身子更是熱得快爆炸開來,而他劇烈的起伏也同樣過了好半晌後才得已平復下來,慢慢歸於平靜。

  靜謐的空間就這樣瀰漫著一股親暱的溫情氣氛,這是從未享受過的甜蜜,直到舞蝶終於忍不住,才打破岑寂。

  「為什麼吻我?」心臟仍是劇烈地鼓動,紊亂的無法平歇,而他身上的味道更是大刺刺地溜在她的鼻端前心情拂繞,引得她紅光無法消褪。

  「想吻。」亢襲天回應她的問題。

  答得這麼理直氣壯,舞蝶忍不住皺起眉心。「就這樣?」

  「是這樣。」

  什麼嘛?舞蝶非常的不滿。她到底是沒有經驗的處子,對他的反應不知道該如何作出解釋,以告解自己初吻為什麼被奪走。

  叩!叩!

  又有人來敲門,無奈之下,她只好先把追根究底的衝動暫時壓制下來。

  「舞蝶。」

  這次蒞臨的換成是商覺兒。一見著她,舞蝶心頭轟然一響,所有遺忘掉的事實全數回了籠。

  完了,糟了,她怎麼可以忘掉這麼重要的一件事,亢襲天是商覺兒的男朋友耶,而他卻跟覺兒的男友做了「苟且」的醜事。這下死定了。

  「覺……覺兒……」舞蝶舌頭好像被貓咬掉似地,覺了半天就是無法成言,眼看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舞蝶以為自己快要暈倒了。

  「你好些了吧?」站定後,覺兒溫柔地詢問。

  「我……好……」心虛讓她搭不上話,幸虧覺兒以為她是受傷的緣故,才未看出端倪。

  「周伯伯說最好讓你多休息,所以我昨晚不敢進房來打擾你,就在門外等了一夜。」

  「現在天亮了耶。」她不敢相信地嚷聲。這下子雷公真要劈死她了,亢襲天昨晚一整夜都待在這房間的事,門外的商覺兒全瞧進了眼裡。

  完了,她怎麼給人家交代。

  「對不起,遲到現在才來跟你道謝。」覺兒滿懷歉意。

  道謝?謝什麼?謝她搶走她的男朋友?

  「看到你平安無事,我放心多了,天曉得我昨天擔心得要死。」覺兒側首向著一旁不語的亢襲天,體貼地不敢繼續耽誤人家。「亢大哥,我出去了,舞蝶就交給你,麻煩你照顧她。」

  舞蝶愣愣地傻看她身影走出門口,消失在門扉外。有這種事嗎?把男朋友往別的女孩身上推?

  她是病糊塗了,還是這全為一場夢?

  第八章

  躲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司寇舞蝶真的是被滿腦子的問號給攪得一團混亂。即使目前的情況可以很確定的講,她和亢襲天改善了關係,但,僅止於改善關係這一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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