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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連清

  「我也想。問題是我相信內幕雜誌社的負責人不會讓我置身事外。」一旦牽涉到人命就不可能善了,而且內幕雜誌社的老闆也不好對付,他不想無端製造出一個敵人。

  「說來說去你都是在為自己著想,你這個人好可惡,你實在太可惡了,我……我……我——哇—。」她突然放聲大哭,天知道她以為自己這回沒命了,大概要去見閻羅王了,雖然最後是幸運的保住性命,可是卻還要遭受到這種羞辱。「哇——你非但不安慰我,還笑我、罵我……你是這個世上最差勁的男人了,你好差勁,哇!」

  項惔瞅著她的哭相。

  小巧細緻的瓜子臉雖然因為縱情的哭泣而顯得扭曲,不過卻展現最真實的自我  ,沒有一絲矯情進作,直接地把自己的委屈一股腦兒地宣洩出來,真情流露的她給了他一種極佳的舒服感。

  瞧她哭得這麼盡興,還罵得這麼痛快,項惔勾起唇角,也回道:「你活該!」

  「你還這麼說,哇—。」她哭得更大聲。

  她是最最最平凡不過的女孩子,怕鬼又怕死也很正常呀。

  瞧她淚珠撲簌簌地掉,小臉驚懼地抽泣著,我見猶憐的形象讓項惔忽然像豹似地攫獲住她的櫻唇,舌尖亦強勢地探入其幽境內,恣意且霧氣地斂取她小嘴的甜美,放縱地吮吻著……

  她傻住,他激烈的吮吻一點都不溫柔,卻是成功地讓她忘了抽噎,然後他強勢的入侵也讓她情緒翻湧,紅霞浮上她的臉龐,吐納的鼻息也愈來愈醇厚。

  只是古冥冥僵硬的身子並沒有因為這記狂吻而鬆弛下來,反而讓原本呆滯的眼神冒出火花來——方纔的挫敗與委屈一股腦兒地炸開,化成反擊與他唇舌交戰。

  舌與舌翻攪,唇瓣與唇瓣相互糾纏,狂野激烈地幾乎要斷了氣。

  兩人終於無法再忍受這份窒息感。

  氣喘吁吁的停止下來,卻是互瞪著對方,像是對彼方非常不滿,卻又移不開眼。

  日光漸漸浮上,為大地開出綻藍的明亮,但背對光輝的俊容恰巧藏匿在暗影之中,讓她看不見他現在的情緒反應。

  半晌後,兩人氣息止歇,古冥冥先開口問:「項惔,你幹麼吻我?」

  「因為你很吵。」他堂而皇之地道。

  「我吵?」她深深吸了口氣,又再吸了一口,然後笑了出來。「算了,我原諒你的侵犯,不跟你計較,因為我到底還是逮到你了,美麗的*夜叉*。」雖然繞了  一大圈,不過結果倒是令她意外——「夜叉」終究但退是現身了。

  原本可憐兮兮的哭臉轉眼間就又變成笑逐顏開的俏容顏,他忍不住搖頭歎氣。

  「你的情緒變化可真快。」

  「對啦,我是一隻變形蟲啦,怎樣?我就是沒格調,我就是瘋瘋癲癲,我就是打死不退,我就是要——抓到你。」她蹦前一步,緊緊拽住他的衣袖。

  他沒有避開,也沒有揮開她的手,鷙狂的眸子反倒牢牢攫住她的視線。

  與他對峙著,古冥冥不僅不放手,反倒愈抓愈緊,她再也不想放開他來。

  直到飛鳥翱翔拍翅的聲音劃過清晨的天空,聲音的波動驚動了凝視的兩人,項惔的眼神才又恢復成淡然。

  「你真是個大花癡。」

  她不以為忤地嘻嘻回道:「隨你說,我不會介意,相對的,我更有理由糾纏著你不放,直到你答應我所有要求為止。」

  「你對你的纏功很有信心?」

  「原本是沒有的,不過在我看見你現身以後——就又信心滿滿了。」誰叫他在她以為作戰失敗的最後一到現身救她,而且又吻了她——雖然他的吻很可能是出於制止她嘈雜的哭聲。

  她綻顏的笑靨很吸引人,項惔忽道:「走吧。」

  「走?去哪?」她不解。

  「鬼屋。」

  「「「「請用。」平板臉、白粉面,像縷幽魂般地上前倒好茶水後,立在一旁靜候吩咐。

  「你們騙得我好慘。」古冥冥咕嚕咕嚕先灌水解渴,然後拿起筷子就拚命挖飯挾菜塞進嘴巴裡,一夜沒睡,再加上受到嚴重驚嚇,她又餓又渴又疲倦的,所以先不管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壞東西為什麼先前要蒙騙她,反正他們也逃不掉。

  「吃慢一點,小心噎死。」她一點形象都不顧,就在他面前大吃大喝了起來。

  古冥冥的腮幫子脹得鼓鼓的,仍不忘反駁道:「咳咳……噎死總比餓死好。」肚子餓很難受耶。

  管家不以為然的睨看她,從沒見過這麼粗魯的女人,簡直丟盡女人的臉。

  終於酒足飯飽了,她癱在椅子上直喘氣,好舒服好舒服哦,再睡一覺就是人間至高無上的享受了。

  她打了個大呵欠。

  「想睡。」項佚問。

  「嗯。」眼皮幾乎要合起來。

  「送她去客房休息。」

  「是!」管家應道。

  古冥冥疲倦地起身跟隨管家繞到別墅的右邊位置,那間客房就是上回她住的臥室。

  「請。」

  「謝謝。」古冥冥開心地要撲進軟呼呼的床褥。

  「你真敢睡呀?」管家的涼語忽然緩緩逸出來。「你上次不是怕鬼抓你—。」

  「哼哼,你還敢說。」他也是參與嚇她的成員之一,她會找機會回報的。「既然我已經確定是你們要我的把戲,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哦,是嗎——希望如此……」他哼了哼,撂下語焉不詳的話語,才轉身走出門。

  古冥冥朝他扮了扮鬼臉,關上門,倒進舒服的大床,準備睡一個又香又甜的好覺。

  「啊——」尖叫乍起,古冥冥霍然彈起身。「鬼……鬼……」她喃喃說著,身子忍不住打起哆嗦來。

  「鬼在哪裡?」磁嗓傳來一聲詢問。

  「鬼在……在?」她突然愣住。

  「藏在你心裡吧。」項惔接口道一點都不意外她又再度被夢魘給嚇醒。

  古冥冥發了好一會兒愣,搖了搖頭,又拍拍蒼白的臉頰,這才認知到自己此刻原來是置身在項惔的別墅裡,而剛才她被殺死的情境原來是場夢。

  「我作噩夢了。」她看著好整以暇的項惔,瞧他舒服端坐的模樣不知道有多久時間?「你一直待在房間裡?」

  「我是一直在這裡。」銳利的眼神掃過她餘悸猶存的小臉。

  「為什麼?」她問。

  「想看你被嚇醒的蠢樣。」

  她怔了怔,但沒有絲毫的不悅。「你似乎很確定我會狂作噩夢,然後被嚇醒過來。」

  「我等到了,不是嗎?」

  他指關節輕輕敲打扶手,雖然含笑的表情看起來不懷好意,可是卻有一股甜蜜蜜的柔情瑩繞著古冥冥的胸口。

  「我看你是擔心我才賴著不走吧。」她決定自戀地與他槓上,移下床,盤坐在地毯上,與他面對面。

  「我關心你?」她的思考邏輯果然和常人不一樣。

  「沒錯沒錯—。」她很堅持自己的想法,然後討好地請求道。「項大爺,既然你願意*關心*我,那麼你就好人做到底,成全我的心願如何?告訴我有關*俠盜組織*與*夜叉*的一切好不好?」

  他頓了下,才問:「你為何執意要挖出我的秘密?」

  賺錢呀。

  「當然是幫你做宣傳。」可惜不能說實話。「我是希望藉由這次的報導讓人省思,甚至起而傚尤,也許這個社會會因為好人變多了而變得乾淨平和些。」她狡詐地歌頌偉大的情操。

  他微微撇唇。「其實*俠盜組織*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就把礙眼的人事物給掃除乾淨罷了。我說完了。」

  〔就這樣?〕她傻眼了。

  「就是這樣。」

  「不成不成,完全沒有重點。」

  「這就是重點。」

  她陵瞪他。「我看你根本就不肯說實話,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貼身跟著你,哼哼,我就不信我拿不到想要的新聞。」

  「你又變勇敢了?你又願意豁出性命了?」他半問半譏嘲的斜睨她。

  在暖暖公園時她害怕得像只禁不住驚的小白免,現在又勇氣十足要做女超人。

  她臉紅紅地反駁道:「我當然可以變勇敢的,為了錢我絕對可以,呃……」她倏地噤口。

  「為了錢?」項惔點點頭,一副非常瞭解的表情。

  「咳嗯……」她連忙清了清喉嚨,改變說辭,差點就漏口風。「不不不,不是什麼錢啦,你聽錯了,我才沒那麼市儈呢,呵呵呵……」白癡,怎麼講出來了,沒有人喜歡被利用;自然不能說實話。

  他也沒有再追問,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地。

  叩叩!

  有人敲門,門開,是管家,不過他身旁跟著另一名女孩,是余燕。

  「少——少爺?」余燕驚詫極了!盤坐在項惔面前的不正是那名八爪魚女記者古冥冥嗎?她怎麼會出現在別墅內?她老早該被少爺攆走才是,而且漫揚在兩人之間的氣息顯得極暖昧、極親暱。

  「什麼事?」項惔回頭問,冷冽的眼神是余燕所熟悉的。但他看古冥冥時,為何顯得柔和?

  「我來回報工作進度。」她的心情突然變得好沈重,上次少爺派給她一個任務,請她調查某位仁兄的背景,而她調查有成,資料已經搜集完備,所以特地前來稟告;原本還冀望得到少爺的讚賞,不過依目  前情況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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