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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蘭京

   

  今晚他將要讓莉桐由處子之身,真真實實的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的少女新娘、他永生永世的妻子!

   

  這是他新婚當夜就該實行卻延宕至今的重要過程。

   

  「思麒貝勒!思麒貝勒!」

   

  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乒乒乓乓不斷的捶著,呼聲連連。「思麒貝勒!求求您快出來啊,大事不好了!」

   

  「噢——」思麒懊惱的將頭猛地理人莉桐髮絲內,氣狠狠的捶了地板一拳,嚇到了沉醉在情慾中的莉桐。

   

  「混帳東西!給我退下!」思麒向門外的奴僕咆哮,不僅震懾到可憐的通報者,連在他身下的莉桐也被他吼得眼冒金星。

   

  「思麒貝勒……」門外的奴僕又急又怕,聽那聲音似乎都快掉下淚似的。「求求您快到宴會廳去吧,王爺命令我一定要盡快請您過去,有大事發生了啊!」

   

  思麒用力閉緊雙眼,努力控制住自己狂暴的怒氣與激情。

   

  莉桐也只能盯著他瞧,不知該如何是好。

   

  「思麒貝勒……」

   

  「知道了!我這就去!他倏地起身,在大步邁向外廳的途中調順了氣息,也迅速扣好了衣襟,頭也不回的就「砰」地一聲甩門而去,根本不瞧莉桐一眼。

   

  當然不能瞧!他費了好大的工夫才由情慾狂焰中回復理智,要是不小心再瞄見他身下嬌弱的小美人一眼,恐怕門外的奴僕喊破了嗓子也請不動他。

   

  莉桐呆呆的自地上坐起,捉緊了方才被思麒解開的衣襟。

   

  前一刻的他柔情似水,下一刻狂熱如火,再一會兒又冷酷無情的轉身就走。

   

  思麒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在尚未找到答案之前,莉桐光倒回床上了。等好好睡一覺之後,理清這混亂一日的思緒再說吧!

  第五章

  從洗塵宴那夜至今,莉桐有兩天都沒見到思麒,就算詢問福晉等人,也僅是一句「不勞費心」敷衍過去。她明白福晉的意思,男人們有他們的世界要搏鬥,女人們該做的事就是靜心等候,全力服侍。可是莉桐要的不是這個,她想時時刻刻都跟隨在思麒左右。雖然有她在思麒身邊不見得有助益,至少在思麒需要她的時候,她可以隨時支援。

   

  煙鎖秦樓,

   

  唯有樓前流水,

   

  應念我終日凝眸。

   

  看來今天又是一人獨自消磨的孤單日子了。

   

  莉桐閒步小橋流水間,冷不防的看見遠處向她走來的亭蘭,還來不及匆匆溜走,就被亭蘭逮住。

   

  「莉桐!你要去哪兒?」亭蘭笑吟吟的攔住她,令她心生寒意。

   

  「沒去哪兒,只是……那裡的花比較好看,想過去瞧瞧。」笨,連說謊都缺乏技巧!

   

  「莉桐,」亭蘭瞅著她壞壞一笑。「你不會是在躲我吧?你要去看花的方向只有奇石,根本沒有花呀!」

   

  「啊?」莉桐尷尬的與她對立,兩手不住的絞扭著。

   

  「我聽丫環說你偷溜到威武閣,竊聽阿瑪的密談而被罰軟禁是真的嗎?」亭蘭好奇的問著。

   

  「是……是被罰軟禁沒錯,但昨天張總管就來通報我說禁令解除,一切沒事了。」她乖乖的回答亭蘭的盤問。

   

  「你當然沒事,我大阿哥可有事了!」亭蘭不屑的哼了一聲。

   

  「思麒?思麒怎麼了?」

   

  亭蘭最愛看莉桐被她嚇得慌張失措的樣子,故意兜了她老半天,才沒事似的回答:「詳細情形我是不清楚啦,不過前兩天阿瑪有要事商談,夜召大阿哥,沒想到他一進堂內,放著緊急大事不管,劈頭一句就要阿瑪解除對你的禁令,接著兩人就是掀桌子、摔椅子的。老戲碼了!我從小看他們打到大,真沒意思。」

   

  「那思麒呢?他現在人在哪裡?我已經有兩天沒見到他了。」

   

  亭蘭甩開莉桐急切握住她的小手,露出厭惡的表情。「我不知道啦!他們辦他們的事,與我何干?再說他們徹夜商談、出府洽辦是常有的事,誰像你動不動就大驚小怪!」

   

  「是嗎?」莉桐失望的垂下頭。

   

  「喂!」換亭蘭興致勃勃的貼近她。「你真的偷跑到我阿瑪的書齋去嗎?」

   

  「不是,我只是迷路。」莉桐頭垂得低低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講起話來也有氣無力。

   

  好想見到思麒……

   

  「阿瑪在和誰聊天啊?」亭蘭興奮的問。

   

  「不知道,我只站在門外,沒過去看。」她每講一句就歎口氣。

   

  思麒該不是為了替她出口氣,反被王爺處罰了吧?

   

  「他們是不是在談畫的事?」

   

  「畫?」莉桐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才突然像被人驚醒似的瞪大了眼睛。

   

  對了!畫!

   

  「亭蘭,你也知道月軒居士的畫?」

   

  「月軒居士的畫早就是咱們上流人土公開的秘密,我怎麼會不知道!」她很狡猾的回答著。

   

  月軒居士是當朝有名的一代宗師,畫工深厚,寫情寫景、寫實寫意無不神妙。十多年前,皇上有意招攬他入朝為官,專司官中畫院之職,卻被他婉拒。三度召見不到,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降罪予他,使得頗負盛名的天才畫師淪落為一文不值的下層百姓,他的畫卷並多數已在當時遭官吏焚燬,少數流傳在權貴之手成為私藏珍寶。後來有傳言月軒居士仍未封筆,而是棄絕名利,垂釣清流,歸隱山林去也,偶有一、兩幅畫卷問世,王公貴族無不私下競購。

   

  「看來你這做畫卷買賣的人也清楚月軒居士的事嘛!」亭蘭椰偷的笑看她。

   

  「嗯……啊?」她有點心神不寧。「是啊!」

   

  「那你也很清楚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入門不可的事羅?」亭蘭不懷好意的笑了。

   

  「佟家格格?」莉桐的精神全被震回來。

   

  前兩日她在王爺書齋外聽過類似的話,月軒居士的畫和佟家格格到底有何關聯?

   

  「走吧!」亭蘭轉身背著她說。「我帶你去瞧瞧大阿哥非娶佟家格格的『理由』!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好!」莉桐馬上追上前去,像完全遵循主人指令的小狗,亦步亦趨的的跟在亭蘭快活的腳步之後。

   

  或許莉桐太想知道王爺硬要佟家格格進門的原因,也可能是她難得見到亭蘭心情好,主動和她搭訕,還和她閒聊到重要的大事,竟然忘了留心她們正前往的方向。等她發覺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她們竟然溜到王爺的威武閣!

   

  「亭蘭不……」

   

  「噓!你小聲點。」亭蘭狠狠的回頭暗斥她。

   

  這就是上回莉桐迷路闖入的書齋。就在這門外,她被王爺嚇得癱坐在地,還被他下令禁足房內。

   

  時值午後時分,府裡的人各幹各的活,威武閣周圍無人守衛,一片寂靜。

   

  「亭蘭,要是王爺發覺我們偷偷跑進來,鐵定會被重重懲罰的,我們還是快回院子裡巴!

   

  「發覺個頭!阿瑪和大阿哥今早就出府夫了,哪會發覺我在搞什麼鬼。」她輕輕推開門,一面還不忘回頭嚇莉桐兩句,「倒是你,要是再這麼婆婆媽媽的,就不讓你看阿瑪一定要讓佟家格格進門的秘密!」

   

  「唔!」莉桐馬上緊閉嘴巴,努力點頭。

   

  只要是和思麒有關的事,她一定把它放在最前頭,其他的事一概敬陪末座,所以要整她很容易,只要搬出和思麒有關的事做引子,不怕她不上鉤!隨你怎麼捉弄她,她都不會在意。或者應該說,當她一顆心全繫在思麒身上時,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計較其他的事。

   

  嘻!元卿分析得果然沒錯!亭蘭私下竊笑。

   

  偌大的書齋正廳裡,就這兩個鬼鬼祟祟的小人影在裡頭模來摸去,其中還不時有「我們還是回去吧!」以及狠狠的「噓!」聲在裡頭迴盪。

   

  莉桐害怕的扯著亭蘭的衣袖,除了換得亭蘭的白眼外,一點阻撓的作用也沒有。

   

  亭蘭終於在側廳的桌旁停住腳步,莉桐緊緊挨在她身後。午後靜謐的書齋,秋陽暖暖,照得滿室光華,窗外花影扶疏,悠悠鳥難,可是被硬帶進書齋裡的莉桐卻渾身直冒冷汗。

   

  「喏,這就是大阿哥非娶俺家格格的原因!」

   

  亭蘭指著牆上掛著的長幅畫卷。

   

  「歸……歸人歸路?」莉桐剎那間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幅畫說道。

   

  亭蘭也被她嚇了一跳。若說莉桐是因為家中做婊畫裝卷生意而對書畫方面小有見識,這也還說得過去,但是能知道月軒居土此人,又能喊出他畫作標題的,絕非等閒之輩。

   

  「嘿,虧你識貨!」亭蘭不甘示弱的說著。「這是月軒居士近期的『飄泊四幀』之一。我阿瑪他還珍藏著月軒居士被降罪前的花鳥圖集,寶貝得不得了!佟王爺和阿瑪老在爭相收購他的畫作,連自己兒女的親事也扯上去了。」

   

  「親事?」莉桐杏眼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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