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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寄秋

  「謝了,哈維。」維絲娜生長在亞熱帶,難得看到雪,再加上長年在外奔波,鮮少有機會停下腳步休息。

  「不客氣,誰教我手臂比你的腿長。」哈維冷然地嘲笑她腿短。

  「哈哈哈……」他的話引來一陣大笑聲。連雪花都微微顫抖著,不過也引來維絲娜的不悅。

  「很好笑嗎?聽說印地安保留區有頭母狼正在找伴侶,不曉得隱狼閣下意下如何?」

  哈維立刻怒目以觀。他是阿帕契族後裔,標準的荒野孤狼,族人有意將族中美女許配於他,留住他為族人的獨立權而努力,可是他偏愛冒險遊戲,無視美人慇勤熱切的愛意。

  「少管閒事,小心狐狸皮被某位仕女收藏。」哈維在心中嘀咕,女人,世界第一麻煩物。

  「多謝關心,不知狐狸皮較值錢,還是狼皮值錢,下次得問問野牛酋長。」維絲娜壞心地搬出他的父親大人。

  「信不信我把你摔下來。」哈維搞不懂,維絲娜明明個子小小的,力氣卻大如牛,真不知她把力量藏在哪。

  「試試看,如果你急著想娶老婆。」維絲娜八風吹不動他淡笑著,她不怕制不住他。

  她之所以能成為五人之首,憑藉的不是年資多寡,而是超人的智慧及無畏的勇氣,還有從不失誤的第六感,往往能在危及之際帶領夥伴脫險。

  最狡詐的一點是,她詳知每個人的優缺點並加以利用,所以才有「血狐狸」這個稱謂——專吸人血的邪惡狐狸。

  「算了,哈維,你是鬥不過那隻狐狸的。」伊恩不抱樂觀的搖晃著腦袋瓜子。

  「烏鴉,太平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一顆雪球就這麼迎面而去,狼也是卑鄙無恥的動物。

  抹去臉上的雪花,伊恩無的的苦笑,心有不甘的捉起一把雪,搓成一粒雪球,欲報一球之仇。

  「咐!」一聲。

  走在左邊的珍妮不意中彈,這下子世界開始大亂了,頓時雪球亂飛。

  五個平均年齡在二十七歲的大人,居然像在報殺父滅家之恨似地互相攻擊,出手又重又狠,彷彿動作稍微一慢會死於非命,週遭沒一人敢靠近戰區。

  「嘩……嘩……嘩……」

  五人耳後的聯絡器同時響起,手中的動作頓時一停,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主動按下聯絡器回應,誰都知道這時候傳召他們,鐵定沒有什麼好事。「今大天氣不錯,很適合郊遊野餐。」只是下點小小風雪而已,對於嗜好冒險的他們正好。哈維顧左右而言他。

  「對呀!我這身銀色的滑雪裝多炫呀!不秀一下多浪費設計家的美意。」即使那件衣服珍妮已穿了三年有餘。

  「美麗的白雪女王正在呼喚我,身為有禮的現代紳十不可辜負佳人美意邀約。」瀟灑的伊恩拂拂銀色長髮。

  「我正在度假,一向不理會這些閒事。」吉蓮皺皺眉,手指搓控鼻側一下,動作就像她的外號——尋鼠。

  四人發表殼感言,一致將眼神投注到個子最小,可是一句話卻能定他們生死的人身上。

  「看我幹麼?在本人未洗刷『滑雪白癡』這名號之前,抵死不離什這片白雪之地,這是榮譽問題。」

  佩服佩服!四人用崇拜偶像的眼光鼓掌致意,竟然有人不要臉到如此地步,教他們怎麼不佩服?逃脫責仔也能扯上榮譽,可見人類是多麼可恥。

  「可是,總得回一下吧!不然……」吉蓮硬擠出一絲殘缺的責任心。

  「那就你吧!」維絲娜大方地指名,說完跳上哈維的背假裝殘廢。

  「我?!」吉蓮驚訝地指向自己。

  「沒錯,這是命令。」誰教她回水過盛。維絲娜冷著一張股不作解釋。

  歹命地看著夥伴不願正視的逃避眼神,吉蓮只有充當聯絡人,當一次老大。

  「怎麼搞的,太掃興了。吉蓮,你是和總部怎麼說?」維絲娜抬頭看著越飛越近的直升機。

  「休假期間,一律不接任何工作。」吉差心中哀嚎聲不斷,低頭接受夥伴們指責的眼光。她好無辜的垂下頭。

  「這倒奇了,可飛機上的標幟明明是總部的,難不成咱們的『公司』垮了,非要咱們處理不成。」撇撇嘴表示總部苛待。

  「我看咱們該改當機器戰警,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三餐吃油加電算了。」哈維無奈地歎氣道。

  「夥伴們,認命吧!咱們的頂頭上司是沒人情可講的。」維絲娜安慰地拍拍夥伴們的肩膀,誰教她是五人之首。

  「去!剝削勞力的工頭。」伊恩不屑地彈彈雪花。

  銀色的新型垂直式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了數圈,緩緩地選定較平坦的雪地降落,螺旋槳不住地顫抖,漸漸的失了動力。

  一個頎長的藍色身影從飛機上躍下,他那嚴肅的冷凝面孔比冬雪更加寒冷。

  五人收起嘻鬧臉色,回復平日冷峻少言的態度,狂傲地注視來者。

  「稀客,平野正次,怎麼沒被波斯灣的石油淹沒?」維絲娜冷冷地對不受歡迎的平野正次說道。

  平野正次不理會她的諷語,對於這傲慢的五人小組,他早已練就一身鋼骨,不然早被他們氣死。「為什麼不接受命令回總部?」

  「哪個總部?紐約總部還是日內瓦總部?」維絲哪一臉譏誚的表情。

  反恐怖小組成員隸屬於聯合國總部,只聽令於一個人,平日鮮少有私人空間,一律以任務為主。由於五人表現太過出色,常惹得一些正規軍眼紅而遭排擠,但是他們出人意表的功績,教人不得不寫個「服」字,連恐怖分子都對他們忌憚三分。

  就是因為他們太強悍精明,所以常被指定為國家元首的影子,隱身於幕後保護,不過這一向是他們引以為恥之事。保鏢——以他們的身手而言,真是瞧不起人的卑下工作。

  「以你的聰明才智,何必繞著彎子說話?我只是送口訊而已。」難纏的血狐狸,教人又愛又恨。

  同是東方臉孔,平野正次對她有一種難言的情素存在,明知她對日本人有莫名的排斥感,他卻依然像撲火的飛蛾自願淪陷。

  七年前在聯合國總部,第一次見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時,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內勤人員,沒想到贏弱的外表下是一顆如鐵般的硬心,不畏嚴苛訓練脫穎而出的可怕幹員。

  任誰看到她小小肩頭上的清麗臉孔,都不敢相信她可以輕易扳倒十名體積大她三倍的男人。她甜美的外表容易使人放下戒心,進而踏入她預先設好的陷階之中。

  這樣一個看似無害的天使女孩,其實是包裹著美麗糖衣的毒蠍子。對於敵人,她向來是無情冷血的射殺,絕不留活口。

  「傳個口訊不用出動你這個大人物吧!你還是回辦公桌批批公文泡泡茶,看看新聞。」維絲娜冷然的嘲諷著。

  「若非幾位置命令為無物,光明正大的關掉通訊器,何須勞煩他人親自登門傳訊。」

  「難道總部連僅有的假期也不允許?請別當我們是超人。」厭惡的情緒硬壓在維絲娜蒼白的臉色之下。

  平野正次無奈地吐了口白煙,拂掠耳旁的短髮,他深知正義是沒有假期的,作惡之人隨時在暗處蠢動。「別忘了當初你們是為什麼進入這行,既然選定了這行業,你們的命就不再屬於自己。」

  他的話一針見血的命中要害,維絲娜微鎖眉心,眼神精光的瞅看他一眼,緊抿的雙唇有些不耐。「告訴老頭,我們明天會去日內瓦總部報到。」

  平野正次搖搖頭,冷然的說著,「此屬緊急事件,主席希望你們立刻報到,請。」他半側身一揚手,交通工具正是眼前的直升機。

  維絲娜以眼神詢問夥伴,回答她的是一張張憤慨的臭臉,不悅地冷哼著。

  「職責所在,各位,回家吧!」

  她的一句「回家吧!」為難得的假期畫下終點。不情願的數人,如老牛拖車般慢慢地走向銀色的直升機,隨著漸離地面的高度,忍著不去回想美麗的銀色世界。

  「老頭找我們有什麼事?」到底有什麼要緊事,非要打斷他們的興致,維絲娜心中感到納悶。

  「最高機密,我——無權得知。」各司其職是總部的規定,以防秘密外洩,所以平野正次也不知道。

  「哼!日本鬼子。」她低聲咕噥著。

  平野正次好笑的聽著她的小聲咒罵,臉上一貫的未表任何神色,反正他早就習慣她的漠視和俾睨,不知她為何仇視他?也許是國籍吧!

  聽說是她的中國情結,使她對日本人沒啥好感,只不過不知道當她愛上一個人時,將會是如何狂烈,但是那個人永遠不會是他。平野正次落寞地想著,他有一種即將失去摯愛的感覺。

  尋鼠、隱狼、藍蛇,接著是伯爵鴉,陸續從會議室走出來,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波動,但四周經過的人群都可以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勢和寒意,自動的讓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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