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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寄秋

  「我已經辭掉了,現在可以專心的為你分勞。」楊音庭希望借由工作中的接觸讓他感動,進而真心接納她。

  「辭職?!你太兒戲了。我不需要你高深的能力,太浪費了。」這不知分寸的女人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

  「你說哪話,我妹妹肯來幫忙是你的福氣,不知惜福還挑剔,你算什麼未婚夫。」楊正齊火氣一升很難控制。

  「大哥,你不要衝動,恩傑只是怕我學非所用,有點可惜而已。」她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

  周恩傑心想,問題遲早要解決,如今心愛的女人已回到他身邊,他就不容她再糾纏不清,早日解開束縛還自己自由之身,才不會又氣走那只可愛的小狐狸。「音庭、正齊,趁著你們在這裡的時候,有一件事我要向兩位挑明,關於婚事……」

  「你不用說了,我尊重你的決定,我會安於現狀不強求名份。」楊音庭害怕他會說出自己不願接受的事實。

  「你胡說些什麼,你們早該結婚了。恩傑,你是不是已經決定了日期?」楊正齊是這麼想著。

  「很抱歉。」周恩傑看到楊音庭欲開口,連忙截斷,「你不要阻止,我想說的是解除婚約。」一個他從未想要過的婚約。

  「解除婚的?!你在發暈不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楊正齊氣憤地怒擊桌面。

  楊音庭強忍著淚水,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這一天來得太快,快到她來不及防備就被一箭穿心。

  「當初和音庭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早已有口頭承諾,沒有婚禮、沒有約束,是她違反承諾在先。」周恩傑其實是說給維絲娜聽的。

  「我不管什麼口頭承諾,婚訂了就不准退,我相信楊、周兩大家族都丟不起這個臉。」楊正齊想用長輩的權威來壓他。

  「我跟音庭真的有訂婚嗎?你看過我們舉行訂婚儀式嗎?一切都是她在報上杜撰的,我只是不反駁而已。」周恩傑冷冷地回了他的話。

  一切事實的真相就是這樣,慧兒應該不會再誤解了吧?周恩傑暗自想著,他討好似地朝角落一笑,可是佳人連頭都懶得抬,硬生生地送他一個釘子碰。

  「這……你們沒……訂婚?!」楊正齊遲疑了,他們的確是沒有正式的儀式。「音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想愛他而已,這樣也不行嗎?」楊音庭轉而問周恩傑,「我連身子都給了你,為什麼你不愛我?」

  「你知道原因,何必多此一問。」他厭煩地漠視她這般荒謬的問話,心想她又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

  「還是她?!為什麼你就不能忘情於她,論家世、論學識,甚至外貌,我有哪一點比她差?」十年前輸給她沒話說,可是十年後的今日,連她人影都不知藏在哪個角落,自己卻依然落敗,教楊音庭如何不捶胸頓足,飲恨唾罵。

  「她?!她是誰?」難道兩人之間有個第三者出現,所以周恩傑才要解除婚約。楊正齊不解地問。

  「一個你也認識的女人,坦子慧。」那三個字,楊音庭幾乎是用怨恨的口氣說。

  「坦於慧?她不是早就離開周家了。」提起這個女孩,楊正齊的記憶回到學生時代,不可否認他也曾深深被她吸引過,尤其是那張好勝的臉及倨傲的清轍眼神,和隨時可以蠱惑男人的意志。

  當他知道她和周恩傑相愛時,他只好心痛的祝福,獨自在一旁暗自飲泣。後來她離開周家,他曾失落了好一段時間。

  「人是離開了,可是連他的心也帶走。我恨她,她簡直是一隻害人不淺的狐狸精。」楊音庭氣得咒罵。

  狐狸精?!不錯的形容詞,她喜歡。維絲娜在一旁詭笑,不過有人顯然不認同這個稱謂。

  「不許批評我所愛的人,你沒有資格。」周恩傑瞧見那個妮子似乎正沾沾自喜,一點也不在意人家都騎到她頭上了。

  「我沒有資格?這三年來我不知陪你上過幾次床,你居然說我沒資格,那她呢?一個小偷。」楊音庭理直氣壯地說。

  他真的生氣了。「我相信這三年裡,你不止只有我一個男人,要我舉例說明嗎?」

  「這是你不肯娶我的原因?若不是你兩三個月才找我一次,我怎麼會背著你找別人。」她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要找男人是你的事。除了慧兒,我誰都不愛,聽懂了嗎?」周恩傑一句飽含深意的話是說給兩個女人聽的。

  「不懂不懂我不要懂,我只知道我愛你,我絕對不把你讓給任何人,解除婚約的話我沒聽見。」楊音庭耍賴的發起大小姐脾氣。

  楊正齊終於聽懂兩人的是非糾葛,有意做個和事佬。

  「音庭,你太任性了,個性要改一改。恩傑,你正好缺個秘書,好好和她相處,試著接納她的感情。」

  楊音庭有些軟化,她可以造成訂婚的假象,也可以從周家長輩下手,逼周恩傑結婚,畢竟傳宗接代在老人家的觀念裡,是絕對的傳統,不容置疑。

  當另一位當事人正想反對時,一個聲音突然冒出。

  「總裁,佳德企業的合約書已完成了,煩請簽個名、蓋個章。」一份兩式的白皮書整齊的奉上。

  楊正齊嚇一跳地回頭。「哎呀!我的媽。你是……人妖嗎?」原本他是想說你是個鬼婆嗎?

  死條子、臭條子,我跟你的仇是結定了。維絲娜狠狠的在心中咒罵。

  周恩傑則是投以同情的眼光,他深知她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若有人咬她一口,她會反噬對方到屍骨無存。

  「乖兒子,人妖怎麼生得出你這龜兒子呢?我是新任秘書維絲娜,你可以稱呼我維秘書。」維絲娜酷酷的損楊正齊一頓。

  「她是你的、秘書?」他吞口口水頓了一下,有些意外兒到這號「人物」。

  「是的,我是他的新秘書,以後請多多指教。兒子。」她用著傲慢的眼神朝他點點頭。

  楊正齊居然被嚇暈了,等到清醒之際已是十分鐘後。

  「我剛才出現幻聽也看到幻影。」這是他張開眼的第一句話。

  「你很幸運練成神通,真是可喜可賀。」維絲娜拎著一條濕毛巾,表情如臘月寒霜。

  「你——你怎麼還在呀!」楊正齊哀嚎地閉上眼睛,再認命的撐開眼皮。「你是真實的活體吧!」

  「應該是吧!太陽光沒將我化成輕煙。」維絲娜翻了翻白眼,暗罵沒眼光的傢伙,不懂得欣賞藝術創作。

  「回魂呀!大哥,你真是教人失望,這樣就暈倒。」楊音庭不滿地拍了他一下,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

  身為女人,她倒是十分滿意新秘書的長相,一個令男人起不了邪念的臉孔最安心,不會剝奪了她的光彩。有了新秘書這片病變綠葉的襯托,紅花才顯得更嬌艷。

  楊正齊怕被嘲笑,只得硬拗個借口。「我是連日來案件繁多缺乏休息,再加上血糖過低,一時暈眩而已。」

  「很好的理由,可見台灣警察的素質令人搖頭。請問台灣的高階警官都像你這樣嗎?」維絲娜的語氣明顯的充滿輕蔑。

  「當然不……咦——」他覺得她說話的調調好像某人,卻一時無法將名字及臉孔對上。「你的口氣好熟悉哦!」

  「的確熟悉,用警方的推理手法想一下。」周恩傑隱忍著笑意,對他突然的表現感到汗顏。

  嗯,台灣的警察、台灣的警察……呆滯半晌,一張狐狸面具張狂的躍進楊正齊的腦海,他張口結舌地用食指點著她。「血……血狐狸則不會吧!難怪你要用面具遮醜……啊!遮臉。」他不禁感到同情.一個女人的尊容能「發育」成這樣。

  「我能當是讚美嗎?畢竟智慧與美貌不能並存;缺少膽液的台灣警官。」有人敢說畢卡索的畫見不得人嗎?維絲娜暗哼了一聲。

  「嘲諷才是你的正職吧!血狐狸。」楊正齊一遇到她,舌頭只好自動打結,退到一邊納涼。

  「生吞男人的自尊,切割男人的自信才是我的正職,不過閣下這兩樣好像正缺貨待補。」她惡毒地說,

  「風趣!有沒有面具部一樣毒辣。」楊正齊心想,面醜的人通常心善,而她是表裡一致。

  「謝謝,尚待努力中。」維絲娜故作謙虛。

  「哥,你們到底在講些什麼,血什麼狸是幹啥的?」楊音庭討厭被排除在外,尤其是因為醜女而被冷落。

  「這個嘛!事關工作上的機密,女孩不要聽。」楊正齊以工作為托詞,不想妹妹捲入國際糾紛。

  她不滿地說:「她也是女人,為什麼可以知道?」潛藏在女人潛意識的虛榮,妄想得到全世界的隱私。

  「因為……因為她是……」找不到好理由,楊正齊只有向好友發出求救電波。

  「因為她是我的秘書,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周恩傑真希望快把這對兄妹打發走。

  「秘書會比你我的關係親嗎?她能在床上滿足你嗎?」楊音庭露骨的挑逗言詞,連她的親哥哥都掩面羞於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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