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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紀瑩

  「你做你的美夢。」

  「三公說如果你不幸英年早逝,那麼朝代集團便由君遠揚接位。」

  該死的三公!他都還沒「嗝屁」,他們就已經開會決定接班人選了!

  帝闋愬愈想愈不爽。媽的!他們怎麼不是在想辦法救他?

  「闋愬,你樂傻了嗎?」

  現在全世界恐怕只有水火焰才看得見帝闋愬那臉不快。

  「你落井下石完了嗎?」

  「這樣是落井下石嗎?我是打電話來安慰你,順帶附上一則好消息耶!」御天詔故作無辜。

  「不必了。」他冷冷擋回。

  「唉,闋愬,你也不需要這麼心情低落,放心吧,就算你不幸遇難,世人還是會懷念你的,三公說不定會訂製個銅像擺在朝代總部供人景仰,畢竟你對朝代的貢獻不少。  」

  帝闋愬咬牙,拍的一聲將電話蓋甩上。

  「那個人是誰?」水火焰很好奇。她還不知道他這麼易怒。

  「野狗。」

  「野狗?」

  帝闋愬將手中的行動電話和瑞士刀塞進水火焰手裡。

  「你這是做什麼?」水火焰覺得手裡的行動電話和瑞士刀好像燙手山芋般,令她拿不住手。

  他扳下她的頭抵著他的,輕聲吩咐:「以防萬一,如果我被逮到,搶救大家的重任就交給你。」他忍不住吻上她紅艷的唇瓣。

  「不要!」她想將手中的東西丟回去給他,卻反被他壓下。

  「不要,你好像在交待後事。」

  「如果你聽話扮演好搶救我們的角色,我這番話就不像是在交待遺言。」

  否則反之嗎?水火焰苦笑。

  「可是我的統御邏輯一向很差,我就學的時候從未當過什麼股長,而且最不會的就是發號施令……」

  她滔滔不絕的說盡自己的缺點,引來他一陣驚呼。

  「火焰,這和有沒有當過股長沒有多大關係,只有你一個人更不需要什麼統御邏輯,你只要聽許賈的指揮就成了。」

  「我怕,我怕我沒辦法救大家。」水火焰乞求地看著帝闋愬。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她已經習慣了凡事依靠他、由他作主,現在一下子要她接手,這……「火焰。」

  「而且、而且……」水火焰忽然想到什麼,開心地抓著帝闋愬的手。「不然,由我出馬好不好?這樣你肯定不會被捉,一切還是由你作主。」

  堵住她滔滔不絕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沒法子講話。

  他一把將她揪到懷中,吻住她的唇。

  「乖,聽話,你一定辦得到。」

  水火焰看著他性感薄唇苦笑。怎麼他的話聽來倒像是:乖,小狗聽話,要吃東西就得聽話喔……「帝闋愬……」

  他閉上眼,防止自己會失控殺人。怎麼說了這麼多她還不懂?通常這樣的人他早就踢出視線範圍外。

  「我們還得靠你的專業技術讓飛機降落,如果你被逮到,飛機怎麼降落?你要我們大家跳傘嗎?」

  人在脆弱時,都會下意識的傾靠強者。水火焰的一顆心早已靠向帝闋愬,非常信任他;而她,也變得非常柔弱。

  她揪住他的衣襟,泛著瑩瑩淚水的眼睛。「答應我,你會沒事。」

  他揉亂她的髮絲,低首輕吻頭頂。「我保證。」

  ※※※

  「如果我在上面咆哮,那就表示阿曼個在機上,你就按下快速撥號鍵通知許賈,並想辦法讓飛機降落。」帝闋愬打開機房角落的工具箱,從裡頭挑出一隻扳子。

  他打開機房的門,臨出去之際反身給她一吻。

  「等我們安全降落後,一起去吃個飯。」

  水火焰嬌羞地點頭。「嗯。」

  當門緩緩被關上時,他英俊的臉孔也隨之消失,她的一顆心竟覺得落寞,沒來由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她害怕他會受傷,甚至是喪命。

  可是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沒有這樣做,就不知道阿曼個是否在這架飛機上,也就不知道那些劫機者究竟要的是什麼。

  水火焰趴在門板上傾聽外頭的聲響,聽見帝闋愬抓著扳子猛捶東西發出聲音;每敲一聲,水火焰脖子就怕得往裡縮,甚至捂起耳朵。

  然後上頭傳來一陣慌亂,貨梯緩緩降下,機房外頭頓時吵成一片。她聽見有人拿著槍恐嚇帝闋愬,而帝闋愬竟然漫不經心地回了句:「躲了那麼久才找到我,害我一時還  以為你們幾個都是「肉腳」。」

  水火焰不敢相信帝闋愬會這麼囂張!

  他太大膽了!上頭那些劫機者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他竟然還這麼挑釁!

  砰!

  水火焰嚇了一跳,因為有聲強烈撞上牆壁發出巨響。她撫著胸口,心臟被嚇得多跳快了幾下。

  一陣打鬥聲過後,她聽見劫機犯的咆哮聲。

  「他媽的!你不想活了!」這聲音顯然非常憤怒。

  「烈馬!我讓你檢查機艙下層,你不是說沒人嗎?那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名為烈馬的劫機犯怯怯地道:「諾理。」

  「他媽的!你究竟還想不想為聖血之翼做事?」

  「都是你!」名為烈馬的人出手揍了帝闋愬一拳。

  聖血之翼!帝闋愬悶哼了一聲,隨即以嘲諷的語氣道:「真是無能。」

  「你!」諾理打開槍的保險鎖,冷笑地對著帝闋愬說:「我原本可以在這裡就殺了你的,但算你好狗運,剛好有人想會會你,所以你的命暫且可以保留下來;等你沒用處時,我就會送你去地獄。」

  「哼,有這麼容易嗎?送我去地獄?怕是連撒旦都奈何不了我且拒收呢!」

  「媽的!」

  「烈馬,住手!」諾理對著烈馬喊叫。

  原要揍帝闋愬幾拳的烈馬忿忿地收起拳頭。「諾理,他太欠揍了!」

  「有什麼事阿曼個自然會替你出氣,不需你動手。現在把他帶到上面去,我再搜尋一次這裡,看看還有沒有人躲在這兒。」

  聽見諾理口中出現阿曼個三個字,帝闋愬眼睛微瞇,不知道火焰有沒有聽見諾理的話。

  「哼,原來劫機犯不只你們三個呀!」帝闋愬刻意大聲咆哮,諷刺諾理他們。「也對,我還在想光憑你們幾個怎麼有可能順利劫到機,原來是有高人指點,唉!」

  諾理以槍托賞了帝闋愬腦門一記,瞬間血由帝闋愬的額頭上方緩緩流下。

  「你最好給我安靜,別以為我不能殺你,你要是惹火我,我照樣能夠宰了你。」

  「好耶!諾理你太棒了!」看見帝闋愬被揍得頭破血流,烈馬高聲歡呼。

  「把他帶上去,阿曼個要見他。」

  烈馬反身賞了帝闋愬一記,帝闋愬臉上馬上多了個瘀青。「走啊!還猶豫。」

  坐上貨梯,帝闋愬故意搖頭歎息。「唉。」

  烈馬聞言,臉色難看地啐道:「你唉什麼?嫌活得太久了是不是!」

  「我唉的是你。」

  「你說什麼?」烈馬怒吼。

  帝闋愬一派瀟灑悠閒地靠著身後的牆壁。「你甘願一輩子跟在人家身後,只當個小嘍囉?」

  「什麼小嘍囉?」

  「我看你也是頂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都是那個叫諾理的在發號施令?你沒想過自己有一番作為,不光只聽人家發號施令嗎?」

  烈馬噤聲思索,帝闋愬狡黠一笑,隨即又表現得漫不經心,擦掉嘴角的血。

  「不過啊,我想你也沒膽子和那個叫諾理的人抗衡。」

  「誰說我不敢?」烈馬立即駁斥。

  「你敢?」

  貨梯在此刻到達上層,門隨之打了開來,帝闋愬冷靜地看了下四周,他發現機艙客人都安安靜靜地坐在原位,而頭等艙和商務艙的客人則被趕在最前頭站著,每個人臉上  淨是恐懼的神色。

  「你還愣在那邊做什麼?」烈馬拿著槍在帝闋愬後頭用力的頂了下,帝闋愬往前踉  蹌幾步才站穩。

  「烈馬,你不是說下面沒人嗎?」拉克對著烈馬咧嘴而笑,充滿嘲諷。

  「閉上你的鳥嘴!」

  拉克摸摸鼻子,臉臭臭的對著帝闋愬咆哮:「你很厲害嘛!在下面躲了這麼久。」

  帝闋愬皮皮地鞠躬。「哪裡。」

  「你!」

  「拉克,把他帶過來。」在座位中有個聲音出現。

  帝闋愬瞇起眼,仔細看著坐滿人的座位,想找尋阿曼個的蹤影。

  「走啊!」

  被帶往前走,途中經過一排排座位,他從那些乘客臉上看到恐慌害怕,每個人臉上都是愁眉不展。

  他得想個辦法,再這麼下去只會耗得更久。

  「坐下!」

  他被拉克推倒在椅子上,踉蹌地坐著,注意力被身旁座位上的人吸引;那是名身穿黑色亞麻休閒服飾的男子,膚色黝黑,一頭長及腰的烏溜黑髮、深邃眼眸,鼻樑上架著  一副銀邊眼鏡。

  第七章

  他就是阿曼個!

  他唇角漸漸揚起冷笑。「帝闋愬先生,恭迎大駕重回光明處。」

  他一點也不驚訝阿曼個為何會知道他是誰。只因他瞧見阿曼個手中正拿著一本乘客名單。

  帝闋愬雙手抱胸,一派優閒,一點也不怕此刻不利於自己的狀況。

  「我以為你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我,沒想到還是耗了那麼久,可見你們也不怎麼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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