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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方蝶心

  皆川凜以著不小的力道奪回自己的杯子,雖然灑沒出些許酒液,但還足夠他飲上一大口。

  「你已經捨棄最愛的清酒,轉投威士忌懷抱啦!呵呵。」梁舒輕笑著,取出手絹抹去手背上滴淌的酒。

  皆川凜瞥了一眼,見又是陰魂不散的她,滿是厭惡。

  梁舒不以為意,逕自點著餐,「栗海雲,給我清酒,牧野,我要跟上回一樣的食物,謝謝!」

  須臾,她問他,「吃過了嗎?」

  皆川凜依然醉心在他的酒中物,對她的詢問渾然未覺。

  「那我就自己享用了。」

  她伸手承接過牧野健遞送過來的美食,裊繞的香氣刺激著味蕾,她滿心愉快的學著皆川凜上次的順序,拌弄著佐料,然後獨自品嚐。

  「凜,我幫你早上插的花拍了幾張相片,你看看。」擱下筷子,她自提包中取出一疊相片。

  「那是什麼相片?」行動力勝過眾人的栗海雲馬上圍了過來。

  「凜早上插的花。」

  「啊!老闆娘,凜插花的技藝跟你不相上下呢!」粟海雲這麼一驚呼,代表證據的相片就在這居酒屋廣為傳閱,人人都讚歎著。

  皆川凜忍無可忍的低吼,「你到底什麼意思?」

  梁舒又是那一臉的無辜,「跟大家分享罷了。」

  「你沒有權力這麼做……」她不可以如此妄為的在大家面前剖開他不願為人所知的內心世界。

  「凜,你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而我也說過,為了達成目的,我是不擇手段的。」他望進他深邃的眼眸。

  「別再跟我說你的目的。」他仰頭引盡杯中的熾烈。

  「吃嗎?光喝酒,胃容易受傷。」她遞了雙將筷給他。

  皆川凜一手撥去,「你離開,徹底在我的面前消失好嗎?」他的眉又攏高了。

  「你這是在求我嗎,凜?」她帶著笑,「但是我拒絕,魔法應該不包括要我離開這一項。」

  「梁舒,別以為你是一介女流,黑崎家就會由著你放肆。」他再次警告。

  「呵呵,這我知道,黑崎家的豐功偉業我早耳聞許多,但是我現在挖掘的是你皆川凜,還是你終於願意承認你跟黑崎家是有關聯的,比如說皆川櫻子是你的……」

  「住口!」皆川凜一喊,果然引來旁人的側目。

  矮吧前的兩人僵持的對峙著,目光是誰也不讓誰的銳利,即使皆川凜顯示出微醺狀,不過目光仍一眨也不眨的瞪視著狂放的梁舒。

  半晌,皆川凜起身欲離去,梁舒搶先一步握住他的手掌,「等等,你要去哪?」」

  沒有回答,他向牧野健頷首致意後,甩開她的手走出居酒屋。

  「皆川凜——」她跟著追逐出來,在小庭院裡飛快的擋在他面前,「不許你走。」香楓撒落下幾片排紅。

  皆川凜仰天大笑,「梁舒,你憑什麼?」

  「憑待著你心底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忽爾,他略彎著身子,「你說你可以不擇手段,我倒是好奇,你梁舒可以為目的不擇手段到什麼程度?你打算拿什麼當籌碼,來交換我心底的東西?」

  「我的不擇手段是無限的。」她迎上他的眼,這是一種決心的宣示。

  「無限?」醺然的他訕笑著,「包括你的身體?」

  「如果你認為這可以是籌碼的話,我想是的。」

  須臾,他眼眸閃過一抹挑釁,「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說完,皆川凜一把拎抓起她,翩然離去。

  第七章

  飯店的房間門一合上,皆川凜開始撕扯梁舒身上那襲黑紗粉花小洋裝。

  「凜……」他的粗暴讓她的肌膚都泛著疼痛。

  他強行封吻住她的唇,不想從她口中聽見反悔的話語,也不讓自己有心思反悔。

  她的身上有香氣,而他只想把自己置身香氣之中,偷取她的美好,徹底忘記自己的醜陋。

  一路拉拉扯扯而來,到了床沿邊,梁舒肩上的細帶子已被扯落,袒露著賁起的小山丘,皆川凜淬然探入裙下一扯,在梁舒抗議前左手掌朝她一推,她跌落在床上,一臉的無助。

  打開衣扣,他的胸膛一如梁舒所想的坦闊,單跪著上床,他將她圍困狹小的空間中。

  繼續著撕扯的動作,他好像非將她身上的障礙完全剝除不可,意圖讓她陷入最赤裸的脆弱,絲帛的碎裂聲每一響起,她的遮掩就少一寸。

  「凜,不要這樣。」梁舒清楚他是存心要羞辱她的。

  他們鼻息的距離不過咫尺,「你的不擇手段不是無限?怎麼,你反悔了?那麼就停止你的好奇心。」他嘴角有著戲謔的弧度。

  「你對我的粗暴是想證明什麼,抑或是你想否認什麼?證明我的錯誤,否認皆川櫻子是你的母親,還有你跟黑崎遙是異父兄弟的關係?」梁舒皺著眉,不甘示弱的再次挑戰他的忌諱。

  他單手扣住她的頸,「住口,你給我住口,你沒有資格問。不是,他們誰都不是!」低頭又是一記懲罰的吻。

  他口中的威士忌一如他此刻的狂傲,侵襲著她,費盡心力,她才再次脫困。

  「凜,如果不是想否認,那麼,我請你溫柔的待我。」她將手抵在他身前,給彼此說話的空間。

  皆川凜凝視著她泛紅的肌膚,還有他渴求卻不可得的無畏眼神,在眼神交會的瞬間,慾望讓兩人逐漸靠近。

  「記住我的惡行,黑崎家會比我可惡上百倍。」話落,再次席捲而來的情慾更勝早先,他動作變溫柔了,但卻掠奪得更多,兩人的袒露的部份也更多,皆川凜扭曲、殘弱的右手也在這時候暴露。

  「凜——」她倒抽一口。

  雖無意刺傷他,但是她的吃驚已經讓他覺得狼狽。

  「怎麼,覺得噁心?」他用輕蔑的態度回應她的錯愕。

  在黑崎遙面前,這隻手是否完好他覺得無所謂,可是在梁舒面前,他卻討厭這樣的殘缺。

  「為什麼,你出了什麼意外?」

  她觸碰著他的右手,卻惹來他不悅的甩離,「不要用同情來掩飾你的厭惡。」他的眼神又充滿敵意。

  「不,不是這樣的……」

  「住口,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話。」皆川凜煩躁的吻住她的唇。

  現在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同情,因為他正奪走別人的清白呢,同情之於他太可笑了,可突然之間,他後悔起自己對右手的莫不在意。

  發燙的軀體面對面的坐臥交纏著,彼此的呼吸強烈又混濁,彷彿即將被吸人某個無底洞。

  他口中的威士忌酒味叫她陶然而發暈,她口中的清酒味卻讓他依戀想品嚐。

  「凜——」她失聲嬌喊,身子在他的碰觸下,像要被火焰吞噬。

  他碰觸著她每一寸細緻滑嫩的肌膚,她的反應清澀又直接,呢喃嚶嚀逸口而出。

  「梁舒,梁舒——」他激動的喚著她的名字。

  在最親密的貼觸中、在以為即將死去的前一秒,兩人終於到達高潮,若不是親耳聽聞,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聲音。

  激情過後,梁舒偎在他身邊睡睡醒醒。若非發現自己對於他的情愫大過對於真相的渴求,她是不會讓這場意外發生的,然而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

  即便在睡夢中可只要她一碰觸到他的右手,酒酣的他便會驚覺的醒來一瞥,然後蹙眉不悅的轉身避開睡去,然而她若選擇反抗的背對著他,他又會伸來一手,攬著她的腰逼她面對。

  沒道理只有她喜歡上他,他卻對她無動於衷,梁舒決定捉弄他。

  天色微亮的早晨,拉開纏繞在她腰上的手,梁舒進入浴室沐浴,洗去情慾的氣味,她渾身散著惡作劇的香甜。

  打開包包,拿出手札本,她靠向皆川凜的身體,嬌軀圍著浴巾坐臥在他懷中,筆下沙沙的寫著字。

  鼻間嗅著香氣,耳朵聽著窸窣的聲音,皆川凜睜開眼,瞧見梁舒坐在床上,將他的身體當作椅子的靠背,手飛快的在本子上寫著字。

  「你在做什麼?」他擰起了眉,因為想起他們的昨夜。

  威士忌讓他昨晚放開自找,卻讓他今早有些頭疼,不過更叫他頭疼還有此刻圍裹浴巾的女人,及床上的血漬。

  她是處子……

  「當然是寫你的人物側寫啊!」

  「什麼!不准寫!」他的面容浮現著陰鬱。

  這時門鈴聲響起,梁舒一古腦兒的下床。

  皆川凜突然想到,萬一門外是黑崎遙跟宮澤,梁舒只怕會被宮澤盯上,惹來殺身之禍。

  他緊張的對著遠去的身影大喊,「梁舒,別開門。」

  瞧見他的擔憂,她嫣然一笑,安撫的說;「是客房服務,我叫了早餐。」

  皆川凜明顯的鬆了口氣。

  然而呆坐在床上的他討厭這種感覺,討厭自己為她的清白愧疚,也討厭自己為她的存在而擔憂宮澤是否會找她麻煩。

  梁舒拿著一包香煙跟打火機走來,往他身側的空處一坐,「給你的。」

  「什麼?」他瞪著她手中的香煙跟打火機,「我不抽煙。」

  「難怪你面色凝重,我想,你還是需要一根事後煙吧?」她逕自打開香煙的盒蓋,然後極其熟練的點燃,湊到他嘴邊,「抽一口吧,連續劇都是這麼演的,男人對於突然降臨的上床意外,都需要一根事後煙排解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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