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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林鈺樺

  孤獨的狂潮幾乎淹沒了他,多少次午夜夢迴,他腦海裡總是浮現彤靜於傷心欲絕的臉龐,他渴望用自己的雙臂緊緊擁住好,告訴她他不是故意要傷她的心的,但夢中他總是無情的拂袖而去,任他絕望的哭倒在地……

  她現在過得好嗎?她離開也有一個多月了.他不敢去看她,因為怕自己努力的心血會毀於一旦,他會克制不住內心的渴望,不顧一切去奪回她。

  炎皓告訴自己,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她好,她不是屬於他的,她屬於另一個更好、更疼她的男人,一個家世背景都足以匹配她的男人,早在一開始他就不該癡心妄想能擁有她,在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該有這份認知的……但,騙誰呀!他愛她愛得心都痛了,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那會令他嫉妒得發狂,他都沒碰她了,別的男人怎麼可以碰她?他會拿槍轟掉那人的頭。

  該死!炎皓暴躁的坐起身,爬梳著頭髮,翻出酒櫃中的酒繼續猛灌,一手煙一手酒,他簡直到了嚴重自虐的地步。

  「既然這麼想她,去把她帶回來不就好了?」姚浚挖苦道。

  炎皓狠瞪他一眼,「叫我放她走的不是你嗎?」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姚浚忍不住取笑。

  炎皓氣憤的朝他砸杯子,玻璃酒杯摔到地上立刻分屍,姚浚偏過頭,哀歎它生命的短暫。

  「你還在擔一些不必要的心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你還不能肯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

  「你想說什麼?」  蒙上一層冰冷惱勢的黑眸直瞪向那老愛耍嘴皮子的姚浚,炎皓不知道姚浚竟是這麼的囉唆,而且熱衷猜迷遊戲。

  「我說可以收起你那不必要的自卑情結了。」姚浚淡笑道,「千金嫁流氓根本沒人在意,你何必耿耿於懷?」

  炎皓的眸子斂去一切溫度,冷然的目光說明了他的不悅,他的感情世界不需要姚浚來批判。

  「別生氣,我只是看不慣你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你自己導演的那場戲成功的逼走了彤靜於,再在還來後悔做什麼?你傷害自己來贖罪,她又看不見。」

  「多嘴!」這回他連酒瓶都砸了過去,不知是酒精的關係使他失了準頭,還是姚浚身手了得,炎皓連著兩次都沒能砸碎姚浚的頭,

  看著炎皓謀殺的行為,姚浚只略微挑了挑眉,繼續揭他的瘡疤。

  「冥焰盟總堂主的位置不是平空得來的,當年你有能力打這下片江山,怎麼會保護不了一個女人,你以為還有誰敢向煜焰盟的大哥挑戰?如果你真愛彤靜於應該盡一切能力去保護她,而不是將她推得遠遠的,連試都不敢試就落荒而逃。」

  炎皓被他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真的做錯了咕?他以為這麼做是在保護她,但卻只是將兩人都推進痛苦的境地,在情感的戰場上,他真的連開始都還沒有即掛白布投降了?

  姚浚捻熄了煙,施施然走了出去,化膿的傷口他替炎皓割開了,雖然很痛,但他會痊癒的。

  抬頭看向暗暗的天幕,星子佈滿天空,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姚浚歎口氣,希望炎皓的前途也能像這樣一片光明。回頭瞥了眼身後的男人,唉!還在發呆,看來打擊不小。

  第九章

  彤家兩老近日才從國甜甜蜜蜜的二度蜜月旅行回來,一回來才發現小女兒的轉變,彤靜於是大家捧在手心上的寶貝,誰敢惹她生氣?彤家兩老如臨大敵,成天跟在她身後問東問西,像足兩隻老母雞,差點煩得彤靜於放聲尖叫。在他們楔而不捨的逼問下,才隱約套出女攻的怪異和炎皓有關。

  邵婉芳有些擔心寶貝女兒和黑道人手有牽扯,雖然炎皓這孩子孤傲堅強得令人心疼,但畢竟他的背景大過複雜,總是讓人放心不下。

  和妻子的擔憂不同,彤霄精明老練的目光閃過不知名的神色,對於女兒抑鬱寡歡的模樣沒有表示任何意見,總是換持觀望的態度,繼而轉向督促彤澤祈的事業,逼得他一天到晚叫苦連天,大歎沒有女人的日於簡直和做和尚沒有兩樣。

  「謝叔叔的兒子這陣子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你去和他見個面,順便充當導遊帶他去玩玩嘛!」邵婉芳極力遊說著,擺明了牽紅線的意圖,努力扮演老媽兼紅娘的角色。

  「英國的天氣又濕又冷,在那裡住久了大概人也怪裡怪氣的吧!」彤靜於提不起勁的推托著,老媽以為她是嫁不出去嗎?這麼積極的推銷著自己的女兒。

  這陣子成天和那些油嘴滑舌的公子哥兒出去就酬,一點意思也沒有,他們整天掛在嘴上的甜心、寶貝,聽了就倒胃口,彤靜於忍不住想翻白眼,先起他們來赴約時還不是看在雙方父親交情的份上,勉強來敷衍一下的,但頭一回見面就驚艷於她的美貌,更何況又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美麗又家財萬貫的嬌嬌女那根本就是白癡一個了,娶回家供起來或帶出場都沒好處,即使婚後想走私,礙於顏面她們也不敢大聲嚷嚷,這種一本萬利的事誰不搶著要?

  彤靜於不屑的撤撇嘴,抓了個地枕倒進沙發裡。反正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花瓶,挺適合供起來看的,如果頭上再插枝花就更像花癡廠?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出來。

  「怎麼?你答應了?」  邵婉芳看到女兒輕笑的模樣,以為已經說服她了,這孩子這陣子老是無意識的發著呆,不言不語的,情緒無一絲明顯的起伏,害她擔心得不得了,真怕這孩子一時想不開……

  「答應什麼?」彤靜於心不在焉的反問,打了個呵欠。

  「明天你和謝叔叔的兒子出去的事呀!」

  「沒興趣!」她懶懶的回答。

  「靜於,你看看你這什麼樣子?要死不活的!」邵婉芳重重的歎氣。他們出國的這段期間,靜於和炎皓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沒人肯告訴她,簡直氣死人,依她看,改天就找炎皓出來問問才行。

  「媽,你不要理我嘛!我過幾天就會好的。」彤靜於垂下了頭,心中明白若是真好得了她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是不是因為炎皓?」邵婉芳謹慎小心的探問,仔細的觀察她的反應,果不其然,聽到炎皓的名字,靜於的眼尾就跳了一下,眸上閃過淡淡的情愁。

  「媽……」她無力的央求,這段情早已成了不堪回首的過往,她沒了多餘的心力再應付旁人事後的追問了。

  邵婉芳神情凝重,語氣難掩憂心,「媽不是說炎治不好,只是他……他的世界並不單純,不是我們所想像的。

  多年前那場恐嚇事件她至今仍餘悸猶存,當時警察根本拿勒索他們彤家的黑道分子沒轍,諷刺的是,最後還是仰賴炎皓黑道手法解決那些人,才得以還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空間;但也因為如此,至今她依舊對黑社會的人很感冒,而炎皓有恩於他們,這麼多年來彼此維持平淡關係倒也相安無事,她並不覺得有汁麼不妥,但靜於卻對炎皓產生迷戀,這是她始料末及的。

  「我知道……」彤靜於垂下眼瞼,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愚蠢無知的千金小姐,就連炎皓自始至終也是如此認定,他們都以自己認為的方式在保護她,卻從沒有人問問她真正要的是什麼。

  「知道就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牽太深,畢竟你只是個女孩子,媽不希望你受傷害。」邵婉芳話裡的暗喻點得很明。

  靜於豈會聽不出她意思,但她可能沒想到情況恰恰是相反的,炎皓的自制力幾可媲美聖人,她多次的色誘皆未成功,老媽擔的心未免可笑,該擔心的是炎皓的貞操才對。

  「黑道分子的行事風格和我們不同,剛開始你可能會被他吸引,但時間一久,你會發現你們之間的生後完全不能配合,那時才是真正痛苦的開始,趁現在還未深陷,早點兒清楚吧!」

  彤靜於的臉色更黯淡了,她沉默不語,將所有以情緒壓在最底層,淡漠的神。清令邵婉芳恨不得將她平日的笑容挖出來,他們的寶貝女兒平常不是這樣於的。

  「明天和謝叔叔的兒子出去散散心可好?」邵妨芳不厭其煩的老調重彈。

  「媽……」她正要開口婉拒,門外來客適巧解救了的窘境,暫且得到了緩刑。

  「怎麼這麼久沒來呢?快進來!」彤霄吆喝的聲音傳進屋內,夾雜著難得的笑意,彤靜於納悶的坐直身子,老爸很少這麼高興見到一個人的,會是誰?

  所有的問題在來客揚起一陣淡淡的寒暄時得到答案,她認得這個聲音是屬於……炎皓?

  彤靜於防備的抓緊懷中的抱枕,他來幹什麼?還來不及調適的心在他出現進赤裸清晰呈現在他面前,她有些無措的坐在原地,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武裝好自己,她才不要讓他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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