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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香彌

  「只有口水妳要嗎?」帶著笑意的嗓音傳來,

  她愣了下,想起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

  「是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空氣中瀰漫著凝滯腐敗的氣味,令人忍不住作嘔,她還感到一陣幽幽的冰涼寒意,情不自禁摟抱住自己的雙臂。

  胡萊聳了聳肩,「這證明了一件事,人不能太好心,否則會倒大楣,也才會跟妳一起掉進這個黑漆漆、不知到底是什麼鬼地方的地底。」

  當時他並沒有丟下她自己一個人先走,而是趁機繞到了她的背後。

  他約略知道她是憑著他散發出來的氣息追蹤他,因此他利用龜息的方法,刻意的閉住身上的氣息,接著又趁機躲到了她身後,成功的避開她的搜尋。

  但是看著她孤身一人無助的走在沙漠裡,他愈看愈不忍心,正打算現身時,發現她掉進了陷阱裡,根本連想都沒有想,他立刻探出手臂想救她,結果就是和她一塊陷入這暗無天日的地底。

  兩人沿著一條十分長的坡道滑下來,落地時,她的頭似乎撞擊到了什麼而昏了過去,他連忙清出一塊石台,將她抱放上去。

  在她醒來前,他一直思索著為何在她身陷危險時,他竟會不顧一切的出手相救。

  他一向不是這麼有良心的人,她又咬他又拿劍刺他,他沒落井下石,一腳踢她下去就不錯了,可他的反應居然是想拉她一把?

  簡直不可思議。

  談破邪這時憶起了昏迷前聽到他的聲音,他叫她小心。

  「難道你一直沒走嗎?!」一抹感動在心頭泛開。

  「廢話!要不然我現在怎麼可能在這裡?」

  她霍然明白當時他根本是存心想戲弄她,刻意躲了起來,知道他並沒有丟下她一個人離開,她感到莫名的欣慰。

  「如果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我不可能感應不到你的氣息,你是怎麼做到的?」她狐疑的問。

  「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叫龜息大法的東西嗎?」聖德島的惑愛學院除了教導學生如何魅惑眾生之外,還傳授他們各式各樣失傳已久的武功自保,以及一些幻術。

  否則若是迷惑了人之後,反而被人用暴力制住、脫不了身,豈不是虧大了。

  「龜息大法?」原來他是屏住自己的氣息,所以她才無法發現到他的存在。察覺自己正倚靠著一堵溫暖的牆壁,她探手摸了摸。

  「妳在挑逗我嗎?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調情的時候吧。」悶哼一聲,左胸猛然一陣刺痛,大手趕緊抓住她探尋的手。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靠著什麼而已。」縮回手,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微微的臊紅了。

  「欸,我問妳。」

  「什麼事?」熱熱的氣息拂在她臉上,談破邪別過頭想避開,他陽剛的男性氣息微微擾亂了她的呼吸。

  「妳對我下了那個真的是禁慾咒嗎?還是發情咒?」他嗓音裡充滿了不快的疑問。

  「當然是禁慾咒。」不解他為何這麼問,她回頭,臉頰觸到一個微微冰涼柔軟的東西,直覺告訴她那是他的嘴唇,心弦猛地一蕩,因為她感覺到他的臉幾乎就貼在她的臉上。

  他質疑,「妳在騙我吧,如果是禁慾咒,為什麼我一碰到妳,胸口就像被刀刺了一樣疼痛。」還莫名其妙滿腦子遐想,想撲倒她、想從頭到腳狠狠的吻遍她。

  過了青春期以後,他不再對女人有這麼強烈的慾望,讓他不得不懷疑是她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聽出他的話外之意,那意味著他對她起了慾念。

  轟地,她的俏顏乍紅,「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她忙不迭挪動身子想離他遠一點。

  胡萊好整以暇的開口,「這裡四周滿是毒蠍子,我勸妳最好趕快移回來,否則一旦跌下這座石台,我保證那些蠍子馬上會親切的朝妳圍過來。」

  「毒蠍子?」臉上的紅潮迅即退去,她遲疑的凝神感應著週遭,果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過,如果妳不介意當蠍子的點心,就無所謂了。」

  「這是什麼地方?」她擰眉,再往他靠近了一些。

  「鬼才知道,我們該是在地底下,四周的牆壁是用非常巨大的石塊堆砌而成的。」他手中的打火機照亮了幽暗的地底。

  但談破邪卻無法看到這長方形的空間。

  他們坐在一處離地約有一公尺高的石台上,石台長寬僅八十公分左右,底下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蠍子,這裡彷彿是蠍子的老巢,數量多得令人毛骨悚然。

  滑落下來時若非胡萊反應極快,兩人早就被毒蠍拿來當點心。早先為了清出這塊可以容身的石台,他還大開殺戒的擊殺了不少的蠍子。

  不過毒蠍並不是最駭人的事,最令人感到驚悚的是地下堆迭了數不清的屍骸,屍骸早已成為一具具枯骨,其中有幾具在他們滑落之際不小心撞上了,然後化成了粉塵,可以想見年代極其久遠。

  這個空間的左方有一道拱門,可以連接到外面,微弱的火光照拂不到外面的情景,然而要到外面去,還得先想辦法通過地上那堆可愛的小蠍子。

  談破邪慢慢的移回他身邊,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蠍子?她最怕那種有很多只腳的生物了,雖然看不到牠們的模樣,她卻始終記得小時候一隻蟑螂爬到她手臂上的那種可怕觸感。

  為了教她辨別東西,小時候爺爺幾乎購置了一屋子的標本和模型,讓她用手指一一的辨識那些東西的模樣。

  他嗤笑道:「怎麼辦?當然是找路出去呀,難道要在這裡長相廝守嗎?」

  「不能從我們掉進來的地方出去嗎?」

  「沒辦法,我上去看過了,那塊石板最起碼重達好幾噸,要推開很難,更要命的是它被設計成只能進不能出,如果有火藥的話,說不定還能炸開它,不過我身上可沒那種玩意。」當時她可能誤觸到什麼機關,讓石板開啟,總之他們是無法再從裡面推開它。

  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巧克力逕自吃了起來,香醇的甜美滋味入口,他立刻忘了此刻置身在古怪的地方,陶醉的品嚐手中的美食。

  敏銳的嗅到一股淡淡的甜香,談破邪認出那是巧克力的味道,她這才發覺自己的肚子餓壞了。她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腹部發出了咕嚕的聲響,但她的自尊讓她不願主動開口向他乞食。

  她赧然的抿住唇瓣,咕嚕的噪音持續傳來,她惱死了自己不爭氣的肚子。

  玩味的覷向她,胡萊刻意將手中的巧克力舉到她鼻端,讓她聞得更清楚。

  「妳餓了呀?也難怪,妳從下午一點多開始追著我跑,到現在晚上八點多了都沒進食,一定餓慘了吧,真可憐。」

  「我還忍得住,用不著你管。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盡快找路出去吧。」可惡,她明白他是故意拿食物來引誘她。

  「急什麼,等我吃完這條巧克力再說。」慢條斯理的咀嚼著口中那香濃的滋味,斜覬著她薄嗔的表情,胡萊覺得快意。

  逗弄她讓他莫名的感到開心。

  「想吃嗎?我還有一條唷。」他很親切的問。

  輕蹙柳眉,談破邪幾乎就要脫口說想,但理智旋即克制住要鬆口而出的話,因為她嗅到了他那親切的語氣裡,暗伏著一絲不懷好意。

  他想捉弄她。她才不讓他得逞。

  「謝謝,不用了。」冷淡的話從咬緊的齒關裡迸出。

  「但是妳的肚子發出了很奇怪的叫聲,真的不用嗎?」呵,還真是嘴硬,他故意把臉湊到她面前不到半公分之處,發出大口的咀嚼聲,愈吃愈覺得手中的巧克力比平常好吃數倍。

  「不用!」她高聲道,他靠得太近了,她莫名的有些心慌意亂。

  「欸,想吃就老實說嘛,幹麼惱羞成怒呢?」他愉快一笑,「我會好心的分妳一條哦,再說沒有體力的話,待會我們要怎麼去探險呢?這裡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等著我們呢,弄得不好,說不定我們會在這裡困個一,兩天還出不去咧。」

  她磨牙,不吭一聲,知道他存心戲弄她。但是他偎近的氣息卻擾亂了她的呼吸,害她的臉龐無端的發燙起來,心律變得比平常還要跳快了一些。

  見她遲遲不應聲,胡萊笑道:「呵呵呵,生氣啦,好吧,給妳,」他大方的將一條最愛的巧克力塞進她手裡。

  「我剛說不用了……」她彆扭的握著那條巧克力,想吃卻又覺得難為情。

  「快吃,吃完了我們得開始去探險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陰森森的透著詭異。」見她遲疑著沒有動手撕開包裝紙,他索性替她打開,餵進她嘴裡,「這種巧克力是我最愛吃的,算妳運氣好,快點吃。」

  他粗魯中透著親暱的舉止讓她又好氣又覺得悸動不已。

  「我自己吃。」摸索著,從他手中搶過巧克力,臉上的熱度讓談破邪知道此刻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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