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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香彌

  「是嗎?」這樣的話,或許就像破煞哥說的,是表姊夫運氣不濟,才會頻頻出意外吧。

  「破邪,妳想……」宋薇薇話還未說完,家裡的傭人就慌張的來報,「夫人,不好了,先生他從辦公室五樓的陽台摔了下來,現在送到醫院去急救了。」

  「什麼?」宋薇薇驚慌的連忙奔出去。

  談破邪輕蹙柳眉,也跟著出去,兩個男人自然也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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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五樓跌下來,哈里發很幸運只有腳部骨折,打上了石膏。

  不過談破邪也發現了問題出在哪裡。

  她沒想到那樣東西竟然就掛在哈里發身上,而她之所以遲遲無法發現的原因,是因為它被藏在爺爺製作的一個護身符裡面。先前因為要安排檢查的關係,護身符被取了下來,擱在病床邊的桌上,她才留意到那透出的邪氣。

  當年表姊嫁來埃及時,爺爺特別為表姊做了這個護身符給她保平安,大概是愛夫心切,所以表姊便將護身符轉送給表姊夫。

  「哇靠,就是這個東西被下了咒。」易銘也察覺到了,拿起那枚從護身符裡取出來的薄木片,上頭畫了滿滿難懂的符號和文字。

  「這會是誰放的?」宋薇薇不敢置信,找了半天,最後竟是在她送給丈夫保平安的護身符裡。

  「恐怕要請表姊夫想想看有誰動過這個護身符了。」

  病床上的哈里發看著那枚被取下來的護身符沉思片刻。

  「我想不出來,這東西我只有在洗澡的時候才會取下來,唯一有可能碰的人是薇薇。」睇向愛妻,他搖了搖頭立即否決這個想法。「但是她是最不可能害我的人。」

  「這個咒語很歹毒,幸好是被放在這枚護身符裡,有護身符的法力替你擋掉了大部份的災厄,否則你恐怕早就掛了。」易銘把玩著那枚護身符道。

  「那現在要怎麼辦?」宋薇薇擔心的問。

  「還不簡單,把那個東西丟掉就好了。」一直無法加入他們談話的胡萊終於有機會開口了。

  易銘立刻嗤之以鼻。「你不懂就閉嘴,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丟掉?你以為這麼簡單呀,這種被下了咒的東西要先退了邪之後再燒掉。」

  「你……」

  就在他們又要吵起來時,談破邪開口了,「易銘,這件事就麻煩你去辦了。」

  「好,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他喜孜孜的應道,得意揚揚的橫了胡萊一眼。看吧,白癡,破邪只信得過他而已。

  「表姊,雖然查到原因了,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找出暗中下了這個咒語的人是誰。」

  「這要從何查起?」宋薇薇沒有頭緒的擰眉。

  「我來替你們查。」胡萊主動請纓。

  「這……」宋薇薇遲疑的看著他,不敢貿然答應。

  「就交給他吧,表姊。」談破邪道。

  既然她開口了,宋薇薇也不再猶豫,望向丈夫,得到他的同意後便道:「好,那就麻煩胡先生了。」

  胡萊立刻示威的回睨易銘一眼。見到沒有,他才是破邪最信任的人。

  兩雙眼眸嗤嗤嗤的擦出火光。

  那就來比比看最後誰有本事贏得破邪的青睞。

  比就比,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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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會輸給那隻金絲猴?當然不會。

  比起要他運走人面獅身像,追查幕後找人下詛咒的真兇,簡直是小兒科,不用幾天就可以搞定了。

  只不過如果不要有這個煩人的女人就更好了,她以為她是蒼蠅呀,幹麼盡繞著他嗡嗡的打轉。

  「喂,妳看到沒有,那邊有一隻金絲猴?」

  「金絲猴,有嗎?」哈婭的聲音裡有絲不解,站在陽台,順著胡萊的手指看向一樓後院,只看到幾個人,並沒有猴子呀。

  「那麼大一顆金色猴腦袋妳沒看到?」他不耐煩的嗤道。

  她恍然,「你指的是易銘呀?」正面看,他長得還算滿性格的,並不像猴子,不過若從背影看的話,一頭醒目的金髮,偏瘦的他長腳長腳的就有一點像了。

  「妳過去煩他,不要再來煩我。」

  「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人是你。」她坦率的說。「大嫂說你是來調查下詛咒陷害大哥的幕後主謀,有我幫你一起查會比較快查到線索。」她不走,難得有這個機會和他單獨相處,她絕不離開。

  「有妳一起只會拖延我的調查進度。」可惡的笨女人聽不懂人話,也不會看人臉色嗎?她看不出來他臉臭得想扁人嗎?

  尤其是看到那隻金絲猴竟然纏著談破邪有說有笑的,涎著笑臉一下遞水、一下幫她鎘涼,他就惱得想下樓揮他一拳。

  他當初到底幹麼主動說要幫哈里發找幕後真兇?那關他屁事呀,也不至於像現在他忙著調查,而讓那隻猴子有機可趁,大獻慇勤。

  星眸一瞇,他們在幹麼?!那雙猴手竟然握住了談破邪的手,還單腳跪了下來,那不是只有在求婚時才會做的動作嗎……該死的猴子!

  胡萊臉色一變,大步走下三樓,朝後院走過去。

  第七章

  「看起來哈婭真的很迷戀胡萊呢。」覷著對面三樓陽台那一對男女,阿特士笑道,他是哈里發的弟弟。

  由於娶了來自台灣的宋薇薇,愛妻甚深的哈里發安排全家都要學習中文,幾年下來,他的一弟一妹和兒子對中文都已能說能聽,尤其是阿特士,他說的中文甚至比哈里發還要標準。

  「是嗎?」談破邪輕攏眉梢淡應。不只是哈婭,雖看不到,她卻知道接觸過胡萊的女人幾乎都為他傾心不已。

  就像別墅裡那兩名女僕菲娜和麗姬也一樣盲目的戀慕著他。

  女管家告訴她,在她被噴泉濺濕的那一天胡萊解雇了她們,只因為她們當初對她的窘境袖手旁觀。

  她摸不清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他常惡意的欺弄她,可是當別人也這樣待她時,他卻又不許?

  「是呀,那個哈婭配那隻小狼狗倒挺適合的。」易銘附和的道。哈里發家族在埃及算滿富有的,這棟佔地甚廣的豪宅配置了好幾名傭人,屋內的擺設也件件價值不菲。

  小狼狗能遇上既年輕又漂亮有錢的金主,就該搖著尾巴趕快討好的吠兩聲,以示忠誠才對。

  「你別老是這麼叫他。」談破邪低聲斥道。「弄得兩個人一見面就吵個不休。」

  「是他先找我吵的,我才不耐煩跟那隻小狼狗一般見識咧。」只說他不說胡萊,不妙!難道她的心朝小狼狗偏過去比較多嗎?「破邪,妳沒看到他的長相,若是妳看得到的話,一定也會認為小狼狗很適合。」不行,要趕緊污蔑他才行。

  「他長得什麼模樣?」

  「他……就是一副專騙無知女人的長相,尖嘴猴腮一臉猥褻。」

  「那樣的長相騙得了女人嗎?」還尖嘴猴腮一臉猥褻?女人看了恐怕逃都來不及了,哪還會像哈婭那樣癡迷的纏著他。

  阿特士怪異的睨了易銘一眼,易銘理直氣壯的回視。「有一些女人就喜歡這樣的男人,一張嘴巴尖得要命,皮膚白得像癆病鬼一樣,有一句話形容這樣的男人,叫小白臉,我叫他小狼狗還算客氣了咧,」

  「他皮膚很白、嘴很尖嗎?」談破邪的聲音充滿了疑惑。

  「對,尖得簡直可以刺人了,白得像擦了粉一樣。」看什麼看?面對阿特士頻頻瞟來的眼神,易銘一一瞪回去。笑話,他怎麼可以讓破邪知道那隻小狼狗長得有多好看,身為情敵,極盡所能的抹黑對手是理所當然的事。

  「大哥讓他來調查詛咒的事可靠嗎?」阿特士轉移開話題,看向二樓窗邊閃過的一抹倩影,他雙眼微斂,頓時一柔,眸光充滿了愛慕。

  「我看他就算調查一百年也不可能查到什麼,那男人一看就知道草包一個。」易銘冷嗤。

  「不見得,我覺得他如果願意認真調查,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線索。」與他一起困在墓室過,她心知胡萊並不是易銘口中說的草包,他是個能力不弱的人。

  「破邪,我怕妳期待太高,到時候恐怕失望會更深。」危險、危險,她不會被那隻小狼狗給迷去了吧?

  「易銘,我並沒有高估他,是你對他有偏見,所以不願正視他的能力,那天你不是使盡全力也無法收服得了他嗎?反而還被他給困住了。」

  「我後來脫困了呀。」

  「但你花了兩個多小時,如果這期間他真有心想對你做什麼,你能抵擋得了嗎?」

  「我……」語氣一轉,易銘立刻一臉感動,「破邪,我知道了,妳是想提醒我做人要謙虛對不對?我明白妳的用心良苦了,放心,我不會驕傲自滿,辜負妳的苦心。」

  「不,我不是……」

  易銘突然握住她的手,單膝跪地,打斷她的話,笑咪咪的道:「我一直都明白妳很關心我,可是妳生性羞怯又內斂,從不輕易的顯露於言表之外,所以總是藉著這種方式提點我,我真的很感動,破邪,嫁給我吧,回去台灣後我們就結婚。」先下手為強,拐她回去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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