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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蓮花席

  「為什麼?我早說過,當我坐上赤巖夫人的寶座後,我一定教那只死母豬抬不起頭。」汪海藍得意的說。

  孟俞可沒這麼樂觀。海藍婚後一直待在家裡,幾乎足不出戶,全然不知道外面世界發生了什麼事。

  而花崗秀子和她原本就是死對頭,再加上海藍煽動三田清也拋棄花崗秀子,新仇加上舊恨,唉!花崗秀子此行的目的不用說也知道,只怕待會抬不起頭的恐怕是海藍了。

  不行,她不能坐視好友受人嘲笑,她必須阻止。

  孟俞乾脆拉著汪海藍的手, 「海藍,你先跟我走,待會我再告訴你實情。」

  「不要。」汪海藍好整以暇的坐著,面有得色的看著怒氣衝天、似乎想殺人的花崗秀子來到面前。

  既然帶不走海藍,攆走另一個也行。於是孟俞走上前擋在花崗秀子身前,「秀子,我警告你……」

  「不關你的事!」花崗秀子一把推開她。

  「孟俞。」汪海藍蹲下去扶起她,憤怒地轉向花崗秀子,「還不快跟孟俞道歉!」

  「海藍,我們趕快走吧。」孟俞抓著她的手說。

  「你憑什麼命令我?」花崗秀子大叫。

  「你可別忘記,我現在是你的表嫂,你敢在我面前撒野!」

  「你不配!」花崗秀子伸手撫著肚子,「你煽動清也離開我,害死我肚子裡的小孩,你不配成為赤巖家的人!」

  「小心你說的話!」汪海藍警告道: 「今非昔比,現在我只要打一個噴嚏,你和你老爸準備就睡街頭吧!』,

  「我呸!」花崗秀子沒教養的吐一口口水在地上,「你以為你真有這種能耐?如果你行的話,風野表哥不會在新婚第二天,就帶著情婦娜子神情親密的出席企業聯歡晚會。」

  「你說什麼?!」汪海藍眼睛睜得好大。

  「你竟然不知道!」花崗秀子揚聲大笑,「告訴你,風野表哥帶娜子參加那場晚會的消息可比你的婚禮更轟動全日本哩!」

  「你別胡說!我和風野很相愛。」她的臉色蒼白,除了這句話,她不知能說什麼來反駁花崗秀子的話,因為她的丈夫確實很晚才回來。

  「你少自欺欺人了。上個月,風野表哥幾乎每天帶著娜子出席大大小小的宴會。娜子每天戴著風野表哥送給她的珠寶首飾四處炫耀,好不風光,讓所有女人嫉妒得快發狂。而你成為全社風圈的笑柄,卻還不自知!告訴你,你還榮登今年社交圈『最失敗的女人』此項殊榮,高不高興啊?」

  花崗秀子沒有讓她回答,又滿臉譏諷的說: 「所有人都在猜測,你到底有什麼問題,才會讓風野表哥帶不出門。女人們嫉妒的是娜子,同情的是你這個有名無實的赤巖夫人。她們嘲笑你是台灣來的小呆瓜。」

  「真的嗎?」汪海藍不敢置信的問著孟俞。

  孟俞無聲地點頭。

  花崗秀子繼續說: 「記得娜子的表妹美香子嗎?她現在已是日本家喻戶曉的模特兒了,她告訴媒體,因為你是野蠻人,所以風野表哥才不愛你。我完全贊同她的話,但念在你現在還算赤巖家族的一員,我也就沒有透露更多你的缺點給記者。」她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我想這就是報應吧,誰教你當初要陷害我!」

  汪海藍不動聲色地上前甩她一巴掌, 「這巴掌是以你表嫂的身份賞你的。警告你,下次說話放尊重點。」

  「你敢打我!」花崗秀子不甘示弱地回她一巴掌,卻被孟俞抓住。

  「秀子,你太過分!」孟俞為滿臉受傷神色的好友心疼。

  花崗秀子甩開她的手,冷笑道: 「孟俞,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你以為我赤巖司表哥會愛上你這個窮酸?別作白日夢了,他只是拿你當免錢的妓女玩!」

  「啪!」孟俞也賞了花崗秀子一個耳光。

  汪海藍撿起地上的帳單,「孟俞,我們走。」

  「再見,兩位最失敗的女人。」花崗秀子對著她們兩人的背影大喊, 「汪海藍,你到死,風野也不會愛上你這潑婦!」

  「海藍。」孟俞追上她的步伐。

  「孟俞,你不用安慰我。」汪海藍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孟俞,隨手招了輛計程車,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第九章

  汪海藍回到家後,完全不理會公婆的招呼,低著頭奔進二樓的房間,鎖上門後才任淚水滑落臉頰。

  她並非為花崗秀子的惡毒話所傷,也非為自己成為眾人笑柄而哭,她的心為對赤巖風野真心的愛所傷,她的淚水為自己的傻氣而流。

  當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待在房間苦等他回家後,還全心伺候從情婦身邊回來的他更衣、洗澡,甚至上床。當她為討好他,嚥下自尊與驕傲任他父母欺陵時,他卻帶著情婦四處招遙。

  她信誓旦旦要愛他時,他卻一點也不在乎她,而她還以為他所做的一切改變驕傲,只怕他還在他情婦的懷裡笑她傻。

  一想到她可能還和別的女人共享丈夫,便令她噁心的想吐。

  噢!她怎麼會這麼傻,錯得這麼離譜。

  ☆☆☆☆☆☆☆☆☆☆  ☆☆☆☆☆☆☆☆☆☆

  赤巖風野回到家後,在聽了父母對妻子蒼白臉色的擔憂後,心裡不禁一陣忐忑。難道她知道了?連忙跟管家拿了房間的鑰匙開門。

  甫關上門,一把水果刀倏地飛過他的頭頂插在身邊的門上,他笑了。所有女人的反應都一樣,只不過她的準頭准多了。

  「你捨得回來了!」看見他的笑臉,汪海藍更加生氣。

  「別像個潑婦,我以為你的脾氣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教已稍有改進。」赤巖風野嘻皮笑臉的說。反正海藍也不可能要求離婚,逗逗她也無妨。

  「你還敢跟我提我的脾氣,我今天要沒殺了你,我就不姓汪!」她拔出插在門上的水果刀,朝他衝去。

  赤巖風野不閃也不躲,輕鬆地拉起床上的被單,將它罩住她的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奪去她手中的刀。當汪海藍把被單拉下時,身體已被他壓在床上。

  「老婆,你不再像昨天親自為我脫襪子、放洗澡水、擦背,還要我在浴缸裡佔有你?」赤巖風野火上加油的笑說。

  「住口!」汪海藍怒斥一聲,雖然失去刀子,但她還有致命的武器,她雙手猛地往他臉上抓去,霎時,他的臉上出現十道血痕。

  「該死!」他抓住她的雙腕,不顧她的掙扎,像拖根掃把般毫不費力把她帶到化妝鏡前,十道帶血的爪痕平均分佈在他的兩頰上。

  「哈哈哈!」她滿意的笑著,這下看他明天怎麼出門見人。「我們倆總算扯平。你害我成為眾人的笑柄,我就讓你沒臉見人。」

  「早該知道你是嗜血的,只怪我一時太大意!」赤巖風野看著鏡子搖頭,該怪她甜美的臉孔令他失去警惕。

  「看來你比我可憐,雖然我成為笑柄,但只要躲在家裡就好了嘛。而你就不同了,你是赤巖集團的總裁,你若是這個樣子出去,豈不丟臉極了?一定會引起媒體的注意,你看『日本的大野狼被台灣來的小野貓抓傷』這個標題怎麼樣?不,不夠貼切,還是『赤巖風野向他的妻子認錯,甘心受罰』?」汪海藍不住的嘲諷。

  「我早就想這麼做。」赤巖風野憤怒的拉開化妝台的椅子,坐下後把她也一起拉下,只不過她是趴在膝上的。

  「赤巖風野,你想幹什麼?」

  「聰明如你,不知道嗎?」話聲方落,他的大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臀上。

  汪海藍扭動身軀掙扎著:「喂!住手!這是婚姻暴力,我要到法院告你!」

  「法官只會看到我臉上的傷痕,把你關進牢裡。」

  老天,他那一下真的很用力,痛得她快哭了。「喂!難道你除了卑鄙、下流、利用我之外,不懂憐香惜玉嗎?」

  「頑皮的小孩就要用這種方法,才能教會她什麼是規矩和順從。」

  小孩!她怎麼忘了她肚子裡的免死金牌?「赤巖風野,你忘了我已經懷孕,你想害我流產,謀殺自己的骨肉嗎?」

  果然有效,話一說完,赤巖風野立刻放開手,她馬上從他膝上爬起,雙手揉著疼痛的臀部。

  「你沒事吧?」他關心地問。

  又是因為孩子!因為小孩,他才每天準時下班,假日還帶她出去玩!她決定要好好的報復他。

  「孩子當然沒事。」

  「我去請醫生來。」他剛才在憤怒之下出手真的很重。

  「可以呀,不過要請外科醫師。」她甜甜地說。

  「我打的那一下還不至於造成你骨折吧。」赤巖風野諷刺道,轉身走向電話。

  「我沒有懷孕!」她得意地宣佈。

  「你說什麼?!」他緩緩轉過頭,臉上佈滿狂風暴雨般的陰霾。

  「我沒有懷孕。」他的喜怒哀樂已經不能影響她了,此刻,她只在意自己從他身上得到些許報復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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