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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寄秋

  「咦!春天來了百花開,我們來玩捉迷藏,誰要先當鬼呀?」藍青凱自問自答的翻箱倒櫃,表示她要躲藏和找人。

  可是她所做的動作卻讓徐筱竹驚駭的大叫。

  「妳在幹什麼?不許再灑了,那些都是客人的貨呀!妳別給我糟蹋了。」她怎麼知道她把貨藏在哪裡,誤打誤中的嗎?

  此時她也沒心思多想什麼,連忙搶救一包包總價上億的白粉,不讓她猶如天女散花一般的灑光。

  但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竟沒發覺到理應神情渙散的女孩,竟有著一雙清如靜湖的眸色,微泛笑意的銷毀害人無數的毒品,並故意裝瘋賣傻的揍了她幾拳,洋洋得意的準備收網。

  但是事情真如她所預料的就顯得無趣了,在她拿起包裝上萬粒的搖頭丸往地上砸的時候,上鎖扣的教堂大門由外而內的推開,拉長的黑影淹沒她的足踝,也喝阻了她放肆的行為。

  「女兒呀!這就是妳送我的禮物?」真是驚喜呀!一來就毀了他辛苦打通關的貨。

  隨著步伐的靠近,影子也逐漸縮小,透光的彩繪玻璃照出來者精鑠的雙眼,以及那張眾所皆知的垂釣臉,國會議員徐康生。

  「藥性發作的緣故,剛好讓你為所欲為的蹂躪。」現在的她就像待宰的小羊毫無反抗的能力。

  一臉惱意的徐筱竹揉揉挨拳的手臂,命令一旁穿保鑣衣服的手下搶救灑落一地的白粉,並要他們鎖上大門不許任何人進出,嚴防他們父女即將展開的遊戲為人打斷。

  「呿!妳把為父的想成禽獸不如不成,是好好的疼愛一番,讓她明白何謂當女人的快樂。」嗯!長得還真不錯,眉清目秀是個美人胚子。

  這嫩嫩的小臉蛋真討人歡喜,滑細的肌膚連一絲毛細孔都看不見,乾淨清爽的讓人想扒了那一身象徵純潔的制服。他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目下轉睛的瞅著微微露出的白皙胸部。

  「你本來就是禽獸,不然怎會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活生生的折騰死!」說起來她還得感謝無緣的妹妹,沒有她的犧牲奉獻,怎有今日的她。

  戀童癖的人第一個不放過的,通常是最親近的人,妹妹、女兒,乃至鄰家的小女孩,只要出入頻繁、容易得手的目標都是他下手的對象,天良泯滅沒有道德心。

  真正的徐筱竹十歲起就被親生父親奪去了童貞,至此而後便成了他私人玩物,只要興致一起便潛入她的房間強行掠奪,不管她一再哭喊這種行為是不對的,照樣凌辱得她身心俱乏。

  直到她十四歲那年,終於忍不住的持刀相向,以為能威嚇他從此罷手,可是沒想到反而更刺激他變態的獸慾,奪下她的刀以後,變本加厲施以更殘酷的虐待,以不堪的性愛方式強迫她取悅他。

  一夜瘋狂的行徑過後,自睡夢中醒來的他赫然發現身邊的女兒已經斷氣,他嚇得手足無措不知如此是好,乾脆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然後找個沒人注意的偏僻處棄屍。

  「妳在胡說些什麼?!我的女兒不就站在我面前,我幾時動了妳一根寒毛?」說起來挺沒志氣,他還真有點怕她。

  「那是因為我比你敢、比你狠、比你有腦筋,懂得走偏門來獲得暴利。」面對曾遺棄她的父親,她沒有半絲敬意。

  惱怒的徐康生臉色不悅的轉移話題,「咱們父女倆也別為雞毛蒜皮的事起內哄了,這嗑了藥的女孩是給我的吧?」

  先辦這事再說,他待會還得趕回去開會,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對,你喜歡的貨色嘛!我挑了許久才選中她。」因為她夠叛逆,受了委屈不會四處張揚。

  人太堅強也是一種錯,因她不輕易向人吐露心事。

  「不錯、不錯,這次妳辦得很好,真不愧是我徐康生的女兒。」以後讓她走政治這條路準沒錯,腦筋夠靈活。

  「你不要的女兒。」她含恨的說道,像是不屑當他的女兒。

  「海棠……」她又提起此事,真是提不煩呀!

  她怒目一視的提醒他謹言慎行。「別忘了我叫徐筱竹,不要認錯女兒了。」

  被她厲言一喝,徐康生臉色微訕的看向手下架住的憨笑女孩,心猿意馬的慾火飄動,扯扯過緊的領帶鬆口氣,淫相外露的已經迫不及待想一逞獸慾,他將解下的領帶交給一旁的「助理」保管。

  此刻的他已不是議會上義正辭嚴的正義化身,而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正直的臉皮一撕是張猥瑣、淫獰的嘴臉,急切的想剝光衣物撲上前,無視現場有多雙眼睛注視他禽獸的行為。

  他不在乎誰會受傷,更不管對錯的只為滿足自己的私慾,在他的想法裡,可以用錢解決的事都算小事,即使他販毒、凌虐幼童、買賣人口,這些對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以他的社會地位沒幾人敢動他。

  韓安諾在一旁看得著急的大喊,「住手,不要碰她!她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即使她自顧不暇。

  「呵呵呵……小妹妹,妳別急,待會兒就輪到妳。」一次兩個挺不錯的福利,證明他還老當益壯。

  「她是我的。」徐筱竹上前一步捉住韓安諾的手臂,意思是這個屬於她,最好別跟她搶。

  「你們……你們兩個都是變態,我爸爸是報業鉅子韓觀濤,你--要是敢對我們亂來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她語音顫抖的大聲喊著,其實心裡怕得很,很想沒義氣的一個人逃走。

  徐康生皺起眉頭,「什麼?韓觀濤的女兒?!」怎麼弄個麻煩貨來,剛毅正直的韓觀濤可不好應付。

  「放心,只要她成為我的人自會乖乖聽話,半點口風也不會洩漏出去。」徐筱竹手一抬做了個手勢,幾台高分辨率的攝影機立刻架在四周,用意不言可明。

  「聰明,真聰明,燒錄成性愛光盤加以控制,相信她膽子再大也不敢作怪。」他哈哈的發出滿意的笑聲,動作不停的解著褲腰帶。

  總之,他有興趣湊上一腳,吩咐掌鏡的A片攝影師把他拍得威武雄壯、銳不可擋,下半身的神氣拍清晰點,臉的部分就模糊帶過,一定要拍他衝鋒陷陣的威風不可漏掉。

  另一方面,徐筱竹也本性盡露的準備吃掉她的點心,開始解開自己上身制服的鈕扣,愛撫自己的身體打算挑起韓安諾的慾火,嚇得她臉色發白的頻頻後退,雙手抱胸害怕遭侵害。

  「咳咳!很不好意思必須打斷你們的脫衣秀,我以市警局緝毒組警官身份將你們逮捕,麻煩各位到我們局裡泡泡茶,聊聊你們可以享受幾年免費的公家飯。」

  「什麼,妳是警察?!」

  聞言,徐家父女臉色發白的想奪門而出。

  只不過他們的腳剛一提起的時候,教堂的門打開了。

  「藍警官,妳的動作真慢,我在外面蹲得腿都發麻了。」

  一擁而上的便衣警察多如蝗蟻,大勢已去的大小毒販怔愕得說不出話來,眼看荷槍實彈的警察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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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號外、號外!聽說有個國際刑警空降到我們局裡,趕快去瞧瞧先拜拜碼頭,將來陞官發財就有望……啊!你幹麼打我頭?」

  「耍白癡呀!我們才是碼頭;還有呀,麻煩你眼睛睜大點,有那四個人在我們局裡,能升得了官、發得了財嗎?」

  「呃!說的也是,我好像太樂觀了。」

  報馬仔警員頭一摸為之訕然,笑比哭還難看的看向坐沒坐姿、站沒站姿、躺都躺得亂七八糟的四道身影,等著陞官的美夢當場破滅,嘴角往下垂的少了興高釆烈的心情。

  話說此番破獲大型的販毒集團理應大受讚揚,沒個大功起碼發上幾十萬獎金,這次取出的毒品和違禁品超過市價十億有餘,照理該由其中扣取獎勵以資鼓勵有功人員,再接再厲的創造破案佳績。

  可是……

  壞就壞在這個可是,販毒的主謀是政壇上赫赫有名的國會議員,位高權重沒幾個大義凜然的檢察官敢接手,個個誠惶誠恐的推說能力不足難堪重任,請長假的請長假,家裡有喪的又佔了幾位,然後,還有入院割包皮就住滿一個月的「重症」病患。

  總而言之,這件案子就成了燙手山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當包袱往外丟,傳到誰手中誰就重病不起,直到一位不怕死的女檢察官攔下,自告奮勇不畏特權威脅的揚言辦到底,事情才有了轉機。

  徐筱竹的屍骸在陽明山一處山溝尋獲,經由DNA比對證實死前曾遭性侵害,而且為其父所為,經高等法院判決其心已泯,綜合其它罪行處三個死刑不得上訴。

  而冒名頂替胞妹為惡的徐海棠同樣罪無可恕,犯案纍纍毫無悔改之意,咆哮法庭怒罵執法人員,大喊司法不公,惹惱了主持開庭的法官和檢察官,在經過一番爭議後判處一個死刑,創下台灣第一個因販毒而處死的女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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