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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寄秋

  「咦!哪裡有人?我怎麼沒瞧見……」她一回頭,一陣怪異的香氣撲面而來。

  「額爾圖,小姑娘在找你呢!還不現身。」這可是她送給李皇爺的一份大禮,讓他有人質在手好威迫拓拔剛別插手朝廷之事。

  「妳用迷藥……」眼前一黑,羅竹衣虛軟了身子往下跌。

  一個全身黑的男子忽然出現,以手臂承接她贏弱的身軀,瞬間消失在林霧中。

  第九章

  「喂!別躺在地上裝死,橫死橫活妳都沒有機會逃,早點認命免受皮肉之痛。」

  一臉落腮鬍的粗魯漢子粗言粗語的一喝,腳如泰山一崩的落地重踏,草木為之一動地驚擾鳥獸,振翅足踏聲紛紛四起。

  但是如具死屍躺臥不動的羅竹衣恍若未聞,兩眼緊閉猶似在睡夢中,絲毫感受不到山崩地裂的驚駭,綠地為床照睡不誤。

  若非氣息平順得不像將死之人,真要以為她懶得喘氣,決定上西天與王母娘娘聊是非。

  「老子叫妳起來聽見了沒?別逼我對妳動粗喔!什麼叫憐香惜玉我可不懂,想要多吃兩口米粥就給我老實點,別背著老子搞鬼……」

  輕踢她的背兩下,怕萬一踢重了踢出問題難以交代,以鞋尖輕輕頂推,看能不能就此逼人清醒。

  覺得腰酸背痛的羅竹衣微吟了一聲,頭痛得睜不開眼,嗡嗡不停的吵雜聲讓她全身都不舒服,頭暈目眩使不上勁。

  雖然她的意識不是很清楚,但隱約知曉被人狠狠甩上馬背,不顧她的舒適與否快馬疾奔,連行數十里不曾停歇,似乎怕有人在後追急於奔命。

  但後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顛簸的路程只會讓她昏昏欲睡,進入黑甜鄉里不省人事。

  「哎呀!真是糟糕,怎麼還不醒,會不會迷藥下太重整個人都傻了?我說老七呀!你下手未免太狠了。」萬一真醒不過來他會死得很淒慘。

  「迷藥不是我下的。」不遠處一位黑衣男子倨傲地說道。

  「你就不會先出面阻止嗎?要是人家下的是毒,你要我如何向貨主交代?」真是一板一眼的老算盤,撥一下子動一下。

  「你只要我把人帶來,其它事不歸我管。」他只是聽命行事。

  「好好好,你有理,這下子要弄醒人有什麼辦法,潑她一桶水嗎?」為了叫醒她還真叫人大費周章。

  黑衣男子冷笑的說道:「讓她聞你的腳下就成了。」死人都能復活。

  「嘖嘖嘖!你這人心地真壞,心眼多,這麼俏生生的小姑娘也狠得下心,不過真是好提議。」不妨一試,他剛踩過一堆狗屎。

  粗魯漢子呵呵笑得咧開一口黃板牙,眉粗眼細活似獐鼠,一雙厚底的大鞋足足有兩個巴掌長,還未靠近先聞其味,連穿了鞋都擋不住。

  他的表情猥瑣,表現得十分下流,口中說得好不正氣,可行為和地痞無賴沒兩樣,趁人家小姑娘昏迷之際偷掐了幾下水嫩嫩的粉頰。

  「臭丫頭,妳要再不給老子睜開眼,我就讓你聞聞我七天沒洗的臭腳丫子……」

  「啊!別、別……我醒了、我醒了,你離我遠一點,我不厥了。」

  一聽到臭腳威脅的羅竹衣連忙起身,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但睜大的雙眸非常有神,瑩瑩水亮顯得惹人憐惜。

  「就說妳這丫頭詭計多端嘛!不給妳一點教訓是學不乖,想裝暈騙人妳還早得很。」幸好他沒拿桶水潑她,不然有事的就是他。

  還好老七有腦子沒讓她得逞,否則他的金記字號就要被拆了。

  「人家沒裝啦!我是真的暈了,大叔別那麼多疑嘛!」她哪有使計,向來都是人家算計她。

  「別叫我大叔,要用妳的小口軟甜酥麻地喚我一聲大哥。」他可沒老得足以勝任大叔的稱謂。

  大哥?他還真下害臊。「好吧!大哥,你年少有為、人才出眾、儀表非凡,堪稱一代聖賢,我們來結拜吧!」

  反正沒什麼壞處,多個大哥少個敵人也算是討個便宜,起碼她能攀個交情撈些好處。

  「好呀!好呀!我最喜歡結交朋友了,認個義妹我也……」

  他興奮之色溢於言表,但是--

  「咳、咳,幫主,你跟某人的年紀相去無左,你敢讓他喊你一聲大舅子嗎?」玩歸玩,別把變數算進去。

  「這……」的確是個麻煩。

  他又說:「別忘了另一個某人的娘子十分難纏,她會非常樂意攀上你這門親戚。」只要他不怕被整死。

  「老七……」滿臉鬍子的粗魯漢子裝出委屈的神情,實在詭異得可笑。

  「別叫我,種惡因得惡果,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得不到名為老七的男子支持,粗魯漢子臉色變得兇惡,兩眼射出冷厲的眸光,像是蓄勢待發的狼首準備喝令群狼攻擊。

  他惡狠狠的箝制羅竹衣下顎,力道適中的一掐表示他才是老大,她別想嘻皮笑臉的戲弄他,在這裡只有他說話的份,她別插嘴。

  「呃!大哥,我的手有點痛,你可不可以替我鬆綁?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跑。」她一臉楚楚可憐的哀求,努力高舉縛綁於背後的手讓他一瞧腕上淤血。

  大漢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隨即掩於狠戾之中。「痛是讓妳警覺別胡亂相信人,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良民善女,包藏禍心的蛇蠍比比皆是。」

  「是,大哥的話我一定謹記在心,你要不要幫我解開繩子?」以後她一定小心行事,別給人有機可趁。

  「解開繩子?」他陰陰地一笑。「妳當我是三歲孩童哄著玩嗎?瞧妳這張小臉生得真俏,不如陪我樂一樂如何?」

  一旁的黑衣男子見他「調戲」小姑娘,一言不發的走開,省得受他波及。

  「呵……呵……大哥,你別開小妹玩笑,你這樣綁著我怎麼盡興?也壞了你的興致是吧!」劍呢?劍呢?她記得她的魚腸劍藏在鞋襪裡。

  並非羅竹衣膽大如天不怕兩名惡徒凌虐,而是她天生的敏銳賊性感覺不出一絲惡意,總覺得眼前的大叔奇怪得很,像是逗著她玩而不是想傷害她。

  或許她的人緣一向很好,不論走到哪裡都能交上朋友,因此即使是綁匪也不忍心向她出手。

  「無妨,妳只要會尖叫我就痛快,老子最喜歡聽女人痛苦的哀嚎聲。」他淫笑的伸出手,作勢要撕了她衣襟好一逞獸慾。

  「啊!等等,小妹有一事不解,煩請大哥解答。」嗯!摸到劍鞘了。

  他不耐煩的粗吼,「什麼事?」

  「請問大哥為什麼要捉我?我們近日無仇、往日無冤吧?你會不會捉錯人了?我們家很窮,付不出贖金。」她身上還穿著忘了換下的婢女衣裳。

  一絲笑意掠過他眼底,粗魯漢子仍粗暴地拉住她的手。「無冤無仇又怎樣?老子只認識銀子大爺,誰叫妳擋了人家的路、礙了人家的眼,非把妳除掉不可。」

  「你是說……殺了我?!」羅竹衣的眼中出現懼意,巧手輕轉抽出鋒利的魚腸劍輕輕一劃。

  其實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入旁人的眼裡,不過按兵不動不予點破,看她能做到何種程度才能脫困,不辜負賊盜世家的聲譽。

  「殺了妳太便宜妳,瞧妳的臉蛋和這份嬌俏真是一份大禮,我們李大爺一定會滿意地打賞我。」他呵呵的賊笑。

  「李大爺?」是誰?

  「不說妳不知道,說了妳便瞭解,我們李大爺是西夏仁親王最疼寵的謫親兒子,以後是西夏皇帝,現在我們都稱呼他一聲李皇爺。」

  話說衛夫人季寧兒心思歹毒地不殺了她,反而要將她獻給生性殘暴的李敬穆糟蹋,主要是出自女人的嫉妒心,不想她死得太乾脆,而要她活得痛苦。

  而他們是李皇爺派出的死士,用意是與季寧兒串通牽制陰風堡的動靜,好讓逼宮弒君的行動得以順利進行。

  當然他們還不曉得她對拓拔剛有多大的影響力,能讓他放棄對現任君主的支持而改變效忠對象,至少多個取樂的漢女不嫌膩。

  「我們李皇爺跟你們衛堡主夫人可是老相好,私下來往過密,將來李皇爺登基稱帝后她就是最大功臣了。」只要魔頭拓拔剛沒吸光她一身的血。

  在她送走他摯愛女子又將她推向虎口,她想活也很難,只怕是一場非人的煉獄。

  「等一下,你說衛堡主夫人?」他是不是記錯了,怎麼會是姓衛?

  「是衛堡主夫人沒錯,難道妳不知道衛夫人是大魔頭的義母?」還曾是兩小無猜的小情人。

  「什……什麼,義母?!」天哪!這是哪門子的玩笑?

  羅竹衣震驚的瞠大眼,差點握不住手中的魚腸劍而往手腕劃下去。

  「這是大家都曉得的秘密,淫蕩的衛夫人愛慕大魔頭已有多年了,就盼著掃除妳們這些眼中釘好跟他共效于飛,當一輩子不退位的堡主夫人。」

  權力會使人心沉淪,是人也是魔。

  「可是、可是……他們是母子吧!怎能……呃,怎能有逆倫的行為。」這似乎太離經叛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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