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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玫瑰,別衝動,要冷靜,奶油很貴的……」

  可憐的小雯話還沒說完就被推開,像個沒有聲音的透明人輕易遭忽略。

  「妳居然敢用奶油扔我?!妳知不知道我是誰?」可惡的支那人,簡直像未受教化的野人。

  「扔你又怎樣,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的笨蛋我還客氣什麼,我要為台灣慰安婦討回公道。」再吃她一管。

  啪!一坨噁心的軟物命中地川巖的門面,順著鼻樑流向嘴巴。

  「妳……妳……妳好大的膽子,妳被開除了。」從今以後跟他有關係的日本集團都不再任用她。

  「哇!神氣呀!我又不為你工作,麻煩把腦子洗一洗再出來丟人現眼。」她膽於不大,只是口氣大。

  「哇!他們兩人的個性好像,就像一對床頭吵、床尾和的歡喜冤家。」

  小雯的低訝傳進望月葵的耳中,眼眸驀地一沉的略浮不悅,心頭非常不痛快的介意兩人性格的相近,一股怒意湧上喉間。

  他大步的走上前拉開爭吵的兩人,不是居中調停而是守住私有物,沒發現自己的舉止有多唐突,意圖分明的將手擱在阮玫瑰腰上。

  一道微晃的黃光掠過眼前,他眼露訝異的忘了要說什麼,手一舉伸向高聳的胸脯。

  「啊!色狼,你想幹什麼?」厚!人不可貌相,長得人模人樣居然是一頭畜生。

  飛快的拍開他的手,阮玫瑰動作敏捷的跳離他三步遠,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眼皮跳動,他俊美的臉龐上淡蒙一層陰影。「我對姿色普通的女人沒興趣,妳別自抬身價。」

  「這就難說了,誰不知道日本是最變態的民族,什麼亂倫、畸戀、性淫亂,還有臭名遠播的買春團,也許你就是其中之一。」敢說她姿色普通,瞎了他的狗眼!

  三十六、二十五、三十五的標準身材有什麼好嫌的,她是不媚不艷又怎樣,她第三任男友曾說,她不開口說話時像一朵高雅聖潔的白玫瑰,讓人想用生命守護。

  雖然他最後選擇了別人,但起碼他還是有眼光欣賞她靜態的美,只要她不掀桌子破口大罵,仍可說是美麗得令人眼睛一亮。

  日本人的審美觀本來就是一堆狗屎,他們看的是波大而不是容貌,滿腦子A級畫面。

  「妳說夠了沒?」望月葵的聲音極冷,視線落在白金鏈子下被衣服蓋住的凸起物。

  「當然沒有,你侮辱我長得不美是對我父母的不敬,你還得罪我們阮家的祖先,我的姊姊妹妹都會唾棄你,連我家的蟑螂都不齒的在你頭上下蛋……唔……你……唔,干什……麼……」

  嘴巴被溫熱的唇堵住她還拚命的想罵人,眼睛睜得圓滾滾的像在咒罵他的小人行徑,吵輸人就使出陰招,根本沒有君子風度。

  大男人沙文主義,日本男人通病。阮玫瑰又在心裡為日本人添一條罪狀,有仇日情結的她對任何冠上日本兩字的人事物一律敵視到底,就算是善意的友誼也會被她扭曲成具有惡意的圖謀。

  交過五個男朋友,她的感情還是遲頓的像一根木頭,絲毫沒發現自己被吻了,還惡狠狠的瞪視她認定的敵人。

  「不要臉的賤女人,妳敢搶我的男人!」

  一陣濃郁的香水味撲鼻而來,阮玫瑰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被人拉開,臉上驟然傳來發燙的疼痛感,這女人把她的臉都給打偏了。

  讓人吻了她沒感覺,但是火辣辣的痛楚可是傳到心底,她不是柔弱的小白兔,打不還手任人欺負,誰敢欺到她頭上她絕對加倍奉還。

  所以她猶不遲疑的對準那張精雕細琢的美顏甩去兩個巴掌,不留情也不客氣,手勁之重讓她打完後整隻手臂都發麻了。

  「完了,玫瑰又惹禍了。」捂著眼不忍心看結果,小雯背過身將最後一層蛋糕塗上奶油。

  ☆☆☆☆☆☆☆☆☆☆  ☆☆☆☆☆☆☆☆☆☆

  川姬亞里沙是父母捧在手裡疼的天之驕女,嬌生慣養的捨不得她受一點傷、吃一滴苦,像一朵溫室裡的花朵受不得一絲碰觸,高貴得不容風雨侵襲。

  有點驕傲和自以為是是千金小姐的標準模板,驕縱任性更是少不了,隨興而起就要別人服從的刁蠻是常有的事,沒人會糾正她的不是。

  她是川姬金控集團唯一的繼承者,母親在生下她之後便不再受孕,因此她的尊貴可想而知。

  雖然父親除了她之外還有九名子女,但由於他是贅婿沒什麼權力,情婦所生的非婚生子女亦沒有任何繼承權,所以她獲得的專寵是所有手足所及不上的。

  她從小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女孩,長大以後依然如故的以自我為中心,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不需費心,這更加助長她為所欲為的驕氣。

  但是世上還有一種東西是權貴和家世所買不到的,不管花多少錢,那就是愛情。

  在心愛男子面前她會隱藏真實的一面,裝模作樣的扮演溫順的小女人,即使她的言行舉止仍透著霸道和專制,起碼她自認為已經為愛做出了努力,被她所愛的男人也該回報她全部的愛戀。

  她不天真,但過於執著。

  她很聰明卻攻於心計,自己丟棄不要的玩具,未經她允許旁人不准撿。

  若以花來論,她是一朵有毒的罌粟,經學有專精的園丁精心培育,花型艷麗更顯燦爛,讓人明知她渾身是毒仍想摘取。

  「川姬,不要動她,她是我的人。」為了保護阮玫瑰的安全,望月葵破天荒的攬下一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責任。

  眼神毒辣的亞里沙瞇了瞇眼,收回握緊的拳頭沒再出手,但紅腫的雙頰留下鮮明的指印,三、五天內不可能消退。

  「你為她出頭?」現在不動她,不表示永遠不動她,惹了她的人別想過得順心。

  「對於一個莽撞不懂事的女人,我自有一套處罰的方式。」他不會一味的袒護,激怒善護的亞里沙並無益處。

  「她打了我算莽撞嗎?從小到大沒人敢給我臉色看,她居然在我的生日宴會上讓我難看。」休想她會原諒,她絕對要讓她好看。

  「妳也打了她,先出手的人是理虧的一方,妳沒有資格怪罪於人。」他的聲音裡有著責備,為她的不端莊感到強烈的失望。

  氣惱在心的亞里沙面露狠戾。「我是川姬家的繼承者她算什麼?竟然在我的地方勾引我的男人,我打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領她薪水的人就是傭人,她有權打罵凌辱。

  「我不是妳的男人,請妳認清楚這點。」要不是因為那個衝動的小女人,他早就拂袖而去,懶得亞里沙多說一句。

  望月葵的眼角瞟向蛋糕旁的身影,十分佩服她在出完氣後還堅守崗位的完成裝飾生日蛋糕的最後一道程序——插上蠟燭。

  只是她未免插太多根了,一層一層的插上去起碼有上百根,沒人告訴她今日的壽星只有二十四歲嗎?

  或者她餘怒未消藉機出氣,任誰平白無故挨上一巴掌都會不高興,何況是拜他所賜才受此無妄之災,她沒再踢他一腳倒叫他意外。

  「現在不是但以後是,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唇也是我的,我不要它沾上別人的味道。」亞里沙矯柔作態的靠近他撒嬌,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望月葵忍耐的瞪了偷笑的地川巖一眼,禮貌性的避開她的投懷送抱。「妳不是我要的女人,我的人生規劃不接受變量。」

  只要是日本社交界的人都知道,他偏愛宜室宜家型的溫婉女子為終身伴侶,而且也選定了特定人選互有默契,只差沒正式宣佈婚約成立。

  音羽京子是日本婦德的典範,畢業於東京大學的管理學系,話不多生性內斂,恬靜秀雅精通茶道,會七國語言,進退得體不會與人搶話,是位內外皆美的好女人。

  她是所有日本男人希望擁有的妻子楷模,有學識、有涵養,出得廳室,入得廚房,落落大方顯示大家風範,很少有男人不為之心動。

  「那她呢?你散落世界各地的休閒娛樂?」亞里沙明示阮玫瑰不是正經女子,只配當個出賣肉體的玩物。

  「休閒娛樂?」揚起的唇有一絲玩味,他相當欣賞她此時的智能。「妳就當她是我的桿弟好了。」

  「桿弟——」她?

  「桿弟?!」

  一男一女同時驚愕的瞠大眼,不敢相信耳朵所接收到的訊息。

  自得其樂的望月葵不在乎這對表兄妹的驚訝,興致勃勃的揚起眉,「妳瞧她的身材多適中,適合幫我背球具。」

  他的心情變得非常愉快,像是解決了懸在心頭的一件大事,滿身舒暢的忍不住笑盈眉目。

  「我不贊成女人當桿弟,她絕對不是當球僮的材料。」她不會讓任何女人靠他太近,他是她的。

  「外行人是進不了我們的圈子,你得花多久的時間才能訓練她成器。」同樣不表樂觀的地川巖難得附和表妹的意見,他大男人的認為女人只適合待在家裡做家務,不該闖入男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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