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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金萱

  「我們先去吃飯好嗎?你應該肚子餓了吧?你想吃什麼,中式或西式的?」好不容易終於讓她冷靜下來,他趁機轉移話題的問道。

  不管她說想吃什麼,他都必須先開車到那裡,然後吃完後再送她回家……

  不,以他特地到她家將她帶出來的情況看來,他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就送她回家去的,吃完中餐後他一定還有其他計畫,但是他是個病人,而且他的傷……

  「不,我要回家。」

  他怎麼可能接受這個答案?!「我看還是來去吃西餐好了,我有點想吃牛排。」

  「我想吃蛋炒飯。」

  「好,那我找間中式餐館……」

  「我要吃自己炒的蛋炒飯。」她打斷他的話。不管如何,她都要想辦法讓他早點回家休息,愈早愈好。

  紀凱的眉頭忍不住緊皺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我既然已經把你帶出來了,就絕對不會這麼快就送你回家的。」他看了她一眼,直截了當的說。

  她想也是,也跟著皺起眉頭,但是他真的需要休息,不能太過操勞,而現在如果他不願意送她回家的話,那……她腦袋靈機一動。

  「好,那我們到你家去。」

  「到我家?」他一愣,一雙眼愕然的睜得好大。

  「對,既然你不送我回家,那就到你家去。」她說,「你家應該有廚房可以讓我炒飯吃吧?」

  ☆☆☆☆☆☆☆☆☆☆  ☆☆☆☆☆☆☆☆☆☆

  炒飯?

  她什麼都可以想吃,什麼食物名都可以說,就是不應該說這兩個字。

  天啊,她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炒飯不是應該要在廚房炒嗎?為什麼她現在卻躺在他床上?

  炒飯、炒飯、炒飯,到底是哪個混蛋把這兩個字拿來形容做愛做的事呀,真是該死的混蛋王八蛋!

  衛美夕欲哭無淚的僵躺在大床上,詛咒著創造「炒飯」這個流行術語的混蛋,同時詛咒自己。她到現在還想不通,她到他家來不是只為了能讓他好好休息嗎?為什麼到最後卻是兩人一起躺到床上做了愛做的事?

  這真的是……真的是……她怎麼會做出這麼誇張離譜的事呀?

  窗外月光朦朧,窗內則沉浸在一股靜謐裡。

  她小心翼翼的轉頭看向床的另外一邊,發現他的臉就靠在她頭頂上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正靜靜地沉睡著。

  趁機溜吧!要不然待會兒他醒來,她要拿什麼態度和表情來面對他?嬌羞?欣喜?憤怒?捂狠話?或是無言以對?

  算了,還是逃吧,就當今天這事從沒發生過好了,至於他頭部所受的傷,她若真放心不下的話,明天自己跑趟醫院去調查一下就行了。

  再看他一眼確定他的雙眼是緊閉的,她這才小心的翻開被單,伸腳往床邊移了一下。

  「想去哪兒?」一雙溫柔的鐵臂突然圈住了她的腰際,瞬間將她帶進他懷裡。

  肌膚與肌膚間敏感的碰觸與磨擦讓她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大氣。

  「你該不會是想逃吧?」紀凱親吻著她的耳背,輕聲的在她耳邊問道。他嗓音因剛剛的短眠而呈現些微的沙啞,卻更顯得性感。

  「你……別這樣。」衛美夕僵硬的掙扎著,血液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此平常快三倍的速度在體內循環流走,讓她全身逐漸發燙,人也跟著昏了起來。

  「別怎樣?」他沙啞的問,落在她身上的吻愈來愈多,也愈來愈往下移,直到他吮上她挺立在空氣中的嬌紅蓓蕾。

  「啊。」她全身一顫,忍不住弓起身體的呻吟出聲。

  他立刻善用她這個姿勢給了她美麗的胸部一陣熱吻。

  「別……住手……紀凱,住手……」她幾乎受不了這樣熱情的撩撥,頻頻發出求饒的叫聲。

  知道上一回的歡愛是她的第一次,如果這麼快又來一次的話,她一定會感到不舒服。紀凱勉強自己壓下渴望再愛她一次的慾火,將被單拉到她肩膀替她蓋上,再把她連人帶被的攬進懷中。

  「這次先放過你,但下一次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他的唇貼在她耳邊,啞聲的說。

  「下一次?你別想要有下一次。」衛美夕氣虛的掙扎道。

  「我不僅想要下一次,還有下下次、下下下次、下下下下次……這輩子你只能跟我做這件事,懂嗎?」他舔吻著她的頸背與香肩道。

  「你憑什麼?放開我,這只是一個錯誤。」她的氣息已恢復,雖然心跳仍然太快。

  「錯誤?」紀凱緩緩地抬起頭看她。

  「對,這是個錯誤。」她終於想起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了。

  到了他家後,她利用在途中超市買來的材料,迅速的炒了兩盤什錦炒飯。她以為只要吃飽喝足了之後,他在她的建議下會乖乖地回房休息,沒想到他除了不理她的建議外,竟還故意反其道而行的盡做些頭部傷患者不能做的事──例如倒立,來向她證明他真的沒事。

  真是差點沒被他給嚇死。

  總之,為了誘導他能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她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只好陪他蓋被聊天了,然後最後的結果就變成了這樣──和他炒飯。

  「哪裡錯了?」紀凱挑眉問道,眼裡有些不悅與警告。

  既然掙不開,衛美夕只好認命的讓他抱著,反正最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了,這樣被他抱在懷裡,其實也不算什麼。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可能是她今生唯一一次能以情人姿態感受在他懷裡的溫柔了,就縱容自己一次吧。

  「我不知道你的觀念如何,但是我不搞一夜情這種事。」

  「這並不是一夜情。」

  「兩夜、三夜也都一樣。」她說。「你可以說我保守,也可以說我古板或落伍,但是我只願意和愛我以及我愛的人做這種事。」

  「我愛你。」

  衛美夕一愣,靜睨了他好一會兒,眼底逐漸浮出一抹嘲弄的神色,若仔細看,其中還摻雜了一些無言的苦澀。

  「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

  「一個,就是你。」他深情的凝望著她。

  她避開他的視線,不想被他深情的目光所迷惑。

  「那我還真是榮幸,只可惜我不愛你。」她嘲諷的說。

  紀凱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然後慢慢地露出一抹笑,嘴巴輕敢地對她吐出兩個字。「說謊。」

  她輕震了一下,努力控制自己不讓真心洩漏出來。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過些的話,你盡量說我說謊沒關係,反正事實就是事實。」她露出嘲弄的表情斜睨著他。

  「你說得沒錯,事實就是事實。你愛我。」他笑著親吻她一下。

  「我不愛你。」她伸手將他的臉推開,眉頭緊攪在一起。他憑什麼用這麼篤定又自信滿滿的神情說她愛他?

  他趁機又偷吻了她一下,然後突如其來的對她輕吟道:「親愛的,我不是別人的。」

  衛美夕渾身一僵。

  他剛剛說了什麼?是巧合嗎?他怎麼會突然對她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忍不住的問。

  他先是凝視著她微笑,然後才緩緩地開口對她說:「等我愛上你不難,因為我早就愛上你了。」

  「你偷看我的日記?!」她震驚的指控道,雙眼在一瞬間睜大,腦袋亂成了一團。

  「對,我看過了。」他直接承認,然後咧嘴笑道:「所以說事實就是事實,而事實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愛我。」

  他話聲未落,衛美夕已猛然伸手用力的將他推開,迅速的跳下床去。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馬上離開他。

  他竟然看了她的日記,他怎麼可以?那裡寫滿了她的秘密,全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怎麼能偷看?

  她說她不愛他時,他一定在心裡偷偷地嘲笑她吧?如果他敢拿她寫的日記內容來嘲笑她撒的謊話,她一定會崩潰的,一定會。

  「你要去哪兒?」紀凱在她奪門而出的瞬間將她圈住,將她拉回她的屬地──他的懷中。

  「放開我!」她掙扎的叫道。

  「你在哭。」看見滑下她臉頰的淚水,他驚愕的手忙腳亂了起來。「老天!你別哭,我道歉,偷看你的日記是我不對,你別哭了好嗎?」他輕吻她,拚命的安撫。他最怕她的眼淚了。

  「我要回家。」她哽咽的說。

  「好,我待會兒就送你回家。」他立刻允諾。

  她抹著淚水說:「我不要再見到你。」

  「這個不行。」他一呆,立刻叫道。

  「我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嘲笑我的。」

  嘲笑?紀凱一愣,不解的盯著她問道:「我為什麼要嘲笑你?」

  「笑我心口不一、癩蝦蟆想吃天鵝肉、麼鬼還假細宜。」

  他差點沒失笑出聲。「你想太多了,你說的這三句話我根本連想都沒想過。」他隱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向她保證道。

  「你騙我。」

  「我沒騙你,知道你也喜歡我,而不是只有我一相情願,我高興的想告訴全世界。」他深情的凝視著她,以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與神情凝望著她說:「我愛你,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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