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江大的女學生，男生們和杜澤粉絲團的女粉絲們顯然對於這個讓自己女朋友上台應戰的凡語，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特別是現在王小凡表現的這麼娘炮，台下的觀眾看後更加覺得噁心了。
就在王小凡和楊嬋交換靈魂的時候，不知是誰起的頭，響起一聲噓聲，眨眼之間，由這一聲噓聲引起的各種議論聲，嗡嗡的響起，聲音嘈雜巨大，將噴泉的噴水聲都給掩蓋掉了。
「下去吧！靠女人的孬種！」
「別丟我們江大的人了！什麼玩意啊！」
「就是就是……」
現實可不是那種你來的晚，就是壓軸選手的情形。
如果路上沒有堵車，楊嬋能在王小凡演唱完之前及時趕到交換靈魂，那情況就不會這樣了。
交換完靈魂後，王小凡嘴角的那一抹自信的笑容又回來了。
他將一根手指頭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看到他這個動作的人，也都不由的停止了吵鬧，想聽聽他怎麼說。
拿起杜澤手中的話筒，王小凡先是鞠躬道歉說：「對不起，去高新區做項目，回來的時候堵車了，給大家丟臉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囊括的信息可不少。
能在大一就幫老師做項目的學生，整個江大也沒有幾個，說明王小凡不光唱歌好，學習也很好。
而就像他所說的那樣，高新區那邊離的確實有點兒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趕回來，已經算快的了。
再加上他此時的道歉如此誠懇，江大的學生們再也沒了脾氣。
畢竟王小凡是江大的學生，杜澤是個外來戶，對於自家人，只要有合理的解釋，大家絕對會寬容大量。
安撫完台下觀眾的情緒後，王小凡看著比自己個頭稍矮、卻一臉挑釁的杜澤，毫不害怕的迎著他的目光，看了上去。
杜澤和王小凡對視了三秒鐘，然後……他看的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這種犀利的眼神，跟剛剛楊嬋的簡直一模一樣。
杜澤就納悶了，平時多少年都見不到一次的犀利眼神，怎麼今天一見就是倆，而且還特麼是一對情侶！
「聽說某人想搶我的女朋友是吧？」王小凡冷冷道。
「是又怎樣？這年頭，低調已經是一種懦夫的代名詞了。你聽說過一句話嗎？『弱者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宗原罪』，作為強者，我有能力，也有資格去爭取原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杜澤說的很隱晦，他所謂的「原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指的是王小凡從他這兒拿走的「史上第一年輕月級歌手」的名頭，同時也能指楊嬋。
王小凡挑了挑眉毛，笑了。
「我非常同意你說的那句話。正所謂有能力的人吃飯，沒能力的人，連屎都吃不到熱乎的。別的話不多說了，實力說話！」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也將現場的期待值提高到了最大限度。
雖然江大學生都覺得王小凡無論是演出經驗還是現場控制經驗都不如這位已經出道兩年的杜澤，可他們還是很期待王小凡的表演。
畢竟，之前他那兩首校園民謠，已經風靡江大很久了。
不過，很顯然，如果王小凡在數千人面前演唱那兩首校園民謠肯定會輸。因為這種歌曲不適合這麼嘈雜的現場。
在楊嬋下台前，王小凡握緊她的手，頭頂在她的臉上，小聲問道：「老楊，如果我這次輸了，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楊嬋馬上搖頭說：「如果整個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也會為你背叛整個世界。」
王小凡笑了，親了親她粉嫩的臉蛋說：」什麼時候這麼煽情了？」
楊嬋紅著臉不好意思道：「覺得這句話挺適合現在用的，就說出來了。」
「好了，給我一個鼓勵之吻，然後下去觀看朕的表演吧！」王小凡將臉側過來，伸到了楊嬋面前。
楊嬋也是毫不吝嗇的狠狠親在了上面，看得台下的杜澤牙根癢癢。
檢查了一遍音響，王小凡從還未拔出的u盤上，查找著他需要的那首曲子。
台下，楊嬋一臉擔憂的問馬麗：「馬麗姐，你覺得小凡的勝算有多大？」
馬麗托著下巴，想了想說：「按道理說，杜澤都出道兩年了，演出經驗豐富，王小凡應該是沒有勝算的。」
「啊？那……那怎麼辦啊？」楊嬋有些著急道。
馬麗非常鄙夷的看了楊嬋一眼，說：「胸大無腦這句話，用你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王小凡如果輸了，對你來說是未必不是件好事。」
「什麼？好事？」楊嬋納悶了。
怎麼小凡輸了，又成好事了呢？
這時，馬麗那標準的猥瑣笑容出現在了臉上，她托著楊嬋的胸部，一邊輕輕的向上拋著一邊說：「你傻呀！要是王小凡輸了，肯定會很沮喪。這個時候，你就趁虛而入，直接出去開個房，把第一次給他，就當是你安慰他了，這樣的話，你說他會怎麼看你？」
經過馬麗這麼一點醒，楊嬋的頭頂彷彿出現了一輪烈陽一樣，光芒萬丈。
對啊！
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更讓人感動？
王小凡都為她付出那麼多了，她卻什麼都沒為他做過，反正以後自己也非君不嫁了，早點發生關係，楊嬋也會早點放心。再說了，交換過身體，自己的身體還有任何秘密可言嗎？當然，王小凡的身體，楊嬋也是十分熟悉了。
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保留個什麼勁啊？
如果能藉著王小凡失敗的理由，將其成功推到，不但能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還能讓他覺得自己是雪中送炭。
一舉兩得啊！
楊嬋眼冒綠光的望向台上，心裡想的卻和王小凡期待的結果截然相反。
「失敗吧……失敗吧……」
楊嬋集中精神將怨念輸送到舞台上，只希望王小凡千萬別成功。
這樣，她就能沒羞沒臊的跟王小凡滾床單了。
「嘿嘿……」
一想到王小凡害羞的樣子，楊嬋就有些抑制不住的傻笑了起來。
「這傻妞是無可救藥了。」馬麗在旁邊看到楊嬋努力向台上輸送怨念的樣子，搖著頭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