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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95章 女人的心太小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95章女人的心太小

    「冊封是他們的事,但嫁與不嫁卻是我的事。愛惠正殩」飛瀾淡漠的說道。

    「可是,哥哥認定的事,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玉墨,雖然是側妃之名,等他日我哥登基,你就是皇妃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倒也不算辱沒了你。」朧月規勸道。

    「朧月,我和你說過,我有愛人的。試問一個女人,心裡怎麼容得下兩個男人。」飛瀾苦笑,或許,這就是上天對女人的不公吧,一個男人可以擁有無數的女人,可女人的心太小,放下了一個男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

    朧月微嘟著唇,不解的問道,「你愛的那個男人,他比我哥還要好嗎?」

    飛瀾無奈失笑,評價一個男人,如何能用好或者壞來斷定呢。「他好與不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他。可是,我卻並不愛你哥哥。」飛瀾說罷,起身走到銅鏡前,輕輕的解開身上的羅衫,露出雪漾的香肩,月餘的時間過去,君洌寒留在她身上的吻痕早已消失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絲輕淺的痕跡,但很快,那些也會完全的消失不見,她只能將他深深刻在心上櫞。

    飛瀾開始後悔沒有讓他得到她,若此番她無法活著回到聖朝,怕是要遺憾終身了。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朧月身上,美眸緊蹙著,似有所思。

    朧月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拚命的搖頭,「你想都不要想,這一次我是不會幫你逃出去的,大哥一定會殺了我。」

    飛瀾淡淡然的笑,依君寧對朧月的寵愛自然不會殺了她,從朧月走進來勸說她開始,飛瀾就知道朧月不會幫她,想必君寧定是許了她什麼呢,具體是什麼,這並不難猜,朧月貴為一國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她什麼也不缺,唯一困擾的她,便是沈浪之事蕷。

    「勸說我下嫁,太子殿下就會幫公主推掉與沈浪的婚事,對嗎?」飛瀾不急不緩道。

    朧月震驚的看著她,嘴巴微張著,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怎麼會知道?」

    飛瀾一笑,「看來我是猜對了。你放心,我不會為難與你。」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玉墨,你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想嫁給沈浪。」朧月低下了頭,聲音微弱。

    飛瀾笑靨不變,緩步來到她面前,手輕輕的搭在她肩頭,溫笑著,「朧月,我們來打一個賭。」

    「賭什麼?」朧月不解的看向她。

    「賭你一定會心甘情願嫁給沈浪。」飛瀾一字一頓,說的極認真。

    「你一定會輸的。」朧月說的理直氣壯,可是,飛瀾仍看得出,她的眸中閃過片刻的猶豫。

    「既然你這麼篤定,那也不放與我一賭。」

    「賭什麼?」朧月問道。

    「輸的人心甘情願為贏的人做一件事。」飛瀾道。

    「好。」朧月點頭,與她擊掌為誓。

    飛瀾收回手臂,美眸輕瞇,唇角隱隱有一絲笑意。「朧月,我不會為難你送我出宮,不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朧月笑瞇著美眸,「只要不是送你出宮,別的什麼事都成。」

    「我想見見太子妃沈惠,當日一別,我已有大半年不曾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再過兩個月,她的孩子也該降生了吧。」飛瀾含笑說道。

    「這倒不難。」朧月笑著起身,牽著飛瀾的手向殿外走去。

    飛瀾下意識的向東殿走去,自古以東為大,沈惠是正妃,自然是住在東殿的,可卻被朧月扯住,「惠兒嫂嫂不住在這裡,她懷孕之後怕吵,搬到西殿去住了。」

    「那東殿如今空著嗎?」飛瀾脫口而出,宮人來來往往,卻不似無人居住的模樣。

    「哥哥上月迎娶了當朝大丞相的女兒為側妃,東殿如今住著的就是那位林側妃。」朧月解釋。

    「又是為了鞏固權勢?」飛瀾冷哼一聲,語調十分不屑。

    西殿卻是安靜,甚至有些偏僻,伺候的宮人也不多,竟莫名的讓人覺得有幾分蕭條。飛瀾與朧月相攜著走進時,沈惠正坐在園子裡曬太陽,她的面容安靜平和,肚腹高高的凸起,她的手輕搭在腹部,唇角含著一抹淺笑,絲毫不像備受冷落的樣子。老嬤嬤半跪在她身前,動作輕柔的為她蓋上毛毯。

    「太子妃在午睡,我們換個時辰再來吧。」飛瀾停住腳步,出聲說道。

    朧月卻甚是不以為意,「她一天十二個時辰多半都在睡覺,我們叫醒她便是了。」

    朧月話音剛落,院內突然傳來沈惠輕輕柔柔的聲音,飛瀾的目光探去,只見沈惠已經睜開了雙眼,眸中光暈清澈溫暖,「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嫂嫂。」朧月歡快的走過去,半蹲在沈惠榻邊,將頭輕輕的貼在她凸起的肚子上,孩子氣的道,「我的小侄兒今天有沒有乖?他怎麼還不出來呢,朧月急著要和他一起玩兒呢。」

    「再有兩個月也該出世了。」沈惠的目光落在腹部,整個人更柔和了,週身散發著母愛的光輝。

    「我都等不及要見他了呢。」朧月笑瞇了雙眼。

    沈惠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卻望向她身後的飛瀾,沈惠笑靨溫潤,卻好似看透一切般,「朧月,我與連小姐有幾句話要說,你和崔姑姑先出去吧。」

    「嗯,好吧。」朧月稍有遲疑,而後才起身離開。

    「坐吧,」沈惠溫笑,隨手指了下身旁的石凳。飛瀾倒也不推脫,自然的坐在了她身邊。

    沈惠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八個月的身孕,她身子顯得十分笨重。「說吧,你來找本宮究竟所為何事?」

    飛瀾溫笑,未等她開口只聽沈惠又道,「別對本宮說,你是想念本宮了。」

    「娘娘果真聰慧過人。」飛瀾笑著,指尖隨意的將一縷髮絲抿在耳後。

    沈惠撐著身體從軟榻上坐起,每一個動手都是極為小心翼翼的,生怕傷及了腹中胎兒,看得出她對這個孩子十分在乎,是啊,天下父母心,身為母親,都是寧願用生命保護自己的孩子,她對無憂,又何嘗不是呢。

    「你的事,本宮已經聽說了,只怕用不了多久聖旨就會頒下來,本宮勸你還是安心的做太子側妃,收起那些不必要的心思。本宮是不可能助你出宮,惹不必要的麻煩。」沈惠悠悠道。

    飛瀾哼笑一聲,沈惠的反應並不在她意料之外。若換成她,身懷龍嗣,也不會輕易惹火燒身,沈惠並不笨,明智保身的道理她自然懂。所以,想要說服沈惠也不是一件易事,只不過,愛情都是自私的,沒有女人願意與別人分享丈夫。

    「太子妃娘娘不必拒絕的這麼快,飛瀾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考慮。」飛瀾輕笑著起身,悠閒的在西殿中轉了一小圈,最後回到沈惠的面前,輕佻道,「娘娘這西殿當真是冰冷呢,堂堂太子正妃,卻屈居偏殿,不知娘娘心中可有不甘?而如今林側妃正當勢頭,受盡榮寵,當真是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沈惠斂眸低低一笑,下巴請揚起,眸光坦然的看向飛瀾,「你也不必激本宮,如今本宮身懷子嗣,這個孩子出生便是嫡長子,本宮子憑母貴,便可穩坐正妃之位,太子是不會冷落我們母子的。」

    「不會冷落?」飛瀾稍稍提高了語調,「若太子真的為你們母子著想,就不會讓你屈居西殿,太子妃娘娘,你睜開雙眼看看著滿園的蕭條,這不是冷落又是什麼?」飛瀾嘲弄的笑,目光最終落在沈惠高高凸起的腹部,「何況,娘娘敢肯定你肚子裡的一定是男胎嗎?若你生不出世子,反被林妃捷足先登,你的位置便岌岌可危了。」

    「這些與你離宮與否,有何干係?」沈惠笑著問道,面上並無情緒波瀾。她很聰明,並未被飛瀾繞進去。

    飛瀾不免對她有了幾分讚賞之意,回道,「娘娘助我出宮,我替娘娘除掉林妃,這筆買賣對娘娘來說應該很划算才是。」

    沈惠撐著身子站起來,一手扶著腰,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高高凸起的肚腹,唇邊笑靨柔媚。「看來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對她突然冒出的一句,飛瀾十分不解。

    「你愛的另有其人,現在,本宮相信了。」沈惠溫聲又道。

    飛瀾輕低了頭,眸中幽光閃動,而再抬起眼簾時,清澈的眸子又是一片幽冷。「娘娘是答應了?」

    「不,本宮不會傷害林妃,更不會幫你的。」沈惠柔柔的聲音卻十分堅決。「想知道理由嗎?」

    「連玉墨洗耳恭聽。」她含笑回道,眸子卻冷了下來。

    沈惠來回的踱著步子,唇角笑靨淺淺,一直未曾改變。御醫說過,常常活動對腹中胎兒有異。「首先,林妃絕不能在宮中出事,太子要重用林家,若林家的女兒在宮中出事,林家即便不反,也絕不能再為皇家所用,這無異於斷了太子的左膀右臂。沈惠區區一個女人,我的幸福與大翰天下比起來,太微不足道。所以,本宮是絕不會加害林妃,既然本宮容得下林妃,自然也容得下你連玉墨。」

    飛瀾黛眉輕蹙著,她想,她是小看了沈惠,這個女人不僅聰明,國家大義與個人得失,她分的清楚。

    沈惠步履有些沉重,氣息不穩,額頭覆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的身子越來越笨重了。她在飛瀾身旁停住腳步,微揚起下巴,隨意的掃了眼空曠的宮殿,「這裡的確清清冷冷,可是,你並不知道,是本宮自己要求住到這裡來的。」

    沈惠的話讓飛瀾錯愕,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她微瞇著眸子,沉思了片刻,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她是君寧正妃,如今身懷有孕,無疑成為了眾矢之的。她想要保住孩子平安,只有住進清冷的西殿,所有人都以為她失寵了,才不會將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好一個聰明的太子妃。

    沈惠柔柔的目光在飛瀾身上遊走,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所謂天生麗質,便是連玉墨這樣的女子,難怪君寧念念不忘。「連玉墨,垂死掙扎對你來說毫無意義。本宮不清楚殿下究竟有多愛你,甚至不惜冒險將你奪回來,可是,他生來尊貴驕傲,只要是他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看來玉墨這一趟是白來了。」飛瀾淡淡的笑,身體前傾靠在沈惠耳側,溫聲呢喃,「玉墨勸娘娘還是想清楚的好,若有朝一日玉墨承蒙聖寵,你就是我的敵人。」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這親密的模樣,連本王都要嫉妒。」君寧不知何時步入園中,玩味的眸光在飛瀾與沈惠身上遊走,墨眸中一片幽沉,似有所思。

    飛瀾與沈惠退開半步的距離,唇角牽起絕色的笑靨,「女子間的私房話,太子殿下不會感興趣的。」

    「太子妃娘娘想必要和殿下說些體己的話,玉墨先行告退。」飛瀾躬身一拜,轉身離去。

    君寧來到沈惠面前,將她擁入懷中,寬厚的手掌覆蓋在她凸起的肚腹上,白天的時候,孩子很少會胎動,安安靜靜的呆在母親的腹中。「這麼乖,一定是個女孩子,向你一樣乖順聽話。」

    「原來君寧哥哥喜歡小郡主啊,那惠兒給君寧哥哥生個小郡主。」沈惠的手覆蓋住他的手臂,眸中儘是溫潤。

    君寧有些自嘲的笑,又道,「本王還以為你會說要給本王生個小皇子,將來好繼承江山。」

    「大翰的萬里江山如畫,何人會不喜歡呢,惠兒也喜歡,可它是屬於天下百姓的,並不屬於任何人。惠兒只想一家人在一起,如此而已。」

    君寧打橫將沈惠抱起,向屋內走去。西殿長久無人居住,空曠清冷,連點人氣也沒有,他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惠兒,讓你住在這裡,委屈你了。」

    當日他求娶林相之女,沒想到那女人不甘於側妃之位,竟然要入住東殿。他再三衡量,決定讓沈惠從東殿搬出去,一來,他此時不想和林相撕破臉,二來,沈惠住到西殿來,才能保護好腹中胎兒,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有讓林妃以為沈惠失寵,才能保護好孩子。

    他對沈惠說,讓她搬離東宮之時,她甚至不問理由,就順從的搬了過來,那樣的信任,不得不讓他心疼。

    「惠兒,本王一個接著一個的娶進東宮,你不生氣嗎?」

    「生氣啊,也嫉妒。可是,那又如何呢?難道惠兒要將她們一個個都殺了嗎?那我和劊子手又有什麼區別。這世間,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愛,並非所有人都有姑姑那樣的幸運。」沈惠笑靨中有一絲苦澀。

    君寧環抱著她,溫溫道,「惠兒是在責怪本王?」

    沈惠淡淡的搖頭,柔軟的雙臂輕輕的纏在他頸項,「邊關之時,你捨棄連玉墨隨我回宮,惠兒真的很感激,也很感動,君寧哥哥,惠兒不會做你的拖累,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君寧環抱著她一同躺在床榻之上,小心翼翼的避開她肚腹,「西殿薄涼,怎麼不讓侍從多備下些被子呢?」君寧將她緊擁在壞,用自己的體溫暖著她。

    沈惠在他懷中低低一笑,頑皮道,「這樣君寧哥哥才會多疼惠兒一點,惠兒喜歡窩在你懷裡。」

    「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一點也沒變。」君寧寵溺的撫摸著她的長髮,惠兒不似普通的女子,她或許也會嫉妒,也會起壞心,可是,她會當做玩笑說出來,隨後一笑置之,而不是去真的害人。

    沈惠的手臂環在他頸項,將頭靠在他心口,在他看不到的角落,眸中流光幽幽晃動,她在心中默默道:君寧哥哥,惠兒真的很累很累,惠兒並不想去掙什麼,只要你將我和孩子放在心上便好。

    她在君寧懷中昏昏欲睡,而殿外卻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大太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太子殿下,連小姐被林側妃『請入』東殿,只怕免不了要被林妃責難,殿下快去看看吧。」

    「嗯,本王知道了,退下吧。」君寧淡應了聲,倒也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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