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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0章 面具之下的臉 文 / 肖若水

    殿上歡·媚後戲冷皇,第170章面具之下的臉

    飛瀾淡笑,不急不惱,目光停留在洛青川身上,緩聲道,「既然皇上不懂,那就要問問你這位洛大將軍,他在邊境究竟都幹了什麼好事。()愛夾答列」

    一時間,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洛青川身上。只見他蠕動著身體,爬到君洌寒腳下,哭嚷道,「皇上明鑒,微臣為大翰鞠躬盡瘁,絕沒有做過任何違背國法軍紀之事,是微臣不才,被敵方擒獲,本應自刎謝罪,微臣苟且活到現在,就是為了再見皇上一面,微臣辜負了皇上的厚望,罪該萬死。」

    君洌寒唇邊笑靨不變,吐出的幾個字卻冷到谷底,「你的確是該死。」他一腳踢開他,厭惡的不曾多看他一眼。

    洛青川被踢到在一旁,高大的身體窩在一處,緊咬著牙關,不敢吭聲。

    「洛將軍對此事一無所知,朕在邊境也並未聽聞過此事,或許是駙馬弄錯了。」君洌寒不急不緩道棼。

    飛瀾知道洛青川定會抵賴,若他承認,便逃不掉抄家滅門的大罪。不過,飛瀾既然敢來,便是有完全的準備的。

    「洛將軍否認的還真是快,只不過,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飛瀾說罷,雙掌輕擊。很快,便有侍衛押入了五個人上來。其中三個男人穿著大翰朝的軍服,而兩個女人,身上服飾各異,她們都是邊境村落的女子,只不過,一個是大翰子民,一個卻是聖朝子民。

    這五個人的出現,讓洛青川大驚失色,石桌旁,君洌寒面容依舊,而眸底卻一片涼寒單。

    「既然洛將軍矢口否認,那本駙馬只好找幾個人來說說洛將軍的罪行了。」飛瀾的眸光溫溫落在幾人身上,首先是看向那兩個柔弱的少女。「你們不用怕,只要將事實一一道出便是,聖朝天子自然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兩個女子面面相覷,還是聖朝的女子率先站了出來,因為她是聖朝人,所以,她說的話才更有說服力。

    「民女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民女叫白繡荷,是聖朝邊境白家村人,自從洛將軍駐軍在邊境,我們村子裡不時有女孩失蹤,村子裡開始謠言四起,有的說是鬼神作祟,有的說是妖精來抓人了。我們都很害怕,夜晚不敢出去。就這樣戰戰兢兢的過了兩年,有一天,我和妹妹在稻田里割稻子,妹妹說口渴了,就獨自去小河溝裡取水喝,我繼續割稻子,可沒過多久,就聽到妹妹的喊叫聲。我追了過去,看到幾個駐軍將我妹妹抓走了。我一路跟隨過去,看到他們將我妹拖入軍營之中,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他們就將我妹妹衣衫撕碎,然後一個接著一個的將我妹妹……」

    那女子眸中一直含著淚,說道此處,終於痛哭失聲,她臉色慘白著,眸光渙散,似乎想起了極可怕的事。

    主位之上,君洌寒的眸色更冷了,雖然不動聲色,但他緊握著瓷杯的指,泛著青白。

    那女子哭了一陣子,而後繼續哽咽道,「我當時嚇壞了,雙腳一軟,就癱軟在地。在後來,幾天後,我們在護城河下游打撈到了妹妹的屍體。我將此事告知了村長,村長帶著我們村裡人一起到太守衙門告狀,太守大人說會還給我們一個公道,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都沒有等到所謂的公道,村長說,洛將軍的妹妹是皇帝的女人,他是皇親國戚,我們惹不起。好在,從那兒以後,村子裡再也沒有女孩失蹤了,這兩年倒是平靜了許多。」

    她話音剛落,另一個女子就爬上來,哭泣道,「我們的噩夢,卻是從兩年前開始的,剛開始的時候,也是有女子不斷失蹤,後來,我也被抓了過去,那段被困在軍營中的日子,簡直是一場噩夢,若不是駙馬攻陷了越關城,我可能早就被拋屍護城河了。」

    君洌寒眸底一片薄涼,修長的指隨意點了下另外三個人,「你們呢?有什麼要說的。」

    「我們,我們曾是慕容將軍的兵,後來在洛將軍手下,洛將軍駐守越關城開始,每個月都會抓一些女孩回來慰軍,在操練中獲勝的士兵,就可以……」那士兵低了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另一個卻開了口。

    「從那以後,營中的士兵士氣大漲,操練格外勇猛。1可是,慕容將軍在的時候,曾嚴明戒淫.欲,軍中絕不能有女人。我們跟隨慕容將軍對年,對洛將軍的行為並不贊同,侍衛長曾向將軍覲見,可是,被洛將軍杖責三十軍棍,丟了半條命,從此後,再也沒人敢多嘴了。」

    最後的一個爬上兩步,低頭繼續道,「豈秉皇上,我們的千夫長就是被洛將軍活活打死的,太守大人屢次警告洛將軍不可在邊境村莊捉女子了。洛將軍怕太守上書,就到大翰邊境捉人,千夫長說這樣早晚會出事的,可洛將軍不聽,還把人拖出去,活活打死了。」

    「就因為一句話就把人打死了?」君洌寒冷冷問道。

    「因,因為千夫長提起了慕容將軍,洛將軍就惱凶成怒了,他說:既然你那麼想念慕容將軍,就送你去黃泉找他。」

    君洌寒手中華麗的白瓷茶杯突然碎裂在地上,茶汁濺了他明黃的衣擺。一旁侍女嚇得不輕,慌忙跪倒在君洌寒腳下,用手帕給君洌寒擦拭衣擺上的水漬。

    「走開。」君洌寒一腳踢開她,起身來到洛青川面前。鳳眸冷瞇著看他,「皇親國戚?聖朝那條律法規定皇親國戚可以不守法紀軍規?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又算什麼東西!」君洌寒抬腿,一腳踢在洛青川肩頭,洛青川一身慘叫,重重摔在一旁。

    洛青川連滾帶爬的再次跪倒在他腳下,哭嚷道,「皇上,你不要聽他們胡說,他們都是慕容飛瀾找來的人,他們都是誣陷我的。對,慕容飛瀾,皇上,她是慕容飛瀾!她一定是回來報復的。」

    君洌寒先是沉默,而後死死的盯著飛瀾,那犀利的眸子,好似要穿透白瓷面具,看穿她的靈魂。

    飛瀾卻不以為意的哼笑,低頭避開他的目光,那樣深沉如海的眸,讓她莫名心慌。「洛將軍莫不是傷到了腦子吧,怎麼滿口都是胡話。」

    「慕容飛瀾,你別想抵賴,若不是心虛,你何必帶著一張面具。你一定是嫉妒青纓成了貴妃,嫉妒我取代了你的位置,所以才伺機報復。慕容飛瀾,你這個小人。」洛青川扯著嗓子嘶喊。

    飛瀾隨意搖頭,失笑道,「真不知道洛將軍在說什麼,堂堂七尺男兒,敢做卻不敢當,難道大聖朝都是這樣的孬種嗎?」

    飛瀾的確很會引開話題,只可惜,君洌寒並不是好糊弄的人,他劍眉微微的牽起,目光依舊鎖在她身上不放。「洛青川胡言亂語也好,鬼魂附體也罷,駙馬若想證明,只要取下臉上的面具即可說明一切。()」

    飛瀾的屍體,在他將她的魂魄鎖入龍鳴劍時,已經毀滅,消散了。這世上,難道還會有第二個飛瀾嗎?

    「慕容飛瀾,你敢摘下臉上的面具嗎?」洛青川追問。

    君洌寒的目光一直盯著她不放,明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飛瀾淺淺的低笑,然後,手掌扶住臉上的面具,此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臉上,可是,當面具被拿下來的那一刻,暴露在外的卻是一張清俊的容顏,飄逸如仙,卻遠稱不得絕美。

    這張臉,並不屬於飛瀾。不僅僅是這張臉,她的聲音,體態,都與飛瀾大相逕庭。

    他眸中的期望,一點點暗淡了下去。「洛青川,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不,這不可能,她分明就是慕容飛瀾,我明明親眼見到的。」洛青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飛瀾笑靨如媚,「洛將軍莫不是真的見鬼了吧。」

    「這……」洛青川懵愣,卻仍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沒做過。「即便你不是慕容飛瀾,這些人也是你串通一氣的,僅憑他們一面之詞,就定我的罪,我不服!」

    飛瀾眸光冷冷的掃過,用鼻音輕蔑的一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只見,那名大翰的女子突然從地上站起來,伸出手臂顫抖的指著洛青川,面色死灰一片。「我在聖朝軍營,曾被洛將軍施暴過幾次,洛將軍左胸口下方有一顆黑痣,若皇上不信,可以當場驗身。」

    君洌寒俊顏微冷,對一旁御林軍道,「驗。」

    兩個身材高大的御林軍走上來,一把將洛青川按倒在地,扯開他胸前殘破的衣衫,左胸膛下方果真有一顆豆大的黑痣。

    「給朕將他壓入死牢,等候發落。」君洌寒冷冷道。

    「遵命。」御林軍將洛青川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飛瀾見狀,輕蔑一笑,微一擺手,手下人便將那五人帶了下去。她重新坐回到石桌旁,端起茶杯,溫笑,「我們現在可以談談賠償的事了嗎?皇上。」

    君洌寒冷眼掃過一旁徐福海,徐福海猶豫片刻,還是帶著一干人離去。偌大的御花園內,只餘君洌寒與飛瀾二人,偶爾的蟬鳴之聲,襯得夜色越發寂寥。

    「說吧,想要如何賠償?」君洌寒問道。

    「白銀三千萬兩。」飛瀾直截了當道。雖然是一筆大數目,但君洌寒有多少家底,飛瀾清楚的很,聖朝富庶,這些錢對於君洌寒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大翰邊境那些被凌辱致死的女子,她們的家人需要一份公道。

    「三千萬兩並不是一個小數目,朕會讓戶部湊錢,天色已晚,今日駙馬先回去吧,這幾日,駙馬在帝都轉轉,朕會命中州王陪同。」君洌寒不急不緩道。

    「如此,玉墨便替邊境受害女子的家屬謝過皇上。」飛瀾起身,微微拱手,而後轉身而去。

    君洌寒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久後,徐福海返回,躬身一拜,「皇上。」

    「她走了?」君洌寒溫笑詢問。

    「是,老奴親眼見她離開宣武門,返回了客棧。」

    「嗯,命人盯著她,不要讓她離開帝都。」君洌寒淡聲吩咐,復而又低笑,「她可勒索了朕三千萬兩,沒有拿到錢,她也不會離開。」

    徐福海一愣,而後又問,「皇上朕打算給錢?」

    「當然了,這場仗是不能再打了,朕總要給大翰朝一個交代。不過,你讓戶部尚書不急著出錢,若有人詢問,就說數目太大,一時間不好籌集。」他溫聲又道,目的很明顯,他是要將大翰的使臣留住。

    君洌寒拿起桌上的筷子,菜式很豐富,都還沒有動,卻已經涼了。他飲了口茶,又夾了些菜,似乎吃的津津有味,反倒是一旁徐福海一臉的莫名其妙。他們這位主子,雖然稱不上小氣卻也絕對算不得大方,這一次被勒索了三千萬兩,不僅不怒,反而臉上還擎著淺淺笑靨。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派人將洛家抄家,保準抄道的不止三千萬兩,禍是洛青川闖的,也該由他來負責。」君洌寒放下碗筷,從侍女手中接過絹帕,輕拭了下唇角。

    「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洛將軍?他畢竟,是洛貴妃的哥哥。」徐福海詢問。

    君洌寒眸底一片冷寒,他甩掉手中絹帕,冷漠起身,丟下一句,「禽獸不如的東西。」

    徐福海拱手,隨著帝王一同離開。他心中瞭然,此番,洛青川只怕是難逃一死了,所謂禽獸不如,那還留著他幹什麼。

    君洌寒剛剛踏入養心殿,沒想到洛青纓竟然帶著宮人等候在殿前。見到君洌寒回來,臉上堆滿如花的笑靨。

    「皇上……」她剛喚了一聲,卻只見君洌寒與她擦身而過,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洛青纓身體向後踉蹌幾步,被身後侍女扶住,才避免摔倒。

    君洌寒進入養心殿,重新翻開奏折,剛剛拿起硃砂筆,洛青纓卻跟隨了進來,手中還端著一碗溫熱的羹湯,「皇上,臣妾知道你國事辛苦,所以熬了一碗……」

    未等她說完,君洌寒手臂不耐的掃過,一把將羹湯打翻在地,精緻的瓷器落地,發出匡噹一聲清脆的聲響。溫熱的湯水濺了洛青纓一身。她驚慌的後退,用手掌不停的擦拭著。

    「出去,沒什麼事就滾回你的瑤華宮,別來煩朕。」君洌寒蹙眉看著一地狼藉,原本的好心情,都被洛青纓破壞了。這個蠢女人,洛青川出事,洛家至此敗落,沒有了母族的支持,她就應該夾起尾巴做人,以求自保,沒想到她還敢來惹事。

    君洌寒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洛青纓嚇得不輕,也不敢再吭聲,微俯了身形,匆匆退了下去。

    殿外,侍女荷子焦急的等待,將她走出,急切的迎了上來。將洛青纓一身狼狽,剛要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娘娘,皇上此時還在氣頭上,我們先回吧。」荷子俯身,攙扶住洛青纓臂腕。

    「嗯。」洛青纓一拂雲袖,主僕二人快步離去。在經過長樂宮時,偶遇瑜琳與侍女幼蘭。

    「洛貴妃如此急匆,這是要去哪兒啊?」瑜琳笑靨如花,卻明顯帶著嘲諷之意。

    洛青纓停住腳步,冷掃她一眼,仍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畢竟,她此時還是後宮之中權利最大的女人。「這深夜寒涼,皇貴妃身體不適,還是少出來走動的好。即便皇上不在乎你了,你自己也該珍惜著身子才是,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洛青纓掩唇一笑,冷嘲熱諷。

    瑜琳臉色變了幾分,緊握著手中雪白的絲絹,尖利的指甲,幾乎將柔軟的絲絹刺破。

    「若本宮沒有記錯,皇上已經有三個月不曾踏入長樂宮半步吧,皇貴妃也是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本宮剛剛從養心殿回來,皇上一切安好,皇貴妃不必掛牽。你看,本宮還不小心打翻了皇上的羹湯,皇上心疼的緊,千叮萬囑讓本宮回宮更衣,以免著涼。」洛青纓甩了甩衣擺,這髒污的裙擺,此刻竟成了炫耀的資本。

    「娘娘,我們快回宮吧,若是因此感染了風寒,皇上又要心疼了。」侍女荷子添油加醋道。

    「我們走吧。」洛青纓傲慢的仰著頭,在侍女的攙扶下一步步離去。

    瑜琳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眸中浮起陰狠之色。

    「娘娘。」侍女幼蘭扯了下她衣角,低低喚了聲。這數月以來,她們一直被洛青纓壓著,忍氣吞聲,連一個宮女都敢欺負她們,這樣的日子,早就過怕了。

    「她得意不了多久,洛青川倒台,她的死期也不遠了。」瑜琳冷哼了聲,轉身返回內殿。

    偌大的長樂宮,如今也冷冷清清,早已沒了往日的奢華。洛青纓掌管大權,處處為難與她,那些值錢的東西早已換了銀子打點,否則,她吃不飽穿不暖,估計也活不到現在了。

    當初她受寵的時候,門庭若市,巴結的人每日踏破門檻,如今,她殿裡極少有人來,即便是來了人,也是冷嘲熱諷,來看好戲的嬪妃,當真是牆倒眾人推啊。

    「娘娘要盡快想出辦法與皇上重修舊好才是,洛貴妃一倒,這大權不就回到娘娘手中了嗎。皇上並未廢除娘娘的名分,您還是這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

    瑜琳頓住腳步,搖頭,「不過才幾個月而已,慕容飛瀾的墳上只怕連草都沒有長出來,本宮現在出現在皇上面前,只會讓他厭棄,本宮如今能做的就是等,等他淡忘慕容飛瀾,等他想起本宮與他曾有過的情意。」

    「那娘娘就一直忍著嗎?這後宮中哪一個不曾妒忌娘娘當初的萬千寵愛?只怕又要藉機為難娘娘。」幼蘭委屈道。

    瑜琳容顏冷薄,深思片刻,「這些日子,皇上去夏染雪宮中的次數頻了許多,聽說封妃的聖旨也已經傳下去了,若本宮估算的不錯,這後宮的大權,皇上是打算交到夏染雪的手中了。」

    這後宮之中,多數嬪妃都是太皇太后的人,皇上費了這麼多心思將莊氏一族打壓下去,自然不會讓後宮落入莊氏的手中,如今也只有夏家是皇上的心腹,他扶持夏染雪上位,無可厚非。

    真是個幸運的女子,輕輕鬆鬆得到了帝王的疼寵和後宮女人都仰望的權利,只可惜,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

    夜,靜謐。

    飛瀾甩開了跟隨在後的暗衛,換了身夜行衣,再次返回皇宮。她施展輕功,穿過亭台樓閣,最終到達了廣陽殿。

    這裡的一切都不曾改變過,即便是守夜的宮女,也還是原來的那個人。

    君洌寒的後宮,多一個慕容淑妃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亦如在他的生命中,她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之人。

    她有窗口飛身而入,腳步極輕的踏入內殿之中。殿內出奇的安靜,床榻上,隱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飛瀾知道,她的無憂睡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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