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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次查探 文 / 雁過隨風(書坊)

    隨後方言又問起他所在的小隊的事情,姜恆已經重傷如此,小隊解散已成定局,可方言還要在這裡呆上至少兩年多,他可不願現在就早早的回到宗門。

    對這些事情,紀明身為管事自有渠道瞭解。就在方言他們返回的第二天,姜恆就被送回了宗門,同時被送走的還有十餘名這次巡邏任務中受傷的弟子,其中也包括了胡元喜和趙卓越,方言他們小隊可謂損失慘重,在要塞附近遭此大難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可是陳曦和包剛也跟著回去了,這倒是方言沒有想到的,按理他們可以留下來,說不定還會被選入這次任務,獲得一些豐厚的獎勵呢。據說這次任務有不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參與進來,可是因為任務級別和名額的限制,讓眾多的弟子都無法加入,卻讓這些人更加想要擠進來。

    紀明告訴他,這幾天有不少師兄弟看見他榜上有名,都想要走他的路子,可是他也實在沒有辦法,為此還得罪了不少朋友。離火門的弟子就是這樣,平時懶懶散散不願刻苦修煉,更不願離開宗門四處尋緣,可是見到利益就什麼都不顧了,如此高額的獎勵已經讓一些弟子昏了頭。

    問完了這些事,方言就和紀明在管事閣門前告辭而去。還在今年年初小隊八人一起前來,現在就剩下他和蕭彬,還有那個在石堡中有些產業的曾熙陽。看來身為低階弟子,哪裡都不好混日子,在這個曾經被譽為最好混貢獻的熱門地方,竟然也有不少弟子黯然離去。

    姜恆他們是身負重傷,不得不離開,而陳曦二人卻是不知為何,說他們是因為當時不願留下尋找隊長,心中羞愧而離去,方言絕對不相信。離火門的弟子在自私自利上,向來都是理直氣壯,動不動就說,身為修士怎能和凡人一般見識,好像個個都是修為高絕之人。

    這些狗血無聊之事,方言也懶得去想,這二人都是門中弟子的後人,自小就在離火門長大,家人親眷在門內也不在少數,或許聽到了什麼消息吧。方言不可能去問他們,對他們的為人也是深深地鄙視,他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沒有借這個機會回門內一趟,找一些解決識海中魔修的方法,早知道他當時就假裝受傷了。

    回到山上,方言又把這些事情和林氏說了一遍,林氏雖然有些擔憂,可也不好阻止,只能一再地提醒方言一定要小心謹慎。明天就要出發,方言與林氏說了片刻之後就來到密室之中,隨後就進入了藍珠空間,尋找一些對此行可能會有作用的物品。

    上次逃離還要多虧了那張土遁符,否則當時的情況還真是危急,若是那些妖靈衝破陣法攻到眼前,方言就算躲進了藍珠空間,多半也會落個生死兩難的下場。而且看這次宗門的重視程度,方言猜測那裡的妖靈遠不是他們看見的那些,可能還有大批的妖靈躲在暗處,不然為何還要到宗門去求援,從門內抽調了幾名駐基期的修士。

    這些執事個個都是老奸巨猾,從他們在此事的應對上,就可以看出他們手法的老辣,將這些低階弟子驅使得團團轉,還要對他們感恩戴德,的確是有一套。

    而方言不過是他們臨時借用的一枚棋子,到了那裡誰還會顧得上他的死活,所以他現在就要多準備一些後手,若是再遇上危險好作逃命之用。只是可惜土遁符沒有了,符寶倒是還剩一件,就是上次生死鬥得自常保的小刀符寶,不過對上成群的妖靈不知道是否管用,想了想方言還是帶上了。

    還有幾件強力的法器,可惜以方言現在的修為都不能用,不然倒是可以極大地增強方言的戰力。還有黑煞也在魂牌之中,這段時間因為魂牌要用來壓制那枚玉符,致使連黑煞也無法招出來戰鬥,想到這魔修方言就恨得牙根癢癢。

    能夠用上的只有魔籐和方言現在的一些隨身之物,其中強力的法器和保命的手段卻沒有,就連陣法都只剩下兩套殺陣,連一套防禦陣法也沒有了,如今再去準備時間上也來不贏了。看起來一身的寶物,真正到了臨場之時,卻沒有幾件用得上的,不由得令方言一陣鬱悶。

    晚上浸泡湯藥之後,青鸞卻拿出了一個靈獸袋交給方言,等到方言有些納悶地接過來一看,心下不由一動。青鸞還真是瞭解自己,回來以後方言自問也沒有表現出焦慮之色,怎麼就被她給看了出來,還不失時機地拿給他一隻魚龍獸。

    若非青鸞拿出來,方言幾乎把這對魚龍獸都給忘記了,它們現在就住在瀑布下面的水潭裡,被青鸞調教的乖巧無比,從來不會給方言添亂,反而成了守護兩座山峰的最強戰力。據說最近一段時間附近前來的妖獸,有大半都是被它們輕易的滅殺了,不過方言上次秋獵帶回來的魚類妖獸屍身,也有不少進了它們的肚子。

    靈獸袋中的這只魚龍獸,已經是高階修為,相當於人類煉氣後期的修士,可是這種妖獸的長處在於水戰,一身的水屬性妖術也只有在水中才能發揮最大作用。而方言要去的地方可是在群山之間,這魚龍獸到了那裡很難發揮出最大的戰力,而且這山上少了一隻魚龍獸,防禦力就差多了,好在現在是冬天,否則方言說什麼都不會收下。

    這是青鸞的一片心意,方言也不好拒絕,而且魚龍獸再怎麼說也是一隻高階妖獸,用來拖住一隻高階的妖靈總還是可以辦到的。隨後方言就在青鸞的幫助下,與這只魚龍獸簡單地簽訂了一個臨時魂契,將魚龍獸收起後,隨手將靈獸袋掛在了腰間。

    第二天一早,方言就來到了管事閣門前,遠遠看去門口的廊簷下已經站滿了修士,不下數十人。正門口紀明站在那裡,遠遠地就向方言招手,方言從飛劍上落下,立刻快步走了過去。

    廊簷下的修士,都是清一色的煉氣後期弟子,幾乎個個身著白衣,讓一身黃衣的方言顯得有些突兀,而那些人看見方言的出現也都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方言沒有理會他們略帶鄙視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走到紀明身前先是抱拳施禮,然後就和紀明一起走進了管事閣中。

    管事閣的大廳之中此刻有五名築基期的修士,正在一旁的椅子上小聲地說著些什麼,方言二人見了就站在門口靜靜等候。過了一陣子,五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昨天方言見到的那名圖姓執事朝他們走來,隨後另外四人也散亂地走了過來。

    「很好,現在可以出發了,諸位師弟還有什麼要說的。」圖姓執事頭也不回地向身後幾人說道,看起來這次的任務就是以他為主,其餘幾人都唯他馬首是瞻。

    等五名駐基期前輩走出門外,方言二人也趕緊跟了過去,此時管事閣門前已經集結了近百名弟子,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身著白衣的內門弟子。看著身著黃衣的方言,此刻站在了五名築基期前輩的身後,眾人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他們大都不認識方言,那天看見方言背著姜恆回來的都是石堡中的駐守修士,多數都沒有資格參加今天的任務,而曾經看過那一場生死鬥的觀眾也基本上都是些無所事事的外門弟子,在場的幾乎都是熱衷於各種高額獎勵任務的內門弟子,所以認識方言的人沒有幾個。

    圖執事走到門前的台階上,滿意地看了看底下站著的這些弟子,場上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他。隨後他就把這次的任務簡單地說了幾句,一眾人站在冰天雪地中,誰願意聽那些長篇累牘的廢話。

    這時在眾人身後的空地上,一位執事從儲物袋中放出了一艘飛船,迎風長大到數十丈大小,足可容納在場的百人都坐上去。這是一艘靈器級的飛船,也只有築基期的執事才能擁有和掌控,而方言也曾在落霞嶺下的水潭中,得到過這樣的一艘飛船,只不過他到現在也沒有能力煉化,不知這輩子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圖執事簡短的話語一結束,就大手一揮,向著眾人喊道:「所有弟子上船,準備出發。」

    一眾弟子立刻朝飛船走去,一個個魚貫而入,不一會就全部進入了飛船中,方言也跟著這位圖姓執事走了進去。剛才這人自稱圖越,前來參加這次任務的弟子中也有不少早就認識他,從一眾弟子對他的態度來看,這位圖越似乎在弟子中的威信頗高。

    很快飛船就離地而起,速度越來越快,風馳電掣一般駛向茅公嶺,與方言他們前幾日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語。這一次的陣容堪稱豪華,五名築基期修士帶隊,率領百名練氣高階弟子,怎麼看都不像會在那些妖靈手中吃虧的樣子。

    同樣是數百里,上次方言他們走了一兩天,而乘坐這艘飛船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到了,根據方言的指點,飛船就在那處被炸塌的山洞前穩穩地停下。現在還是上午,整座山嶺又被這兩天的積雪覆蓋住,不過法陣自爆的痕跡依然隨處可見。

    透過地面上覆蓋的厚厚冰雪,仍然可以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那些被炸死的妖靈雖然大部分血肉都被同伴所吞噬,可遍地的血腥味依舊沒有被遮蓋住,可以想見當初這裡所發生的事情。

    隨著圖越一聲令下,前來的弟子們紛紛向四處散開,各施手段在附近查探起來。據方言他們說,這裡的妖靈十分奇怪,一般只是在夜間才會出來,現在是白天,要抓緊時間尋找妖靈的蹤跡。

    五位築基期修士並未參與其中,而是頗有興趣的讓人挖開那處坍塌的山洞,一邊又命人在山洞前布下陣法,很快除了這些幫著幾位執事幹活的弟子外,其他人都消失在了這片山嶺之中。

    方言跟著紀明,還有幾名紀明聯絡好的弟子,沿著山洞前方的山谷走了過去,那處地方上次方言來時就覺得有些異常,那些妖靈好像兩次都是從這處地方出來的,從這裡搜尋過去或許會有些收穫。

    約好天黑之前必須趕回山洞前,那裡有築基期修士的陣法庇護,再將各支隊伍白天的搜索情況向幾位執事報告。方言這一隊六人,沿著這條積滿冰雪的山谷快速走去,一邊不住地觀察著兩側的山峰上的動靜。

    這裡已經有其他的小隊經過,路上可以見到深深的腳印,在這滿是積雪的地方,從半空中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只能在地面上四處搜索。一段路程過後,幾人來到了山谷的深處,四周依然是皚皚白雪,前面層巒疊嶂的巍巍群山全被銀裝素裹,看不見一絲妖靈的痕跡,可他們都知道危險說不定就在下一刻,從他們的腳下突然而起,一行人誰也不敢大意。

    幽深的山谷之中,一條結著厚厚堅冰的小河穿行而過,踩在冰面上就像走在光滑的石板上,堅硬的鞋底在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若是凡人還要擔心會在光滑的地面上滑倒,而作為修士卻根本無所顧忌,輕快地在冰面上飛縱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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