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升起,耀眼的火紅色光芒從那雲層之中探照而下,照亮了這一片碧油油的草原。
哲別目眥盡裂,他用力的揮舞手中的馬鞭,但是,身下的那一隻千里馬,卻早已經沒有了半點力氣。
喘著粗氣,馬兒一步步的向前緩慢的移動而去。
張晨的身子未動,就這麼坐在馬背上,挺直了身子,仰著腦袋看著那日出的場景。
「真是一幅不錯的景色,不是麼?」張晨轉頭看向哲別,笑著說道。
趴在他身前馬背上的華箏早已睡去,臉上依然帶著絲絲淚痕,睡夢之中時不時的顫抖一下,估摸著,是做了什麼噩夢。
哲別用力的捏著自己的馬刀,想要一刀將張晨斬成兩段。
可他並無這個機會。
黑壓壓的一群蒙古精銳士兵迅速的包圍而上,長槍直指,卻是紛紛的對著張晨面前的華箏。
一個晚上,這麼長的時間裡面,又怎麼可能無人發現他們的行動?
士兵們的選擇毫無疑問是正確的。
哲別咬了咬牙,他丟下手中馬刀,用著早已嘶啞的喉嚨對著張晨說道,「放了公主,暗殺你是我的打算,和公主無關。」
得得!
黑馬搖了搖腦袋,轉過頭來。
張晨看向哲別,笑了起來,「是否是你打算的,你說的並不算。而且,這人對我有用,所以。我並不可能放了她!」
哲別的臉色一片蒼白,身子微微一震,看向張晨的目光之中已是多了許多說不清的意味。
仇恨麼?
可他連仇恨的資格都沒有?
殺氣麼?
但他連生出殺氣的勇氣都沒有!
那笑瞇瞇看著他的男人,是如此的可怖,就這麼端坐在自己的面前,就已經好似一尊神魔一般,壓抑著他的靈魂,讓他絲毫不敢動彈!
好在,張晨給了他一個好消息。
「但我也不可能殺了她。」張晨說道,「慈善若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手中。沾上無辜之人的鮮血?」
言罷,他兩腿輕輕一夾,那黑馬頓時飛快的向前跑去,從哲別的身邊擦肩而過。甚至還長長的打了一個呵欠。彷彿連這畜生都無須直視哲別似得。
哲別放鬆了下來。他知道,張晨並不會欺騙自己。
這種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人,沒必要。也沒理由糊弄自己這個小人物。
風聲呼嘯而過,哲別抬起頭來,看向那漸漸變得閃亮的天空。
「成吉思汗,我來了!」哲別喃喃說道。
下一刻,一聲厲嘯瞬間傳遞而出。
「放箭!」
……
回到上都之中,將華箏扔到她應該呆著的地方,張晨很快的,便是進入了皇宮之中。
忽必烈一臉好奇的坐在汗位之上,雙眼四處撇來撇去,看著下邊一群正在激烈討論著的群臣,有心想要插嘴,卻是如何都不知道,應當怎麼開口接話。
便在此時,他眼前一亮。
赫然是張晨走入其中!
張晨一腳邁入,很快的,這大殿之中便已經是一片安靜。
「這是怎麼了?」
張晨並不曉得昨日暗殺他的人,乃是蒙古有名的勇士,更是不知道,這些人的死狀到底引起了多大的轟動,他看著一群緊緊閉著嘴巴,連呼吸都是壓抑下來的貴族和將領,好奇的問道。
眾人自然不可能說是怕了他。
很快,和張晨相熟的布圖等人眼珠子一轉,當即開口說道,「其實,方纔我們正在商討西征的事情。」
「哦?你們已經做好西征的打算了麼?」張晨笑問道。
他們當然做好了西征的打算。
跟著成吉思汗這麼多年,他們獲得的也不過是土地和女人罷了,但是和張晨呆了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一群人就已經明白了什麼才叫做真正的利益。
人都是貪婪的,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那足以讓天下人都是感到心動的利益之時,他們自然會想盡辦法來謀奪其中的利益。
但是此時的利益網絡已經固定下來,每個人能夠獲得的東西,那都是固定的。
想要獲得更大的利益,自然是只能通過吞食自己人的利益。
可這,誰敢做?
那麼,不傷害自己人,如何增加利益?
無他,開源罷了!
而開源,最好的途徑,赫然便是繼續西征!
一群人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點起了頭,言道,「西征的準備早已定下,我蒙古國兵強馬壯,勇士們個個都是豪傑之輩,大家可都是盼著西征呢!」
他們這麼說,那些在宮殿另一邊的皇族,臉色可就不好看了。
毫無疑問,利益的爭奪是沒有他們的份的。
而越是西征便越是強大的一群將領,若是真的達成西征的願望,
對於他們來說,那可是滅頂之災!
「不可!」頓時有人喊道,「一場西征已是耗費了無數的國力,現在金國未滅,南宋又是暗流洶湧,小動作頻繁,我們怎麼可以輕易的發動西征?」
張晨頓時撇了撇嘴巴,暗地裡對著布圖等人翻了一個白眼。
上次西征賺得多,可都是落在這群人的口袋裡,這才耗損了國力,讓一群皇族找到了借口。
但張晨倒是沒想到,他似乎有些低估了布圖他們這些將領的智商。
「國力耗損,人人有責,我自願拿出三千兩銀子填充國庫!」頓時有人喊道。
這一聲冒出來,很快便有人接連開口,一個個都是積極的要求給國庫送錢,數目還都不小。
聽著這群人的話。那些皇族還沒來得及開心,那臉色便是一陣蒼白。
嘿,還真當這群人是冤大頭麼?
他們送錢送的積極,可不是為了國庫著想,那是打算瓜分這個國家啊!
但這些東西,他們心裡清楚,卻是沒辦法說出來。
此時本就是弱勢的他們,弱勢沒有一個足夠的理由,還真是沒辦法阻止西征的出現。
張晨轉眼看向忽必烈,「大汗打算如何?我等是否西征?」
忽必烈滿腦子疑惑。問道。「西征是什麼?」
「西征就是打仗,可以讓大汗你吃飽喝足的打仗!」張晨說道。
忽必烈的眼前一亮,當即便是拍板決定,「西征。我要西征!」
這一嗓子。倒是讓一群皇族有了計劃。
「不可!窩闊台汗剛剛逝去。那後繼無人的現象大家可是銘記在心,此時忽必烈汗無後,怎可西征!」
說這話的時候。那皇族的額頭上還掛著冷汗。
窩闊台後繼無人?
可不就是這群人搞的鬼!
忽必烈聽到有人否決,當即便是哭喪了一張臉,卻也當真是和孩子一般,自顧自的生起了悶氣。
張晨卻是笑道,「既然如此,大家就稍稍等待一段時間,等到可敦懷孕,在出發西征吧!」
「可若是可敦……」
有人似乎打算提醒張晨一下,即便是可敦懷孕,那也不一定就是皇子。
可張晨冷眼一撇,登時便讓那人閉上了嘴巴。
決定這個國家走向的人全都在這裡,至於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繼承汗位,重要麼?
忽必烈自然是不懂得繼承人到底有啥重要的,甚至,此時智商大大受損的他,即便是面對著渾身精光的察必,也是絲毫沒有反應,反倒是長大了嘴巴想要對著那高聳的胸脯湊過去,怕是打算喝奶來著。
「你怎麼光記得這些沒用的東西!」張晨無奈的踹了一腳忽必烈的屁股,直接讓他壓在了察必的身上。
察必頓時冷冷的瞪了張晨一眼,卻也是不敢多言。
她乃是忽必烈最寵愛的後室,長相貌美,天資聰慧,在忽必烈的後宮之中向來也是一個能人。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的忽必烈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她察必又能夠如何?
「大汗,你好好看著,不會做的話就好好的給我學著,要是連這點東西都不行,你還怎麼西征啊!」張晨道。
忽必烈頓時緊張起來,西征這種事情,他可是惦記的緊呢。
這會兒,華箏也便起到了作用。
張晨毫不在意的將華箏扔在了忽必烈的面前,當即便是騎了上去,很是給忽必烈上了一次生理課。
華箏此時還沒有從昨日那一夜的折騰之中醒過來呢,被張晨又是一番使喚,那迷迷糊糊的眼睛緩緩睜開,嘴巴念叨著郭靖的名字,倒是不做噩夢了。
動作飛快,張晨迅速的結束了示範,對著忽必烈點了點腦袋,「試試!」
忽必烈當即便是笑著拍了拍手,然後,那身子一衝,下半身那軟塌塌的一團用力的便是撞在了華箏的身上,弄得她止不住的哼哼。
「不是這裡啊,是那個!」張晨伸手指著察必,黑著一張臉說道。
「但剛才國師你不就是這麼做的?」忽必烈問道。
張晨頓時無語,沒辦法,只能壓著察必的身子,給忽必烈再演示了一遍。
一番折騰,總算是讓這小子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動作了,卻是怎麼都無法讓那一條龍槍出竅,不管怎麼衝刺,都是一條鼻涕龍甩來甩去,到最後,便是他自己都是喊疼了。
沒辦法,張晨只能對著察必示意一番,「別懶著不動,好歹也是你家男人,自己動手!」
察必登時就哭了出來。
你丫也知道這是我家男人,那你還當著我男人的面騎在我身上啊!
倒也是止不住的想到,「沒想到這國師的本事倒也是不差,雖然快了一點點,但是痛快的很。」
也是張晨不知道她的想法,不然的話,只怕有的她好看的。
夫妻兩個一起合作,那效率自然是很高,沒多久,這宮殿之中便是傳來了忽
必烈激動的喊叫聲。
「哦哦,國師,我被吃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