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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方 第二十七章 新軍制 文 / 淡墨青衫

    第二十七章新軍制

    「戰鬥?」曾志國冷笑道:「我當然要戰鬥。不止流乾別人的血,如果有必要的話,本帥殺身成仁,絕不會退縮半步。不過,約德爾上尉,我的軍隊沒有經驗,我的士兵嚴重缺乏戰鬥技巧,我現有的裝備只夠建立起一支三萬人左右的精銳軍團,而我悲觀且絕望的發現,就算是我建立起一支訓練有素而且富有戰鬥意志的精銳軍團,卻仍然不是我對面或是遠在我大明湖北的韃靼軍團的對手。韃靼人有數量眾多的大炮,對面的揚州有一萬多擁有豐富戰鬥經驗和格鬥技巧,號稱滿萬騎射無敵的精銳韃靼軍隊,同時,他們還有相當數量的輔兵,然後,就是我大明軍隊中的無恥之輩足有十萬人以上的降軍!這是一支可怕的軍事力量,我的軍團不是他們的對手,除此之外,湖北的野蠻人軍團數量更為龐大,有來自遼東的精銳漢人部隊,更多的則是韃靼人,他們有身經百戰的戰士,有厚重的鐵甲,有征戰超過二十年的經驗豐富的軍官團,也有武藝高強,騎射格鬥技巧都驚人的白甲兵,這樣一支部隊,我將如何抵擋?」

    他聳一聳肩,向著漲紅了臉的約德爾道:「上尉,請相信我,我大明兵部名冊上還有超過百萬人的軍隊,不過,能上陣野戰的不會超過三十萬人,而有戰鬥意志願意與建奴白刃格鬥打一打的部隊,不會超過十萬人。所以我們不僅是在質量上不如我們的對手,就是在人數上,我們也會越打越少的。」

    南明之初,也確實是如曾志國所說。兵部名冊上當然還有不少軍隊。從廣西到廣東再到湖南、江南、浙江,有幾十位總兵率領的數十萬大軍,僅在福建一省,鄭家就掌握了接近二十萬人的軍隊。

    在湖南,還有三十萬人的順軍餘部。在江北,原本也有二十萬人的四鎮強兵。

    左營在湖北時,號稱有五十萬人。

    這些部隊,加起來林林總總,約摸有一百二十萬人,如果只從兵部的名冊上來算,南明擁有一支強大而恐怖的武裝力量。

    不過歷史的走向卻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悲劇。江北四鎮灰飛煙滅,左營投降,京營投降,在魯王於浙東監國的時候,整個南明已經在人數上都落後於建奴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多爾袞以為戰事結束,多鐸率大兵回師北京,阿濟格從湖北回師,清軍主力撤走,浙江總督張存仁只憑四千綠營兵就擋住了大明魯監國的十萬大軍。

    而福建的鄭家擁立唐王,除了在法統上製造麻煩外,一無建樹。南明能堅持近二十年,實在是清朝統治者太過弱智,而且清朝的武裝力量在進入關內後已經在往下坡路上飛速前行,到了順治中期之後,滿洲兵已經不堪大用,或者是無法頻繁使用了。

    滿洲丁口,從入關初期的六萬以上,到了順治八年之後降到了五萬甚至是五萬以下,除了要留重兵鎮守北京,防備北方和蒙古外,滿洲八旗太過疲憊,丁口損失太大,也是重要原因。

    就是這樣的一個大清,居然成功的蕩平全中國的反抗力量,一統中國,然後統治近三百年,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異數,而南明之爛,也真是令人髮指。

    所有的力量都在內耗中耗光了!僅在湖南一省,當時的總督何騰蛟是東林黨人,史書上說他堅貞不屈,為抗清大業貢獻良多。而公平的說,何騰蛟所起的壞作用等於讓建奴多編成了一個八旗。

    在湖南,何騰蛟任用私人將領『淫』掠地方,為了籌餉讓這些明軍無節制的殘害百姓,同時,以這些無惡不作的湖南鎮兵排擠已經與明朝合作的大順軍,最終將順軍餘部擠走,憑白損失了幾十萬人的順軍餘部。

    等到了清兵進逼後,何總督一死報君王,他所重用的那些地方明軍無一抵抗,全部投降,而百姓苦於明軍殘害,竟是對清軍歡迎之至,望風而降!湖南,民風彪悍,是被清軍順利之極的平定,一直到了大西軍攻到湖南的時候,當地的百姓寧願幫助清兵,也不願意幫助反攻的大西軍!

    就是這樣一個人,也是史書所記錄的忠臣,天日昭昭!

    如果說別人對當時的大局還有幻想的話,曾志國應該是認識最清楚的一位。南明的明軍,絕靠不住,不僅是從戰鬥意志還是從戰鬥力來說,無論哪一條都已經負擔不了抗清的重任。

    而可以信任的大西軍,還要在一年之後才去經營雲貴,在雲貴改弦更張,建立了一個牢固的根基之後,大西軍才在李定國等優秀的將領之下,與清軍在南中國逐鹿十餘年之久!

    而現在,曾志國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他逼視著約德爾,問道:「上尉,你有什麼辦法嗎?」

    約德爾並不為他的聲勢所迫,同樣也逼視著曾志國,道:「將軍,一個優秀的民族哪怕只是赤手空拳,也會戰勝敵人。」

    頓了一頓,約德爾又道:「所以我們不能理解,貴國在北方有幾千萬民眾,有百萬軍隊,為什麼被一個不到十萬人的蠻族入侵,連皇帝也戰死了。」

    他揮手道:「如果是瑪雅人或是什麼蠻族,倒也罷了。可是貴國是由優秀的民族建立創造的,你們有政府,有軍隊,有廣袤的土地和吃苦耐勞的民眾,而且最重要的,你們是文明國家,是歐洲之外僅有的文明國度!」

    曾志國苦笑,是的,中國是當時除了歐洲之外最文明的國家,有著組織嚴密的官僚體系,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科舉考試選拔文官的考試制度,也有著龐大的軍隊,還有帝王和貴族,還有著並不縝密但涵蓋全國的財政稅收制度。

    就是這樣一個文明的國家,有著一億五千萬人的龐大國家,有著幾千年文明和光榮史的偉大國度,就這樣被一個不到十萬人的野蠻小族給征服了,說給誰,又能真正理解這其中的悲哀與荒誕呢?

    「上尉,我國的軍事力量已經太過孱弱了……經歷上唐朝末年的藩鎮之禍以後,我國矯枉過正,對武將的約束和限制越來越嚴重,這導致我大明自開國之後,武功就每況愈下。雖然如此,我們還是打贏了萬曆三大征,十萬人以上的倭寇,數十萬人的異族,他們都敗在我大明王師的鐵騎之下。不過,軍事與政治實在是密不可分,自從那以後,大明的政治越發**,軍隊的戰鬥力也得不到保障,再加上幾十年的災荒,邊境上的軍人只能賣兒賣女來維持生計,這樣一支軍隊,還能有什麼戰鬥力?到了今天,我們不得不承認,大明的敵人武裝的比大明軍人更好,戰鬥的也比大明軍人更勇敢。所以到了今天,我們用以往的模式再去組織一支軍隊,我們將面臨著財政和時間上的雙重麻煩……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大明,這個文明的國度與偉大的民族,需要你的幫助。」

    儘管曾志國不願意,他也絕不想承認,華夏經歷幾千年的發展之後,民族中那些愚昧與落後的糟粕已經嚴重的傷害了這個偉大的民族,它已經病入膏肓,憑著自己的力量已經無法戰勝它最凶殘和最可怕的敵人了。

    無敵於世界的秦軍消失了,遠征大漠,勒石燕然的漢軍不見了,曾經遠征中亞,以兩萬人對抗二十萬大食軍人,以陌刀如牆而進,當者披靡的唐軍也消失了。

    時至今日,放眼大明天下,竟是無有一支強軍,能夠抵擋建奴了。這是大明之悲,亦是華夏之悲。

    來自歐洲小國的職業軍人卻沒有重任在肩的壓力,約德爾只是簡單的行了一個軍禮,以軍人質樸與誠實的態度坦誠的回答道:「大帥,我願意以一個軍人的榮譽起誓,願意為您效勞!」

    不可否認,曾志國在當時大明官員中罕見的坦率與真誠打動了這幾個葡萄牙軍人的心,如果說在這一場會面之前,這幾個跑到鎮江來當僱傭軍的葡萄牙軍人只是為了白銀的話,到了現在,只是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願意為這個東方國家的未來賭上自己所有的一切!

    曾志國處斬了閻爾梅與張家烈等一批名士之後,立刻引發了整個南明官場與士紳階層的震動。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史可法還在鎮江的情況下,曾志國這個被史可法一手提拔起來的鎮帥居然處斬了史可法身邊最為得力,效力也是最久的心腹幕僚!

    閻爾梅號稱詩書畫三絕,不論是詩文還是書畫,都是當時士林中的翹楚,這樣的一個人又是清流中人,又是赫赫有名的東林黨人,居然就這樣被一刀砍了腦袋。

    不少人在暗中痛罵,便是建奴也不會如此的凶殘!

    至於張家烈等人,也是復社中的精英才子,而且關心朝局,並不只是流於清談,從史可法初鎮揚州的時候,張家烈等人就已經在史可法軍中效力,就算沒有功勞,卻也是憂國憂民心懷天下蒼生,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復社中最為優秀的老社友,也與閻爾梅一起成了刀下之鬼。

    天下騷然,為之側目。不僅是東林黨諸多官員上表痛罵,請求朝廷嚴辦討伐,就是其餘各派的文官,這一次也是同仇敵愾,要求朝廷斷不可放過如此無君無父喪心病狂的狂妄之輩。

    除了文官之外,遠在江西的左營,福建的鄭家,蕪湖的黃得功等鎮帥亦是眾中一辭,黃得功甚至派副將飛騎至南京,請求討伐曾志國的進兵方略!

    而朝廷因為傳旨的錦衣衛被辱,事關體面,朝議之後,便由內閣傳旨,剝去曾志國一切加銜恩賞,暫留鎮帥職務,以觀後效!

    一時間,不僅是唾沫要把曾志國給淹死了,而更加危險的便是戰雲密佈,如果在清軍發起新一輪攻勢之前,南方的明軍反而互相攻打起來,那真是一件極其危險,也是讓人痛心的事。

    而曾志國自揚州一役所賺取的威望,也是蕩然無存。

    戰雲密佈,從鎮江到丹陽,從京口到常州、無錫、江陰,再到蘇州、松江,華亭,江南四府十餘州縣,到處都是鎮江軍在戒備,在調動,而原本備受百姓愛戴,士紳支持的鎮兵,現在卻是成了過街的老鼠一般,士紳們暗中鼓動百姓不要納糧,或是把田土歸入官紳名下,這樣,可以免掉賦稅,而凡是鎮兵所需要的搖椅,地方士紳也百般推諉,從府至州至縣,各級官府幾近癱瘓,地方之上,宗族與士紳把持一切,決心與鎮江軍對抗到底。

    上有朝廷煌煌詔令,中有同僚攻訐相擊,下有士紳百姓側目而視,很多人已經在計算著曾帥敗亡的時間了……

    「大帥,這裡如何?」

    天氣漸漸轉涼,盛夏酷暑似乎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大隊的鎮兵頂盔帶甲,簇擁著曾志國騎馬慢行,秋風乍起,穿在人的身上涼意十足,令人十分的快意。

    張威、曹毅、呂承志、王曉、馬紅俊,這幾個鎮兵大將都跟隨在側,親兵隊李天柱帶著十幾個游騎在四處游奕巡邏,這一次,算是鎮江軍這一兩月來,高級將領聚集的最全的一次了。

    楊英明帶著他的營頭駐防蘇松,這一次倒是來不成了。

    最值得注目的便是幾個剛剛效力不久的葡萄牙僱傭軍人,以約德爾上尉為首,其餘幾個僱傭兵不管如何,當初過來的時候都加的少尉頭銜,曾志國也不在意,現下約德爾給了游擊的差遣,其餘四人,也各加了千總,這幾個泰西軍人,就這麼搖身一變,成了大明的中級軍官。

    現下他們也換過了怪模怪樣的葡式軍服,穿上了大明武官的鎧甲,帶上頭盔,不仔細看,倒也與普通的大明武官沒有什麼區別。

    這一次,是為了鎮江軍選擇新的大營,所以把鎮、常附近的將領全部召集了來,過一陣子,駐防蘇松的楊英明也會移營返回,鎮江軍擴軍至戰兵三萬,連同輔兵五萬人,在江南,僅算戰兵的話,鎮江鎮已經是一方強鎮了。

    這一陣子,曾志國已經接管了蘇松常鎮四府的財賦收入,再加上以前朝廷給的老底子,手頭倒是有不少錢,還有自南京武庫弄來的鎧甲,也頗有存貨,倒是能支撐起這麼一個強鎮的架子出來。

    朝廷現在免了他的伯爵,倒是不敢斷他的糧餉,曾志國有言在先,一旦斷餉,大軍必至南京城下。

    再給馬士英等人十個膽子,他們也斷然不敢斷鎮江鎮的軍餉。

    來自朝中的軍餉源源不絕,蘇松常鎮又是大明財賦最為富裕之地,用來養活幾萬職業軍人,倒是並不困難。

    就算是要打造一支與以往絕然不同的強兵,也是夠了。

    曾志國咬緊牙關,一心要在常鎮蘇松立定腳根,縱是有天大的罵名,僅是糧餉財賦稅收這一塊,也是值了。

    出城野營,這是約德爾游擊的提議。一支軍隊如果要保持警惕和隨時做戰的能力,它就不能駐紮在城市裡,哪怕就是駐紮在城市的軍營裡保持著良好的軍紀,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它必須野營,必須風餐露宿,必須隨時保持警惕來準備征戰。如果在城市中,軍隊無法保持真正旺盛的戰鬥意志,也沒有辦法在野外那樣,隨時移營來鍛煉士兵的體魄與意志力,更加不要提保持隨時戒備的戰半意志了。

    至此以後,鎮江鎮不僅要在野外立營,而且必須隨時立下城營,同時,在短時間內保持著軍營的移動駐紮。

    這樣,一可以鍛煉士兵的體力和意志,同時也鍛煉了軍官。駐在野外,軍官們在練兵以外的心思,也就少了許多。在反覆的移營和立營的過程中,需要協調與耐心,這同樣也是軍官所需要的必須的素養。

    這一次,就是選中了鎮江城外貼近江邊的一處空地,靠山臨水,方圓數里內很少人煙,距離江邊也只十數里遠,一有敵情,也可迅速反應。

    曾志國極是滿意,揚鞭笑道:「立營從此不分戰兵輔兵,都要動手。今天晚上,天雄營先過來立營,兩個時辰,給老子建好一座城營。」

    呂承志興奮的滿臉放光,答道:「是,大帥,放心罷了。天雄營可是老底子,大帥起家的班底,斷不會給大帥丟臉。」

    曾志國也笑道:「說罷了,要做出來,才能叫我放心。從今日起,全鎮上下,哪怕就是行軍,路上停一晚上,也給我立城營!」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倒吸口氣。城營不比行營車營,甚至是柵營寨營,也是極省事的。城營除了壕溝鹿營,還需挖土築牆,立哨崗,豎刁斗,建固定營盤,兩千戰兵加輔兵,傍晚歇腳,從立營到休息,沒兩個時辰斷然不能完事。

    「怕了?」曾志國斜眼道:「問著約游擊,泰西那邊的強兵,不管如何都如此立營,再累,也得把營盤立好。偷營什麼的,就不必想了。」

    其實夜晚偷營,原本也是無稽之事。夜戰危險,偷營的與被偷的風險一般大,除非是少量精銳,攪動敵人整個營盤。只是如此逆天之事,甚少發生。

    要說立營的作用,一是安全,二是鍛煉意志與體魄,倒並不專為防備敵襲。

    「大帥放心!」

    當著諸多同僚,呂承志卻是不肯失了面子,只得咬牙道:「大帥放心!」

    說罷,便是帶著自己營下軍官,親自前去安排立營之事。

    看著幾千戰兵和輔兵一處,挖溝築壘,曾志國默然良久,方道:「我知道這樣大家要多吃不少苦頭,我也知道天雄營也好,忠貫營也好,大家都已經吃了不少苦頭。不過,從今天開始,還要吃更多的苦,流更多的汗,唯有如此,我們才有戰勝建奴的可能,諸君,勉之!」

    「是,大帥!」

    諸將凜然受教,自滅鄭一戰之後,雖然鎮江軍的表現可圈可點,不過諸將跟隨曾志國日久,心中卻是明白,對那晚在丹陽的表現,大帥並不滿意!

    曾志國不理眾人,順著自己的思路又道:「本鎮自今日起,亦需改革。」

    他轉過頭去,向著張廣仁笑道:「來,秀才來說!」

    前一陣子,鎮帥大營早有文告,新立參軍部與參謀部、後勤部三部,參謀部與後勤部的掌印是副將,只是兩部的主管職位暫缺,一時半會卻是沒有合適的人手,只是在軍中選了五六十個識字而且年輕的低級軍官和士兵進入參謀部,學習文字,看兵書,學看地圖,學習軍中文書規範,草創條列等等;再選了數十名老成可靠的軍官進入後勤部,學立營規範、識字看賬,修橋鋪路,這兩部的成立,鎮軍上下倒是無甚異議,原本這些事情都是營中主管大將的首尾,新成立兩部,倒是將不少繁瑣的事物全部接了過去,諸將自然無甚話說,甚至是頗為高興。

    倒是這參軍部,委了張廣仁這個窮酸秀才做主官,雖然是文職,地位卻是與副將相當。整個鎮江鎮中除了楊英明外,其餘不過是參將,倒是張廣仁這個窮酸秀才搖身一變,倒是與資格最老的楊副將比肩相當,這自然會讓不少將領感覺難堪。

    張廣仁倒是渾然不覺,當下策馬上前,興致勃勃的道:「大帥,諸位將軍,本鎮現有四營,八千戰兵。以大帥的意思,是要擴編為三萬戰兵,兩萬輔兵。現有營頭,已經搭不起這個架子。擴營的話,四營每營近八千戰兵,委實有點多了。大帥的意思,三萬戰兵分為十團,每團三千人,設參將一員統帶,再設三個千人隊,每千人隊,設游擊統帶,千人隊下,設三個三百人隊,每三百人隊,則各設把總一人,每百人隊再設百夫長,下頭分五十人為兩列,設列長,五十人再分五個十人隊,設十夫長統領。如此,層次分明,各位將軍也好統帶。」

    這個消息極具震撼,算是把鎮江鎮現有的營頭重新打亂重編,各人原有的地盤也勢必重新劃分,在場諸將不覺都面露緊張之色。

    張廣仁倒是絲毫不覺得,只是笑吟吟道:「這只是初議,各位將軍有什麼異議,還可提出來,大家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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