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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91活該 文 / 月兒在林間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顧自打算的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包廂裡的空氣扭曲了一下。

    趙芝芝已經隱身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戲,早就知道了咖啡屋裡剛才發生的事。只不過她想弄清楚這個男人是誰,才忍著沒對沙秀娟下手。在企鵝的掃瞄下,趙芝芝已經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沙秀娟的姦夫。她打算再看看兩人又有什麼鬼主意對付他們家,再決定怎麼對付這對狗男女。

    「阿娟,別神經質了,咱們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還裝一副貞潔烈女的樣,你不累嗎?說吧!你到底要什麼?」對坐了一會兒,陳大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什麼?金叔,你說我和你……」沙秀娟一臉的震驚,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裝什麼裝?你肚子裡的那塊肉還是老子經手的呢!這麼快就忘了?快點說,你昨天去找趙家的蠢婆娘攤牌,到底怎麼樣了?」陳大金很不高興,不知道今天沙秀娟發什麼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不是好好地在沙家村嗎?我還幫我媽縫了一件衣裳呢!」沙秀娟喃喃地說著,臉上一片茫然。

    被趙芝芝施了遺忘訣後,沙秀娟的記憶中間有一段缺失了,她自己和陳大金都不知道,沙秀娟只是覺得有什麼事忘了沒想起來,陳大金則是以為沙秀娟裝傻。

    「阿娟,別裝了,趕緊和我說說昨天是怎麼一回事,要知道你的未來,可是攥在我手裡。」陳大金越來越不耐煩了。好不容易爭取到這次到春城的培訓,雖然為時才一個禮拜。陳大金還想大顯身手給趙天宇個好看。之前光是佈局沙秀娟去接近趙天宇兩夫妻,陳大金已經花了不少錢,其中給沙秀娟的佔大頭,沒想到關鍵的時候這個蠢婆娘卻給他掉鏈子。

    「金叔,我真的想不起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沙秀娟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雙手抱頭。腦袋裡一片空白的感覺很不好。要不是大白天的。沙秀娟還以為自己撞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小**!是不是你以為搭上了姓趙的就可以不理我了?裝什麼裝?別以為我陳大金是好惹的,要是讓我不高興,我就說你勾引我這個長輩。讓你一家三口都沒臉在沙家村呆下去!」陳大金惡狠狠地說:「反正你肚子裡有塊肉,就算你否認都沒人會相信。」

    「我……我……」沙秀娟頭痛欲裂,根本思考不了。

    既然他不仁,我就不義。誰讓他威脅我?他該死!他該死!我要先下手為強!沙秀娟的腦袋裡出現一個溫柔的聲音引導著她。

    「你……你……!」沙秀娟用一隻手指著陳大金。

    陳大金以為沙秀娟氣怒交加,想罵他。接著罵:「別和我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樣的廢話!你拿了老子那麼多錢卻不好好做事。當老子是冤大頭不成?我可告訴你,要是你沒做好這件事,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沙秀娟的腦袋裡『轟轟』做響,滿腦子都陳大金的狠話。『讓你們一家在沙家村呆不下去』還有『我可不會放過你的』這兩句話一直交替著在沙秀娟腦袋裡轟鳴。

    「啊!!!」沙秀娟發出一聲慘叫。嚇了陳大金一跳。

    陳大金罵罵咧咧地站起身,拖住沙秀娟的一隻胳膊,打算把她帶回出租屋再說。沙秀娟現在住的地方是陳大金幫她租的。陳大金有時也會住在那裡。

    沙秀娟的腦袋裡這時出現了一些記憶的片段,其中就有陳大金強迫她的畫面。沙秀娟和陳大金的第一次。印象很差。是在陳大金給了錢,又在半強迫的狀況下發生的。而且陳大金這個人比較重口味,每次都會弄得沙秀娟滿身傷痕。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強姦犯!」沙秀娟一邊尖叫著,一邊想擺脫陳大金用力捏住她胳膊的手。

    秦剛再次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是見到沙秀娟和陳大金撕扯的畫面。剛才在外面聽到又是這間包廂裡發出尖叫,秦剛本來不想理的,直到聽見裡面打起來了,想想還是不忍心。

    「這位先生,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秦剛走過去,一把抓住了陳大金想打沙秀娟耳光的手。

    「滾開!老子的事不用你來管!」陳大金被沙秀娟氣的夠嗆,顧不上在公共場合維持體面,罵道。

    「流氓!強姦犯!救命!」沙秀娟雙手抱頭,嘴裡拚命地叫著。

    秦剛聽清楚了沙秀娟的話,對門口的小李做了個手勢。小李看到後,馬上去前台打電話報警了。現在已經是中飯時間,咖啡屋裡的客人不少,大廳裡的有些客人已經在伸長脖子看熱鬧了。

    趙芝芝隱身在半空中,冷冷地笑了笑,剛才沙秀娟的記憶被她做了手腳。在趙芝芝的法訣下,沙秀娟被屏蔽的四年記憶呈現在趙芝芝眼前。趙芝芝只不過取了其中一些片段塞回了沙秀娟的腦袋裡,就讓沙秀娟又哭又叫,對陳大金避之唯恐不及。

    不一會兒,警察過來了。經典咖啡屋的幕後老闆是個非常有能耐的人,附近的警察都很關照這家店。

    包廂裡,陳大金在秦剛的制止下,根本沒可能甩手而去。沙秀娟的記憶裡都是一些不好的片段,自然趁著陳大金被制住的機會狠狠地在他臉上抓了幾把。

    警察到後,把陳大金和沙秀娟都帶到了公安局,沙秀娟一口咬定陳大金曾經強姦過自己,還說出了很多陳大金的**。比如陳大金之前和她吹噓過的在xx銀行有一百多萬的存款,再比如陳大金和她吹噓過收了誰誰多少的賄賂,還有更離譜的是陳大金在使陰招,要自己去破壞副省長趙天宇的家庭……

    公安局的人越聽越心驚,不敢把這麼大的事隱瞞下來,只好一級一級往上報。

    陳大金當然不承認強姦沙秀娟的事,可惜沙秀娟肚子裡的這塊肉現在成了他的鐵證。

    等案件擺在趙天宇的案頭的時候,事情基本上已經查的水落石出了。陳大金因為犯了強姦罪,受賄罪和高額財產來歷不明罪被開除了黨籍和公職,並被判處二十年的監禁。

    沙秀娟也因為和陳大金的醜事暴露,在村民的口水中,一家人離開了沙家村,遠走他鄉。

    趙天宇把這件事回家和吳麗娟說了一遍,讓她以後不要再輕信別人。沙秀娟這件事要不是這樣的結局,出醜的就該是他們家了。

    吳麗娟覺得很慚愧,開始反省自己的言行。從那以後,吳麗娟少了一分任性,多了一分體貼,有什麼事也不會自作主張,都會和趙天宇商量一下。兩夫妻的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

    先不說這些,正當趙芝芝使了手段,把沙秀娟和陳大金送進公安局後準備回上京,她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這次找她的人是包大剛,想讓趙芝芝去他家看看周玉萍的病。

    周玉萍兩天前開始吃趙芝芝給的藥劑,這兩天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但是讓包大剛更受不了的是,周玉萍身體好了,精神也好了起來。以前的周玉萍,坐在椅子上呆坐三四個小時後會覺得累,包大剛一叫就會起身去吃飯睡覺什麼的。現在的周玉萍,一坐就是六七個小時,包大剛喊她去吃飯睡覺,根本不理人。

    趙芝芝來到包家的時候,周玉萍正坐在庭院中,呆呆地看著牆角的一株狗尾巴草。

    包家祖上是有錢人,修建的房屋雖然老舊,但是很氣派,類似於趙芝芝見過的上京城的四合院。從大門進去後有個照壁,中間是庭院,院落寬敞明亮,上方無屋瓦遮蓋,可以植樹栽花,講究些的人家還可以備缸飼養金魚。

    趙芝芝擺了擺手,讓包大剛不要驚動周玉萍,自己站在周玉萍身邊看了一會兒。周玉萍看的那株狗尾巴草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只不過看上去比路邊普通的狗尾巴草綠一些。據包大剛說,周玉萍只要不下雨,都會坐在庭院中間盯著這株狗尾巴草看,還不許包大剛拔掉。

    趙芝芝進門後到現在,周玉萍的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顧自盯著狗尾巴草發著呆。

    「大娘,這株狗尾巴草要是死了,你傷不傷心?」趙芝芝走到周玉萍身邊,說。

    「沒呢!沒死呢!它不會死的。」出人意料的,一向不理人的周玉萍竟然接過了趙芝芝的話。

    「狗尾巴不死的話,你的兒子就要死了。」趙芝芝笑著說。

    聽到趙芝芝這句話,周玉萍終於轉過頭來,眼神凌厲地盯著身邊的趙芝芝。

    趙芝芝一臉的微笑,沒有因為周玉萍的凝視而有任何變化。周玉萍的眼神從凌厲到溫和,最後開口說:「剛兒,去沖兩杯雲頂綠霧過來,娘和這位姑娘有話要說。」

    「好咧!」包大剛高興地答應著忙乎去了。幾年了,他第一次看見自家老娘看到外人有這麼正常的反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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