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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9章 官印私為不容易 文 / 貧道小沙彌

    面對那冒出來的一團「官氣」,這倒好是余容度沒有想到的,這印章中蘊含著「帝氣」和「龍氣」,他自然,這對於他來說也是必須的煉器材料之一,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方印中竟然含有「官氣」,這官氣不同於其他,其氣息之變幻無常就是他都感覺有些棘手。

    在後世,宗教已經獨立出來,變得很自由和半官方的形式,導致很多人對於宗教的職務少了幾分政府的敬畏,使得不在把宗教職務當成官員,但現在不同,整個宋代崇尚道教,其宗教職務大多帶有品級的官職。

    即便不是在這道教極度拔高的宋代,就是在其他王朝,這宗教職務也一般都是官職之一,到了明清兩代,少數民族的僧官制度更是達到了政教合一的高度。

    而在遠古所謂國之大事在祀在戎,這宗教本身就是國家大事,而其宗教上的封號成為官職也是難免一種慣例,只是余容度對於古代的社會認知還是有些淺薄,確實少算了這一層,而正是這一團「官氣」,使得余容度的煉器變得有些複雜。

    因為這忽然出現的官氣,其融合性,以及變化性太快,根本與他的想要的目的背道而馳。

    所謂官字兩張口,還有就是在官言官,還有就是官官相護的特性使得這一團官氣在那半空中,即使懾於帝氣之下,卻又獨立於帝氣,並且以自身的種種特性吞噬了一縷的龍氣。對於余容度的要煉製的龍印來說,成了容之不得,棄之可惜得存在,也成為自己對於這獬豸之角所成的印,始終得不到最佳的結果。

    本身就在為難的余容度卻聽到李清照的話,沒有想到李清照對於這怪異的官氣卻有著太多的興趣,不由的高興問道,「姐姐說的是真的,對這官氣真的有興趣?」

    李清照望著那一團官氣,對著余容度說道,「弟弟,你知道我傳承的是倉頡聖人的字之一道,修煉同那些常規的修煉不一樣,不太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對我來來說,從金石文中來,也需要這些古文字來提升我本身的認知,而這種認知也直接提升我的修為,只是現在的文字都已經經過了萬變的變遷,很多都已經失去了原本上古真義,使用的都已經是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變遷之後的意思,使得我不得不遵循那些古老的文本或者拓片石刻,不然也不會來江寧找那呂本中,就是因為我知道他哪裡有一批元帝藏書。」

    說道這裡,李清照也終於找到了機會對余容度進行解釋,很自然的一筆帶過,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僅僅說了自己去找呂本中的目的,至於其他的,李清照相信自己不說,余容度也不會去問。

    余容度聽完之後,果真沒有計較這些,只是有些關切的問道,「那這幾****可看到元帝藏書了嗎?有沒有什麼收穫?」

    李清照搖了搖頭,說道,「只是一些他自己的藏書,不是他呂家的家族藏書,說是元帝藏書在其中,不是他呂家的人是不會允許查看的。」

    李清照沒有說別的,只是淡淡的一笑,攏了一下自己的髮絲,緩緩的說到,「我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他呂本中的心思又豈是不明白,既然無果,我也就是尋到弟弟這裡,原本以為這江寧之行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會見到這官字的一絲蘊意。這或許就是所說的緣分吧。」

    余容度也是明白李清照這話裡緣分的意思,他跟李清照的緣分很深很深,跨越了千年,同李師師相比,一個能夠在歷史上留下諸多記載的女性當然讓人有一種追憶,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兩人的相遇其實原本就是一個意外,那青州城外,如果沒有他拒絕猴格的招攬也不會引來紅鸞星龍吉公主的作弄,卻沒有想到這陰錯陽差下,會有這麼一番淵源。

    他更不清楚的是人的一生,任何星宿所影響的都是一時,唯獨有一顆星影響的是一世,那就是紅鸞星!

    李清照眼睛望著那一團官氣,熱切的說道,「弟弟保持這種狀態,我要認真的研究一下這官字,或許我能幫上你的忙也說不準。」

    李清照自然也看的出來,余容度煉器中遇到的情況,如果這團官氣不處理,那麼這次的煉器自然也就算是失敗,而獬豸之角這種稀有的珍奇之物,又會浪費掉,倒是著實可惜。

    這「官」字的重要性自然比不上倉頡二十八字,所謂「戊己甲乙,居首共友,所止列世,式氣光名,左互x家,受赤水尊,戈矛釜芾」,當然沒有官字的地位,但這個字依然不可小覷,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人類社會中最重要的字。

    所謂人者,都是群體動物,自然也就有階級,不是說誰高誰低,而是僅僅一種人以群分,這就必然導致一類人的出現,那就是官!

    官者,吏事君也。以だ覆眾,本身就是一個權力極大的字,以那禁衛森嚴的宮字為基礎,宮為上,官為中,民為下,這麼一套上上下下的規矩嚴密的統治著這個國家已經很久,使得民不與官斗的思維深入人心。

    而官的權威也成功的肅立起來,所謂他的權威從那吞噬一縷龍氣可以看的出來,秉承上意,行事處之,可上可下,可正可邪,其人心的複雜就是這官字的複雜。

    但同時「官師一體」,師者,以兩千五百人之軍為師。本身就是一個暴力執行之人,那種不容侵犯,這官字本身就有自己的實力,使得他本身就可以獨立於帝氣而存在,這也是為什麼世代朝廷更迭,很多官依舊是官,而國卻未必是國。

    想到這裡,李清照的沒有也不禁皺了起來,這麼說來,那豈不是從這官印中根本就無法分離出去這官氣,使之成為私印,從而一舉煉製成法印的存在?

    只是,難道這官字就真的這般頑固,或者不可改變?這官字都這般難以參悟,那倉頡二十八字又該如何去面對?

    李清照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而隨之餘容度本身的靈力供應也開始出現一點虛弱的痕跡,越來越多的痕跡表面,這次煉器,似乎過程多舛,難道就要這樣失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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