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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時兮命兮 第130章 一日三省功利心 文 / 貧道小沙彌

    呂洞賓這個時候已經有點醉眼朦朧覓歸路的意思,卻是看著余容度,嘴裡念叨著,「假作真時真亦假,假作真時真亦假……」

    然後看著余容度,淡淡的說道,「能做真嗎?」

    余容度卻是嘴角有著一撇微笑,心裡想著,別人不敢說,你呂洞賓卻絕對算的成真的,風流倜儻,感情債上卻是不遜於那個《天龍八部》上的段正淳。|經|典|xiao|說||那是一個典型的見一個愛一個的主,你呂洞賓被稱為「騷仙」,卻也不全是那個原因,恐怕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已經無從有人考證了。

    「當然能。真假的還不是一句話?什麼是真?你保證你的心裡就有一個是真的嗎?再說了,既然不好選擇,那就有兩個選擇,要麼不選,要麼全選,不選,你甘心嗎?修仙求的是什麼?每個人都不一樣。我是求得走的更遠,你呢?」余容度淡淡的說道。

    其實,余容度這話沒有說錯,他求的的確是走的更遠,只不過他的路卻牽扯到了很多事情,一旦走不下去,不要說回頭路了,就是性命都可能不保。

    「我的?」呂洞賓淡淡的自問,卻沒有回答。

    余容度卻是把僅有的幾罈子清酒,提上,放到桌子上,淡淡的說道,「有道是一醉解千愁,來,來,喝酒,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翻天覆地!」

    「好一個,一醉解千愁!」呂洞賓卻是拋開那些問題,也是拿起一罈酒,直接跟余容度喝起來。

    一邊是刻意求醉,一邊是特意灌酒,余容度到沒有那種逃避的心理,他從來的性格都不是那種尋求別人答案的人。前世的身份帶給他的,不僅僅是某種知識體系,重要的還是處理事情的辦法。因為科學實驗從來都是知難而上,向來沒有逃避和曲線繞過的管理。

    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不留後患!

    直到最後船家出來勸導,才各自回到船艙,諸天玨看著根本就無一絲醉意的余容度,不解的說道,「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啊?原來你可是不擅應酬的,這般刻意而為,不會有啥陰謀吧?」

    余容度從臉盆裡用毛巾擦了一下臉,這也就是他花了大價錢才會在航海上有清水擦臉,海上,淡水可是相當珍貴的。淡淡的說道,「不要小看這個呂洞賓,他可是跟西王母,東王公,當年那些大人物牽扯上的。」

    「呵呵,就他?」諸天玨卻是淡淡的笑道,「如果他是東王公或者東華帝君的轉世那自然好說,但他不是,怎麼牽扯上?」

    「不是?」余容度有些詫異的問道。這跟後世的一些認知好像不一樣啊。

    諸天玨詳細的解釋到,「不是,都是些謠傳而已。其實修真界這樣呃謠傳很多,但大多經不起推敲。你不想想,道家所修,奉行性命雙修。怎麼可能沒事就轉世重修呢,又不是佛門的講究入世積累功德。不到是在沒有辦法,誰願意轉世重修,畢竟,一如凡塵深似海,從此仙凡兩相隔。」

    這下余容度卻是有些失望的想了一下,卻是說道,「沒事,這呂洞賓到了上界之後定然會混的不錯,天庭中八仙的地位也不低,到時候見機行事吧。只是我能想到的靈根就這麼幾個,什麼時候你也給我一份各種靈根的清單,我也好那個什麼啊?」

    看了一眼余容度,諸天玨卻是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哪裡有靈根清單啊,別說我了,就是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如來佛主那裡也未必有。這玩意,更多的是靠機緣,機緣到了,就有了,機緣沒有,即便是去尋也尋不到的。」

    余容度想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了等於沒說。」

    「你著急了!」一旁冷酷如同萬年不化冰川臉的化血神刀忽然插了一句。

    你,著急了!

    余容度聽完這話,卻是忽然警醒起來,是啊,這段時間自己的行為可是夠功利的,確實反映出自己的心著急了,急躁了。這跟自己原來前世實驗室中科學研究的自己截然不一樣。這是為什麼?

    難道說,那種可以引人進入心魔境界的「柔情似水」血脈神通對自己也有影響?

    余容度深深的陷入了沉思,畢竟自己現在是融心期的妖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因為境界的問題出事,如果再加上自己受這血脈神通的影響,那豈不是更增加了危險程度。

    這一刻,余容度深深的體會到了修真之路行走的艱難,一步之錯就可能萬劫不復!

    諸天玨看著余容度的眉頭緊鎖著,眼睛微微閉著,雙手交錯在一起,兩個大拇指在不停的旋轉,卻是覺得這一刻的余容度有點過於凝重,似乎有種越陷越深的架勢,立馬提醒道,「其實也沒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再說了,修真修心,問心心在,的大逍遙才是仙之一道的真諦,如果過分的尋求一個所以然,反而不美。」

    余容度睜開眼睛看著兩人,卻是沒有說什麼,僅僅是說了一句,我要休息了,就徑直躺在床上,不在說話。

    只是吹熄油燈之後的余容度,沒有絲毫的睡意,睜著倆眼,看著船艙的頂部,卻是有一個問題在審問自己,我是不是著急了,我太過於功利了嗎?

    一日三省向來是余容度最引為自傲的態度。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也只有自省才能發現問題,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一路無事。

    一天早晨,一片朝霞初升,不到片刻就日出東方,耀眼異常,正在甲板上和呂洞賓正在釣魚,卻聽到桅桿上一個船員大聲叫道,「看到陸地了,看到陸地了。」

    余容度一驚,終於,要回到中原了嗎?

    呂洞賓卻是眉毛一挑,看著余容度,朗聲說道,「十年修得同船渡,這千里海路,能有餘兄弟相伴也算是美事一樁,怕是上岸之後就要各奔東西了。不知道余兄弟有什麼打算?」

    余容度站起身來,望著西方那隱隱出現的海岸線,靜靜的呆了片刻,嘴裡吐出幾個字,「東京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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