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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絕不離開 文 / 風流少保

    戚庭華身子一僵,想著秦如晨昨日,已經在生死的邊緣,他腦海中還是幻想著與心兒之間的情se之景。以前想著,戚庭華至多當時對心兒有這新鮮感,可昨日的幻想,成了戚庭華橫在心中的刺。也是絕對不能夠提起的恥辱,他已經在克制自己,不去想心兒。

    可,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感覺。在蔡永成這一提起之後,便再也壓抑不住,該死,難道他,真的是好色之人。

    拳頭頓時握緊,克制住心中的浴火說道:「她,都說了些什麼。」

    蔡永成臉上腆著笑容,飽含深情的說道:「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掛念皇上的很。以至於,一大早,便等在哪裡了。只期待,每日能夠見上皇上一面。」

    平日裡,與皇上提起這心兒姑娘,本就是討好的皇上的最佳話題。更何況,又有了這麼貴重的金鐲子,自然是更加賣力。若不是怕皇上懷疑自己有什麼居心,恨不得直接將皇上脫到荷花池才好。

    這是一個陌生的話題,小寧子感覺自己根本就插不上話。若只是一個啞巴,皇上很快便會淡忘這個人。在接收到蔡永成那個挑釁的眼神之後,小寧子更是氣的牙咬。也對虧蔡永成這個挑釁,才讓小寧子想到一個話題,當即迷惑的說道:「師傅,好生奇怪,你明明剛回皇宮,怎麼會路過荷花池,那裡離您回宮的路,遠得很啊!」

    小寧子這句話,讓蔡永成汗水頓時就冒了出來,瞪了小寧子一眼,勢必要除去他。

    每次聽到心兒的話題,戚庭華總是會分心。若不是小寧子說道這個,他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但心裡明白也就夠了,戚庭華並沒有打算說破,手指輕輕地拂過那從新掛好的御筆。既然是伺候在他身邊的人,自然只能夠忠心於他。不管是他多喜歡的人,身為自己的身邊的奴才,便不能貪得無厭。

    「蔡永成,朕從來都不喜歡犯糊塗的人。」戚庭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再站了起來,也不看蔡永成,直接對著小寧子說道:「走吧,小寧子,你陪朕去坤寧宮看看,也不知道晨兒如今情況如何。」

    「皇上放心,皇后娘娘是有福氣的人,一定不會有事。」小寧子趕緊賠笑說道。

    戚庭華如今最擔心的便是秦如晨,最不想別人提起的就是心兒,這次,小寧子的話,停在耳中,很是中聽。

    「蔡永成,書桌雜亂,你收拾一下。」說完,再不管蔡永成,任由小寧子陪著自己去坤寧宮。這一次,便當做對蔡永成的一次警告,誰都不可以與後宮的事情牽扯在一起,更可況,秦如晨生死未僕,又怎麼能夠勸他與別人幽會。

    這般無情無義,跟豬狗有何區別。蔡永成,這是在叫他戚庭華做一個豬狗不如之人嗎?

    坤寧宮中,一時之間,主管都不知道去向,以前有著德全搭理坤寧宮上下,而是有模有樣。德全不在的時候,綠婷指揮宮人也沒有出過亂子。可這下,來了宮外的太醫不說,綠婷又被脫去了慎刑司,而德全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偏偏主子也躺在床上不知死活。一個李如柔,不過是個沒做過活的伶官,根本就沒人會聽她的話。

    戚庭華來的時候,坤寧宮雞飛狗跳,倒是熱鬧的緊。

    這張啟恩留著這裡觀察皇后的病情,若不是還有個李如柔在,怕都沒有人管飯吃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見戚庭華進屋,不管之前都在鬧騰什麼,趕緊停了下來,給戚庭華行禮。

    戚庭華冷哼一聲,等以後晨兒好些了,再來慢慢的收拾這些人。戚庭華連看都不看,任由他們一直跪在外面,這才朝著房間裡面走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張啟恩與李如柔同時停下手中的事情,朝著戚庭華行禮。

    戚庭華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啟恩一眼,笑著說道:「都起來吧,皇后怎麼樣了。」

    張啟恩警覺的感到戚庭華看自己的那眼,但也沒多說什麼,道謝之後站起來,對著戚庭華說道:「皇后如今的情況已經好過了,繼續堅持治療下去,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除了臉上會留疤之外,性命算是保住了。」

    「皇后今天早晨還醒來喝了清粥,燒也退下來了。」李如柔也趕緊在一旁說道。

    戚庭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

    帶眾人走後,這屋子裡面只剩下他與秦如晨兩個人。戚庭華握著秦如晨體溫正常的手,輕微的笑了出來。

    「皇上在笑什麼,可是覺得臣妾添上那醜陋傷口之後,有著一種莫名的喜感。」在戚庭華來的時候,秦如晨便已經醒過來了,只是她懶得去應付,這才一直在那裡裝睡。見大家走後,戚庭華卻在笑,不由心中不爽,冷嘲熱諷的說了出來。

    「晨兒你醒了。」戚庭華自動將秦如晨對自己的不喜忽略掉,一臉欣喜的說道。

    「臣妾的確是醒了,所以皇上可以回去了。」秦如晨嘴裡沒有半句好話,她當真是恨極了戚庭華。

    戚庭華眸子一暗,明知道秦如晨應該會怪罪自己,但再聽到那埋怨的語氣,戚庭華到底還是很不舒服。也幸虧,戚庭華能夠理解秦如晨,是他害秦如晨沒了容顏,不管是難聽的話,都可以得到原諒。

    「晨兒可是還在怪朕,朕當時也沒有想過,你會那般倔強,都不找太醫醫治。」戚庭華說著又是自責,又是埋怨,更多的,還是悔恨,「你可知道,當時若找了太醫,只需不出半月,臉上定不會留下丁點疤痕。」

    秦如晨心中冷笑,將臉撇到一邊木訥道:「皇上賜予臣妾的一切,臣妾都會坦然接受,絕無怨言。」

    「晨兒,別再怪朕了,可好。」戚庭華將手伸出去,想要將秦如晨的頭搬回來看著自己。

    哪知,戚庭華剛講手給伸出去,卻被秦如晨一把打了回來。當即疼的呲牙咧嘴,不斷地吸著涼氣。

    秦如晨心下奇怪,她用的力道哪裡有會痛的這般厲害,厭惡的看著戚庭華,緊抿著嘴不在說話。

    也是疼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停下來。戚庭華因為要忍耐那疼痛,俊美的臉都有些扭曲。他想要笑給秦如晨看,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只得說道:「晨兒是否打了朕,便覺得心裡要舒坦一些了。」

    一截紗布在戚庭華抬手的手,不經意間從那明黃色的袖口露了出來。原本秦如晨恨極了戚庭華的無情,已經不再理會,在瞥見紗布之後,秦如晨心中疑惑,立刻問道:「皇上的手是怎麼了。」

    戚庭華沒料到秦如晨會突然問起他的手,立刻將手縮回來說道:「沒事沒事,朕能怎麼了。」

    「皇上若不說,也不用再與臣妾說話了。」秦如晨追問道,根本就不給戚庭華迴避的機會。

    戚庭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挽起袖子,露出很長的一截紗布,這紗布覆蓋之下,可都是秦如晨留下來的傷口。戚庭華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手,淡笑著說:「能夠為你流點血,也算是對朕的救贖吧!」

    秦如晨瞧著那浸透紗布的血跡,腦海中有了模糊的回憶,好像昨日自己痛的已經快要瘋了,幸好有個東西讓自己咬住,才能夠堅持下來。莫不是,她咬的,是戚庭華的手。眼眶再一次很不爭氣的紅了,埋怨道:「既然已經對臣妾無情,為何皇上還要做這些事情。」

    「不許胡說,朕說過,在朕的心中,只有你的位置。」戚庭華俯下身吻住秦如晨的嘴巴,後怕的呢喃道:「朕當時真的很生氣,以為你會離開朕,你又怎麼知道,朕當時有多麼害怕,害怕你會離開。」

    「皇上。」秦如晨從未想過,會是這樣一個原因,才會讓戚庭華發火。她吸了吸鼻子,悲哀道:「可是皇上,臣妾從未想過,要離開皇上,那畫中的意思,雖也是羨慕平凡夫妻的愛情,確實希望皇上,能夠與臣妾白首到老罷了,只是希望皇上,能夠多在意一點臣妾罷了。」

    戚庭華大驚,到頭來,還秦如晨毀容甚至差點失去性命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可笑的原因。

    緊緊的抱住秦如晨,心中悔恨不已,「你個傻瓜,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

    「臣妾,不知道。」秦如晨緊緊咬著牙齒,第一次動搖,她的倔強,真的是好嗎?還是說,那會成為隔開兩個人,最大的障礙。

    戚庭華心中風起雲湧,五味聚集,略帶懇求道:「答應朕,永遠都不要想著離開朕,背叛朕,好嗎?」

    秦如晨不顧臉上的疼痛,從戚庭華懷中掙扎出來,悲慼道:「可臣妾,如今容顏具毀,皇上還需要臣妾嗎?」

    「要,朕愛的是秦如晨,並非是她的臉。」戚庭華堅定地說道,在生死邊緣走上一圈,他看的清楚自己的心,看的清楚秦如晨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絕對不能夠,他的晨兒絕對不能夠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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