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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湖眷侶(hqzxc3000打賞補更) 文 / 花椒魚

    「我就想瞧瞧你的胳膊,又不是想輕薄你,著什麼急啊?」寶梳目光冷冷地盯著她問道。

    「到底怎麼了?」曲塵走進來問道。

    「沒什麼,」寶梳瞥著小方道,「我喜歡上小方了,我今晚想睡她!」

    「寶梳!」

    「怎麼了?」寶梳轉過身去看著曲塵問道,「不行嗎?我就喜歡她那細皮嫩肉的,像塊小鮮肉。皮膚滑得跟女人似的,模樣長得也像女人,俊成這樣,別說女人了,就算是男人也想跟她行龍陽之好吧?你都能去勝芳館消遣,我找塊小鮮肉來嘗嘗不過分吧?」

    「別鬧了,」曲塵上前拽起她的手正色道,「有什麼事先出來跟我。」

    「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想睡她!」寶梳抽回手態度堅決道。

    「寶梳啊,」夏夜湊到房門口,笑得尷尬道,「別為上午的事兒賭氣好不好?有什麼不痛快的,出來哥哥陪你喝兩杯好不好?你要真不喜歡我這小表弟,明兒我就讓她走,何必跟曲塵鬧這不開心的呢?不值當……」

    夏夜話沒說完,寶梳一腳就踹翻了跟前的條凳,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寶梳跺了一腳,氣呼呼道:「你們都當我是白癡啊!她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擺在我面前,你們非得睜眼瞎跟我說她是什麼小表弟,到底是你們腦子給驢踢了還是我啊?行啊,她是什麼破表弟是吧?那好啊,我今晚就要睡她!我就要睡她!她不願意,打暈了我都要睡她!」

    「夠了!」曲塵喝了她一聲,果斷地彎腰把她抱了起來,逕直出了房間。憑曲塵對她的瞭解,她的潑勁兒又要上來了,而且這回不是裝的,應該是遇到一些事情,把她惹到了。

    夏夜嚇得不敢說話了,小方則跟著追了出來,眼睜睜地看著曲塵把寶梳抱回了他們平日裡來這兒睡的那間房,然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她忍不住往那邊走了幾步,夏夜一把將她拉了回來說道:「還想去偷聽啊?待著吧你!」

    「那個靳寶梳,怎麼這麼潑啊?」小方皺眉道。

    夏夜白了她一眼,反問道:「哪個女人遇上這種事兒不潑的?你試試?我跟你說,老實回你房裡待著,別去給曲塵添亂的了……」

    在他話沒說完之前,後院門又一次砰砰砰地響了。他一邊走去開門一邊惱火地罵道:「又是哪個不要命的啊?是不是要夏爺爺今晚動真火啊?煩人不煩人啊!」

    「是我,夏夜哥……」初真那喘不均勻的聲音柔柔地從門口傳來。

    汝年聽著聲兒,立刻放下酒杯,小跑過去把氣喘吁吁的初真扶了進來,撫了撫她的後背問道:「你打哪兒跑來的?怎麼跑成這樣?」她捂著心口,靠在汝年的懷裡,大喘了兩口氣道:「從童二嬸家跑來的……我……我追寶梳……追不上呢!」

    「那你知道她發哪門子火嗎?」夏夜關好門走過來問道。

    「桂姐……桂姐小產了!」初真又喘了口氣道。

    一聽這話,小方臉色霎時全變了!

    此時在房間裡,寶梳像只發了怒的小母豹貓似的,揮著兩隻小爪子呼啦呼啦地抓著曲塵的衣裳,嘴裡嚷嚷道:「滾開!滾開!我要出去睡那個小方!你們不說她是男人嗎?我就要去睡她,長得那麼好看,不睡白不睡……」

    「她是個女的,你怎麼睡?」曲塵捉住了她的雙手,攔腰抱住問道。

    「女的?」寶梳倆眼皮往上一翻,哼哼兩聲,面露譏諷道,「原來是女的啊!我說呢,上午那陣摸她胸的時候手感那麼好,我只當那小鮮肉發育過頭了,原來人家是女的啊!夏夜這情調玩得可真夠檔次的!阮曲塵,你也該學學他,把侯安換了,另外弄個女扮男裝的伺候著算了!」

    「她是我放在夏夜這兒的,不關夏夜的事。」曲塵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哦?原來背後靠山在這兒呢!」寶梳一把推開曲塵,冷笑道,「怪不得口氣態度那麼囂張,敢攆客敢給夏夜臉色瞧,原來她背後有你這麼大個靠山呢!看來我真的沒猜錯,你跟她是一路貨色,而且我這會兒要問你她是什麼來歷,你也不會老老實實跟我說吧?因為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抱歉了,我可真有點眼拙了,你們這一路的貨色,指不定還是什麼雌雄大盜,江湖眷侶,我在這兒多不合適啊……」

    「行了!」曲塵輕喝了她一聲,伸手把她拽回了懷裡,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哪兒來什麼雌雄大盜,江湖眷侶?我和小方是一夥的,但沒你說的那麼噁心。」

    「親密戰友?歃血同盟?生死相許志同道合的紅粉知己?」

    「這是吃醋了?」

    「我不能吃醋嗎?」寶梳反問道,「莫非吃醋都不許?你做什麼我可以不問,你外面藏了多少親密無間的戰友我也可以不問,但你要是把我的情敵就藏我眼皮子底下,還私底下背著我往來,那我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哪兒來的情敵啊,寶梳?」曲塵略緊了緊環抱著寶梳的手,哄著她道,「你想多了,小方只是我們幫裡的人,到這兒來也只是幫助我完成在龐府的事情,沒你想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為了幫助你完成在龐府裡的事?難道害人性命也是為了幫助你完成你所謂的大事?我之前沒問過你,到底你在做的是什麼事情,是我相信你,我覺得你不會是那種作殲犯科的人。可今晚我才發現,你們那所謂的幫,你那所謂的親密戰友小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仗著自己會兩下子工夫,就敢亂闖民宅,暗地綁票,這跟江湖*有什麼分別?要真是這樣,阮曲塵,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這樣的男人我真的沒什麼興趣。」

    曲塵臉色一暗,用右手托著寶梳後腦勺往跟前拉了一點,肅色道:「什麼亂闖民宅,暗地綁票?你說清楚點?」

    「那我問你,蔣楠星是不是你找人綁的?」

    「沒有,」曲塵搖頭道,「我說過不會計較,自然就不會再找人幫他。怎麼了?他被人綁了?是他說我找人綁了他?」

    「他是被人綁了,拚死拚活地跑了回來,渾身都是傷。綁他的人一直在逼問他那晚你們喝的酒到底是什麼配方,誰給的配方。你自己想想,阮曲塵,當晚知道這事兒的其實不多,除開勝芳館那幾個貪生怕死的女人之後,就只有夏夜林爺和我們幾個,再有就是小方!那晚你被送回這兒來的時候,小方說要留下陪我審芳郁,其實當時我就已經懷疑上她了,我故意讓她留下來,讓她聽聽芳郁的話,讓她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看她到底要怎麼護著你!果不其然,她真的綁了蔣楠星要替你出頭呢!」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

    「就是那晚,她一到房間裡,什麼也不問,直接拿起你手腕就把脈,熟得跟一家人似的,後來她看見你胸前的紅疹時,一眼就認出了是青竹癬。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你對青竹果過敏,她怎麼會認出那是青竹癬?其實所謂的癬都大同小異,只是按照誤食的東西來命名。對桃花過敏的就叫桃花癬,對牛乳過敏的就叫牛乳癬,你對青竹果過敏,那自然就會發作青竹癬,而她知道一清二楚。當時我就猜到了,你跟她多半都是那什麼幫的,我也看出來了,她挺喜歡你的。」

    「那麼今晚呢?你是不是跟她交過手?」

    「沒錯,就在表嬸娘家後巷子那邊,」寶梳說著拔下了頭上一支比較長的珠釵道,「我就是拿這東西,跟那個潛入表嬸娘家後院的黑衣人過了幾招。我記得很清楚,我拿這珠釵劃傷了她右胳膊,而且交手的時候我也隱約覺得這個人撥開我手的動作很熟悉,就跟上午小方出手的力度和動作是差不多的。」

    「今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和小方交上手了?」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得從寶梳在童氏家吃完晚飯出來說起。當元宵陪著她們走到鄉客茶館外的巷子口時,迎面一個帶著血腥味兒的人忽然跌跌撞撞地撲了上來,嚇得三人都驚叫了一下。

    那人當場就暈了過去,等元宵把他翻過身來時,立刻認出了這人正是失蹤了快兩日的蔣楠星。祿成等人聞訊趕來,七手八腳地將奄奄一息的蔣楠星抬了回去。

    寶梳替蔣楠星包紮時,他忽然醒了過來。祿成問起他怎麼回事時,他滿腔憤怒地說道:「是阮曲塵!是阮曲塵找人綁了我!那個偽君子,一面派人跟我說不計較,一面又暗地裡找人綁了我,虛偽至極!這筆帳,我一定會找他算的!」

    寶梳當時便問:「你怎麼知道是阮曲塵綁了你?」

    蔣楠星忿恨道:「不是他還有誰?抓著我的人逼問我,給芳郁的酒是打哪兒來的!我蔣楠星敢做敢認,最近也就找芳郁對付過阮曲塵,別的也沒有了!那個小人,偽君子!等著瞧,這事兒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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