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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千五百零四章 、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文 / 凡十二

    在古代社會,盲婚啞嫁是最基本的婚姻形式,所以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東西,不僅薄璃兒,所有古代女人挑選伴侶的方法都很簡單。

    而對於男人來說,他們為自己、為其他人挑選伴侶的方法或許都要看誰會對自己的將來更有助力來做決定,但對於女人來說,當她們為自己挑選伴侶時,多都是選擇以貌取人。

    因為不說圖氏皇族本就是以貌取人的典範,若是女人自己都看不上眼、看不入眼的男人,又怎會說出喜歡二字,這還不如盲婚啞嫁呢!

    所以,不管其他帝師府義女是怎樣挑選伴侶,當發現遲傷並不在乎自己的相貌並不出眾,遲傷的相貌卻又相當出眾時,薄璃兒也沒做太多挑選就選中了遲傷。

    因為薄璃兒知道,以自己的出身,即使易嬴可幫她找到門當戶對的婆家,但那如果是一個以薄璃兒的能力無法掌握的婆家時,那對薄璃兒來說就不僅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是一種負累了。

    只是薄璃兒卻沒想到,雖然遲家的家世並不出眾,遲傷的父母居然還真敢挑自己的刺,而且還給自己身上潑污水。

    於是薄璃兒與易嬴即使並非單純的義父女關係,甚至以薄璃兒當初在薄府的經歷,薄璃兒也確實沒資格說什麼男女之防,可真被遲氏這樣輕視,薄璃兒還是雙唇抽搐著咬牙道:「遲夫人說這話不覺得過分嗎?或者說,遲夫人難道不知道嚴嘵是怎麼死的?」

    「……乃至遲夫人早已認定,這些遲府下人就沒有一人想遲夫人死嗎?」

    嘶一聲。

    雖然遲家確實很介意薄璃兒怎麼還沒嫁入遲府就與遲傷住在一起的事,但真聽到薄璃兒提起嚴嘵一事,眾人嘴中還是抽了一口冷氣。

    畢竟一開始。遲家還是很滿意能與帝師府結親的,因為以帝師府在北越國的權勢,那可不是想攀上就能攀上的親家。

    只是真的細細一打聽帝師府的所作所為,與外面傳揚的高大全不同,帝師府的兇惡尤其在遲家的想像之上。

    所以與帝師府結親或許確實能給遲家帶來眾多好處,但帝師府將來萬一衰落下去,遲家就肯定要被帝師府牽累了。而且與其他同帝師府結親的人家相比。遲家與那些同帝師府有敵意的家族相比幾乎是不堪一擊。

    因此不管有沒有考慮過這方面問題,即使與帝師府結親確實能給遲傷帶來無窮好處,但這也無疑會給遲家的將來帶來許多隱患。再加上到京城後得知薄璃兒已經不守婦道的在嫁人前就已經與遲傷住在一起的事,這自然就讓遲家有了許多想法。

    只是想法歸想法,真回想一下嚴嘵是因何而死一事,不僅遲氏,甚至那些下人都有些不寒而慄了。

    畢竟同樣是造謠,即使遲氏拿男女之防什麼的來數落薄璃兒兩句確實不算什麼,可如果真給什麼對遲氏有惡意的下人故意洩露出去。誰都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因此神情僵硬一下,仍坐在廳中沒有出來的遲傷父親遲廉就說道:「薄小姐言重了,或許遲氏確實有失言嫌疑,但又怎能與嚴嘵的事情相比。」

    「遲公明鑒,雖然璃兒也知道夫人只是無心之失,但帝師府的敵人那麼多。誰知道他們知道這件事後又會不會添油加醋。」

    「例如官宦世家乃至嚴家,在知道夫人失言後,他們又不會故意將夫人的無心之失宣揚出去嗎?而等到流言沸騰。官宦世家只要求一個公平二字,帝師府就必須追本溯源,不然帝師府又怎能只為了遲夫人而故意擺出一開始是帝師府主動在與官宦世家為敵的態度……」

    「所以為了帝師府,為了官宦世家,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而說了就更是要承擔相應責任。」

    說到這裡,薄璃兒的雙眼就直直望向了遲氏。

    畢竟這原本就是遲氏一開始不想要薄璃兒好過,薄璃兒又怎可能輕易放過遲氏。

    因為薄璃兒即使現在放過遲氏又怎樣,結果若是薄璃兒日後在遲家再沒有任何地位可言,薄璃兒的委曲求全就沒有任何意義。所以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在薄家的將來,薄璃兒就不可能在這裡輕易饒過遲氏。

    而一聽薄璃兒話語,遲氏也徹底慌神了。

    因為就像薄璃兒說的一樣。即便遲氏只是無心之失說出這種話,但消息一旦傳出去,官宦世家,至少嚴家肯定都會拿這事大做文章。

    畢竟遲氏或許不算什麼,遲家或許不算什麼,但只為了逼帝師府低頭,逼帝師府承認錯誤,嚴家都必定會死咬著遲氏不放。

    但帝師府又會為了遲氏低頭嗎?這不可能,這怎麼都不可能。

    即使薄璃兒真嫁給遲傷,這種可能性也是小之又小。

    於是慌亂中,面對薄璃兒的鎮定自若目光,遲氏就渾身顫抖道:「……不,妾身不是故意的,薄小姐汝不要危言聳聽。」

    薄璃兒卻繼續凝然道:「璃兒是不是危言聳聽,相信夫人自己應該清楚。因為這事情看似很小,但只要夫人說了這種話,那就必須承受這話洩露出去的後果。」

    「因為不說夫人能這樣提心吊膽活多久,還是夫人真打算將這些下人全都當活菩薩一樣供起來?免得有一日她們將遲夫人說過的話洩露出去?乃至說,夫人想將他們全部滅口……」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

    聽到薄璃兒話語,遲氏還沒有說話,那些原本被拉來給遲氏撐腰的遲家下人就全都嚇得跪倒在地上了。

    因為在遲氏不可能自己將消息洩露出去的狀況下,能洩露消息的也就唯有他們這些下人了。畢竟他們即使再怎麼對遲氏表忠心,誰也不能保證將來出現什麼萬一時,又會不會有人因為各種原因將消息洩露出去。

    當然,遲氏可以不承認自己說過這種話,但只要官宦世家大肆宣揚這事,帝師府就肯定會查找到遲家,查找到遲氏身上。

    所以為了保住自己性命,滅口也是唯一選擇。

    看到這樣,遲廉終於還是坐在廳中道:「好了,都不要再說了,只要你們往後用心伺候少夫人,少夫人自然會保住你們性命。不然你們背叛的不是夫人,而是少夫人,相信第一個饒不了你們的就是帝師府。」

    少夫人?

    聽到遲廉話語,不僅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全都滯住了,遲氏的雙臉更是一臉僵硬。

    因為遲廉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僅是要承認薄璃兒與遲傷的婚事,更是要將今天這些知情的下人全都送給薄璃兒。這樣一來,假使這些人將來洩露消息,那也不是因為對遲氏的怨恨,而是因為對薄璃兒的怨恨了。

    雖然這不是說遲氏就完全沒危險了,但至少裡面也有薄璃兒自己的責任,乃至帝師府的責任。

    如果帝師府真被官宦世家逼著找遲氏和遲家的麻煩,遲氏和遲家也未必不能反咬一口薄璃兒和帝師府的教導無方。

    畢竟這些人既然都會被遲家送給薄璃兒,那麼教導他們的責任就只能在薄璃兒和帝師府身上了。

    而早猜到這個結果,薄璃兒就淺淺一拜道:「璃兒謝過公公,但公公的意思是,以後璃兒和遲郎會與遲家分開來居住嗎?不然再給這些人接觸遲家人,誰知道又會不會有新的怨恨。當然,有帝師府這樣的娘家,璃兒也可保證他們絕不會將夫人的失言洩露出去。」

    「……什麼?分開居住?不行,不能分開居住?妾身就這一個兒子,絕對不能分開居住,最多這些下人撥到你們房中便是。」

    猛聽什麼分開居住,遲氏立即急切起來。

    畢竟對於任何女人來說,母以子貴都是最基本的常識,尤其遲氏就只有遲傷一個兒子,怎麼都不可能甘願與遲傷分開。

    但終究是在薄家浸淫過一段時間,也知道各種大家族的規矩,在已然教訓過遲氏後,薄璃兒也不會太過得寸進尺,微微點頭道:「夫人教訓的是,但如果是這樣,以後我們家中就不能再進任何遲家人、再進任何與遲家有關聯的人。畢竟下人間不僅有恩怨,遲家人當中,乃至主脈與支脈間更是有無數恩怨,再讓他們接觸遲家人絕對不適合。」

    「當然,夫人如果認為自己在遲家沒有任何敵人就沒問題。」

    「……那,那就照汝說的辦吧!」

    聽到這裡,遲氏徹底說不出話了。

    因為就好像遲氏一開始不怕得罪薄璃兒,不怕說薄璃兒不知道男女之防一樣,遲氏都能對薄璃兒挑三揀四了,對於其他遲家人,遲氏自然不乏得罪人的地方。

    只是這種事在以前是沒關係,可想想站在薄璃兒身後的帝師府,遲氏不僅不敢不讓遲氏娶薄璃兒,更不敢讓這些下人再去接觸那些曾被自己得罪過的遲家人。

    因為有薄璃兒在這裡鎮壓,或許這些遲家下人不敢因為以前的關係將消息洩露出去,但他們如果再讓這些遲家下人接觸其他遲家人,那就難免他們又會因其他事情而將消息洩露出去了。

    所以這事雖然讓遲氏極為尷尬、極為難堪,但她也知道自己事實上已經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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