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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兩千零六十二章 、這事還怎麼借題發揮? 文 / 凡十二

    一路來到南書房,焦瓚三人就有些詫異,因為三人並未看到北越國皇上圖煬的一絲憤怒樣子。

    難道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肚量真變這麼大了?看了看站在南書房書案邊的新任禮部尚書姚兆,眾人都覺得這不大可能。因為姚兆即使真找到應對育王府官員的方法,卻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將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怒氣平息下來!

    總不會說,北越國皇上圖煬已經不會為這種事動怒了吧!

    但不等焦瓚三人開口,北越國皇上圖煬就揚了揚桌案上的一份卷冊道:「焦大人,汝來看看朕為後日科舉殿試擬的題目。」

    原來如此。

    一看這樣,焦瓚三人就知道北越國皇上圖煬的情緒為何沒受影響了。因為這或許就是說,姚兆根本就還沒同北越國皇上說起育王府官員及洵王圖堯等人的算計。

    因為若只是御史蔡巹在殿上的請旨,由於早早就被北越國皇上圖煬打了回來,北越國皇上圖煬很可能根本就沒將那當一回事。

    畢竟一直與聖母皇太后反覆爭鬥,對於這種宛如小浪花一樣的事情,沒有發展到後面時,北越國皇上圖煬也已經能做到不為所動了。

    因為對於一些事情來說,並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問題,而是要看是否能真正發酵起來,這才可體現出真正的威力。

    難道這就是北越國皇上圖煬與聖母皇太后圖蓮常進行爭鬥的收穫?

    一邊在心中嘀咕,焦瓚三人也不可能急著去說洵王圖堯等人的謀劃乃至剛剛才想出的應對策略。焦瓚也是撫掌笑道:「皇上勤政,不過這事皇上還是自決好了。雖然現在距離殿試時間已經不多,老臣可不想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被人認為老臣是洩題。」

    「焦大人說什麼啊!朕這裡可是有二十道題目,殿試卻最多三道題,若是那些傢伙真能在一日內都將二十道題準備個遍,朕到要感謝他們的大才了。呵哈哈哈……」

    看著北越國皇上圖煬大笑,或者說看著焦瓚與北越國皇上圖煬應對自如的樣子,姚兆就在一旁默不做聲。

    因為別看焦瓚還沒開口,姚兆也斷定他們肯定是為了先前洵王圖堯等人在出殿後的算計而來。只是姚兆並沒想到應對方法。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興致又全都在殿試考題上。姚兆才沒有急著將事情說出來。

    畢竟北越國皇上圖煬不管受不受這事影響,姚兆也會希望這種事不要成真,至少在自己想出辦法前不要成真。

    不然北越國皇上圖煬即使暫時不會遷怒自己,姚兆也知道這種事注定堅持不了多久。

    因為皇上與寵臣的最主要關係是什麼?那就是遷怒與被遷……何況姚兆還沒有成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寵臣。遷怒更是無法避免。

    只是不知焦瓚等人單純是為了告狀而來。還是已經找到了應對此事的方法,不敢去說自己對這事有沒有期待,姚兆心中也有些緊張。

    因為。焦瓚等人即使不可能是為了彈劾姚兆而來,但只要一有機會,姚兆相信他們肯定會對自己落井下石。因為這畢竟是官場的生存法則,何況自己還沒有一個後盾。

    只是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姚兆也知道自己只能由自己來成為自己的後盾了。這不僅是沒選擇的問題,也是姚兆不想去選擇的事。

    因為即使不是為了東郡王賈垣,即使西齊國現在已併入北越國,對於往日經常通過侵略西齊國來達到以戰養國目標的北越國朝廷、北越國官員,姚兆同樣沒有太多信任。

    但還在姚兆心中不斷嘀咕時,焦瓚已同北越國皇上圖煬談論起後日的殿試考題。畢竟如同姚兆不會打斷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興致一樣,焦瓚更不會急著去打斷北越國皇上圖煬對工作的熱情。

    因為洵王圖堯等人的企圖即便再怎麼讓人窩火,這都用不著讓人太過著急,何況焦瓚等人還想出了大致的應對方法。

    只是商討一會,焦瓚就看著寫了滿滿一份書冊的考題道:「皇上,怎麼這裡面的題目大都與結盟抗秦有關啊!難道皇上想要考察那些士子對結盟抗秦一事的想法嗎?」

    「沒錯,秦皇圖浪可不僅是朕的生死大敵,同樣是朝廷的生死大敵,要是沒有結盟抗秦覺悟的士子,根本就沒資格在朝廷中擔當官員。」

    「這……,皇上聖明。」

    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對結盟抗秦一事看得這麼重,焦瓚也有些說不出話了。

    畢竟陸中正並沒將那天對北越國皇上圖煬的進言說出來,雖然知道結盟抗秦一事或許對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不利,焦瓚等人卻不知該怎麼去勸解北越國皇上。

    而且不管怎樣,即使焦瓚身為圖煬的外祖父,也做不到陸中正對北越國皇上圖煬那麼親近,自然不會在這時說出反對結盟抗秦的話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如何締約結盟抗秦是一回事,如何實行結盟抗秦卻是另一回事。

    因此想到轉移話題的方法,或者說比起繼續談論不切實際的結盟抗秦一事,焦瓚就說道:「那不知皇上對今日蔡御史的建言怎麼看?」

    「……蔡御史的建言?真是豈有此理。」

    雖然沒想到焦瓚這麼快就轉換話題,以至於北越國皇上圖煬一些有關結盟抗秦的想法都還沒說出來,但真回想起今日御史蔡巹在朝議上說的事情,北越國皇上圖煬還是忍不住怒不可遏起來。

    因為蔡巹當時即使是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反對而很快偃旗息鼓,但這可不是說北越國皇上圖煬就不對其惱恨了。

    畢竟太子少師一職或許可有許多名額,但別說北越國皇上圖煬根本就不會讓育王府一系官員擔任太子少師一類輔佐太子將來的職務,要知道北越國皇上圖煬暫時可還沒有太子,甚至一段時間內都不可能有太子,這不是對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羞辱是什麼。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可記得,先皇圖韞曾有密旨說褒擬的孩子不可為太子的。

    而儘管不知道褒擬會生男生女,北越國皇上圖煬現在也知道自己年紀有些小,或者這完全就是在諷刺他荒.淫.無道等等。

    但不怪北越國皇上圖煬想法,知道姚兆還沒將事情說出來,焦瓚也只得小心翼翼道:「皇上所言甚是,蔡御史確實豈有此理,可老臣剛才聽說,似乎有人打算拿這事來借題發揮。」

    「……借題發揮?這事還怎麼借題發揮?」

    怔了怔,北越國皇上圖煬就有些不明白。畢竟北越國皇上圖煬雖然因為過目不忘而自詡聖王,但年齡不夠,閱歷不夠也是硬傷。

    而焦瓚不僅不敢隱瞞這事,更是沒有隱瞞的必要,略做汗顏道:「皇上恕罪,這是因為他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幫鍾厚討官做……」

    跟著焦瓚說起祖昌期和洵王圖堯等人離開大殿後的話語,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臉上立即一陣發寒。

    因為圖煬怎麼也沒想到,御史蔡巹前面提議的真正目的竟是在這裡,難怪即使被北越國皇上圖煬訓斥了,蔡巹也沒像往常一樣爭辯兩句。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想爭辯,甚至都無意為鍾厚真正撈取太子少師的官職,只是在故意坑害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名聲而已。

    不僅如此,北越國皇上圖煬自己都沒看出的事,洵王圖堯等人居然看出來了,還想同育王府官員合作,這不是沒完沒了了嗎?

    而一開始姚兆或許不敢輕易提起這事,但焦瓚既然開了個頭,姚兆也跟著說道:「荒唐,實在是荒唐,洵王爺身為朝廷重臣,又怎能跟著育王府官員一樣胡鬧、一樣無恥。皇上一定要重重懲治他們。」

    「姚大人此言差矣,雖然洵王爺是胡鬧了些,皇上卻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就隨意懲處洵王爺。」

    「畢竟洵王爺乃是皇室宗親,要想懲處洵王爺就必須有其應有的法度才行。而且這事即使不是皇上的錯,但由於皇上保留了鍾大人的品階,確實也給了他們最好的借口和機會。只是現在再想取消鍾大人的品階已經不大可能,而一旦洵王爺跟著鬧起來,事情就無法遏制了。」

    與一般官員相比,戶部尚書紀劬的嫉妒心、爭勝心乃至貪婪心本就比較多,不然也不會與帝師府鬧的不愉快。所以對於姚兆輕易就能獲得禮部尚書一職的位置,紀劬就感覺非常不服氣、不舒服。

    所以別人不會在這時輕易與受北越國皇上圖煬寵信的姚兆做對,紀劬可不怕。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現在都應付不了洵王圖堯等人的攻擊了,又怎會啊多管姚兆的閒事。

    而本是一類人,姚兆當然知道戶部尚書紀劬的想法。可姚兆不是不能將這事敷衍下來,而是不敢敷衍下來,因為真順著戶部尚書紀劬的話語說下去,說不定那就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責任,乃至最終是自己的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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