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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 、打什麼草?驚什麼蛇? 文 / 凡十二

    「混帳!混帳!混帳!」

    雖然聖母皇太后圖蓮從沒許諾過只垂簾聽政一天就結束,可跟著連續三天都垂簾聽政,甚至聖母皇太后圖蓮每次垂簾聽政說的話都越說越多時,北越國皇上圖煬就越來越不耐忍受了。

    只是不能忍受歸不能忍受,北越國皇上圖煬卻不敢在聖母皇太后和那些大臣面前發脾氣,只敢在自己的乾清宮裡對著皇后褒擬等幾個女人發脾氣。

    因為不說對聖母皇太后圖蓮發脾氣意味著什麼,若是對那些大臣發脾氣,被他們認為沒耐心,乃至說敵視聖母皇太后,這同樣很糟糕。

    但面對北越國皇上圖煬表現出的怒火,或許其他女人都不敢說話,焦潔卻立即露出一副小兒女心態的鬧騰起來道:「皇上哥哥,汝沒事又對我們發什麼脾氣啊!雖然我們也知道皇上哥哥的無奈,但我們更沒辦法啊!」

    「……妹妹就別再說了,如果皇上不能在我們這發發脾氣,卻又能在什麼地方發脾氣。」

    跟著焦皎、焦潔的話語,北越國皇上圖煬也都是臉上一整。因為這固然是一種理解,但無疑也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現在最大的痛處。

    而同樣知道發這種脾氣對自己毫無意義,北越國皇上圖煬就坐在龍榻上搖搖頭道:「貴妃說的極是,可朕現在除了朝你們發些脾氣外,根本就不知該怎麼做了。」

    「……這個,皇上真不知該怎麼做嗎?」

    看著北越國皇上圖煬垂頭喪氣的樣子,褒擬心中突然就覺得圖煬有些可憐。只是口中話音剛一落下,褒擬的神情頓時就滯了一滯。

    因為褒擬或許應該為北越國皇上圖煬感到惋惜、憐惜,但又怎可以去可憐北越國皇上圖煬?好像兩人僅是外人一樣。

    但不知褒擬心中的瞬間變化,北越國皇上圖煬就皺了皺眉頭道:「皇后汝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妾不敢,若皇上覺得不方便,不若讓臣妾回帝師府問問義父這事該怎麼解決?」

    「……汝說去找易大人,可他都不來上朝。」

    聽到褒擬說要去找易嬴問政。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小臉就扭曲一下。

    因為通過白原林通報,圖煬或許的確知道了易嬴缺席自己第一天朝議是因為被宛華宮派天英門弟子絆住的緣故。可不說天英門能絆住易嬴一天,絕不可能絆住易嬴那麼多天,僅以易嬴沒有主動進宮為圖煬解決這事。乃至沒主動上朝一事,北越國皇上圖煬就怨念不已。

    但本身就是帝師府義女,褒擬也知道自己怎麼都不可能擺脫與帝師府的關係,她也不可能主動與帝師府擺脫關係,微微搖頭道:「臣妾雖然也不知道義父為什麼沒來上朝,但皇上認為,即使義父上朝。以義父的脾氣,他又會在朝上為了皇上與聖母皇太后對質嗎?」

    「什麼?皇后說易大人也是聖母皇太后的……等等,如果易大人真是聖母皇太后的人,他又怎可能不在朝中為聖母皇太后搖旗吶喊。」

    雖然一開始是帶著埋怨易嬴的心情想要質問一下褒擬,但說到後面,北越國皇上圖煬自己就開始感覺有些怪異了。

    因為身為朝廷官員,誰又不是老奸巨滑之輩,跟著聖母皇太后圖蓮接連三日的垂簾聽政。即使不是朝中所有人都已倒向了聖母皇太后,但大部分官員還是陸陸續續開始迎合起聖母皇太后圖蓮的治政了。

    可易嬴真是聖母皇太后圖蓮的人,又怎可能不同樣趕過來迎合。

    特別若不考慮易嬴在北越國皇上圖煬登基後就從未上過一次朝的事。易嬴不出現在聖母皇太后圖蓮垂簾聽政的朝上,卻又未必不能說不是一種另類的抗議了。

    而一聽北越國皇上圖煬語氣中露出的喜意,褒擬也趁勢點點頭道:「皇上所言甚是,在臣妾義父不好當廷與聖母皇太后對質的狀況下,臣妾義父也唯有繼續避而不朝了。」

    「好,好好,可惜易大人不肯當廷與聖母皇太后相爭,他這性格實在有些……」

    終於確認易嬴並沒有背叛自己,北越國皇上圖煬就興奮的點點頭。只是清楚易嬴的好.色乃至與聖母皇太后圖蓮之間的糾葛,北越國皇上圖煬卻也有些無可奈何。

    褒擬說道:「那皇上汝看要不要讓臣妾回帝師府一趟……」

    「這。……要不還是朕親自去一趟帝師府?畢竟易大人乃是朕的帝師。」

    既然知道易嬴並沒背叛自己、而且沒有完全投向聖母皇太后圖蓮,北越國皇上圖煬也開始正式考慮褒擬的建議了。只是對於由褒擬還是自己前去帝師府向易嬴問政,北越國皇上圖煬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上乃千金之體,即使義父大人乃是帝師,或許皇上能召義父大人進宮問政,卻也不方便貿然出宮……」

    身為前京城第一才女。那可不僅僅只要有歌藝、容貌就行了。或者說,不管任何一行的拔尖人才,他們之所以能夠成為人才,也就說明了本身的才學上佳。因此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竟想親自去帝師府問政,褒擬就感到這事有些不妥當。

    聽到褒擬話語,北越國皇上圖煬也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只是若將易大人召入宮中問政不僅太過引人注目,恐怕還會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打什麼草?驚什麼蛇?

    隨著北越國皇上圖煬自言自語,正在乾清宮中的幾個女人就一臉吃驚起來。因為這說明什麼?說明北越國皇上圖煬至少已經無意識的將宛華宮放在了對立面上。

    不過,北越國皇上圖煬真要這麼說,好像也並不出奇。

    畢竟聖母皇太后圖蓮的連續三日垂簾聽政已經極大限度挑戰了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耐心。

    不是忍不下去,而是不能再忍下去,不然圖煬這個北越國皇上還當不當得一個皇上都是一回事了。

    而若是皇上非皇上,那不是天下間的大笑話?

    只是想到這裡,褒擬就又有些不安起來。因為褒擬的提議雖然確實是為了幫助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是為了幫助自己,但誰又知道會不會給易嬴添麻煩。

    或許北越國皇上圖煬與宛華宮對立還不算什麼,一旦帝師府也與宛華宮對立,那豈不是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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