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百一十四章、三個安排——
第六百一十四章、三個安排
身為原西齊**機章事，嚴松年雖然主要負責的是外事方面情報，但這卻並不是說他對西齊國的朝廷官員就一無所知。畢竟嚴松年雖然不用管那些西齊國官員會對其他人做什麼，但卻不得不小心他們將觸角伸到自己的範圍中來。
而這也是嚴松年掛名內閣學士的原因，為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
所以看著陸中正在宴會中的興奮樣子，嚴松年就有些擔心。
因為在嚴松年心中，陸中正不僅不該是這樣不知收斂的官員，陸中正今日得到的一切也有些太過匪夷所思。而面對這種匪夷所思結果，陸中正又似乎有些太過放心了。
畢竟真要教導太子，也並非一定要是太子少師不可，這個官位著實給的有些大。
這到底是迷惑還是什麼？嚴松年實在有些想不清。
所以趁著宴會進行到一半，易嬴走到外面吹風休息時，嚴松年就跟著一起走出道：「少師大人為什麼要推薦陸大人做太子少師一職？」
「為什麼？呵呵，嚴大人問的好……」
雖然嚴松年的問話有些突兀，甚至一點過渡都沒有，易嬴卻並沒有太在意。
因為身為密探首領，易嬴知道嚴松年或許早就習慣了這種突然襲擊式的問話，一臉樂呵呵道：「這自然是為了給本官減輕壓力。當然，陸大人也並非不適合這職位，不然本官又怎敢保證皇上會答應。」
並非不適合這職位？
其他人或許不會高興易嬴這樣的回答，但聽到易嬴居然是以這種可有可無語氣來評價陸中正時，嚴松年卻反而鬆了口氣。
因為在與易嬴的交往中，嚴松年可從不認為他會是一個輕易送人好處的人，這卻比陸中正現在的得瑟表現更真實。
而以易嬴想給自己減壓力的借口來說，這也確實有些道理。
畢竟身為北越國唯一的太子少師，易嬴的存在對北越國朝廷來說實在有些太過耀眼。這種耀眼不僅會讓人忌憚，更會讓人不敢同易嬴爭做太子少師去教導太子，這也就只有剛來到北越國京城的陸中正才不必有太多想法。
所以，不僅因為陸中正乃是西齊城人，乃至因為想要節制易嬴，多給太子一些真正教導，皇上恐怕都不得不任用陸中正做太子少師。
因此知道易嬴的真正想法後，嚴松年才點點頭道：「下官明白了，但下官還是要代陸大人和西齊城子民感謝少師大人的相助。」
「怎麼？嚴大人也要因此感謝本官嗎？」
雖然嚴松年這話更像隨口一說，但回頭望了望喧囂著各種喜悅聲的宴會大廳，易嬴的雙眼在看向嚴松年時卻有些凝重起來。
接觸到易嬴目光，嚴松年不知怎麼就心中一抽道：「……易少師此話何意？」
「雖然本官不敢要求嚴大人什麼，甚至都不知道嚴大人當初究竟與大明公主是怎麼談的，但嚴大人不會現在還不知道將來該效忠誰吧？」
「……易少師是說要嚴某勿忘記效忠公主殿下嗎？可這與嚴某代陸大人和西齊城子民感謝少師大人的相助沒有影響吧」
嘴中雖然露出一種輕鬆語氣，嚴松年的心中卻相當謹慎。
畢竟嚴松年可是密探首領，並不是一般官員。
「這就要看嚴大人是怎樣理解了。」
易嬴卻依舊一臉凝重道：「雖然本官可以保證大明公主不會主動傷害西齊城子民，但若是西齊城子民選擇傷害大明公主，嚴大人又該怎麼辦？或者說，嚴大人那時還要以西齊城子民自居？或者以為自己還能保持中立嗎？」
「或許這對陸大人來說不算什麼，但以嚴大人的職業卻有些……」
自己的職業？
聽到這話，嚴松年的身體就徹底僵住了。
因為嚴松年的職業是什麼？
乃是密探首領。
而在當初與大明公主交談時，為瞭解大明公主究竟與易嬴在籌謀些什麼，嚴松年已答應效忠大明公主。可同樣是效忠大明公主，易嬴或許可以背叛大明公主，但嚴松年自己卻絕不能背叛大明公主。
這不是因為大明公主比易嬴更看重嚴松年，而是身為密探，絕對沒人會允許他們的輕易背叛。
但易嬴前面又說了，若是西齊城子民選擇傷害大明公主，嚴松年又該怎麼辦？
或許一般人不會在這時去考慮這個問題，但身為密探首領，嚴松年卻見過太多的反覆小人。甚至這都不是可不可能發生，而是絕對會發生的事，只是還要看看程度的深淺，影響的大小而已。
畢竟真要吞併一個國家，各種壓力、阻力都會層出不窮。
所以隨著易嬴說完就徑直離開了陸家所住的院子，嚴松年眼中就開始泛起一股濃濃的愁雲。
因為嚴松年知道，或許正如易嬴所說的一樣，嚴松年以後不僅必須擺正態度，他也必須教導底下那些密探要盡量擺正態度了。
而易嬴為什麼現在就要離開陸府宴席？
一是因為他不想看著陸中正炫耀下去，二是易嬴發現與扈嬤嬤住在一起的小紅並沒有前來參加陸家宴席。或者說，陸家並沒有通知小紅來參加宴席。但陸中正可以在這時忘記小紅，易嬴卻不可能忘記小紅。
因為扈嬤嬤雖然並沒對陸中正要求什麼，但卻曾要求過易嬴照顧自己的義女小紅。
想起扈嬤嬤吩咐，易嬴自然得去看看小紅的狀況。
但與扈嬤嬤和小紅當初都能在歡迎宴上坐在陸府旁邊的位置不同，扈嬤嬤在少師府中選擇的住處卻距離所有人都相當遠，甚至還是最靠近僕人居住區的一間客院。
當然，這並不是少師府的安排，只是扈嬤嬤自己有這個需要，少師府也不必理會而已。
雖然不知扈嬤嬤為什麼會有這種安排，但因為經常要到附近尋找綠雲歡好，易嬴也是輕輕鬆鬆找到了扈嬤嬤和小紅所住的小院。
不過剛來到小院前，沒等易嬴前去敲門，易嬴就沿著虛掩的門縫看到了正在小院中來回踱步的小紅。
而小紅雖然只是回春樓中最低級的迎客女，但由於回春樓乃是西齊城中最高檔的妓館，所以小紅的姿色甚至都不比一些中、低檔妓館中的紅牌差。不然陸中正也不會在前往回春樓時與小紅勾勾搭搭，回春樓的其他客人在看到兩人時也不會不感到異樣。
但不去管小紅的姿色如何，從小紅臉上流露出的遲疑神色，易嬴就知道她或許已聽說了今日發生的事，並且正在猶豫該不該去見陸中正。
不是說要開解小紅，而是沒必要去等小紅做決定，易嬴推開院門就說道：「怎麼，小紅你已知道扈嬤嬤被大明公主留在宛華宮的事了？」
「少師大人，你怎麼來了……」
突然聽到易嬴問話，轉過臉來的小紅就有些又驚又喜。
因為別說小紅，甚至當日陸中正都沒幫扈嬤嬤在易嬴面前介紹過。
所以從易嬴能稱呼出自己名字，並直言扈嬤嬤的事情，小紅就知道易嬴肯定是被扈嬤嬤拜託來看望自己了，不然他不可能知道小紅名字。
不知扈嬤嬤為什麼會拜託易嬴而不是拜託陸中正來見自己，望了望易嬴身後沒有任何人，小紅也一時有些不知該問些什麼了。
但在隨手關上院門後，回過身來的易嬴卻說道：「小紅，你還沒回答本官問話呢」
「……回稟少師大人，小紅乃是聽門前經過的少師府僕人和陸府僕人說的，但扈嬤嬤真的已經留在宛華宮了嗎？」
一邊回答易嬴問話，小紅臉上卻有些驚疑。
因為小紅發現易嬴並不是簡單關上院門，甚至還直接給院門插上了門匝。不知易嬴有什麼事情要單獨同自己說，小紅也有些緊張起來。
而聽到這話，易嬴心中也道了一聲難怪。
這才明白扈嬤嬤為什麼要將住處挑選在僕人居住區的附近，原來就是想借此瞭解少師府的各種「大動靜」。於是一邊走向小紅，易嬴就一邊說道：「扈嬤嬤對小紅你有三個安排，只看小紅你選哪個了？」
「少師大人說真的嗎？」
「不知扈嬤嬤對小紅有哪三個安排，我們要不要到屋裡去說。」
「第一個安排是小紅你隨扈嬤嬤一起去宛華宮，那樣小紅你的將來不僅要永遠受制於扈嬤嬤，恐怕也要永遠受制於大明公主。」
雖然小紅在說話時就隱隱將身體往屋內一側，但這麼隱晦的暗示易嬴可不感興趣，直接就說出了扈嬤嬤對小紅的安排。
而在易嬴開口後，小紅也沒再做任何動作，依舊保持著「邀請」的姿勢說道：「那第二個安排呢？」
「第二個安排就需要小紅你自己在京城中尋找住處了，當然，如果小紅你有其他需要，也可讓本官幫你安排住處。」
「至於說第三個安排……」
停頓了一下，再是抬眼看了看小紅胸口上的白膩嫩肉，易嬴卻伸手一摟小紅肩頭，手指就觸到了小紅胸脯上的軟肉說道：「第三個安排就是小紅你留在少師府做妾，也是幫本官和扈嬤嬤做個聯絡。」
「……少師大人，你這是在戲弄小紅嗎？」
身為回春樓的迎客姑娘，隨著易嬴觸上自己胸脯，小紅非但沒感到任何驚訝，反而猛將雙眼一橫易嬴，身體也靠入了易嬴懷中：
「哪裡，哪裡……」
「誰叫小紅你的邀請太不誠懇，好像將本官當成了客人一樣。但本官可是少師府主人，只有主人強迫客人的理由，哪有客人邀請主人的道理。」
當小紅的身體完全靠入易嬴懷中時，易嬴就急不可待地摟著小紅往屋裡拖去。
但在易嬴拖動下，小紅卻也將雙腿微微往易嬴身上一纏，任由著易嬴將自己往屋內拖去道：「……哼嗯，大人還真喜歡強迫人啊」
從扈嬤嬤嘴中，易嬴早已知道小紅身份，所以才會不接受小紅一開始的「邀請」，免得被小紅看輕。
可在小紅如今的順從下，易嬴卻並沒有再拒絕。
因為易嬴現在不僅已經已從小紅手中搶到了主動權，輸人不輸陣可是男女間勝負的前提，何況易嬴也不認為自己真會在小紅面前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