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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6 晚兒是小男子漢—人質 文 / 閒聽冷雨

    156晚兒是小男子漢—人質

    一行人敲敲打打,整個小院眨眼間已是被一群人給翻了個個。

    搖搖頭,看了一眼神情頗測的寧然,西門的心裡也打起了鼓,七下八下了起來。

    「嘩啦」,脆響傳進西門和寧然兩人的耳中時,都有些不以為然,該是誰碰碎了什麼東西吧?然而接著幾個人的驚呼聲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聲音好像是從他們待的這個臥室傳來的,西門一蹙眉,「什麼事?」

    「堂主,找到一個人。」

    「一個小孩……」

    「過來,老實點……」

    聽著裡面傳來的手下人的聲音,西門和寧然眼底都有些疑惑,小孩?

    神情蒼白,兩眼的怒意,緊繃著的小臉,不是晚兒又是哪個?

    「是你?」

    寧然一瞬間來了精神,上半身一動,整個人坐直了看向站在面前的晚兒,「你叫什麼名字?」

    「哼。」面對著寧然笑意盈盈的問話,雙眼一瞪,晚兒卻只是小小的鼻子一聲冷哼,竟是乾淨利落的把小臉轉了過去給寧然來了個徹底的不聞不問。

    「呵呵呵……」

    寧然一陣低笑,楚默的兒子,不錯呢。

    眉眼間剛毅而粗曠的氣息,像極了楚默。而緊抿著的唇,則有點隨冰隱。

    是冰隱和那個男人生的兒子。

    這樣的想法一起,讓寧然心底猶如翻江倒海般不平息了起來。

    然而,他卻是強壓下心底的那份翻湧不止的氣息,看著面前的這個不把自己放在眼底的孩子竟是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說到這,把頭一扭,對著西門吩咐道,「來人,叫醫生過來看看,我記得他的槍傷才幾天。還好,給我把人看好了,若是有個丁點差錯,你知道後果的。」

    「是。」

    西門一揮手,上來幾個人便想把晚兒往下帶。

    然而,出乎人意料的,晚兒竟然一下揮開了幾個人的手,緊盯著寧然的雙眸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你的主意打的不錯,可是絕對成功不了的。」

    「哦?」寧然眸光一轉,似是有些被晚兒挑起了興趣,手一揮幾個人退在了一旁,而他則好笑的望向晚兒透著堅定表情的小臉,「那你到是說說看,我想打什麼主意?」

    「你不過是想利用我來作人質罷了。」

    晚兒一語道破之後,抬起小臉一本正經的瞪向寧然,眼底流露著一股子的睿智和傲氣。讓寧然一下子閃了神,看著他那小小的身子直挺挺的立在自己的面前,他彷彿回到了兒時和冰隱相處的那有限的時間裡。

    那時的冰隱,怕也是這般的聰明吧?

    若非如此,又怎會有了她和那人的約定?

    而自己,又豈會在那時便把她如刀刻般鐫在了心底?

    「呵呵,那你想不想告訴我你媽咪的下落?你說出來了,我馬上放你走。」

    「你作夢。」

    「老實點,竟敢和我家少主這樣說話,反了你了……」

    「他是你家少主,又不是我的。」

    「你……」西門被他一句話嗆的差點噎住,偷睇一下寧然沒有什麼表情波動的臉,一步上前便把晚兒拎在了手裡,「這麼小的身子還不如一隻貓,你也敢凶?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就怕你不敢。」

    「……」

    狠狠的瞪一眼晚兒,西門拎住晚兒的衣領,提在半空中恨不得拿眼光就殺了他。

    還真被對他說中了,沒有寧然的發話,他還真不敢對他下死手!

    「啪」的一下,晚兒結結實實被摔在了地上。

    屁股先著地,不是很高的距離,本來不該是很痛的,卻在牽掛到了前日的傷口之後,一股劇痛遽然而來,令晚兒的小臉瞬間扭曲成了一團。鼻子一酸,眼淚本能的就想流出來,然而想到平日裡鏡無塵的教導,想起自己平日裡一直引以為榮的爹爹和青龍幾個人,眼淚被他生生的一仰頭硬給嚥了回去。

    爹爹,鏡叔叔,青叔叔,晚兒沒哭呢。

    晚兒一定要做個男子漢!

    「你為什麼不哭?」

    「因為我是男人,男人是不可以哭的。」

    下巴一揚,眼底的那股子認真勁,以及倔強不服輸的本性,令寧然的眼神閃了又閃。

    小隱……你的兒子和你,真的很像呢。

    「西門,把他帶下去看好了,照我剛才的吩咐做,知道嗎?」

    「明白了,少主。」

    「嗯,帶下去。」

    幾個人上前,正要把晚兒往下拖,卻被他站在當下一眼給瞪了回去。

    「我自己會走。」

    小小的身子有些搖晃,卻仍舊穩穩的踏著每一步。給人一種堅定卻又心酸的感覺。看著看著,寧然的眉蹙了起來,似是想起什麼扭頭看向一旁的西門,「別為難他。」

    「是。」

    「叫人傳話出去,楚默的兒子在我們手下,兩天的時間想要人就來換。」

    「若是他們不想呢?」

    「不想?」寧然的聲音透著絕決陰狠,「第三天早上可以過來收屍了。」

    收屍……

    西門的心一緊,少主的心思倒是真的有些越來越難以令人捉模了。

    剛才明明還是很喜歡那小孩子,結果這會卻是眼皮不眨一下的說出這種死命令。

    「少主,您不怕夫人以後想起來會……」

    「我怕什麼?」寧然冷笑兩下,「身為他老子的楚默都不要了,我憑什麼會留著他?黑道的規矩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開出來的條件他不來,撕票就是撕票,哪裡會有什麼怕不怕?」

    「……」

    西門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知道寧然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很懷疑寧然這話的真實性有幾許,而其中的賭氣成份又有多少。他又如何會看不出剛才寧然看著那小孩子眼底的那抹柔情是從何而來?沉默了會,寧然的聲音再次響起,「西門,你下去看好那小子,另外,今天咱們不走了,就住在這了還。」

    「少主,您要住在這裡?」

    「怎麼不可以嗎?」輕描淡寫的抬了抬眼皮,寧然把身子往後靠了靠,「你去下面吩咐吧,讓我們的人都隨便住就好了,至於我,我看這房間就挺好,叫幾個人來收拾一下,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人上門待客吧。」

    「可是少主,這裡恐怕不安全啊……」

    「無妨,就這吧。」

    「是。」西門一看寧然斂下的眉眼,便知道他已經心底有了決定不想再多想,儘管心底一百個不同意卻也沒法可使,只得一口應下。想來晚上只能是讓弟兄們多跑幾趟了。看著寧然半閉著眼不想多說的表情,本想立刻就閃人,結果想到了另一件事,抬起的腳便有些猶豫了,「少主……?」

    「什麼事,說。」

    「是關於……藍管家的事。」悄悄的睇一眼寧然,還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西門逐把心提到嗓子眼閉著眼往下接著說道,「藍管家還跪在我們那邊已經差不多一天了,您看,我們這裡那麼多的事情,可不可以讓藍管家先過來保護少主,也好戴罪立功……」

    「西門,你什麼時侯和藍鐸這般的好了?」

    「屬下不敢。」

    寧然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的西門雙腿直髮軟。

    他和藍鐸自來不對盤是一回事,但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一次藍鐸這麼做,想來也是怕冰隱礙了寧然的安危,所以才不顧一切的想著聯和外人把冰隱除掉。對於那個女人,西門是不屑一顧的。可是,西門的想法一直以為都是很簡單的,那就是寧然想什麼,他就是什麼。這也是寧然對他一直器重有加的唯一一個理由!

    「西門,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

    看了眼寧然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騭,西門心底竟隱隱起了絲擔憂,「不管怎樣,藍鐸畢竟是跟了少主十餘年的,若是就這樣被結果了,豈不是令人寒心?」

    「寒心?也包括你麼,西門?」

    「屬下不敢多想。」

    「哼,你不敢最好。」寧然冷冷一笑,雙眼化作冰霜刀劍直欲刺破萬重阻力,射向西門的身軀,「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任何人敢背著我做小動作,就別怪我翻臉無情,可是,他到好,不但聯合外人,竟然還敢置小隱於死地,我若是饒了他,怕他當真以為我離不了他,下次不知道還該擅自作出什麼行動。」

    「可他也是為了少主好……」

    「為了我好,就該把小隱照顧好,為了我好,就不該聯合著外人算計我。」越說越恨,咬牙切齒的表情令他精緻的臉上有些許的扭曲,「竟敢趁我沒有不在之時算計我,就該知道這其中的後果是什麼……」

    「……」

    「你不必再說了,藍鐸的事明天再說,我累了,你去外面看看情況吧。」

    「是,西門告退。」

    「嗯。」

    點點頭,寧然把身子完全的靠在沙發上閉起了雙眼。

    而西門則輕輕的退出房門,關門時一眼看到靠在沙發上的少年,那隨意一靠的身子,竟然不覺間沉沉的散發出一股子的疲憊之意,這樣的感覺令西門心底長長一歎,若是那個女人找不回來,怕少主永遠都成不了之前的少主了吧?

    只是,現在的少主又何嘗還是早前的那個少主?

    早就不是了……

    門輕輕的閡起來,西門轉身去前院看自己的弟兄們佈置的如何。又伸手招來一個人,回去給藍鐸帶個口信,讓他也好有個底。看著那弟兄一臉驚詫的走出去,他心底隱約知道以藍鐸的聰明怕是早就猜到了這種結局了。罷了,反正不管如何自己剛才已經盡力,也對得起大家這麼多年了,只是這次的事件他已經觸到了少主所能容忍的底線之外,而這種情況之下的結局,絕非是他西門所能扭轉的。

    一間房內,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

    而這床上,坐著的正是晚兒。

    因為他年齡小,而寧然和西門又特別交待好好照顧,不得為難他,所以西門的人到也真的沒敢怎麼為難小傢伙,甚至是連綁都沒綁就直接把他塞進了房裡門一關了事了。此刻,他正坐在床上瞪著一雙大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門光噹一聲被人自外面推開,西門攜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看了眼晚兒,西門一推身邊的人,「喏,給我好好看看那小孩,有什麼差錯饒不了你。」

    「盡力,小的一定盡力。」

    「快去。」

    被西門一推,那人一個踉蹌便跌到了晚兒的身前。

    戰戰兢兢的自醫藥箱裡拿出備用的器具,什麼體溫計,什麼測血壓的,什麼量心臟異常的,晃的晚兒眼前一片花。小嘴一瞥,量什麼量,再量再看醫術也比不上鏡叔叔嘛。想到這,小腿一抬直接一個翻身縮到了床上,「你出去,不用你看。」

    「這,這,您看……?」

    那醫生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了西門,這算什麼一回事?

    一個非要看看不好就要自已的命,一個執意不給自己看,這不是難為他嘛。

    「小鬼,你不想活了?」

    一把扯過醫生丟在一旁,西門大眼一瞪直接便對上了晚兒的小臉。

    「你才不想活了呢,我就是不讓他看,還不如我的醫術。」

    「你……」

    年輕的醫生滿臉氣憤,這是誰家小孩這麼吹牛皮?

    「你什麼你?」晚兒瞥瞥嘴,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把人家二十餘歲的年輕醫生看了個遍,而後竟是不屑的道,「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麼年輕的人,能有什麼能耐?」

    「……」

    氣死他了,他可是方圓百十餘里所有醫生都爭著搶著的名醫,誰不想讓他看病?這附近哪個醫院不以有他的坐班為榮?年輕的醫生被小晚兒氣的直跺腳,一臉的黑線,直恨不得上前一把抓起來把眼前的這小孩給狠打一頓。然而礙於身旁西門一身的狠酷之意卻硬是半個字不敢吐出來。

    「你你,這是誰家的小孩?我不看了,我也看不了。」

    醫生頭腦一熱,被晚兒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一刺激,大概是忘記自己是怎麼來到這的了,腳一跺身子一轉「啪」的一聲合起自己的醫藥箱扭頭便想往外走。然而腳下才走一步,身子就被一股大力給拉扯住了——

    「給我回來。」

    西門冷酷中透著威脅的聲音讓那年輕的醫生強壓下心中的那股怒氣,想起家中的親人,儘管他是一千個不甘一萬個不願,卻仍是把身子緩緩的慢慢的轉了過來,避過晚兒那傲氣十足的小臉,有些無奈的看向西門道,「反正他也不願意讓我看,我說這位大爺您就行行好放了我的家人吧,我……」

    「少囉嗦,給我先檢查一下他的身體。」

    「我……是。」

    「你再敢亂動,我……」

    「你要怎樣?」得意的挑釁般的眼神令西門心底一股怒火直欲沖天而起,真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的這小鬼。不過一個孩子,竟然敢給他這般的臉色看……然而在想到寧然千叮囑萬叮嚀的份上,只得是忍了再忍,深吸一口氣,冷酷的雙眸對上小晚兒略帶幾許挑釁的眼神,恨恨的一挑眉,「你真的不想活著見你爹爹了?」

    「我……」

    提起家人,晚兒本來一心想著惹惱西門的心思終於被打亂。

    他很想爹爹,也很想媽咪的。

    真的很想很想的。

    本來他是很恨很討厭媽咪的。媽咪竟然傷了爹爹,還害的爹爹暈迷不醒到現在。可是後來鏡叔叔來了,他告訴自己說,那個媽咪不是他的媽咪,是假的。並且真的找回來了暈迷不醒的媽咪。鏡叔叔說,這個才是他真正的媽咪。雖然那個暈迷中的媽咪他沒有看到,但是晚兒卻絕對的相信鏡叔叔的話,他說是假的那就一定是假的了。

    若是真的媽咪,怎麼會捨得讓爹爹受傷,讓晚兒傷心難過的?

    後來,鏡叔叔說要為媽媽動手術,而他則陪著爹爹在房裡休息。可是不到一會的功夫,青龍叔叔他們便跑來說有人要搶媽咪了。他想起上次看到的那個把媽咪兩次在他的眼前帶走的長髮少年,是那個人要來搶媽咪嗎?

    爹爹說他已經是男子漢了,男子漢可以保護自己愛的人了呢。

    而他啊,最愛的就是爹爹和媽咪了。

    他想,爹爹現在暈迷不醒,那他一定要替爹爹保護好媽咪,不能讓媽咪給別人帶走的。

    就在他想著悄悄跑到媽咪面前守著時,可是青龍叔叔他們卻只是過來讓他藏在了那房中的暗道之中,說是他身子弱不能折騰,他們帶的人手又太少只能讓他先藏在這裡。他不想藏起來的,他也想跟著爹爹和媽咪等人一起走,可是想起爹爹以往和他說過的話,晚兒只能沉默著接受了青龍等人的安排。

    晚兒是男子漢,男子漢不能哭,不能怕,也不能流眼淚的。

    所以儘管裡面小小的空間裡又黑又悶,但他卻是倔強的讓自己不許害怕,不許哭出聲來。

    裡面因的空間很擠,他也聽不到一點點的動靜。直到過了很久很久,他以為事情結束了,身上站的太久,前天被子彈傷過的地方又痛又麻又癢。不得已之下他伸了伸胳膊,哪想到外面只是一層薄薄的玻璃鏡,咚的一聲響,竟是被外面聽了個清清楚楚。

    「啪」一腳之下鏡子碎成片,而他也被外面的人捉了個正著。

    看到了那個少年,晚兒的心裡很害怕。

    那樣的眸子,分明是笑,卻是淋漓盡致的寒意透人心骨。

    可是晚兒不能害怕。

    男子漢怎麼可以害怕呢?

    更何況,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壞人,他想著要捉媽媽走。

    他怎麼可以在敵人的面前低頭害怕?

    鏡叔叔不是早就說了,男子漢是最講義氣的,哪怕是死,也絕不能被人威脅誘逼了去。所以,晚兒對視著寧然的眸子,儘管是兩條小腿都有悄悄的打顫,他卻是在心底悄悄的告訴自己說,晚兒不要怕,晚兒不能怕,這個人是壞人,是想要捉媽咪的壞人……

    「小鬼,小鬼,害怕了吧,哈哈……?」

    西門大笑的聲音打斷了晚兒的思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卻反常的沒有如剛才那樣的反駁出來。這樣的情景令西門更是以為自己猜中了晚兒的心思,眉一挑冷笑著心想,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能撐多久?

    大手一揮,「快點過去,檢查的仔細一點,知道嗎?」

    「是。」

    那醫生苦喪著一張臉走上前去給晚兒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敢不仔細嗎?

    這夥人強盜一樣闖進自己的家,把他的家人全都一人一槍的抵在腦後,為的就是聽說自己是這附近最好的一個醫生。看著面前的這一個帶頭的人,再看看坐在床邊上一臉挑釁狀態的晚兒,年輕的醫生從來都不曾如這個時侯恨起醫生這個職業來。

    自己不過是一個醫生,他招誰惹誰了?

    難不成他的醫術好,也活該被人威脅?

    年輕的醫生恨恨的想,過了這一關之後,自己一定要改行做個普通人去。

    「喂,你留神點,這針別打錯地方了。」

    晚兒看著那醫生手裡拿著的諾大的針管,不得不提醒一下。

    看那醫生恨不得要吃人的眼神,不會是想小心眼的報復自己剛才看不起他的事情來吧?

    「我還不至於這麼沒職業道德。」

    「那就好。」

    「別說廢話,給我快點。還有你,給我也老實點。」

    「想快點?成啊,你自己來打。」年輕的醫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來了火,「啪」的一聲把手中手指粗的針管往旁邊小桌上一放,抬起頭冷著聲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逼著我來看病也就算了,現在我來了,這看病是快點就能了結的事嗎?你以為我不想快,待在這裡悶都悶死了……」

    西門大抵是不曾想到這醫生竟敢這般的說話,一時間反被驚到似的沒了言語。

    「哈哈哈,說的好。真好聽。」

    房間裡一時除了晚兒清脆的笑音,再無其他動靜了。

    晚兒看著西門這樣的表情,再看看那醫生氣咻咻的表情,小手一拍笑彎了眉眼。

    「笑什麼笑?」西門回過神來,狠瞪一眼那年輕的醫生,再睇一下仍在拍著手叫好的晚兒,鼻孔裡輕哼一下,臉陰陰的咧嘴瞪向兩人,「我在門外等著,給我快點,敢耍花樣,都給我小心著想想後果。哼……」

    「過來,繼續。」

    「好。」

    咦,醫生一挑眉,有些奇怪的看向晚兒,這會怎麼這麼痛快了?

    「謝謝你。」

    不理會醫生詫異的神情,晚兒咧咧嘴道謝。

    大半天的折騰下來,好像是真的牽到了傷口了呢。

    昨天的那一槍直接在打在了他的左肩胛處,剛才那一番的拉扯好像是傷口又裂開了。他又不是傻子,更何況青龍叔叔等人早就和他說過不知多少次了,要靈活要機動,要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會有人來幫著自己處理傷口,不接受他真是真的傻瓜呢。

    「是槍傷?」

    「嗯。」

    「哎……」

    長歎一聲過後,醫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仔細的幫晚兒重新收拾處理了傷口,打了針,換了藥,且留下了一些必要的針藥之後,疑惑的看了眼晚兒之後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冷著一張臉便推門走了出去。而房間裡的晚兒則輕輕一笑之後把身子倒在了床上。

    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

    空蕩蕩的感覺讓晚兒的心也忐忑不安了起來——

    爹爹和媽咪怎麼樣了,脫險了麼?

    青龍叔叔幾個好像受傷了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鏡叔叔等人都還好吧?

    若是爹爹和媽咪好好的知道自已被捉了,怕是要心急死了吧?

    ……

    一連串的問號自晚兒小小的腦袋裡鑽出來,畢竟只是**歲的小孩子,雖然心性聰慧堅強異於常人,但真的處在這種危險的境地,外面是一群如狼似虎凶神惡煞般的人,想像著爹爹和媽咪等最為親近的人卻也是生死不明,心底說著不哭不哭,那一股子的恐懼卻並不是說不怕就不怕說不哭就不哭的。也因此,倒在床上,瞪著大眼看著天花板的晚兒,眼淚還是一顆一顆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夜色不知不覺降臨,房門被緊緊的關著,沒有人開燈,也不知道有沒有燈,晚兒也沒有去開燈的心思,倒在床上,雙肩一抖一抖的聳動著,眼淚順著眼角哭花了整個小臉,只是一味的想著他的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媽咪,你有沒有醒過來呢,晚兒想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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