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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7 你是我老婆 文 / 閒聽冷雨

    127你是我老婆

    法國。普羅旺斯。

    五月的天空瓦藍瓦藍的,清澈明透。

    嗅一下,空氣像新鮮的冰鎮檸檬水沁入心肺,酸酸甜甜的。令人忍不住時時的想放聲歌唱一番。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在陽光下迎風起舞,整個城市彷彿被披上紫角的外衣。風一吹,空氣中到處瀰漫了薰衣草清香撲鼻的馨香。普羅旺斯的空氣到處充滿著自由和舒怡,而普羅旺斯的閒適意境則更是這世上哪一個城市都不能比擬的。

    普羅旺斯,是一個令人沉醉的城市!

    感受著這裡舒適的空氣,看著靜靜坐在院子正中一臉紅潤的冰隱,寧然的心裡眼裡溢滿幸福。有冰隱在一旁的感覺真好。身邊有一個人,是自己這一生拼了性命想要去守護疼寵的,又能親眼看著她每日裡的一顰一笑,寧然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三年了……

    三年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真好。

    三年裡,看著冰隱由手指尖微微的抖動,到眼珠的些許轉動,再到有了知覺,而後,清醒,坐起來,寧然親自看著她一步步恢復到如今能夠在旁人的攙扶下走路,他心底的開心滿滿的溢滿整個心間。而在這三年中,他也終於承認了一件事實,那就是他愛冰隱!

    他愛冰隱!

    他愛冰隱,不僅是依賴,不僅僅是姐弟之情。

    而是那種兒女私情的愛。恨不得兩人合二為一的那種愛。對於冰隱,他幾年來一直只是執著的在尋找,初時只以為是自己對她悄然的失蹤不甘心,可是,直到那一日經過她的自盡,再到這兩年,寧然終於弄清楚了自己的心,他愛冰隱!

    姐姐又如何?

    比他大,又如何?

    愛就是愛了,喜歡就是喜歡了,他寧然,又豈是自意那種尋常倫理之人?

    愛一個人就是要一生一世的霸佔著她或他,愛一個人就是要兩個人一生一世長相守,愛一個人就是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或他放在手心裡捧著護著,恨不得他或她一刻都不離開自己的視線,他想,這真的就是愛情了。

    「怎麼,累了?」站在不遠處的房門邊上,寧然眼尖的看到冰隱的身子稍微的扭動了下。不由心一驚,快步的迎了上去,「我抱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然,我不累。」

    寧然彎下腰,臉對臉的貼在了一起,他淺淺的呼引吹拂在冰隱的臉上,令冰隱不自然的閃過一抹羞澀,「再讓我坐一會,好不好?」

    「好,我坐在這裡陪你。」

    「嗯。」

    毫不意外的,冰隱的臉又紅了起來。看著這樣的極為難得的小女兒姿態的冰隱,寧然雖然這段時間看了很多次,也多少有些見怪不怪了,卻還是每次都心同鹿撞般咚咚作響。

    他想老天終於是憐憫他的吧?

    要不然,為什麼會讓冰隱在醒過的那一刻把所有的記憶全部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三個月前。

    那一天中午,當冰隱睜著一雙如同稚子般清澈的雙眸問他,你是誰,我又是誰時?他先很是大驚了一下,小隱失憶了?然而,下一眼卻在他看到冰隱如同溪水般清澈見底的眸子時,心頭一悸,一個大膽的念頭映現在了他的腦海!

    「你是我的妻子,叫做冰隱。而我,是你的丈夫,寧然。」

    「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

    「是的,我們是夫妻。」

    「是這樣嗎?」

    「你們說,是不是?」他沒有再回答冰隱的話,卻是把威脅的目光投注在了兩旁跟著的下人身上。他帶的手下他自是心底有數,凡是能跟在他身邊的哪一個不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如何能夠拆他的台不明瞭他的心事?

    「是的,夫人。」

    「恭喜夫人醒過來……」

    「恭喜夫人痊癒。」

    「……」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去給夫人端些吃的上來,記得要粥,知道麼?」

    「張嫂已經去端了,馬上就來。」

    「嗯,你們下去吧。」

    看到了冰隱眼底的倦意,寧然知道她一睡兩年多,這會剛醒過來自是不能多說話多活動。大手一揮便把房中的下人全部退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了床上的冰隱和坐在床邊上的他。看著床上的冰隱仍舊小臉蒼白,因了這長長的一覺而顯的整個人虛弱極了,再想起在自己眼皮底下的那一槍,雖然如今已是事過境遷,寧然心卻還是疼的不得了。

    幸好她又回來了,否則,自己這一輩子豈不是要後悔死?

    「你叫寧然?」

    「是啊。」

    「我叫冰隱?」

    「沒錯啊。」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沒有沒有。」

    寧然好笑的看著躺在床上眼珠滴溜溜亂轉的冰隱,實在是開心極了。

    老天真的是待自已不薄的,小隱不但活過來了,還忘記了之前所有的記憶,這樣的機會對他來說,應該是千載難逢的了。不過這次小隱醒過來卻是活潑了不少,以前的她哪裡有這麼多的話?更遑論那一雙滴溜溜亂轉的黑眼珠了。

    砰砰砰——

    「少爺,可以進來嗎?」

    「進來。」

    三聲敲門聲過後,一個四十餘歲的健壯婦女端了碗熱氣騰騰的粥上來,眉眼間一片精明,一看到寧然還坐床邊不動,並沒有一般下人那樣唯唯諾諾的表情,卻反而眼一瞪,大大咧咧的道,「少爺,麻煩您讓一下,我好喂夫人喝粥。」

    「張嫂給我,我來。」

    「啊,少爺您要……您成不成啊?」

    「可以的,給我吧。」

    「嗯,那你小心一點,別燙到夫人,也別喂的太多噎到夫人……」

    「知道了。」

    看一眼自家少爺,張嫂一抿嘴呵呵笑著向外走了出去。

    房間裡,寧然正端著粥一勺勺的餵給冰隱吃。為了怕發生張嫂口中說的燙到夫人這樣的事情發生,小然是每一勺都放在嘴邊輕輕吹過再以唇試過之後放慢慢的送到半靠在床頭的冰隱嘴裡。很顯然,冰隱不習慣這樣的被人服侍,臉一紅,努力扭著頭想要避過去,「我自己來。」

    「怎麼害羞了?我們可是夫妻呢。」

    「……」

    寧然輕笑著的一句話,把個冰隱的臉說的愈發的緋紅了起來。頭一低,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了。也是實在沒有力氣反抗,任由著寧然把整碗的粥喂完,而後再仔細的拿了紙巾幫她拭去嘴角的飯粒,冰隱心底有著很大的恍惚——

    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老公?

    可是為什麼自己對他一點點的印像都沒有,而在他接近自己時,卻潛意識裡有一種想要抗拒,想要遠離他的感覺?說是陌生吧,自己不能否認,睜開眼看清他那張臉的一刻,心底多少是有著些許的異樣的。可是,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老公嗎?

    「你好好休息下,我去外面拿點東西馬上回來。」

    「嗯,你去吧,我沒事。」

    輕輕的點點頭,把寧然打發了出去。冰隱低斂了眉眼,心底慢慢的回想著自己清醒過來的情景。看著寧然收回了碗,給她仔細的拉了拉被子,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對自己的關心是出自於內心深處,不是那種虛假做作而來的。如是,心底疑惑的同時,不禁也有一些感動,他對自己是真的關心,或許,該選擇相信他的話?

    「夫人啊,您可醒過來了,少爺可是在這裡不離不棄的盼了兩年多了呢。」

    「啊,你是……」

    冰隱正在低頭沉思,猛不丁的被一道聲音嚇到,一抬頭,入眼的竟是剛才送粥進來的那個中年婦女。等她一聽清那女人嘴裡的話之後,不由的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呵呵,看我高興的,竟然忘記夫人生病記不得事情了,我是張嫂,自小照顧少爺的。夫人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只求您啊,早點把身子給養好了,依張嫂看啊,這也幸好是您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少爺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呢……」

    「張嫂,我病了很久嗎?」

    「是啊,夫人一直睡了兩年多呢。」

    「那兩年來,一直都是……你家少爺在這裡照顧我?」

    「可不是。」張嫂眼一亮,似乎只要是提到她心目中的寶貝少爺她就高興,嘴角一扯,大大咧咧的笑看向半靠在床頭的冰隱,「少爺這兩年多可是半步沒有離開過小院,甚至是擦洗身子這類的事情不假手他人的,實在有事來不及了方讓張嫂我幫下忙。而他啊,就怕夫人有個萬一或是突然哪天醒了他卻不在夫人身邊,所以啊,我說夫人,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好好的待少爺的這份情哦……」

    「啊,他幫我擦洗身子?」

    張嫂羅裡羅索一大堆冰隱是沒聽到,卻是把這句給聽了個清楚。聽的張嫂一邊說,還一邊用著挪愈的眼神看向自己,大吃一驚之下,不由的又是羞又是惱。然而,張了張嘴卻又是實在是不知道說些個什麼好——

    若不是人家,自己哪裡能夠暈迷兩年還能清醒?

    而今人家不過是照顧病中的自己,自己該是感謝才對,有什麼資格生氣?

    「張嫂,你又在羅索什麼?我讓你來陪夫人的,可不是讓你來煩她的。」

    「呵呵呵,少爺啊,張嫂又吃不了夫人,您看您急的。」

    「哼。」

    寧然被張嫂說的有些訕笑,正打算瞪眼,哪知張嫂早成了精,一看寧然進來,自然便知道這裡用不到自己了,轉身丟下那句話後直接閃身走了出去。

    「別理她,坐了大半天了,你累不累?」

    「沒關係,張嫂沒說什麼的。」

    「諒她也不敢亂說。」

    「寧然……你不開心?」

    「嗯,沒有。」

    緊緊的蹙了下眉,寧然看著冰隱略帶有幾許遲疑的語氣眼底閃過了一抹精光。看來冰隱雖然記憶全失,卻仍是敏感的很,自己看來一定要小心行事才成了。不然哪裡一個不注意露出馬腳,讓她起了疑心可就不好了。

    「寧然,為什麼要去普通旺斯?」

    「我答應過你的。」

    「可是……」看著寧然一片幽深的模樣,冰隱猶豫了下,「真的要去嗎?」

    「怎麼,你不想去那裡?」

    「不是不想去,只是總覺得我應該待在國內。」

    「呵呵,傻丫頭,你病才好不能這麼懶的。」寧然心底一沉,知道冰隱雖然記憶消失,但那些個對她極為重要的人卻仍保留在潛意識裡,雖然只是一點點的痕跡。但就是這樣,更加堅定了把冰隱帶出國去的想法,在那裡和楚默的相遇應該是等於零的吧?

    看了眼臉上仍帶了猶豫不決表情的冰隱,寧然決定再下副重藥,「何況我也問過醫生了,他們幾個都說去那裡對你的身體有好處,那裡的空氣清新怡人,適合休養。你不想自己早點恢復嗎?再說,你真的就不好奇一大片一大片櫻花開放的美景?」

    「我……」

    寧然的面上一片誘哄寵溺之情,看的冰隱咬著嘴唇,說不出半句話來。

    自打寧然一說去普羅旺斯開始,她便覺得不該去那裡。而且,在她的心底深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悄悄的提醒著她,不要去不要去……冰隱沉默著,想反駁想說不去。可是,她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來反對。

    「乖,聽我的安排,我們明天就動身。」

    「明天就動身,這麼快?」

    「我還嫌晚了呢,只要是對你的身體有幫助,我是恨不得馬上就趕過去。」

    「呵呵呵,謝謝你。」

    「傻瓜,我們是夫妻,客氣什麼。」

    寧然的手如願以償的輕撫上了冰隱的三千髮絲。

    在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之下,半靠在床頭的冰隱卻是不曾感覺到半點的溫馨,心底反到是只餘了驚悚。這樣的感覺,令她覺得疑惑極了,同時,也莫名其妙的不安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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