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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南荒龍鷲 第二百零六章有辜無辜,我說了算 文 / 流浪的蛤蟆

    第二百零六章有辜無辜,我說了算

    王佛兒咬牙切齒的叫道:「有辜無辜,我說了算!」

    單手一指天空,王佛兒身上離焰騰飛,變化成神鳥離鸞,向牧雲緹消失的方向追去。

    顏龍清雪看到王佛兒沖飛的速度,就知道自己絕對追擊不上,無奈下,只得跟武聖艦隊的人吩咐了一聲,就趕去了冰火眩光城。

    她讓四名總管把龍鷲身上的鐵鎖解開,大聲叫道:「我要去幫你們救回女主人,你們是否願意供我騎乘?」

    兩頭龍鷲舒張翅膀,其中一頭立刻伏下了身子,示意顏龍清雪上來。顏龍清雪大喜,龍鷲雖然沒有王佛兒變化的離鸞飛的那麼快,卻也比她御氣飛行快的多了。

    等顏龍清雪從冰火眩光城中,駕馭了龍鷲追趕出來,王佛兒早就去的遠了。

    她也只能無奈歎氣一聲:「沒有料到,最後會變成這個結果!不過十四師兄並非是愛惹事的人,怎會對王佛兒珍愛的女子出手?難道其中有什麼變故?」

    不過,牧雲緹家的艦隊,早就給王佛兒殺的乾乾淨淨,顏龍清雪就算想要招人來問,也沒有活口了。心裡一面埋怨王佛兒殺性太重,顏龍清雪催促龍鷲,一路向前趕去。

    從黃霞島到東海岸,以龍鷲之速,也要花上近一日時光,等顏龍清雪直奔於牧雲家在東海的港口時,卻發現,到處都是冰天雪地,滿城竟然無一個活口。

    「牧雲家在這個港口留下了三千私家軍隊,更有幾名大將坐鎮,只是可惜……」顏龍清雪也知道,要讓這些普通的高手,對抗擁有小天劫。

    荒神位兩重功力的王佛兒不啻螳臂當車。

    而且,王佛兒大開殺戒的原因,她也明白,不能全怪這少年。牧雲家縱橫大陸數千年,是跟大乾王朝幾乎同時出現的大族。

    中土的四世家,八門閥,潛力盤根錯節,比儒門還要更加深入人族。甚至這些世家門閥。為了保護自己家族的地位,權勢,跟西狄妖族也大有瓜葛。

    牧雲家身為四世家之一,歷代家主都秉持跟各大妖族交好地策略,而且血緣中還混有中土最神秘的妖族,東夷族的血脈。這樣門第,自然讓牧雲家的奴才,都十分自傲。

    王佛兒怒火攻心的時候,問話當然不會好聲好氣,這些人要是稍有怠慢,下場可知。

    不過王佛兒的出手,也給顏龍清雪一個便利。在抵抗失利之後,牧雲家的人馬,就開始後撤,沿著一路撤走的方向。便是一條冰雪寒氣四溢地通道。

    隨著這些戰鬥的痕跡,顏龍清雪一路追逐。

    「奇怪,王佛兒怎麼就像知道牧雲家的一切秘密一樣,他現在是直奔東海牧雲城,若是給他搶先感到那裡,就一切糟糕,無可挽回了。」

    想到此處,顏龍清雪不再追逐王佛兒跟牧雲家軍隊戰鬥的痕跡。而是駕馭了龍鷲,直接撲奔牧雲家在東海勢力最雄厚的牧雲城。

    等她趕到牧雲城外,立刻知道自己還是來的遲了,這座東海名城,城牆已經塌了好大一塊,顯然經過了一場惡戰。顏龍清雪一鼓作氣,闖入城中的時候,下方弓弦響動。

    立刻飛上來數百支利箭。

    不過這個攻擊。卻讓顏龍清雪鬆了口氣。還有人在,就表明王佛兒還未屠城。

    揮手發出東海釣龍訣。引出八條水龍震開數百支利箭,顏龍清雪大聲喝道:「我乃是東敖族顏龍清雪,十四師兄何在?」

    城中下方,立刻傳來的一個蒼老地聲音,大聲說道:「原來是顏龍小姐,我們少主剛才跟那惡徒一戰,身負重傷,已經再起不能,還是老奴帶你去看往他吧!」

    顏龍清雪往下一望,認得是牧雲家的另外一位大總管,金浮屠。

    急忙按落龍鷲,不過這兩頭龍鷲生性記仇,早就認出了下面這些人跟牧雲緹這仇人有關,等顏龍清雪離開了龍鷲後背,兩頭龍鷲默不做聲突然四翅齊撲,尾巴上的黑焰猛然暴漲,匯聚到兩雙羽翼上,衝著那位大總管拍下。

    顏龍清雪好氣又好笑,無奈揮手發出東海釣龍訣,把兩頭龍鷲阻了一阻,總算保住了金浮屠的性命,只是這老兒一身的衣衫,都給燒光,露出了漆黑一片地裸軀,給龍鷲翅上發出的氣浪,給震暈了過去。

    兩頭龍鷲甚是畏懼顏龍清雪的武功,見顏龍清雪出手,也不停留,立刻一起長唳,衝上了天空。

    顏龍清雪對這大總管金浮屠身為抱歉,急著輸功將之救醒,沒有料到牧雲城的守城兵將,見這兩頭龍鷲凶悍,齊齊發箭去射,給龍鷲連噴了幾口黑焰,燒殺了百餘人後,揚長飛走。

    「這兩頭龍鷲,倒是很王佛兒一個脾氣,都是軟硬不吃,心狠手辣!」顏龍清雪暗歎一聲,終於把牧雲城地大總管金浮屠救活了過來。

    「十四師兄現在何處,快帶我去?」

    金浮屠醒轉之後,臉色漆黑,倒也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不過嘴上卻立刻轉了風氣,對顏龍清雪說道:「老奴剛才忘了,我家少主受傷之後,已經讓親信帶走。

    顏龍小姐怕是要去牧雲山莊才能見到。我待會就給您準備騎獸,快馬加鞭,十日內就能見到我家少主。」

    顏龍清雪忍不住苦笑,這老兒被龍鷲拿火一燒,頓時把賬目一半算在了自己頭上。竟然不肯告訴牧雲緹的去向了。

    她可沒有王佛兒那等魄力,立刻殺幾個人來逼問,只能歎氣一聲,對金浮屠說道:「告訴我牧雲師兄,他抓的那個女子,對王佛兒十分重要,重要到了不惜跟牧雲家全面開戰的地步。

    若是他不像多死幾萬人,最好還是跟王佛兒好言商議,送出這女子。」

    金浮屠眼睛一眨,淡淡說道:「原來顏龍小姐是給那王佛兒來做說客,只是可惜。那女子乃是廣寒宮的叛徒,我家少主認出她的身份,擒下後已經送去了廣寒宮。

    您也知道我家少主的祖奶奶,是廣寒宮的長老,他當然不能袖手此事!」

    「原來如此!」顏龍清雪倒抽了一口冷氣,頓時也不知該怎麼才好。廣寒宮最是記仇,當初白月武聖隱瞞了身份,投入廣寒門下學藝。

    藝成之後去創立了四十七島地基業,給廣寒宮知道後,連年派出殺手,雖然奈何不得武聖白蒼衁,但是也絕對沒有妥協之意。

    淚傾城本來就是廣寒宮旁系,瑤池一脈的秘傳弟子,專門培養來的第八代刺殺武聖的殺手。牧雲緹見到淚傾城,當然要擒拿下來給廣寒宮送去。作為討好的資本。

    「要說服廣寒宮放出叛徒,那幾乎是絕對不可能之事。而且……王佛兒就算有通天徹底只能,也沒法拿下這道門兩大聖地的廣寒宮罷!」

    顏龍清雪知道此事的原委,已經不抱勸和的希望,正在此時。隆隆之聲響起,一頭參天巨猿,出現在牧雲城之外。

    牧雲城大總管金浮屠,立刻高喝一聲:「牧雲城地好男兒。立刻布下法陣,定不讓這凶獸闖入城中,屠戮我們親人子弟!」

    發號施令地時候,金浮屠自然有一股頤指氣使的威嚴,不過他發下號令之後,轉頭過來,對顏龍清雪苦笑道:「上次一戰,我們家少主住持了赤月符龍陣。

    還是給這凶獸擊殺百多名將士,重傷了我家少主,這才給逼地遁逃而去。這次我家少主不在,只能麻煩顏龍小姐住持這大陣了。

    我牧雲城數萬無辜百姓,全在顏龍小姐的一念之間!」

    顏龍清雪一聲輕嘯,斷然拒絕道:「你牧雲城的數萬百姓,是為無辜,我東敖族的百姓也不是有罪之人。得罪了這人。等若給我東敖族帶來極大麻煩。

    我不是不想幫你,只是你得跟我說實話才成。」

    金浮屠眼看王佛兒變化的巨猿。已經接近了城門,不由得睚眥盡裂。

    大聲吼道:「只要顏龍小姐保住我這一城百姓,要問什麼我知無不言,現在還是請小姐幫我牧雲城一把。」

    話一說完,金浮屠猛地跪倒了地上,狂磕響頭,顏龍清雪暗歎一聲,正要說話,突然一個冷淡的聲音,從天上傳來:「金浮屠,立刻布下赤月符龍陣,我來住持這陣法。

    我們牧雲家還用不到求別人!」

    顏龍清雪猛一抬頭,看到的是一個身披月白色長袍的高瘦男子,這人雖然年紀並不算很大,卻帶了一股叫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是牧雲大哥!」

    顏龍清雪才想勸這男子,但是隨即想到了這男子地驕傲固執,立刻把話嚥了回去。「這事情既然有他出頭,我也就不用去管了,牧雲家的事情,還是牧雲家的人出頭最好。」

    顏龍清雪飄身上了半空,最終還是忍耐不住說道:「王佛兒身為大爛陀寺的傳人,跟一秀禪師也有同門師長之情,若是牧雲大哥能夠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高瘦男子冷冷說道:「等我把這無知狂徒打地跪地求饒,賠償我牧雲家的全部損失,我很願意跟他化干戈為玉帛。現在麼,你先且讓開!」

    顏龍清雪長歎一聲飄身離開了雙方即將交戰的戰場。遠遠的望去,王佛兒似乎受了重傷,拖著那跟巨大的冰晶巨棒,步履之間有些蹣跚。

    「赤月符龍陣,是白鹿洞嫡傳的九大仙陣之一,牧雲家一直跟道門交好,怎麼連儒門的看家本事也學會了?以牧雲城的兵力若是把這陣法盡數布開,足能抵擋任何小天劫地高手。

    再加上我十四師兄住持,大陣的威力會更增數倍。王佛兒不知經過了什麼樣苦戰,才擊破赤月符龍陣,重傷了牧雲師兄。

    接下來,換上了跟牧雲師兄功力相差無幾的牧雲夢,王佛兒只怕是難逃一敗!」

    牧雲家現有三名小天劫的戰力,這也是牧雲家稱雄天下的資本。就算大乾王朝戰亂,他們也並不在乎。

    除了當代牧雲家的家主之外,就是下一代的兩名天資橫溢高手,牧雲夢跟牧雲緹。牧雲緹投身武聖門下。而牧雲夢卻是五莊觀當今最優秀的四大弟子之一。

    很多人都認為,珩道莊差不多已經屬意把五莊觀下一代地觀主之位,傳給牧雲夢。

    王佛兒心頭火焰難熄,在顏龍清雪趕來之前,他已經在牧雲城大戰一場,結果出盡了本事,還是給牧雲緹逼走,這場敗陣讓他更增幾倍地殺意。

    王佛兒當然不知,他才一敗退,牧雲緹就壓制不住傷患,從半空中摔落下來。如今已經換了,快馬加鞭,趕過來的牧雲夢在住持大局。

    「老子我就不信,這些普通地武者,能跟我荒神之軀,比拚耐力,這次我壓著動手,拖上三天五天,定可累垮了牧雲城的守軍,沒有這些守軍運用赤月符龍陣,我定可把牧雲緹轟殺的去撲海!」

    雖然看起來步履蹣跚,王佛兒其實早就運功療傷,把強攻牧雲城的傷勢調理無礙。做出這種姿態,他只是想,萬一有個便宜,自己就順手撿了。

    牧雲緹若是看自己體力大弱,出城肚子邀戰,不殺了這龜孫子,哪裡還有天理?

    兩軍對戰,若是一味的莽撞,自然倒霉居多,這個時候要無所不用其極,才是正道。王佛兒甚至已經計算好了,在最關鍵的時候,放出刀一這個也渡過了小天劫的分身。

    「剛才實在是沒有機會,最多也不過打傷了那廝,傷人十次,不如殺他一回,這次他要是運起不好,怨的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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