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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南荒龍鷲 第一百七十章連山王,四象書院 文 / 流浪的蛤蟆

    第一百七十章連山王,四象書院

    「也不知雁江南怎會回到雲州,卻又不回羅睺世家,去什麼四象書院……」王佛兒已經可以躋身天下最強者之列,就算嵩山書院的大掌院屈寒蟬也奈何他不得,因此心裡對這個從未聽過的小書院,就帶了幾分瞧不起。

    進入雲州城之後,王佛兒終於又再次變化回了六歲孩童模樣,他也不先去找四象書院,而是打聽了雲州最繁華的街市,趕去做筆生意。

    他身上幾乎是分文皆無,在不元山依靠打獵,倒也可以果腹,但是要在雲州城住下,兜裡沒錢怎麼能成?王佛兒想的就是在雲州賣掉一些,他收服的封鎮騎獸,手頭寬裕才好去看往朋友。

    這雲州城不愧是東方木族世代聚居之地,城中之人,有大半人口乃是木族,小半也是帶有木族血統的,純正的人族,十個裡不過一二人。

    木族天生善於種植,而且對木匠活計十分拿手,因此這雲州城的建築風格,就跟別座城市不同,到處都是古色古香,情趣天成的木屋,木樓。

    甚至有些人家,用的不是砍伐下來的木料,而是用的活木,極為巧妙的種植在一起,成了外牆。只是多弄了一個屋頂,便是別緻的房屋。

    王佛兒一路看去,倒也覺得心情暢快,肚裡暗道:「這雲州生活懶散,氣氛清雅,若是選擇養老之地,真是不二選擇。」

    雲州隸屬京畿四鎮,一向十分太平,加上出產豐富,在戰亂頻繁的中土神州,算得上安居樂業之地。

    王佛兒找到了最熱鬧的街市,發現這雲州的商旅,竟然不輸給帝都安元城多少。

    他尋了幾家販賣騎獸的店舖。裝作想要購買,略問了下各種騎獸的價格。這才找了處空地,擺開了攤子,把在不元山收服的七頭異獸一起放了出來。

    王佛兒眼界極高,這七頭異獸,便根本沒有靈駿以下地貨色。其中五頭都具有第九品的力量。尤其是一頭三眼白猊,更是天駿之屬,天生的異能就是透視。

    額心的第三隻眼放出一道白光,可以把泥土變得透明一般,地下的蚯蚓,野鼠,螞蟻都看的清清楚楚,歷歷在目。

    他開的價格比任何一家騎獸賣場,都便宜了三分之一,因此不過片刻已經有了十餘人前來問價。更圍觀了百餘人在品頭論足。

    擺攤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有一個黑衣男子,一指王佛兒販賣的唯一一頭風馬獸,低聲說道:「這頭風雲豹我打算要了,你地價格能否再降一些?」

    王佛兒斷然搖頭說道:「風雲豹雖然只在風馬獸中排名三十一。卻也是靈駿中最快的幾頭騎獸之後,尤其是這頭風雲豹,有風,雲兩大屬性。力量又有九品之高。

    區區一千金已經是很便宜的價格。」

    那黑衣男子搖頭說道:「我很看好這匹風馬獸,若是你不肯降價,可否暫且留了給我,等我去取錢來買?」

    王佛兒微微笑道:「不知這位兄台,身上帶了多少錢,除此之外,有否等價的貨色,暫且充作貨資呢?」

    黑衣人聽了有些苦惱。王佛兒這麼說擺明了是不肯幫他留貨色。他想了一想,終於開頭說道:「既然如此,我身上有七百兩黃金,還有一口兵刃,也價值不菲。

    不可您可否當作押頭?」

    王佛兒淡淡一笑正要答應,突然街上一夥人馬大搖大擺的衝了上來,很多商家立刻笑臉相迎,並且遞上了破財消災的錢鈔。

    他們見到王佛兒。態度立刻難看起來。大聲喝道:「本城只准特殊的幾家人販售風馬獸,你這小賊一看就是偷的。趕緊跟我去……」

    王佛兒嘻嘻一笑,也懶得跟他們爭辯,只是左手一揮,太古五行氣兵吞吐如電,一道長虹般地刀氣直衝上高空三十餘米。

    那夥人倒也識貨,見到王佛兒使出這手段,立刻一個個住了口,半聲不吭的灰溜溜離去。

    那黑衣人看到王佛兒的太古五行氣兵,突然微微一笑說道:「兄台原來功力如此高深,那我的兵刃對您來說全無用處,質押與否也都沒有關係。

    不如這樣,您跟我回家取錢,說不定我的幾個朋友也會對您地騎獸感興趣,省的在這裡販賣,有些麻煩。」

    王佛兒聽了,也覺有些道理。就收了騎獸封鎮,跟那黑衣人施施然離開。他問了幾次,黑衣人的身份,對方都沒有回答,只說自己叫做王一平。

    那黑衣人的落腳處,是個極大地宅院,氣勢雄渾,一看便有些年頭。

    等黑衣人進去之後,不過片刻已經有十餘人應了出來,男女都有,身材高低不同,樣貌醜俊有別,但是一樣,都露出一股十分精悍之氣,看起來似乎上過無數次沙場一般。

    王佛兒也不道破,笑嘻嘻的跟這些人周旋,一個身材雄壯的大漢突然問道:「王大哥剛才說,你手裡有一頭五雲駝,還是難得的靈駿,不知可否給我看上一眼,雲州城內所販售的騎獸,很少有我中意的。」

    王佛兒看這大漢,身材有三米以上,肌肉糾結,賁起的猶如一頭頭小獸來回遊走,普通的騎獸確實未必駝地起來這人。普通的風馬獸,只怕他坐上去,兩腳還拖在地上。

    「呵呵!說的的也是,也只有五雲駝這種高大的騎獸,才能讓您勉強乘坐。」王佛兒順手遞過封鎮,看那大漢解開封印,放出了五雲駝。

    這五雲駝跟飛雲駝乃是近親亞種,相貌也差不許多。

    只是飛雲駝四足下會升起朵朵雲團,這五雲駝卻是在身下活生出五朵白雲,自己踏了一朵,其餘四朵會在身邊飄轉,若是有些行禮便可放置上面。等若天生的車乘一般。

    那大漢抬腿騎了上去,果然十分合適。他大喜之下說道:「這位小兄弟,我也不會讓你吃虧。這裡是三千兩金,這頭騎獸我就買了!」

    王佛兒對這大漢的好爽也頗有好感,便笑道:「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這三千兩金我就收下,不過這五雲駝就買一送一,把風雲豹也附贈您好了!」

    那黑衣人神色一愣,臉上隨即露出了笑意。

    有了這個開端,那十餘人各自挑選。不過片刻,就把王佛兒的七頭騎獸,全數購下,王佛兒手裡也多了一萬五千兩黃金。

    這些人出手豪綽,有跟王佛兒十分投契,立刻去購了酒菜,邀請王佛兒一起享用。

    等到酒席正酣暢地時候,那黑衣人才笑嘻嘻地說道:「小兄弟我看你來歷不凡。本事不小,不知可否跟兄弟們推心置腹,講述來歷?」

    王佛兒一笑說道:「諸位兄弟不是也不肯說,何必一定要我為難?」

    那黑衣人說道:「這有什麼為難,我的身份就告訴了你也沒什麼。在下是天下十八家反王之一地連山王,這些都是我手下的兄弟。」

    王佛兒頓時大為驚訝,看連山王雙目精光如電,就連其餘的人等也都停下了動作。心知這個時候說錯一句,就是大打出手。

    雖然他不怕這些反王,卻也擔心鬧的太過,引來了屈寒蟬,張旭這些扎手的大貨色。

    「在下大雷音寺,王佛兒!前來雲州只為避禍。我身後跟了嵩山書院的屈寒蟬掌院追殺,只怕沒機會跟連山王以及諸位兄弟,多做結交了!」

    連山王淡淡喝道:「小兄弟不肯說實話麼?王佛兒出身大雷音寺。又是白月妖族,他的武功十方凍魔道跟大日真火兼修,何時懂得太古五行氣兵來了?」

    王佛兒雙手一圈,十方斬將圈在掌心成型,看到玄冰刀環出現,連山王頓時信了**分。等王佛兒震散了玄冰刀環,發出了大日真火,連山王頓時疑心盡去。

    不過他略一細想。頓時大驚道:「原來王佛兒住持已經晉身小天劫位。果然是不世出的奇才。」

    王佛兒苦笑一聲,卻不想解釋荒神位跟小天劫地區別。只是說道:「連山王此番來雲州不知是為了什麼?」

    連山王淡淡說道:「雲州向來是給大乾王朝提供機關戰騎之地。我聽說今年一共製造了五百頭鐵木精騎,打算借來用用。」

    「鐵木精騎,原來如此!」

    王佛兒亦知道大乾王朝的天子六營中的神武營,就是以機關戰騎為主,兼有機關戰樓等物,用來戰鬥當然橫掃一片。

    這鐵木精騎更是經過了多年的細心揣摩,雲州各大世家造出來的標準般,已經有第七品武者的實力。五百騎鐵木精騎,足可橫掃任何戰場。

    比嵩陽書院的嵩陽鐵騎還要厲害幾分。

    不過這鐵木精騎製造不易,雲州之地,每七八年才會上貢一次。每次也不過百餘頭,這次相比是聽說大乾王朝戰陣危機,這才把壓箱底的積存貨都拿出來了。

    王佛兒也不禁有些心動,不過他臉上神色不變,淡淡說道:「原來連山王是為了此物,不知這次前來接收鐵木精騎地是誰,連山王能應付的來麼?」

    連山王雙目開闔,精光如電,斬釘截鐵的說道:「此番來接這批鐵木精騎的,是巨鹿節度使張龜年。責任武功精強,為人又十分謹慎,帶的兵馬也是他多年調教出來地精兵。

    我連一份把握也都沒有。」

    王佛兒有些訝然,但是交淺言深的事情他是不做的,更不會去動問,連山王既然知道沒什麼把握,還要搶鐵木精騎是怎麼計劃的。

    連山王似乎也不想再說此事,只是高呼飲酒。等到入夜了大家興盡之後,王佛兒告辭出來,連山王也不挽留。

    只是說道:「若是有暇,王佛兒住持不放來我地連山大營遊玩。」

    等到王佛兒一走,他手下的數人齊齊抹了一把冷汗,那個買下五雲駝的大漢,低聲說道:「沒有料到這人如此扎手,本來我看大哥要招攬他,心裡還想若是不從,立刻亂刀砍死。

    沒想到居然惹上了一位小天劫高手。前些時候才聽說鳩摩羅笈多東來挑戰應天書院的三大宗師,藉機會渡過了天劫,那麼大爛陀寺豈不是連出了兩位絕世高手?」

    連山王淡淡說道:「未必,我們都沒機會看到大乾黃天榜,說不定這王佛兒是幾百年前的老貨也不一定。中土各大門派,誰家沒有鎮院的絕世高人。」

    王佛兒離開連山王的駐地,走了幾百步,給風一吹,這才想到自己並無住處。想了一想,也不去找客棧,直奔白天已經打聽好的四象書院而去。

    那四象書院,雖然比起天下四大書院,差了好多層次。卻也佔地百餘畝,建築千餘座,學員上萬人,十分地興盛。

    就算入夜了,仍舊有不少學員,或者秉燭夜讀,或者在書院的空曠處練武,又或者男女學員平時情投意合,白天不甚方便,晚上出來找個偏僻的所在,唧唧我我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

    王佛兒翻牆而入,四下閒逛,找個幾個正悶坐發呆的學員打聽了一翻,問出了雁江南的住處。

    原來那雁江南不知怎麼,回到雲州之後,又跟父親大吵一場,一氣之下再度離家,卻正趕上四象書院招收新生,便趕來報考,以他的本事自然一路通暢,就這麼成了四象書院的弟子。

    最近雁江南連出了幾次風頭,在四象書院已經是無人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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