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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百一六 仙流反應 文 / 姬神霄

    前附卜條瀝告!新浪微博有冒注,「姬神霄」名號,曰洲網絡作家云云,言行著實可鄙。知我底細的都該清楚,這個筆名僅是沒想過要如何經營的馬甲而已,沒想到也能惹上這等倒胃口的事情。有撞見的,希望睜大眼睛不要被騙。

    以上舊刨凶

    對五方神碑生了境覦之心,一人一猿幻念迭起,許久不沉下神來。

    終還是鄧的此刻修為精深,神智也更清明,想清各種利害,便深呼出一口氣去,將此事壓去心底,邊地言道:「鬥戰聖猿,你須記得,此事再不許對旁人提起;若是走漏了消息,須怪不得我手不容情。」

    聞聽這話,鬥戰聖猿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脫口道:「是了,那五方神碑乃是支撐小千運轉的神物,如今分落各家道場,也是魔神女娟暗中假他等之手行自家算計;你打那神碑的注意,若是被她得知了去」魔神斷然容不得你染指神物,這念頭稍一顯露,怕就是遭她動念滅殺了去……說著這裡,他忽地又打了個激靈,真靈之軀頂著寂寞舍利飛去邸鈞面前正色立誓道:「真人放心,這話入了我耳,便再無傳揚出去的可能。如今我真靈之中已被真人種下了手段,生死還不都在你一念之間?」

    鄧鈞擺了擺手,言道:「說這話忒傷情分,你只需領會個中利害便好。」

    這鬥戰聖猿乃是太乙惡念所化,思量事情總不比常人那般周全,這時聞得提醒,方才醒悟到自家言語有失,說話忒嫌直白,當下點了點頭收聲不語。

    「鬥戰聖」你這名號也忒掀繞口了些,聽來更像圈地為王的精怪。」鄧鈞搖了搖頭,「那寂滅舍利祭煉得如何了?萬聖龍王的修為、記憶都蘊含其中,一旦煉化了去,你一身神通大漲不說,便連真靈也會壯大起來,不單惡念結就,神智也會變得靈動

    「我如今只是一點真靈,哪有甚麼法力可用?說是祭煉。實則使的是一門鳩佔鵲巢的奪舍之法。要將這寂滅舍利據為己有不難,但我生恐出些意外,未敢急功躁進,只先一一讀過萬聖老龍留在其中的記憶,再作蠶食便好想了想,鬥戰聖猿又補充一句:「真人勿太心急,左右不過十天半月便能全功,真人要用我時,定不會耽誤事便是了

    「且去行功吧。」那鈞揮退了這老猿,心中罵道:「真個是腦子不夠,關心一句,不知道謝,卻說我急著用他」也好,待煉化了寂滅舍利,管叫他想閒都閒下來」。

    說來以鄧鈞脾性是不會在意這般瑣細小事的,只是先前想到了神碑好處,偏生自家沒本事將之弄到手中,心中就此埋下一塊鬱結疙瘩。這會牢騷抱怨也只是遷怒而已。

    只是在這當頭卻又來了好事,外間竟有萬萬細如絲的願力光華照進了碧落黃泉印中,不住地往腦後一輪願力寶光中匯去。

    這般情影,顯然是大宋治下萬民都得了消息,齊同膜拜「神秀仙尊。才會搞出的聲勢。料想此舉與大宋天子趙估脫不開干係。心喜之餘,那鈞便沉下心念去探他一介凡人是如何做到的要知大宋地域廣博,從南到北換馬飛馳。沒有大半月的工夫也別想備及。

    揀著與皇城中眾人的一絲願力感應了一遭,他這才知曉,原來是天子生恐耽誤了「仙尊」法詔,連夜派出快馬傳信不說,天一亮時又去尋了安規和尚、呂一道士,以及尚且在皇城裡做供奉的先師的幾個陸地真仙派的門人。

    前面兩個自是好說,聞聽趙估在幫自家掌教辦事,安規、呂一二人當即持著天子詔書動身,往那奔馬難及的各路遠方官衙送信去了;陸地真仙的幾人,則得過邸鈞出手搭救,且看昨夜皇城之中搞出的動靜,在於自家門中長老溝通消息之後,闔派上下也有了結援附和之心幫忙傳遞詔書也都盡力。

    仙流煉氣士這一插手,不過個把時辰的光景,天下各路大員卻都收到了消息,當下不敢怠慢,又分遣下屬快馬通傳。

    於是乎,到這天光大亮十分,神秀仙尊的名號傳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感念於趙估辦事得力,那鈞索性沉下心神,施展神遊之法,將心念寄托在願力寶光之上,而後逆流反溯,身形忽地顯化於天子識海之中。

    此刻正值大宋早朝時分,趕來朝堂之上的,除卻昨夜見過「仙尊」引的異象的諸多在京文武臣眾,更有接到快馬傳報後連夜自遠方趕來探個究竟的地方大員。天子正語氣沉重地對一眾臣子言說當今形勢,卻忽覺眼前一黑,景物瞬間變換,已是輕飄飄地出於濛濛混沌之中。

    而在他頭頂之上,卻有一**日照破迷障。趙估仰望去,見那大日之中盤坐著一位紅袍仙人,一眼便認出正是相扶大宋避易妖邪的神秀仙尊,當下心中大喜,自忖:「可是辦事得力,討了仙尊歡心,這時施展秘術傳法來了?」他多有讀過野史逸聞,每見有仙人夢裡傳法之事,聯繫當前處境,只道自

    趙估卻不料,他這心思網一生起,將身處大日之中的鄧鈞便開聲言道:「陛下想得差了,你乃當今天子,主導億萬民生,貧道怎敢這時賜你自家解脫之道?那豈不是要害得萬民失父、群龍無麼?」

    聞聽這話,趙估失望之餘,又震驚於「仙尊」竟是連自家不曾脫口的心事都能知曉,神通當真是不可思議了。他這時也不敢爭辯多說,只恭敬問道:「仙尊招我又何事吩咐?」

    那鈞心道:「這位大宋天子也著實恭敬到家了,口中也不稱「聯」到真是個識高低是人物。只是這般性子換在旁人身上也就罷了,身為天朝上邦的天子,性子卻如此懦弱,一絲傲氣、霸氣也無,放在這亂世將啟的光景,還真不是甚麼好事。」

    暗自搖了搖頭,他揚出一道金光去了天子額頭上,邊地言道:「此來雖不能攜陛下往仙路行去,卻可教些增益精元、神智的小巧法門。陛下依法施為,定然精力充沛,到時整理起政事,也不會見乏。傳承**一事,須待待妖魔盡去、宇內清淨之時再說。」

    被那金光照上額頭,情趙估頓覺得神智一清,內中多了些調息、溫養的法門。他稍作感應,頓時心頭大喜,忙地稱謝不已。

    「事罷,貧道將去,陛下須得拎清輕重,莫為了一時小利耽於修行那不成事的小道,以至荒廢朝政、誤了仙路前程。」

    「理會得,理會得,多謝仙尊指點。」

    「去吧。」

    那鈞將手一揮,頓時光華大盛,趙估禁不住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卻見自家又坐在了龍椅之上。

    滿朝臣子這時心覺詫家先前還皺眉不展、忐忑上顏,怎麼地閉目凝思了一陣,便又喜笑顏開了?

    身為閹官,卻素有「影子宰相」之稱梁師成,仗著深得趙估寵信,這時搶在眾人之人口吐那阿諛奉承之言:「陛下可是有了平亂良策?」

    滿朝文武大多怒視過去;趙估新得了些個修行法門卻歡喜得緊,自忖大亂一時半刻還興不起來,還是先去試試剛剛得傳的仙家妙法為好,轉頭就把鄧鈞,丁囑忘去了腦後,出言道:「平亂,平亂,眾卿這時都無腹案,可聚去拱垂殿中先行議個輪廓,明日再報與聯聽。人間賊寇。兵來將擋我大宋向不缺少能臣勇將;至於那妖魔作亂一時,聯與你等一般。無有神通在身,只得倚仗神秀仙尊調遣座下仙師出手降服,此時議也白議

    忠臣聞聽這話,也覺言之有理,只等天子吩咐退朝,再更依職司下去商議對策就是。

    可就在趙估要吩咐梁師成喊聲退朝時。天邊忽地射來五道光華各異的遁光,落定朝堂之內,顯出五個煉氣士的身形來。

    這妾人裝色各異,僧、道、尼、俗俱全,法力攪蕩激起罡風,卻舌得朝堂之上臣子、侍衛俱都栽栽歪歪站不穩身形,逼開好大一片空地來。

    在場人等昨夜大多聽鄧鈞說過妖魔消息,只道這便是尋來聲勢了,十個裡倒有八個都嚇得呆滯了住;另有一成是飽讀宿儒,胸中一腔浩然之氣加持之下,膽氣雖見弱,風骨卻不失。

    那向被清流譏為佞臣的太師蔡京這時挺身而出,開聲呵斥道:「何方妖人,敢闖朝堂之上」。

    重臣被這一喝震醒,同仇敵愾之下,竟然貫通一氣,齊聲附和呵斥道:「妖人竟然敢進朝堂,欺我大宋無人怎地?」

    可也有那骨氣不堪的,這時雙唇開闔顫動不休,卻是在念「神秀仙尊」的尊號了。

    趙估便是其中之一,他這時不住地念道:「妖邪闖來朝堂,請仙尊降臨,」

    五位煉氣士中,領頭的一個道是一掉拂塵,順勢稽一禮,開聲道:「陛下勿慌,貧道乃是地肺山中煉氣士凌雲鶴;此番同來的則是二仙山紫雲觀羅真人、殺鳳嶺靈覺寺苦行方丈、大夢崖半邊庵半邊師太、以及獅虎嶺藏霞坳魏生魏仙友。」

    聞聽這道人報出一串名號,旁的也就罷了,那羅真人的卻被許多驚魂未定的大臣認了出來。

    登州太守昨夜披星戴月趕來汴梁,這回見得月前不久還見過一面的羅真人,當下奇道:「真個是羅真人!」自覺君前失儀,他忙地先朝趙估施禮告罪,而後問道:「羅真人,你這真人名號還是陛下所賜,此番倚仗神通擅闖朝堂,是何道理!」

    「無量壽福!」羅真人上前一步,朝著天子淺施一禮,開口言道:「此來非為其它陛下受清晨山中無名妖人所惑,竟許他在世得享萬民香火,我等看之不過,特來君前除妖

    聞聽這話,趙估先自不幹了。他掌金光,一拍御座長身而起指去斥道:「荒唐!神秀仙尊慈悲眾生,感於妖氛將臨,特降負責庇護我大宋萬民!你那真人稱號,還是我登基時所賜;卻不想當初竟是看走了眼,你這昏沉道士連真仙也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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