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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二二 血神精丸 文 / 姬神霄

    二二坐的水沸了兩次,鄧鈞沖巳泡了蘭富香茶吞飲入凹,傲刑自家機緣巧合之下得知的種種秘聞和仙流情勢一一道出。

    下面七位劍宗長老從頭至尾聽完,均都震驚得呆滯了。

    從前做慣了賊人的混地散人更是額角見汗,揉了揉臉,喃喃道:「天道宗、大空寺、慈航院那三家好大的膽子,」如若算計落空,那麼」天地雖大,可除卻黃泉路上,哪還有他三家的容身之處?。

    對此事最為感到震驚的卻是赤霄道人,那鈞講說一句,齋瞧葫蘆便顫動一陣,到了這時,他也忘了禁言之事,開聲罵道:「賊禿!枉我好心相助。原來他們根本就是在和天道宗做戲。為的就是激惱貧道將我茅山拖入泥潭之中」。

    邸鈞這時也未怪他,只道:「何止是茅山,雖不知那三家最終倚仗的是甚麼,但天下仙流高人的確俱都在他們算計之中。料想峨眉劍派和五台劍派也是感應到了甚麼,才會在這一關頭封山閉戶。」他轉又面帶嘲色地看向葫蘆說道:「也就是你這等無腦之人,享受慣了正教十派的威風,才覺著如今仙流亂像是翻掌可平的。」

    齋瞧葫蘆一顫,赤霄道人卻不作聲了。

    安規和尚這時道:「掌教。之前你與四位長老撞上天道宗門人行事。咱劍宗怕也躲不開這場麻煩。待要如何應付?。

    「暫還無妨。我與魏、楚、馮、陳四位長老在仙流中名聲不響,那天道宗的人雖見了我等相貌。卻也認不出是誰。他們當前四下惹是生非。為的便是將仙流水潭攪渾。倒是分不出力氣來逐處查訪我等出身。至於無雙、無對」峨眉劍派的道場都已被兩儀微塵大陣封入了虛空之中。天道宗便是知曉有峨眉弟子與我等同行,卻也認不得是哪個他一指齋醒葫蘆,「如今這赤霄道人落入我手,茅山那邊也得不了消息。只是日後出山行走卻要小心了。」

    魏不割點頭道:「我等四人只呆在道場修行,哪也不去。」那鈞點了點頭,道:「他們已經開始設法招惹正教十派,料想是離作不遠了。我怕你等不明仙流情勢,莽撞之下將咱劍宗也搭落進去。這才將此事告知。如今既都已知曉,日後做事都須謹慎。且那三家的算計若是成了。咱劍宗道場雖也會有些麻煩,但安然渡過便有出頭之機。是以此事萬勿外傳。」

    生怕這七位長老領會不清,他又加了一句:「沒見我把兩個兄弟都支了開麼?他們是大派出身,若是聽到消息。使宗門有了防備,天道宗、大空寺、慈航院三家的圖謀便要落空了

    陳不耀先應道:「掌教放心,我等領會得

    其餘六人隨即也各自出言附和。

    見此,鄧鈞把那顫抖不休的齋瞧葫蘆抓在了手裡,站起身來,邊道:「如此,各自去忙吧。

    我便在這院子裡選間精舍修行,日後事日後再說。」

    清虛子道:「這正中一間便的留與掌教的,我等自去調教弟子了。」言罷。他邀上安規和尚,轉身朝外走去。混地散人眨巴了一下小眼睛,便去跟了上。

    便在太虛四徒也施禮告退時,那鈞想了想,把齋瞧葫蘆拋了過去,言道:「讓那赤霄道人開了這法寶的中央大陣,四位師侄出一人來主持。日後用它煉出丹藥,便分與門人服食了增長法力修為

    魏、楚、馮、陳四人也只自家自家師叔如今不缺法寶,當下只點了點頭,帶著那件茅山派不知傳承裡多少年的寶貝走了。

    邸鈞遠轉念力關閉了門窗。復又盤坐下去,將元神化身放出,對坐身前,旋即沉下心生入了定境之申。

    之前在登州城外蹲犬山中修煉時,他便察覺血神種子隱隱有凝結成血神精丸的徵兆,此番正要試試能否一舉步入結丹境界。

    此時他心神照映之中,三十六處竅穴裡擬化的血海似是各自藏了一尊魔神,掀得活天巨浪翻騰不休。使得虛空竅穴緩緩擴張,邊滋生出無量血海精氣;血神種子則卻如無上主宰一般,悠然懸浮,不住地取食下方送來的供奉。

    這卻是有元神化身將法力不住地轉化為冥河血光彌補消耗之故;若是不借此外力,單憑他自家吐納天地元氣行功,斷不會有如此聲勢。

    到了第五日晌午,那鈞那靜坐行功的肉身忽地抖動了下,旋即有殷紅血光從四萬八千毛孔中溢了出來,最終凝結成一團徑又丈許的血色圓球,將他包裹了個嚴嚴實實。

    坐在對面的元神化身這時睜開眼來,張口噴出一股精純法力投入血球之中。頓見其如沸水般鼓動翻動了起來;邊還開聲一喝:「血神種子,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嗖!」一顆拇指大繪有符篆紋絡、隱約生有口鼻耳目的血神種子。徒然從肉身的下腹丹田破出,猛地吸起了週遭血水。

    此物奧妙非凡,那血球被它取食得一圈圈縮種子竟還是大小不變,只愈地渾圓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那鈞身周的血水盡被吸乾。

    他這時睜開眼來,探手將血神種子握住。另一手在空中寫了個「煉。字,最後一筆落罷時便順勢朝著掌中種子一指,道聲:「去!」

    但見那「煉」字符篆應聲落下,旋即生出冥火陰雷,將血神種子包裹起來不住地燒灼了起來。

    邸鈞與此物心神相連,這時感同身受,身子也跟著腆餉:托來;只是他痛苦神情戶中尚懷夾雜這斥喜煮,若咒去。怕會嘖嘖稱奇。

    與此同時,青城山上各派仙流門派俱都見得一道寬有三丈、長不可計的殷紅血光自劍宗道場生出。其勢直插雲天,內中更有「吱吱」怪叫聲傳出,似是哪尊上古邪魔正要破禁而出一般。

    只是山中多是旁門小戶。早被鄧鈞前番使用元神顯露的手段嚇了住,沒一家敢過去問詢情由,都在各自道場之中擔憂觀望;峨眉劍派封山閉戶。留在青城分院的一眾外門弟子失了倚仗,也都乖覺得很。

    不提外人如何,劍宗本門弟子亦是心覺駭然,此時都聚在一處觀望。只待聽得山頂上有傳功長老清虛子傳話下來。說是掌教在煉法,這才都安下心來。

    「你說掌教真人修煉的是甚麼法術?怎個這般」一個名喚遲雲雕的弟子如此說著,邊又看了一眼插天血光,忽地聳肩打了個擺子,脫口道:「這般邪門」

    「啪!」潘嘯龍拍了一下遲雲雕的腦門。斥道:「這也是你能講說的?掌教真人神通廣大,若是將這話聽去,怕不要把你趕出山門?到時與那呂一去凡俗廝混,可是你想要的?」

    聽得這話,不單是遲雲雕,其餘一眾劍宗弟子也都想到了當初掌教真人借塵土、香煙顯化身形。督導一眾同門煉氣修行的事跡,手段當真是神出鬼沒。

    「或許真我等所作所為真個盡數在掌教天視地聽之下?」

    都如此想著。劍宗弟子們齊齊縮了脖子。當下不敢再多言。

    清虛子、安部、石林和太虛四徒這七位劍宗長老,此時正圍著山頂院落正中那間精舍。他們見得掌教搞出這般聲勢。不是修為有了精進,便是在練甚麼了不得的法術,只待他出關一問便知緣由。

    清虛子打量那血光許久,又轉了一眼安規和尚頂在腦後的顏色陰森的寶光,笑言道:「你這法子果然是本門絕學,與掌教修煉的法門一般。都是邪門得緊。」

    安規和尚搖了搖頭,正欲答話,這時卻見血光盡數收斂了,精舍門戶旋即大開,自家掌教精神飽滿地含笑步出。

    魏不割開聲問道:「掌教。方纔那聲勢是?」

    「無他,是我邁入了結丹境界。」那鈞應答了自家長老們一句,邊將法力調動起來,只覺週身上下暖融融一片,又有無窮大力潛藏,似是揮揮手便能卻開山斷水一般

    借得元神化身之助,他行功五日,終將血神種子煉化成了血神精丸。現如今,他三十六處竅穴較之當初擴張了倍許大內中所蘊的法力也更精純,更是衍生了三種不凡神通可供施用。

    血神之法被他倚為達成長生的根本**。此番有了精進,心中喜悅更要勝過當初得那元神化身之時。且這精丸結成,下一步要成就元嬰卻也不難,他心中已有了計較。

    七位長老這時齊聲恭賀,而後混地散人卻又奇道:「不對啊!當初我邁過合氣境界時,方圓三十里內的天地元氣盡數來投,一連用了兩天兩夜才結出一顆金丹來;掌教你方才搞出哪血光鬼叫的異象不過持續了盞茶工夫,也不見天地元氣有甚麼異動」你那結丹的法子卻恁方便。」

    邸鈞聞言一笑,道:「說來無奇一有元神化身將法力轉化做精純元氣相助,自是再方便不過了。」

    混地散人疑惑得解,正要恭維兩句,卻見一道銀亮劍光投來本門道場,堪堪停在太虛四徒布下的四門劍陣邊緣。

    其上有個。道裝童子,揚聲喊話道:「奉抱劍子長老之命,相邀劍宗掌教神秀真人赴點蒼劍派觀禮年中大比」

    這童子把話說完,便取出一張閃動著濛濛光華的事物放於空中。旋即御劍而去。

    鄧鈞見得魏不割開了四門劍陣,當下伸手一招,一道法力入線射出。見那事物捲了過來。把在手裡看時,卻見是一張請束,上面只寫了五個字:七月二十七。

    掐指算了算日子,邸鈞笑道:「離那點蒼派的年中大比差不多還有一月光景,卻不知天道宗、大空寺、慈航院那三家的算計會不會不等一月便先動了。」

    這事無從猜想,七位長老聞言便都搖頭。

    魏不割這時問道:「掌教,點蒼派那抱劍子邀你作甚?可是舊識麼?」

    「當初我將本門劍法中的「虛空藏劍」一式贈與了他,那抱劍子送出點蒼派的九種劍訣回報。想是他心有不安。這次相邀觀禮,會順勢再送些補償。」想了想,那鈞自顧笑了,雙肩一搖,重又變回當初童子形貌,道:「這般模樣方便出門行走。」

    當初他對蔡青鋤說自家無力還童卻非實言,冥河血光之法操使自身精血升降最是圓轉如意不過。

    「你等各自去忙吧。我要試試看能否在七月二十七之前成就元嬰;如今修為怕是要被與會人等小看了去。」

    劍宗七位長老正覺自家掌教還是以這副童子形貌示人才看得順眼,陡然聞得此言,卻都怔了住。

    「一月之內成就元嬰?」

    「砰!」

    精舍門戶關閉,劍宗七位長老回過神來,不由面面相覷。

    旺:這兩天比較忙,更新得都很晚。今日二更該會在晚上十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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