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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章 要你們有什麼用 文 / 幾世輕狂

    房內,許世江山和賓步淇雲兩人倒在床上,淇雲還跨坐在江山的身上。

    兩人還在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一看兩人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做什麼了。

    琉璃被兩人這個陣仗嚇得定在了那裡,賓步淇雲和許世江山也才忽然發現了房間中多了別的人,也是同時一怔,猛地抬眼看她。

    「我……我只是不小心進錯房了,你們……你們繼續,我馬上離開,馬上……離開!」琉璃乾笑了兩聲,轉過身子,撒腿就跑。

    剛走出門,她才重重呼了一口氣,還不忘揮了揮手示意風和火把門關上。風很細心地關上了門,三人這才快步離開。

    琉璃一邊走,一邊還驚魂未定著。天哪,做這種事還開著門,這兩人有這麼開放嗎?還好,看到的不是光禿禿的兩個人,要不然回頭還得去洗眼睛。

    看來,今天自己的運氣並不怎麼好。

    她揉了揉額角,忽然回頭對她身後的風和火道:「我想出去走走,你們留下一人等候菊君,另一個跟我出門逛逛吧。」

    她看了看兩人,纖纖玉指指了指風:「你和我出去吧,好麼?」

    風和火對視了一眼,臉色有些為難,風道:「公主,菊君吩咐過您不能隨意離開客棧,想要出門,得等他回來,他會……」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煩躁的琉璃打斷:「可我總不能一天到晚呆在這個地方,白天趕路已經很無聊了,晚上還必須得呆在房間裡,當我是被看守的犯人麼?」

    風不敢說什麼,火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站著,不再發表隻言片語。

    琉璃過去拽著風的衣袖,「走,跟我出去玩玩,你的武功也不弱,怕什麼?」

    見他還是面有難色,她忽然臉色一正,不悅道:「難道我父王把你們訓練出來就是為了要看守我嗎?就連出門逛個街都不可以,那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

    風聽她這樣說,心裡一急,道:「公主既然這樣說,那屬下陪公主出去便是了。」

    自己的武功也不算弱,雖然是比不上公主的五位夫君,但他自信可以護她安全。正如她所說,若是連保護她出門都做不到,他還留在她身邊做什麼?不如以死謝罪了!

    火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聽到二人的對話也只能作罷。

    於是乎,琉璃和風就這樣出了門,留下火一人守在房門外,等著凌霄回來。

    這個鎮子並不算繁華,但是大晚上街上還是比較熱鬧。與月璃城不同的是,這裡的熱鬧是一種小市民的小打小鬧,並沒有月璃城那種鋪張的氣息,不過比起月璃城的喧鬧,琉璃更喜歡這裡的安靜和祥和。

    街上人並不算多,但也不少,街道兩旁該有的店面也是一應俱全,布行,米行,錢莊,還有當鋪,以及剛入夜還沒有打烊的酒肆茶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若是在這裡過日子,或許也不會難過。

    「你喜歡這樣逛街嗎?」琉璃看了身後的風一眼,笑問。

    見他一直都是走在自己身後五步遠,於是她走了回去拉著他的衣袖,讓他走到自己的身旁,和她並肩而行:「我們就這樣走好了,不是說了這一趟出來不能暴露身份嗎?你走得離我那麼遠,別人一看就知道我的身份非富即貴,不打劫我還打劫誰。」

    因為出門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她一路上也只是「我」啊「我」的,並沒有再在他們面前自稱「本宮」,本來嘛,「我」就挺好的,非要說什麼「本宮」「本將軍」的,簡直就是在折騰。

    風有點不太能適應琉璃的態度,從前的公主雖然說不上嚴厲,但是對他們總是冷冰冰的,而現在……據說公主在溺水醒來後性情大變,現在看來傳言並非不可信。

    他表情有一絲僵硬,看著那一隻拉著自己衣袖的小手,淡然道:「公……主子的身份與屬下不一樣,屬下走在您的身後是應該的。」

    「在我這裡可沒那麼多規矩。」見他又要退後,想回到自己五步遠外,她緊緊拽住他的衣袖,「過來,你就當我是你的朋友或者是夥伴,跟我出來逛街沒必要這麼拘束,你越是拘束我便越是覺得不安,那這樣出來逛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客棧睡覺算了。」

    「那就請公主回客棧休息吧。」風一聽琉璃有回客棧的想法,心中一喜,忙道。

    琉璃聽了他的話,額角一黑,小臉不自覺板了起來,「你還真當我想回去呢,我只是說說。」

    她翻了翻白眼,小手緊拉著風的衣袖,「走,跟我到處去逛逛,別像個木頭人一樣。」

    風很無奈,只能走在她的身旁,和她並肩漫步。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這個年代的人……」想了想,似乎話不能這樣說,便又問:「你們喜歡逛街嗎?就像現在這樣逛夜市?」

    風聞言,垂首恭敬地道:「屬下在二十歲之前都在斷木崖崖底過,從未出過門,二十歲之後離開斷木崖,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主子您,之後就一直呆在大宅子裡,從來沒出來過,也不知道逛街是什麼意思。」

    琉璃聽了他的話,不知為何心裡悶悶的。她絕對不懷疑他說這些話的真實性,身在皇家,身為皇族的死士,這絕對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甚至,還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這和囚禁有什麼區別?

    她抬頭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臉,這張臉還算的上俊美動人。「你如今二十二歲?」

    風點了點頭,「是。」

    一個二十二歲的男子,正是青春洋溢,血氣方剛的年齡,這個時候不除去泡美眉玩遊戲,卻整天呆在斷木崖苦苦訓練,要麼就是待在大宅子等候她的指示,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活著真的就只為她一個人而活嗎?

    這就是身為死士的悲哀?他們的家人呢?父母呢?還有兄弟姐妹呢?

    這些問題她不敢問,只是怕問了,會更添他的愁腸。

    她眸光暗了暗,心下泛過絲絲荒涼,忽然,她又眸子一亮,問道:「你也尚未娶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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