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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童墨,我是寧婧(4) 文 / 冰霜的淚痕

    不出shillon所料,寧婧果然回了教室就收拾了書包走掉了。這個教室根本束縛不住她,其實如果不是他的包庇,寧婧早就被李曉成給開除了。

    shillon其實怎麼不懂,如果為了寧婧好,就不應該這樣包庇她的,可他還是偏偏願意毫無底線地包庇她,對於他而言,寧婧的特別是沒有人能夠替代的。一個只有16歲的女孩子,卻偏偏這麼不愛護自己的人生。

    一如往常的,寧婧還是先去了e。因為想來想去,也只有那裡才是屬於她的地方。那個「家」只不過是個她可以睡覺的地方。

    童墨比往常來得更早,依舊左擁右抱地玩弄著美女打盤。一副得了失心瘋的癲狂,還真的有那麼幾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寧婧一進來,舞池裡的男男女女,一個接一個地都對他舉個手示意,都會喊道:「喲,寧婧,來啦!」

    寧婧應接不暇地打了個招呼,走到了舞池正中間,開始火熱地扭動著水蛇一樣的小腰。童墨不得不承認,寧婧的舞跳得真的很好,妖嬈,性感,嫵媚,一個眼神一個舉動,都能讓男人神魂顛倒,四周的男男女女都停下自己的舞圍著寧婧起哄,歡呼,喊著寧婧的名字。

    童墨一直看著寧婧跳舞,瘋狂地打盤。這個就是e的「女王」,一個妖嬈的女孩子。童墨一直都難以想像這麼一個女人,竟然只有16歲,她的確是個罪無可赦的妖孽。

    一曲跳完,寧婧媚眼一眨,胳膊輕輕一甩,高傲地巡視了一圈兒,直直地走向吧檯,「阿從,給我一杯威士忌藍冰。」

    阿從帥氣地調了一杯藍色的威士忌,遞給寧婧,「這杯請你喝。」

    寧婧眨了眨眼睛,眉毛挑了挑,「謝啦!」

    e一如往常墮落,這裡沒有人會對報紙上那荒謬的報道八卦,只有唯我獨尊的寧婧在這人群中游刃有餘。

    忽然,寧婧看到了沉醉在美女懷抱裡的童墨,就像是又找到了個樂子一樣,唇角一笑,放下酒杯走向了童墨。

    這個男人總是有一股寧婧沒辦法形容的氣息,有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是漂浮在很多很多年以前的味道。

    童墨看到了那個妖孽朝著她走過來。就是那個不願意「做他的女人」的妖孽。

    「嘿!」寧婧揚了揚下巴,調戲一樣地喊了一聲童墨,媚眼斜斜地看著童墨,一股不削的樣子特霸道,「我還沒吃飯,你請我吃飯。」

    童墨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女人真的是讓人猜不透。一上來就是這麼一句話。很多年後的童墨甚至都會一直在回憶。如果青春,就是像寧婧那麼放肆地揮霍的話,那麼他的青春卻全部貢獻給了部隊,和一群艱苦的傢伙們穿著墨綠的迷彩摸爬滾打。他們終究走的不是一條路,寧婧為了恨,而他卻是為了愛。

    「你沒看到我在工作麼?」

    寧婧嘲笑地哼了一聲,「你別把自己說的跟個乖孩子一樣,趕緊的!我沒吃飯,肚子很餓!」說著說著,不知道是不是童墨的幻覺,他竟然聽到了寧婧撒嬌的聲音。

    男人是最受不了女人撒嬌的,特別是對於年輕漂亮的女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推開懷裡的美女,對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個男人就接過了童墨手中的活兒。

    童墨走到寧婧面前,壞壞地笑著,然後故意用一種溺愛的語氣說道:「好!婧兒想吃什麼,哥哥請你吃個飽!」

    突如其來的溺愛,突如其來的寵愛,寧婧頓時愣住了。她知道那不是真的,那是童墨玩味的偽裝,童墨認準她不會真的喜歡他,所以一樣很曖昧的溫暖。可是那麼一瞬間她竟然還是跟傻x一樣信以為真。

    忽然寧婧清醒,她在想什麼?!她怎麼會把這麼個男人往那個人身上想,她是不是喝高了!今天阿從調的威士忌藍冰是不是濃度高了?

    轉而,又是她那有殺傷的妖媚一笑,妖嬈的嘴唇挑逗地蠕動,「你不是哥哥!」

    童墨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個妖孽的意思,不過也沒有太多在意,寵溺地跨過寧婧的脖頸,曖昧地走出了酒吧。

    童墨沒有想到,寧婧竟然什麼都沒有吃,非要回他住的地方讓他給她煮麵條!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妖孽一樣的「小妹妹」,童墨突然有種很無奈的感覺,她的妖嬈,她的魅惑對於男人而言就是罌粟。但是此時卻坐在他一堆髒亂的衣服中間的桌子旁邊,一臉天真的期待,看著他在電磁爐面前煮著麵條。童墨絲毫都看不出來剛才在酒吧裡癲狂的那個妖精一樣的寧婧和現在的那個寧婧有什麼瓜葛。

    「她分明還是個小女孩!」童墨突然想著,「昨天晚上在他的床上她妖媚的樣子和現在一臉天真的樣子完全不能想像竟然是一個人!」

    「你分明還是個小孩子,為什麼這麼糟蹋自己?」童墨收起了自己在酒吧時的放肆和癲狂,好像變成了一副成熟穩重的成功男人,認真地問道。

    寧婧眨了眨眼睛,「不要被女人的外表迷惑了哦,我可是一個能玩弄男人的女人!」

    童墨笑了笑,把面端到寧婧面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只是個小孩子。」

    寧婧不知道為什麼,童墨說完這句話,她會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顫動,狠狠地疼了一下,頓時一堆一堆的不滿跟堆小山似地堆了起來。

    「我不是小孩子!」

    童墨聳了聳肩,「你這種女人,如果再大個幾歲,我想我會愛上你。」

    剛想動筷子的寧婧頓時停住

    了手,直直地望向童墨。

    過了很久,她突然說道:「童墨,我是寧婧。」

    童墨壞笑,「小丫頭,我比你大了10歲,你該叫我哥哥!」

    寧婧突然笑了,「我們算不算是認識了呢?」

    童墨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只有16歲的妖孽,「我們昨天一夜0情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

    接著是長時間的沉默,寧婧一直怔怔地看著這個大了他10歲的男人。他其實長得很好看,俊俏得很,也有著她這個年齡段的男生沒有的成熟。這個男人像極了那個時候的那個人,風流成性,嗜賭成性,可是那個時候對她很好。

    童墨一直看不懂那個時候的寧婧,看著他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對男人愛的眼神,不是鄙視的眼神,不是玩弄的眼神,也不是對一個哥哥的眼神。那種混雜著奇怪的情感的琉璃,讓童墨在很多年以後才看懂,可是他明白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他們再也回不去剛相識的時候。

    那碗麵,寧婧只吃了幾口,就嘲諷地說道:「你做的面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吃,真後悔把你給拖出來。」說完,竟然就甩門走了。童墨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很久很久的以後,童墨再回想起今天,才開始慢慢咀嚼寧婧那句:「童墨,我是寧婧。」的含義,但是那已經是寧婧消失的第三百多天以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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