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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0】爹爹 文 / 冷出塵

    夜,無聲的流逝著。

    這詭異的畫面,一直持續,直到,晨光破曉。

    光圈倏爾消失,原本躺在枕頭上的雪白,已然化成了一名三歲的小蘿莉。

    粉嫩的臉蛋,帶著嬰兒肥的爪子,不對,現在應該稱之為手。

    這次的化形,比起以往而言,少了那條尾巴。

    只是,那恍如貓咪的耳朵依舊頂在頭上。

    清風適時吹過,帶來了一絲寒意。

    某靈自從身子縮水以後,就變得有些胃寒了。

    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然後隨便一滾,向著不遠處的熱源靠過去。

    緊接著,兩隻胖乎乎的手很自然的伸出,環住了那個散發著熟悉味道的人。

    以往睡覺的時候,作為獸獸的她,也會經常莫名其妙跑到帝弒天懷裡,所以,這是潛意識裡養成的習慣。

    感覺到溫暖的熱源,某靈小嘴一嘟,發出了滿足的聲音。

    「唔~」

    伴隨著這一聲嚶嚀,狹長的丹鳳眼猛地睜開。

    沒有初醒的迷茫,睜開的瞬間,就染上了清明。

    不過,下一刻,那一向冷清的面容上,出現了些許褶皺,一把將環著他脖子的不明人物推開,逕直起身下地。

    帝弒天有潔癖,從不讓人近身,這一點兒全天澤,乃至全天下無人不知。

    試問,誰敢不怕死的爬到他的床上來。

    就在帝弒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刻,一個軟膩膩,帶著些抱怨的聲音響起。

    「唔~討厭,誰吵銀家睡覺!」

    突如其來的推力,將某靈吵醒了。

    恍如櫻桃果凍的小嘴不滿的上下翻動,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雙紫眸睜開,泛出了宛如紫水晶般的光彩。

    一臉迷茫的,向帝弒天望去。

    見天天神色奇怪,遂開口問道:「天天,你怎麼了?」

    因為某靈剛醒,帶著些懵懂,所以還沒有反應過來如今的情況。

    白皙的皮膚,好似剛剝了殼的雞蛋;略帶嬰兒肥的臉頰上,有些淡淡的粉色;眉眼如畫,唇色如櫻;微抬俏顏,淡紫色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裡透出靈慧而又天真的光澤;頭上,還有一雙毛茸茸的耳朵;如玉般的皓腕戴著一個火焰形狀的手鐲;腰間,掛著錦囊裝飾,小巧精緻,仔細一看,正是他贈與的錦繡乾坤。

    這就是此刻從帝弒天眸中倒映出來的景象,也是靈兒變身後的形態。

    下一刻,似乎靈兒也意識到了什麼,適才還迷茫的小臉,在一瞬間凝固了。

    她?她?她剛才說人話了!

    噗!不是,她竟然說人話了!

    也不對,某靈此刻的腦子出於一片混沌中,有些思緒錯亂了。

    雙手近乎僵硬的,一點點的舉了起來。

    手,一雙白嫩嫩的手!

    所以,這就表示…

    我擦,這坑爹的,她又變人了!

    而且,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在帝弒天的面前!某靈真忍不住想要罵人了。

    上帝啊,你他媽的能再坑一點兒嗎?

    你讓姑奶奶給天天怎麼解釋!

    我靠!

    某靈此刻的心情,那是各種糾結啊。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她總不能再像上次一般,將他這段記憶催眠吧!

    根本不行,學習攝魂術的人都知道,封鎖記憶這種催眠,一個人身上,最多只能使用一次。

    如果再次催眠記憶,會對被催眠者造成很大的傷害,嚴重的很有可能造成記憶混亂,簡而言之就是變成神經病。

    所以,嗚嗚嗚…

    某靈抬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帝弒天說道:「咳咳…那個…那個…銀家不是妖怪哦…真噠…」

    嗚嗚嗚,為毛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不是妖怪?

    泥煤的,一隻小獸莫名其妙變成了人,不是妖怪是啥。

    莫非還是半仙不成o(╯□╰)o

    此刻,某靈再度看見了那根淌這兩條寬面淚的白蘿蔔。

    上帝啊,你他媽的玩死我算了!

    就在某靈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那道熟悉的嗓音再次響起。

    「你是孤的小東西!」低沉動聽的嗓音,一如既往。

    帝弒天不知道何時,已然恢復了平靜,他眸光深邃,透出幾分讓人難以把持的睿智,一雙浩如星海的眸子,久久的停留在床上那抹身影之上。

    那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眼神,沒錯,那就是他的小東西。

    雖然不清楚,她為什麼會突然變身,不過,只要是他的小東西就好。

    「恩恩…天天…銀家素靈兒…銀家雖然給你解釋不清楚…不過銀家真滴不是妖怪…所以…所以…你千萬不要把偶拉去火葬了啊!」

    靈兒聞言,立刻快速的點頭,深怕回答的慢了,被拉出去當妖怪殺掉!

    一邊回話,一雙紫眸還不停的眨啊眨的,希望天天能看在她這麼可愛的份上,同情心氾濫一下吧。

    帝弒天踱步而來,伸手,摸上了某靈的耳朵。

    熟悉的毛絨觸感,恍如從前,隨即,勾唇一笑。

    「小東西…」

    某帝剛剛開口,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下文,某靈就立刻跪在床上,雙手抱頭,一臉急緩的說道。

    「嗚嗚嗚…天天…不不不…王上大人…你千萬不要殺偶…偶真滴不是妖怪啊…只要你肯放偶一條生路…以後你全聽偶滴…噗…不是…是偶全聽你的…你讓偶幹啥偶就幹啥…偶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

    「好…」就在某靈那「聲嘶力竭」的鬼哭狼嚎之後,耳側,淡淡的飄來一個「好」字。

    聽不出情緒,只是,在靈兒沒有看到的鳳眸中,閃爍著明顯的戲愚。蝦米?

    他說好?

    所以,他是答應了!

    於是乎,某靈太過於激動,逕直抬頭,習慣性的攀上了帝弒天的脖子。嘴裡還喊著,「噢耶,天天最好了!」

    帝弒天修長的身軀在被抱住的一刻,微微僵硬了一下。

    隨後伸手,回抱住了這個小小的身子。

    身上,散發著熟悉的奶香味,很好聞。

    一向深邃的眸中,此刻透著薄薄的霧氣,是煙雨朦朧。

    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這熟悉的畫面,在她是小獸的時候,演練過太多次。

    以至於,養成了潛意識中的習慣。

    幾秒鐘之後,某靈才反應過來。

    我擦,她這是在幹嗎!

    心中無力扶額,暗道一句:真是習慣害死人。

    爾後,略帶尷尬的退出了帝弒天的懷抱。

    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上,飄過一抹異樣的緋色。

    看著這小東西的樣子,腦海裡不禁出現了她是小獸時,毛髮變紅的模樣。

    心下,閃過一抹暖意。

    不過,很顯然,他習慣了,她很不習慣。

    「咳咳,那個…銀家不是故意要抱你的…是偶滴爪子…不是…是偶滴手自己爬上去的…」

    如果打耳光不疼,此刻她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幾下。,>_

    特麼的,她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啊。

    手自己爬上去的?

    感情這手不是她的…

    「沒事,小東西,你不用太擔心,跟往常一樣就好。」

    低沉動聽的嗓音,宛如天邊飄來的仙樂,悅耳之至。

    靈兒下意識的抬頭,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張絕美的臉。

    狹長的丹鳳眼中,氤氳著別樣的寵溺。

    沒有驚恐,沒有疑惑,更沒有鄙夷。

    寵溺依舊,恍如昨日。

    「天天,難道你都不害怕銀家嗎?」某靈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突然由獸變人,這種事兒一般人都很難接受吧,畢竟太詭異了。

    當初第一次變人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所以,就算天天討厭她,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在她心底,並不希望這個男人討厭她。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也不是很清楚。

    話音剛落,靈兒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倏爾,感覺臉頰一涼,一隻大手伸了過來。

    細長的五指,因為習武的原因,有些薄繭。動作輕柔的,摩挲著她嫩嫩的臉蛋。

    以前她是獸獸,感覺這樣被撫摸沒啥關係,可是如今已經變成人了,稍微有些不習慣。

    不過,也沒有躲開。

    「小東西,孤為什麼要害怕你,你是孤的王后不是嗎?」

    轟!

    某帝這句話不提還好,一提靈兒感覺腦子裡瞬間展開了第二次世界大戰,蘑菇雲一朵朵的不斷升騰著。

    「王后?你別搞笑好不好!」某靈聽罷,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小獸王后已經很搞笑了,如今,突然變成了小娃娃!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明天就是天和大陸的頭版頭條。

    「怎麼?你反悔了嗎!」

    斂去笑靨,涔薄的唇勾出一抹陰冷的弧度,語氣冰冷的猶如三九寒冬。

    一瞬間,整個大殿的氣壓,瞬間降低到了凝固點。

    反悔,離開,這些詞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無所謂,可是,在她嘴裡,就是禁詞。

    離開他嗎?

    不,他絕對不允許!

    不管她是獸也好,是妖也罷,既然招惹了他,他就絕對不會放她離開!

    勢在必得的氣勢,無聲的散發著,伴隨著強大的壓迫力,直接向某靈掃去。

    「不不不…銀家不是這個意思…不要生氣…銀家是說…銀家是說…」某靈此刻的腦子在飛速的運轉著,反覆的捉摸著一個比較好的理由。

    「天天,好了,你不要這麼生氣啦,銀家這麼說,還不都是為了你考慮嗎?你看啊,整個天和大陸的人都知道,你的王后是一隻小獸,結果,這會兒變成人了,這不是很滑稽嗎?」

    況且,本來她獸後的風頭就已經很盛了,如今,在告訴世人,她能變換人形!

    別人會怎麼想,說不定會有人把她抓去做實驗呢…

    當然,後面這些話某靈沒有說出來。

    帝弒天是個聰明的人,不用她點破,他自然會聯想到的。

    她這會兒還不能確定帝弒天對她的看法,所以要盡量隱藏她的分析能力。不然,真讓人當妖怪抓走就晚了。

    靈兒的話,成功的讓帝弒天冷靜了下來。

    沒錯,這小東西的真實身份,暫時不能讓外界知道。

    不然的話,會給她帶來災難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不能冒著風險,將她至於危險之中。

    見帝弒天臉色緩和,神情有所動容,靈兒繼續言道:「所以啊,你還是給銀家一個別的身份吧,這樣比較好一點兒。比如,公主。」

    其實她還想,她根本不想當那勞什子王后。

    不過,聯想到帝弒天適才的怒火,小脖子一縮,還是算了吧。

    「公主?」帝弒天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爹爹!」

    完全不給帝弒天喘息的機會,直接接了過去,自動的忽視了他那烏雲密佈的臉。

    森冷襲來,嘴角的笑意逐漸斂起,眉宇間勾起一抹不悅,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笑的一臉純真的小東西。

    爹爹?這丫頭是說自己老嗎?好,很好!

    帝弒天的這個樣子,讓靈兒心裡毛骨悚然。

    艾瑪,她不會玩大了吧…

    就在某靈一顆心忐忑不安,上下左右亂跳個不停的時候,帝弒天的聲音再度響起。

    「行,不過孤有一個條件。」

    「說!」只要不要錢,她啥都能答應。

    在她夏靈兒的字典裡,只有三個字——「錢錢錢」

    如果你現在問一句:那是三個字嗎?

    某靈一定會回答:難道這是四個!

    ……

    就在某靈一臉嚴肅,準備洗耳恭來自這位大爺的要求時,帝弒天說了一句。

    「沒外人的時候不許這樣叫。」

    「……」

    沒有往日的冰冷,也沒有張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氣,而是妥協的,無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聲乞請求她。

    對於帝弒天這突然之間的轉變,某靈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其實說句實話,她更適應那個冷酷霸道的帝弒天。

    深情這玩意,感覺和他很不搭!

    「額,這個當然可以。」某靈一臉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淡淡的回應著。

    「那孤也答應了。」

    輕鬆的語氣,帶著些孩子氣的歡愉,嘴角,竟然盪開了一抹滿足的笑靨。

    天真的,就像個分到糖果的小孩。看著這樣子的帝弒天,她不自覺的心疼了。

    帝弒天是冷酷的,睿智的,無堅不摧的。

    可是,她此刻,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害怕。

    呵!

    像帝弒天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害怕。

    這個時候,她應該嘲笑他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笑不出來。

    而且,心,還一下一下的疼著。

    她不得不承認,她心疼這個男人。

    下意識的伸手,環上了他的腰身。因為胳膊太短,只能勾著背。

    小手,輕輕的扣著。

    「天天,不怕,不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最後一句,她沒有說出來。

    或許,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因為,她還能陪他多久,連她自己也不確定…

    當日上午,天澤君王有一個女兒的消息,以龍捲風的速度,快速的席捲過帝宮的每一個角落,以及各大勢力的情報站。

    一時間,整個帝宮門庭若市,美其名曰:是來恭賀喜得公主的。

    實則,就是來探探虛實。

    畢竟帝弒天不近女色的傳聞已經深入人心,這會兒,又突然冒出個女兒,很難令人置信。

    對於某些心懷不軌的勢力,他們本來還打算某一天,藉著帝弒天不近女色,沒有子嗣為由,製造恐慌。

    可是這名公主一出,徹底將他們的計劃打亂了。

    公主已經有了,王子還會遠嗎?

    琉璃瓦晃眼,龍形紋威嚴。

    一向肅靜的帝宮中,人來人往。

    而且,都一個共同的特徵,全都提著禮物而來。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幕。

    在一個華麗而唯美的宮殿中,一名三歲左右的奶娃娃笑的恬靜乖巧,很不好意思的接收著來自各個勢力的禮物。

    為毛說「很不好意思」呢,因為殿裡總是時不時傳來。

    「矮油,銀家不能收啦!」

    順著聲音望去,靈兒小臉緋紅,看上去到有些含羞帶臊的味道,跟嘴裡說的話也很搭調。

    不過,既然這麼「不好意思」,那你的爪爪死死的摟著禮物幹嘛…

    「小公主無需這般客氣,這是凌宇哥哥應該做的。天澤君王喜得公主,這不僅僅是天澤的福氣,也是我們所有友國的福氣。」

    說話的,是前幾天接駕的宣王南宮凌宇。

    今日依舊身著一襲紫金袍,衣身上金線銀絲勾勒著猙獰的麒麟圖,似乎,在無意識的反射著他的內心。

    「只是沒想到,小公主已經三歲了,不會知小公主能否告訴哥哥,你的母妃是君王后宮哪一位佳人?」

    呵!

    饒了半天,終於繞到正題上來了。

    想從姑奶奶嘴裡套話?

    想的有點兒美!

    靈兒依舊笑顏如花,身子微微偏轉,將適才南宮凌宇贈與她的禮物,交給了身後的使喚太監,之後轉回身子。

    抬頭的瞬間,紫色的眸中佈滿了迷茫,小手伸出來,狀似思考的摸了摸下巴,「母妃啊,讓銀家想想…矮油,你看銀家這個腦子,平時光顧著記住銀子藏哪裡了?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記不起來。」

    言下之意就是,你特莫的想要知道,趕緊給姑奶奶掏銀子。

    南宮凌宇不是笨蛋,自然明白,只是沒想到,一個三歲的娃娃,就這般貪財了。

    不過,只要貪財就好,用銀子能解決的事兒,都算不上是事兒。

    隨即從胸口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這些銀子不多,是哥哥給小公主零用的。」

    「真噠,矮油,銀家就知道,凌宇哥哥最好了!」

    嘴上甜的就跟塗了一層蜜,然而眼睛看都不看南宮凌宇一眼,逕直伸出爪爪,毫不客氣的把銀票拿了過來。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折疊好,放進了胸口的位置。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好像已經練習了千百遍,那叫一個利落!

    哦呵呵,這可是她變人以後,坑到的第一筆銀子,很有紀念價值啊。

    於是乎,某靈一陣傻笑,而後掩面,再一陣傻笑,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

    而且那個笑聲,聽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額,小公主,關於你的母妃?」見某女自我陶醉的太久了,南宮凌宇實在是受不了了,才適時的提醒了一句。

    聽到南宮凌宇的聲音,某靈猛地回神。

    艾瑪,她一高興忘了這隻羊還在呢。

    剛宰了人家一塊肉,還抱著人家的肉開心,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兒。

    所以,咱還是一會兒再笑吧。

    小臉一沉,小嘴兒一撇,抽出腰間的手帕,一臉悲憤掩面繼續道:「母妃她…母妃她…矮油,一提起銀家的母妃…銀家就傷心傷肺…傷肝傷脾…傷筋傷骨…傷…」

    下一刻,聲音戛然而止,為毛呢,因為面前又遞來一張銀票。

    倒不是南宮凌宇大方,只是,他實在聽不下去了。

    一提起她母妃就那麼多傷,讓他有種錯覺,其實那並不是她母妃,而是索命的魔鬼。

    照她那速度傷下去,那她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小公主,現在有沒有開心一點?」

    「有一點點啦!」某靈一雙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南宮凌宇手中的銀票,仍舊一臉悲傷。

    「……」才有一點點。

    所以,想要知道,還得掏銀票。

    不知道為毛,南宮凌宇突然有些後悔問她了。

    可是已經給了兩千兩,如果就這麼放棄,那兩張銀票豈不是打水漂了。

    最後,他一咬牙,又從胸口掏出一張。

    「現在心情好了嗎?」

    「嗯嗯,好了一半了。」某靈點點頭,一臉真誠的說著。

    「……」

    聽著她那句「好了一半」,南宮凌宇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雖然疼的錐心刺骨,最慘的是,還無力發洩。

    因為,都是自找的。

    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他將身上僅剩的兩張銀票全都拿了出來。

    「小公主,哥哥身上所有的銀票都拿出來了,現在你該高興了吧。」

    「矮油,這叫銀家怎麼好意思呢。」

    某靈看著面前那四張銀票,雙手放在腰側,兩隻爪子緊緊捏著手帕,扭捏的說了一句後,小臉還很配合的往右邊扭了一下。

    再配上那一聲腔調怪異的「矮油」,差點兒沒把身後整理禮物的小太監嚇得摔死在地上。

    就連南宮凌宇的嘴,也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心下暗道:這究竟是帝弒天從哪兒淘回來的奇葩!

    前腳剛說完「怎麼好意思呢」,緊接著爪子就伸出來,將銀票接了過去。

    那速度之快,完全沒有看出半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凌宇哥哥,你真是個大好銀,銀家現在心情好了,你就不用擔心了,趕快回去吧。」

    將銀票收好,臉上露出了天真無邪的表情。

    「那好吧,那哥哥就先回府了。」經過靈兒這麼一番折騰,南宮凌宇情緒起伏太大,一時間,早就把他的初衷忘了。

    一聽靈兒這麼說,想都沒想,順著她的話就接了下來。

    隨即轉身,往殿外走去。

    哦呵呵,這隻羊真好騙,今天賺大了。

    看著南宮凌宇逐漸離去的背影,某靈笑的一臉得瑟。

    揣好剛剛騙來的銀票,攝手攝腳的回頭,朝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你在這裡繼續收禮物,本公主先躲躲。」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

    為毛要跑?

    廢話,坑了人家五千兩銀子,不跑等著人家回來找你啊。

    雖然說那個南宮凌宇暫時被她糊弄了,可是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的。

    所以,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南宮凌宇剛走到殿門口,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公主,您躲啥啊?」

    一瞬間,突然想起了什麼,快速回頭望去。

    碩大的宮殿一層不變,只是,少了某靈的身影。

    前後一聯繫,這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他被一個小屁孩耍了。

    今天什麼消息都沒打探到不說,還白白的損失了五千兩銀子。

    該死的!

    ——

    「咯咯咯…」

    隱蔽的御花園深處,時不時的傳來這清脆的笑聲。

    可是望過去,又看不到人。

    所以路經的宮女太監,都一路小跑而過,以為御花園鬧鬼了。

    鏡頭靠近,靠近再靠近。

    偌大的御花園裡,確實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咯咯咯…」

    那詭異的笑聲再度響起,貌似,聲源來自上方。

    向上看,茂密的大柳樹枝幹上,兩名看起來年紀差不多的小孩坐在上面。

    一紅一白,紅肚兜自然是紅炎,白裙子自然是靈兒。

    某靈雙手放在胸口,好像護著什麼寶貝似的,不時的傻笑。

    某靈在從大殿跑出來之後,就徑直來到了御花園,爬到了樹上。

    然後,就一直維持著現在這副姿態。

    「咯咯咯咯…」

    得,又來了。

    紅炎一臉無奈的坐在一旁,在耳朵飽受折磨了兩個時辰之後,終於忍不住了。

    「靈,你這是怎麼了?」

    自從她坐在這裡,已經詭異的笑了兩個時辰。

    某靈聞言,低頭,看了看護著胸口的雙手,然後抬頭,看了看身旁的紅炎。

    而後突然提高音調說了一句:「艾瑪,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一聲兒高啊,而且猝不及防,嚇得紅炎娃子身一抖,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

    還好他伸手敏捷,拉住了樹幹。

    「我去,你想嚇死小爺我啊!」

    「嚇死活該,誰讓你在這裡偷看的。」某靈對著紅炎翻了個白眼兒,而後一臉警惕的抱胸,身子往後傾斜,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這丫的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不是知道她揣著銀子,所以想要偷。

    ……

    一般有錢人,都有被迫害妄想症,某靈就是典型的。

    「你你你…明明是你喊小爺出來的!」

    「額,是這樣嗎?」某靈一臉迷茫的抬頭,搜索著這段記憶。

    當時,她從大殿跑出來以後,因為太激動了,所以就把紅炎叫出來分享喜悅…

    後來,他們就坐到了樹上…

    再後來就是如今這幅場面。

    原來真的是她叫他出來的,囧。

    「咳咳咳,那個…銀家剛才忘記了,不要生氣啊。」某靈下意識的乾咳兩聲,來掩飾她的尷尬。

    「因為銀家坑了五一點點銀子有點小激動,所以…你要體諒一下啦。」

    小激動?

    呵,真夠小的…

    抽風了一上午,這叫小激動!

    紅炎無力的拍了拍腦門,深深地為這個女人的財迷歎服。

    「紅炎,你趕緊幫偶想想,偶把銀子藏在哪裡比較安全?」這個問題很重要啦,一般人是沒法理解她對於這些銀子的深厚感情的。

    銀子就是她的命啊!

    紅炎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你一般不都是放錦繡乾坤裡嗎?放進去就行了。」

    「不行,萬一銀家哪天把錦繡乾坤丟了,那銀家滴銀子怎麼辦?」某靈紫眸一轉,思考片刻後,立即回答道。

    「那你當初把小爺扔進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不知怎麼的,紅炎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

    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像他這麼牛叉的火之靈,這麼能跟那些掉價的銀票相提並論呢,他的一個頭髮都比它們珍貴多了。

    緊接著,耳邊就想起了某靈的回答。

    「當然沒有想過,你怎麼能和銀票比呢。」

    「哈哈,小爺就知道。」靈一定很看重他的,根本不捨得拿他和那些俗物作比較。

    然,他的笑容剛剛爬到臉上,某靈就又說了一句。

    「你丟就丟了吧,反正你有手有腳,又不是找不回來。可是銀票丟了的話,銀家滴心會滴血啊!」

    一說到銀票丟了這四個字時,某靈立刻做雙手捧心狀,圓溜溜的紫眸中,立時溢出了一層水霧,表情黯然心碎。

    「……」

    此刻,紅炎的臉色白裡透紅,紅裡透黑,黑裡透紫…總而言之,那是相當的難看。

    感情不是不能比較,而是不值得比較。

    如果,如果這女人不是他的主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很果斷的,一腳踹死她。

    似乎某靈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回眸一望,就看到了紅炎那張五彩繽紛的小臉。

    倏爾,她貌似也意識到了什麼。

    「嘻嘻…那個…其實銀家也有想過啦…真噠…而且其實就算沒想過…錦繡乾坤也是不會弄丟的…所以…所以…其實你還是蠻重要的啦~」

    「哼!」很高傲的扭頭,會信她的話就見鬼了。

    「……」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個宮女的喊聲。

    「小公主!小公主!你在哪裡啊,王上在找你,快出來!」

    蝦米?

    天天找她?

    矮油,天天來的真及時。

    她真愁著怎麼解決這個難搞的紅炎呢,天天就來了。

    哦呵呵!

    「天天在找偶,紅炎,你趕緊變回去。」

    「哼!」這會兒想起小爺了,就不答應你。

    「……」完了,這小屁孩鬧脾氣了。

    「小公主,小公主,快出來!」宮女的喊聲,聽起來很著急,不知道天天找她什麼事兒。

    莫非,是天天毒發了!

    一想到也許有這個可能,某靈的心就止不住的慌亂。

    「那啥,紅炎,要不你先在這裡等偶一下,偶去去就回,不過,你千萬表亂跑啊。」

    這破小孩正在氣頭上,估計一時半會勸不過來,只能讓他先呆在這裡了。

    只要他不亂跑,別人是不會發現這個地方的。

    某靈匆忙的交代了幾句,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樹上。

    見靈兒真的走了,紅炎適才堆積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那個死女人,竟然真的扔下他就走了。

    該死的!

    他在她心裡,根本一點兒地位都沒有。

    不讓他亂跑是吧?

    他就偏要亂跑,哼。

    一道紅光閃過,原本坐在樹上的紅炎,也消失了…

    某靈利用空間秘術,一轉眼就回到了帝弒天的寢宮裡。

    一雙紫眸快速的掃過四下,偌大的宮殿中看不見那麼熟悉的身影。

    倏爾,地上一抹刺目的明紅映入眼簾。

    血跡?

    該死的,天天真的出事兒了!

    「天天,天天,你在哪裡?快出來!」

    靈兒揮舞著小胳膊小腿,仔細的尋找大殿的每一個地方。

    「天天!天天!天天…」

    一想到那個寵她入骨的男人可能出事兒了,她的心就始終不能平靜下來。

    初見時的點點滴滴,不自覺的在腦海中回放。

    一眼一念,注定糾纏。

    徐州城外,絕殺陣中,那麼多的生死一刻他都挺過來了,他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他是天澤君王,是真龍天子,是百姓的守護神,受上天庇佑,所以,他一定沒事兒。

    偌大的宮殿中,一個三歲的小姑娘,就跟發了瘋似的,不停的尋找,不停的大喊。

    不知不覺中,淚水竟然落了下來,匯聚在了嘴角。

    鹹鹹的味道,在她嘴裡蔓延,可是她竟渾然不覺。

    「天天!出來!」

    她慌亂的翻找過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時間不過一分鐘而已,她的心彷彿已經在油鍋裡被炸了幾萬次。

    疼痛,不停的侵襲著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

    可是沒有,沒有,哪裡都沒有。

    一顆心,伴隨著每一秒的時間流逝,就那樣,一寸寸的冷下去。

    整個大殿,那麼安靜,安靜的只能聽到她自己的粗重的呼吸聲。

    「不會的,天天那麼厲害,不會有事兒的,不會的!」

    靈兒的臉上淚水肆意蔓延,嘴裡不停的重複著自我安慰的話語,緩緩的走向那一抹艷麗的顏色。

    就在距離那團血色不到一米的時候,熟悉的嗓音不可置信的在靈兒身後響起。

    「小東西…」金屬般的低沉中,夾雜著睏倦的輕柔,好似情人之間喃呢一般,綿綿軟軟的拂過她的耳朵。

    一時間,靈兒整個人如遭雷擊,不知所措的愣在當場。

    「小東西!」許是以為她沒有聽到,帝弒天提高語調,重複了一次。

    此刻,靈兒感覺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就像個木偶一般,緩緩地,動作近乎機械的,轉過身軀。

    身體,竟然有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顫抖。

    帝弒天身穿明黃的龍袍,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光射寒星,兩條彎眉渾如刷漆,鼻樑高挺,寡薄的唇瓣輕抿。背著光站在殿門口,猶如神諦,光芒在背。

    靈兒一時間呆住了,她緩緩的回頭,看了看地上那抹鮮紅,然後快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小東西,你怎麼了?」

    看著這小東西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還有那滿臉的淚痕,帝弒天的心,狠狠的痛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還沒來的落下,帝弒天兩步上前,將靈兒抱在了懷裡。

    熟悉的體溫,熟悉的問道。

    沒錯,這的確是她的天天。

    他沒事?

    那地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只要天天沒事兒就好。

    不自覺的伸手,環住了帝弒天的脖子,腦袋不停地在他頸間蹭啊蹭的。

    「天天?」

    「嗯,孤在。」

    「天天?」

    「嗯,孤在。」

    「天天…天天…天天…」

    「孤在,孤在,孤在…」

    「小東西,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孤替你殺了他!」

    該死的,誰讓他的小東西哭成這樣。

    他的寶貝,他都捨不得讓她生氣一下。

    「沒有。」

    這個男人永遠是這樣,永遠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她。

    「那你怎麼哭了?」

    「額…沒什麼…」某靈此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難不成她要說:我以為你死了,所以在哭喪嗎…

    「天天,地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兒?」該死的,要不是那攤血跡,她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烏龍啊,丟人。

    「那是白天適才弄撒的湯汁。」

    「……」不會吧,她這是多著急,竟然連那不是血跡都分辨不出來。

    這下丟人丟回姥姥家了…

    ------題外話------

    靈兒:銀子就是銀家滴命啊。

    紅炎:那金子呢?

    靈兒:笨,當然是第二條命。

    紅炎:…

    (票票和收藏,訂閱和禮物,是塵塵滴命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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