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殘王的九號愛妃

正文 116 男人明白,女人不明白 文 / 黑竹

    那人一叫出聲,眾人瞬間來了精神,尤其是當事的幾個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朝著夏侯奕他們兩人瞧。

    最後那一杯混酒下肚之後,夏侯奕他們兩個人都是瞬間支撐不住。

    那就猶如被壓倒的一株花,它還並未徹底倒地,但是,那再有一絲羽毛壓下去之後,那朵花便再也無法支撐,瞬間倒地。

    而如今,最後那一杯混酒就變成了那一絲羽毛,夏侯奕他們徹底倒地。

    但是,從兩個人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還都是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如今要看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哪一個能夠先一步站起身。

    慕容卿在心裡不停的吶喊,「殿下……殿下,你快起來,你不會輸得,我知道你會贏。」

    慢慢的,金如然跟夏侯奕兩個人仿若都開始動彈了。一開始,金如然的動作很大,眾人看著,不禁開始以為他會早一點起來。

    可是很快,夏侯奕的動作也大起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夏侯奕慢慢的用雙手支撐著桌子,抬起了自己的身子。

    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動作緩慢但卻很堅定的抬起身子。

    「殿下!」慕容卿上前一步,在他的耳邊輕聲喊著。

    夏侯奕此時的情況真的不太好,事實上,金如然的猜測確實很對。戈黔給他的藥雖然很不錯,但是到底比不上上古奇藥。

    所以,實際上他承受的要比金如然大。

    雖然他的酒量或許比金如然的要好一些,但架不住他吃的藥比金如然的藥差。所以,他承受的的絕對比金如然更加的可怕。

    這麼長時間以來,尤其是第二次混酒的時候,他真的是在拼盡自己的全力去硬挺。

    雖然表面上看來,他好似比金如然要好的多,但其實,他也已經是到了強弩之末。

    而當第三杯酒之後,他更加無法承受,當即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

    緩了好一會兒之後,夏侯奕才稍微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但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好,一開始的時候,他都無法控制自己。

    後來,他雖然拼盡最後一絲力量讓自己坐起身子,但是,根本無法讓自己真的坐起。

    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慕容卿的聲音。

    「卿卿!」夏侯奕在心中喊著。

    是的,不可以輸。不管為了什麼,他都不能夠在慕容卿的面前輸給金如然。

    而同樣想法的自然還有金如然,他也是不想讓自己輸給夏侯奕。

    兩個男人一起努力,一起努力的坐起。

    在眾人眼中,他們那種雖然非常艱辛但還要繼續堅持的精神,真的很值得人佩服。

    在眾人那震驚的注視下,夏侯奕緩慢而又堅挺的坐起來了。

    對面的金如然,他的動作就要比夏侯奕慢很多了。但是,他也還是努力的坐起。

    終於,半柱香時間之後,金如然也是坐了起來。

    兩個人對視著,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服輸的情緒。

    眾人震驚,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同時坐了起來。

    那這樣豈非是還沒有分出勝負?

    那他們豈不是還要繼續喝酒?

    「你……很強!」金如然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彭!

    金如然再度趴到在桌子上,雖然還睜著眼睛,但儼然已經無法維持坐姿了。

    夏侯奕卻是坐的直直的,他用一種平靜的語氣道:「你輸了。」

    金如然閉了閉眼,心中就像是一鍋燒開了的水,將自己的一顆心燙的到處都是傷,到處都是泡泡。

    輸了!

    他竟然再度輸給了這個混蛋!

    為什麼,他怎麼會輸?

    做了那麼多的準備,本來是絕不會出錯,但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不信,為什麼自己又輸了?

    「賭注。」夏侯奕道。

    金如然臉色大變,他冷哼著道:「好。」

    他金如然可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輸了就是輸了,雖然心中很是不忿,但是,他絕對不會當眾不承認。

    夏侯奕轉頭看著戈黔,道:「解酒丸。」

    「嗯。」戈黔撇撇嘴,心裡自然是不想給戈黔解酒丸的。這小子那麼可惡,最好被醉死才好。

    不過,能夠看都他自己捅自己,估計應該更爽才是。

    戈黔冷哼著上前,將一顆紅色的丹丸遞給了金如然。

    這時,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走上前來。他將那顆紅色的丹丸拿起來,放到鼻端,使勁的嗅了嗅,這才微微點頭。

    半響後,他微微點頭,「沒事了。」

    他再度將丹丸交給了金如然,然後幫著他吞吃了丹丸。

    因為丹丸發揮藥效需要一些時間,所以,眾人全都在期待著,等到金如然恢復過來。

    兩大國的皇子在這裡當場拼酒,這可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情,千載難逢的不說,最為讓人在意的卻是他們的賭注。

    說實際的,他們兩個人這場賭注下的可真是有些太大了。

    捅自己一刀,萬一手抖了下,捅錯了地方,那可就糟了。

    而且,捅什麼地方還是對方來點名,這就如同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對方的手上。

    雖然一開始早就說明了,不可以挑選那種致命之處,但是,人的身體上還是會有很多種接近致命之處的地方。

    如果對方有意想要弄死他,只需要找一些那種地方,萬一不湊巧,可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這些道理,在場的人都懂。

    所以,一時間,金如然身後的人臉色瞬間都變了。

    金如然的地位太不一般了,他可是水之國的三殿下,還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如果他在這裡出事,那引發的後果可就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對面的夏侯奕,全都是緊張兮兮的表情。

    他到底會怎麼選擇?

    沒有人能夠肯定,縱然是慕容卿,她也是不清楚夏侯奕會挑選什麼地方。

    好一會兒之後,金如然總算是好了一些。

    看他的臉色,倒是恢復了不少。

    「九殿下,看來你身邊真是高手如雲。」金如然看向了戈黔,「不知道這位是誰?」

    戈黔衝著他哼了一聲,高傲的將臉轉過去一邊。

    他雖然名頭很大,但實際上認識她的人卻並不是很多。所以,金如然不認識他倒也很正常。

    「呵呵,果然是高人,脾氣就是不一樣。」金如然道。

    戈黔撇撇嘴,真是服了這個小子,居然一點都不覺著尷尬。

    金如然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這個藥確實很不錯,我真的是想不到,這麼一會兒工夫,我竟然就舒服了很多。」

    他看著戈黔的眼神發生了些變化,想來,剛剛夏侯奕之所以能夠撐到現在,應該就是吃了這個傢伙給的解酒藥。

    這個傢伙真的很不簡單,他給出的藥甚至不弱於上古奇藥。

    「九殿下,你可以挑選地方了。」金如然道。「除卻要害,你可以隨意挑選。」

    「力度如何?」夏侯奕問道。

    他們之前只是商議過位置但卻忘記詢問力度了,要知道,縱然是同一個地方,如果下手的力道不一樣,那麼,產生的結果也將會不一樣。

    金如然愣了下,力度?這個問題他倒似沒有想過。因為之前他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會輸。

    現如今夏侯奕突然問起,金如然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不知道?」夏侯奕又問。

    金如然黑臉,他沉聲說道:「不是不知道,只是還未想過這個問題。那麼,九殿下你怎麼想?」

    夏侯奕正待開口,金如然身側的古寒卻道:「殿下,這樣做不太公平。」

    眾人看向了古寒,一時不太明白他想說什麼。整件事他們都看在眼中,從開始到現在,完全沒有不公平的地方。

    金如然也是有些奇怪,「怎麼?」

    「殿下,這件事,你們之前沒有商量,說明你們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所謂的力度不在你們的預計之內。只要能夠捅一刀,已經算是完成了賭注。至於力道,之前沒有說,那就不能算在賭注之內。」古寒說道。

    眾人沉默,這話說的倒也有道理。認真去想,這樣做仿若真的是有些不太公平。

    「哼!」夏侯奕不屑的哼了一聲,歪歪點子倒是不少。

    金如然想了一下才道:「說的不錯,九殿下,我想,力度問題我們還是不用考慮了。」

    夏侯奕點頭,「好。」

    「殿下,你會怎麼選擇?」慕容卿靠近過去,輕聲問道。

    「你有什麼想法嗎?」夏侯奕問。

    慕容卿搖頭,「我沒有什麼想法。」對於金如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對他還是有點愧疚感的。所以,她也不太希望他真的在這裡出事。

    戈黔卻是撇撇嘴道:「還用問嗎?多麼簡單的事情。有一個地方絕對能夠讓他很痛苦,也絕對不會讓他死。」

    慕容卿一時有些好奇,「看你的表情那麼奸詐,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到底是什麼地方?」

    「不可說。」戈黔看著夏侯奕,衝著他眨了眨眼睛。「男人都明白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

    慕容卿黑臉,什麼事情是她不清楚的。男人才明白,難道女人不是人,女人就不能明白嗎?

    「太無恥。」夏侯奕道。

    他雖然想要教訓一下金如然,但卻不會做那種卑鄙的事情。

    戈黔聳了聳肩頭,「我也不過就是說說罷了。」

    他們在這邊嘀嘀咕咕,那邊金如然就一直在盯著他們瞧。

    等到他們終於說完了,金如然道:「怎麼樣,九殿下,你們終於商量妥當了嗎?」

    「無需商量。」夏侯奕道。「我早就已經想好了。」

    金如然瞇起了眼睛,「你早就知道自己會贏?」

    「難道你不認為自己會贏?」夏侯奕道。

    金如然神色一僵,他點點頭,道:「我當然認為自己會贏。」只可惜,他還是輸了。

    頓了頓,他才道:「你說吧,到底要選擇什麼地方?」

    「右手。」

    金如然的神色變了變,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選擇了那樣一個地方。事實上,如果選擇身體上的任何部位,他都不會在乎。

    但是手……如果這一刀下去,傷了手部的筋脈,他的右手很有可能就會被廢掉。

    他武功雖然不高,不用時常拿著兵器。但這卻不代表他就真的不用右手,相反,對於一個人來說,雙手的用處真的很大。

    尤其是右手,更加重要。

    金如然臉色大變,夏侯奕倒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後,金如然好似下定了決心一樣,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匕首。」

    古寒將一柄匕首遞給了金如然,後者將自己的右手平伸,放在了桌子上。

    他抬頭看著夏侯奕,然後一言不發的猛然揚起了左手中的匕首。隨後,重重的紮下去。

    就在他的匕首紮下去的那一刻,金如然突然就轉頭看了慕容卿一眼。

    那眼中的情緒讓慕容卿一時有些難受,就彷彿是心裡壓著一塊重石,有些無法呼吸。

    金如然的眼神很坦然,很平淡,彷彿自己在做的事情根本就不算是什麼。而在刀子扎入手掌的那一刻,那麼疼,但他卻沒有皺一下眉頭,彷彿扎的手掌並不是他的。

    當他看過來的的時候,慕容卿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心中的憋屈與難受。

    兩次輸給同一個人,他的心裡估計並不好受。

    鮮血很快就漫湧而出,逐漸的瀰漫了整張石桌。古寒快速的抓起了金如然的手,點了他手部的穴道,並且拿來一些金創藥灑在上面,隨後包紮好。

    馬上便有人上來扶起金如然,他站起身後,看著夏侯奕道:「很好,九殿下,你果真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人生在世,想要遇到一個合適的對手真的不容易。而現在我終於找到了,我很慶幸。雖然我兩次敗給你,但是,下一次我必定不會再敗給你。」

    「隨時奉陪。」夏侯奕平靜的道。

    「好,很好。」金如然哈哈大笑著轉身離開。

    身子還有些踉蹌,很顯然,雖然吃瞭解酒丸,但並未能夠完全解酒。

    眾人目送著他們離開,這個時候,慕容卿跟戈黔兩個人才將夏侯奕扶起。

    站起來之後,夏侯奕才道:「不用扶我。」

    慕容卿跟戈黔兩人震驚,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要求。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喝了那麼多的酒,他能夠平穩的坐著已屬難得,更別提走路了。

    不扶著他,怎麼能行。

    「殿下,你不要這樣!」慕容卿道。再怎麼逞強也不需要在這個時候,更何況,金如然他們都已經離開了,何必再堅持。

    夏侯奕卻是微微搖頭,「不用了,走吧。」說完,他便率先往前走。

    在慕容卿等人震驚的注視下,夏侯奕竟然真的步履穩定的往前走去。

    雖然步伐比較小,還有些慢,但是,他走的很穩,絲毫不像是才喝過那麼多酒的樣子。

    眾人看在眼中,完全都被鎮住了。

    老天,他還是人嗎?喝了那麼多的酒,怎麼還能夠走路?

    他們以為夏侯奕能夠坐穩,並且站起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走路。

    戈黔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敢置信的道:「難道我的藥真的那麼厲害?」

    「是殿下的意志力。」慕容卿道。

    夏侯奕一直都是個很驕傲的人,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這樣暈倒,更何況還是因為喝酒而暈倒。

    她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但卻感覺到很心疼。

    慕容卿等人也忙跟著走過去,眾人一路跟著夏侯奕,心都懸在了半空中,很擔心他會一時不小心而跌倒。

    在眾人那震驚的注視下,夏侯奕一路很平穩的走回去。

    剛到了住處,一進門,夏侯奕便直接往一旁到了去。

    戈黔跟阮寧兩人一直都在注意著,見他倒下去,忙躥過去將他扶起,隨後將他送到了房間。

    慕容卿則是領著綠心去準備熱水,她親自幫著夏侯奕擦了身子,才替他蓋好了被子。

    她在床邊坐下,道:「殿下,你何必要這樣堅持呢?」

    看到他這樣,她心裡也是很不好受。

    她很清楚,夏侯奕之所以堅持到現在,並不是只是因為他是個驕傲的人,同時還因為她。

    因為金如然對她有想法,所以,他絕對不會在金如然面前丟臉。

    「殿下……」慕容卿拉著夏侯奕的手,喃喃的喊著,靜靜的注視著他,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在快天亮的時候,慕容卿迷迷糊糊的趴在床邊睡著了。

    又過了會兒,夏侯奕才睜開了眼睛。如果戈黔在這個時候看到他醒來一定會非常的震驚,昨天晚上,因為夏侯奕直接暈過去,根本無法餵藥。

    可是,就這樣,他經過了一個晚上居然自己清醒過來了。

    他看到了慕容卿,眉頭一樣,將她抱起,放在了床上,讓她睡在了自己的身邊。

    其實,他還有些頭昏昏的,人雖然醒過來了,但其實並不好過。

    不過,當他一醒來能夠看到她,這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他再度閉上了眼睛,陪著慕容卿一道入睡。

    約莫中午的時候,目哩過來了一趟,當得知夏侯奕他們還沒有醒的時候,微微有些皺眉。

    見狀,戈黔不解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高陵那邊的情況有些不好,昨天晚上幾波人去過了,如果不是高陵一早就有準備,東西只怕就要落入金如然他們的手裡。」

    戈黔冷笑,「我們早就已經猜到他們會動手,所以,縱然高陵那邊沒有準備,東西也不會被他們得到。」夏侯奕早就安排了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讓他們得到東西的。

    「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經過昨天,他們不知道還想了什麼法子。」

    戈黔臉色也是沉了沉,「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奕還未醒來,我也是沒辦法。」如果慕容卿沒有在房間裡,他倒是可以進去給夏侯奕餵藥,可現在,他哪裡好進去。

    「情況如何了?」突然,一道略顯沙啞的嗓音在兩人背後響起。

    戈黔他們回頭看過去,發現是夏侯奕還有慕容卿。

    兩個人的神色都不是太好,一個是沒睡好的樣子,而另外一個則是標準的宿醉模樣。

    兩人坐下來後,阮寧便送上來瞭解酒湯,裡面放了一顆戈黔給的解酒丸。

    夏侯奕將解酒湯喝完,揉了揉眉角,緩解了一下疼的厲害的頭部,這才道:「情況怎麼樣了?」

    目哩便將之前的話再度說了一遍,後者聽他說完,沉思了片刻才道:「目哩,去將高先生請過來一下。」

    「好。」目哩點點頭,轉身離開。

    慕容卿這才看向夏侯奕,道:「你擔心派過去的人做不了事?」

    「他們還不夠阻止他們。」夏侯奕道。

    「我們是否應該先看看預言?」慕容卿提議。「其實,我們只是想要知道預言的內容,是否能偶得到預言,我們並不在乎。」

    「看不到。」夏侯奕微微搖頭。「沒有到時候,我們絕對看不到預言。」

    慕容卿一怔,好似想到了什麼。「殿下,你的意思是說,那位女天機既然留下了預言,那麼,她應該就知道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必定是早就做了安排,不會讓人輕易得到預言。」

    「甚至預言可以自毀。」夏侯奕又道。

    「這麼嚴重?」慕容卿有些不信。不過是死物,怎麼可以自自毀。

    「用一些藥物就可以。」戈黔在一旁道。

    慕容卿撇撇嘴,「你說的話還能讓人相信嗎?」

    戈黔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昨天的事情,他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失策。」

    「等高先生來了,一切便清楚了。」夏侯奕道。

    「殿下,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吧。」慕容卿道。

    夏侯奕點頭,「阮寧,你去準備點清淡的事務。」

    「殿下,早就已經備好。」

    慕容卿吩咐綠心去幫著阮寧一道擺飯,自己跟夏侯奕直接去了飯廳。

    用過飯一會兒後,高陵來了。

    眾人坐下後,高陵道:「我先把情況說一下吧。」

    眾人點頭,他這才道:「昨天晚上幾乎一個晚上日子都沒消停過,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貌似來的並非是一路人。」

    夏侯奕跟慕容卿對望一眼,一絲了然在他們眼中浮現。

    他們早就猜到這次來的人中可能不只是金如然一行人,金烈陽必定是還安排了其他人過來,就彷彿上一次的刺客,至於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人過來,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們肯定不能往少的方面去想。

    「奇怪,難道他們是不同打扮的嗎?為什麼高先生你知道來的是兩方人馬呢?」戈黔問道。

    慕容卿看著戈黔,微微的搖頭,這個笨蛋,這種問題還要問出來嗎?

    傻瓜都知道,高陵根本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寨子的族長,他的眼光豈是那些尋常人可以比擬的。既然他看出來人是不同的雙方,那就一定是兩撥不同來歷的人,還有什麼可問的呢?

    彷彿感受到慕容卿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戈黔奇怪的問道,「怎麼了?我剛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眾人聽見這話一起搖頭,然後,從他的身上移開視線,擺出了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

    這麼多人同時都做同一個表情,戈黔有些不高興了,「你們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有些不懂,所以問一下,什麼叫做不恥下問?我這就是。你們真是白活這麼大把年紀,不恥下問,這麼簡單道理都不知道?」

    高陵拍掌大笑,「好,說的不錯,不恥下問確實是好的。既然這樣我便回答你的問題,我是一個寨子的族長,雖然不能說是什麼厲害人物,但是我這麼大把年紀了,眼光還是有的。昨天晚上來的兩撥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區別,他們的穿著打扮都一樣。但是,他們的行事作風卻是完全不同,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可以肯定,他們應該是不同來路的人。

    「他們的行事作風有什麼不對嗎?」戈黔又問道。

    高陵想了下才道:「其中一方只不過是在尋找。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從現在的情況並可以看出,他們想要尋找的應該就是那道預言,還另外一撥人,他們卻是在破壞,但凡有可能存在預言的地方,他們都會大肆進行破壞。」

    說到這裡,高陵便有些生氣,「就昨天一個晚上的功夫,我們這裡被那些人給弄的一塌糊塗,到現在還沒有收拾完。而那幾個比較重要的地方,破損的太嚴重,根本沒有辦法修,只能重新搭建。這些該死的混蛋,太過分了。」

    「聽你這樣說,但是有些道理。只不過,除卻水之國的人之外,還有什麼人會想要得到預言呢?」戈黔不解的問道。

    聽到這裡,慕容卿實在是不想再聽下去了,這麼蠢的問題,他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出來,可見,他的想法,還有他的思維方式確實跟普通人不一樣。

    她搖搖頭,打斷了戈黔的話,沉聲說道:「戈黔,我分明就記得,我們剛到這裡的第一天就討論過這件事,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已經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吧?」

    戈黔撓撓頭,一副忘記是很正常的表情。「在我的腦子裡,但凡是跟醫術沒有關係的,我都不會記得太清楚。」

    慕容卿扶額,想了下才道:「我們那天分析過,水之國應該會派出兩撥人。其中一撥人便是以金如然為首的那一撥人,他們只是要表現出他們想要得到預言的樣子,做戲給我們看罷了。而另外一撥人,他們的任務就更加的明確了,那就是要徹底毀掉預言。」

    頓了頓,她又道:「我想,這幾天因為他們還不知道預言是在什麼地方,所以才會這樣大肆破壞,一旦他們知道預言的所在地,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聽完她說的話,戈黔倒是沒有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頭,嘿嘿的笑著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笨女人!」

    慕容卿詫異的看著他,一時並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麼。

    戈黔撇撇嘴道:「我不過是想調節一下氣氛罷了,看看你們,一個個的,臉上露出那麼凝重的神色,這是做什麼?不管什麼事情?我們這麼多人難道真的應付不了嗎?」

    慕容卿一時有些怔忪,她發現自己有些無法分辨出戈黔所說這話的真實性。他是真的笨?又或者是在假裝,呃……她是真的分辨不出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夏侯奕突然道:「你用心點,不許再胡鬧。」

    戈黔老老實實,乖乖聽話的點頭,不再說什麼。到了這時,她突然才想到,夏侯奕既然這樣說,那應該就是表明戈黔剛剛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蠢笨。

    看來事實應該就是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他只不過是想要調節氣氛,不想大家的心情降落到谷底。

    想明白了之後,慕容卿便惡狠狠的瞪了戈黔一眼,「就你會鬧事。」害的她真以為他思維方式跟正常不一樣,這下真是丟臉了。

    好吧,她倒不是真的以為戈黔是個蠢笨的人,只覺得他的想法比較單一,不適合這些勾心鬥角。如今看來,但是自己想錯了,也對,夏侯奕的師弟又怎麼可能是易於之輩呢?

    「好了。」夏侯奕突然出聲,吸引了室內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們現在先商量一下之後的計劃。」

    夏侯奕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馬上便來了精神,他們忙湊到了一起。

    目哩問道:「九殿下,你有什麼好想法沒有?」

    一時間,室內的幾個人全都看向了夏侯奕,期待著他能夠想出一個高超絕妙的好點子來對付那些人。

    誰知,等了一會兒之後,夏侯奕卻是搖搖頭,「在對方沒有表露出他們的用意之前,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預先準備有些應付的手段。」

    眾人的臉色一時便有些難看了,不能先做準備,那豈非是說,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去應付他們?

    夏侯奕的臉色倒是一如往常,並未露出任何難看的神色。他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四天之後的大比應該就是他們行動的時候。到時候,所有的人都在這裡觀看大比,高先生的寨子那邊必定會異常的空虛,那個時候應該就是他們行動的最佳時候。」

    「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高林說道。他頓了頓又道:「但是,我的那些安排必定無法阻止他們,畢竟他們是訓練有素的人,還我的族人不過是一些普通人,看起來身強力壯,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眾人一時覺著有些奇怪,並不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高陵就又道:「其實預言對我來說並不太重要,甚至有可能這個預言根本就不關我們寨子的事情,所以,如果為了預言讓我的族人有所犧牲的話,那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九殿下,我想,我可能無法給你們太多的幫助。」

    其實他能夠做到現在已經是看在慕容卿這個長老的面子上,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會管那些人到底要做什麼。

    預言?那不過就是預言而已。對於他們這些世世代代,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人,真的不算什麼。

    「高先生,難為你了。」慕容卿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用梅子的事情威脅他,讓自己成為長老,高陵現在根本就不用做那麼多的事情。

    不過,雖然心裡覺著有點愧疚,但她依然不會後悔。

    做過的事情再去後悔那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更何況,當時的情況,她是必須要那樣做。

    不過,不管如何,到底是跟自己有點關係。如果他的人真的有所損傷,自己也會過意不去。

    想了一下,她才轉頭對夏侯奕說道:「殿下,你是否可以安排人代替高先生的族人呢?如此一來,既可以守護你,又可以不讓他的族人受到傷害。」

    「這一點,我想過了,也已經做了安排,不過還需要高先生的同意才可以。」夏侯奕說道。

    高陵大喜,「如果真這樣那再好不過了,我也不希望他們去冒險。」

    他頓了頓又說道,「九殿下,我雖然覺得這樣安排最好,但是,這樣的話,是否會對你們的計劃有所影響呢,如果是這樣的話……」說道這裡,他沉默了下,才又開口,「我可以讓他們再堅持兩天。」

    夏侯奕搖頭,「不用了,你做的已經夠足夠,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給我們了。」

    高陵沉默了下才點點頭,他真的很擔心自己的族人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受到那些不值得的傷害。

    現在這樣安排真是再好不過了。

    「那麼接下來的大比,我們又應該怎麼安排呢?」目哩問道。

    「大比的時候一切如常,按照你之前的想法來做就好。如果大比上沒有出什麼事,那你就順利地登上族長的位置,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們也會盡力幫忙,利用第二個計劃,讓你順利的登上族長的位置。」

    慕容卿覺著很奇怪,第二個計劃,這是什麼時候確定的事情,為什麼她不知道。而且,她真不覺著會有什麼計劃能夠在大比的情況下行得通。

    大比對於整個寨子而言都是極其重要的事情,那一天,可謂是萬眾矚目,不知道會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做什麼手腳呢?

    而且,這一切都需要依靠目哩的真本事,旁人縱然想要幫忙也是幫不到,畢竟對於蠱術這一套他們真的不瞭解。

    縱然他們是想要做什麼手腳,想要幫目哩,但是,也無從幫起。

    不是比武,他們可以用很多種方法做手腳,暗中幫目哩。

    現在比的是蠱術,是那些他們只是聽聞過,但卻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慕容卿對此真的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她也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夏侯奕好像對這件事如此有自信。難道,他真的暗中安排了什麼絕對可以幫到目哩的後招?

    夏侯奕點點頭,「確實,我們是無法幫助目哩的,但是有一個人卻可以。」

    慕容靜聽著有些奇怪,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人可以幫到目哩。不過,她看著夏侯奕那篤定的神色,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她詫異道:「殿下,你所說的人莫非是天機嗎?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過不用去找他,讓他自己現身嗎?難道,在目哩進行大比之前,他會自動現身,這好像有點太奇怪了,這不並不符合天機的性格與他處事的準則。」

    「或許,將會出現什麼意外也說不定。」夏侯奕神秘兮兮的道。

    慕容卿覺得奇怪極了,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天機那個人,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目哩這個寨子是由誰來作主,跟他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想要的只是預言,而且,預言還不是他們自己去奪取,還是他們會將預言先給弄到手,隨後再交給他。

    所以,天機他們才是那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小黃雀。

    「你們放心,大比之前,天機必定會出現。」夏侯奕一臉篤定神色的說道。他判斷的事情什麼時候會出錯,對於天機,有所瞭解的人並不只是慕容卿,他也同樣比較瞭解天機。

    甚至,在自己跟天機接觸之後,他便專門去查了天機,知道了很多事情。

    認真說起來,慕容卿都不見得能有他這樣瞭解天機。

    所以,他可以肯定,適合的時候,天機必定會出現。

    眾人默了,他們雖然都覺著夏侯奕說的太肯定,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但是他們都沒有再說什麼。

    畢竟,天機來或是不來,其實對他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天機如果來,他們舉手歡迎,但如果不來他們也不會失望,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期盼過他能夠到來。

    至於夏侯奕的判斷出錯,他們更加不關心,人都會有錯的時候,他判斷錯了,那也是情有可原,難道他們還要借此來貶低他嗎?

    眾人臉上的表情讓夏侯奕明白,他們並不相信自己的話。不過,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反正,等到天機出現的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自己的估算是正確的。

    「不過,九殿下,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天機並沒有出現,那我如何贏得大比呢?」目哩沉聲問道。

    不管如何,這次大比,他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坐上族長的位置。

    所以,他明知道大比上定然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他現在一定要事先想到解決的辦法。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你用自己的實力來取得最後的勝利。」夏侯奕道。

    目哩微微皺眉,這句話說的好像都沒有說一樣。如果這件事可以由他自己來決定,那他根本就不用這樣煩惱了。

    實際上,在古寒沒有回來之前,他也一直都以為自己很厲害。

    甚至,自己可以比擬上很多前輩高人。

    可是,古寒回來之後,他所表現的,比自己絲毫不差。而在某些方面,自己甚至真的比不過他。

    目哩明白,古寒年紀比自己大,修為比自己高,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有所差距就是有所差距,那並不是幾天的時間就可以縮小的。

    縱然他有一顆強烈想要贏的心,但是,他也無法做到。

    說自己能贏,那不過是睜眼說瞎話,自己欺騙自己。

    「目哩,你在蠱術上造詣非凡,不知道你是否聽聞過一種叫做忘傷蠱的蠱蟲?」在目哩憂愁的時候,夏侯奕突然出聲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