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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0章 從現在開始,我永遠都不會再讓你等 文 / 肖若水

    「東霆,那時候,你是不是很怕?」她問道,清亮的明眸中有淚光微微的晃動著。

    「是。」慕東霆誠實的回答,纏在她腰間的手臂不由得收緊了幾分,「我怕再也看不到你的臉,再也無法把你擁入懷抱。我更怕我死之後,你沒辦法好好照顧你自己,我也怕言希無法在健全的家庭中成長。」

    天雪的臉頰埋在他胸膛中,胸腔內的心臟隨著跳動的頻率不停的痛著。她突然有些後悔,不該問這麼沉重的話題。她把臉頰在他胸口蹭了又蹭,蹭掉了臉上的淚痕,然後,揚起小臉,笑嘻嘻的看著他,「你就不怕我帶著言希改嫁?讓你兒子喊別的男人爸爸。」

    「當然怕。」天雪明明是玩笑的語氣,而慕東霆的回答卻非常的認真,他低頭看著她,一雙深眸如同窗外的子夜。「雪兒,我真的怕,我甚至不敢想像,你用同樣的笑容,去對另一個男人笑,用同樣清澈的淚水,窩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哭,一想到你可能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我幾乎就要瘋掉了。可是,如果,我真的無法生還,無法再給你幸福,那麼,我希望,可以有人代替我來愛你。洽」

    「東霆。」天雪眸光晃動,淚珠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她伸手摀住他的唇片,不允許他再繼續說下去,「沒有,沒有如果,東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沈天雪此生,無論眼裡,心裡都容不下第二個男人了。我會永遠永遠的守在你身邊。」

    慕東霆輕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唇角的笑靨溫柔而邪魅,「雪兒,你這話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啊?」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那我也不反對。」天雪頑皮的笑著,柔軟的雙臂已經纏在了他頸項上。

    慕東霆修長漂亮的指尖輕捏著她圓潤的下巴,溫柔的目光不由得深諳酌熱了幾分,「雪兒,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鈐」

    「什麼?」天雪迷茫又無辜的問道。

    「我想把你困在我身下,解開你的衣服,狠狠的要你,讓你幾天都下不了床。」慕東霆的語氣越來越曖魅,連吞吐在她臉頰上的氣息都帶著熱度。

    而天雪精緻如玉的小臉也是越來越熱,她握著粉拳,不輕不重的捶打在他胸口,「慕東霆,你回爐再造了一回,怎麼也沒改掉你這流忙本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慕東霆朗笑著,溫厚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拳頭,「好了,別鬧了,再睡一會兒,不然天就要亮了,明天,我們爭取出院,好不好?」

    「嗯。」天雪點頭,乖乖的將頭靠在他胸膛中,合起了眼簾。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安穩的睡一覺了,大概自從慕東霆出事之後,就沒怎麼合過眼,即便是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的,現在被他溫暖的懷抱包圍著,天雪睡了最幸福的一覺。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醒過來。

    病床上只有她一個人睡著,天雪坐起身體,揉了揉眼睛。

    「醒了嗎?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慕東霆高大的身體站在落地窗前,回頭看著她,溫和的揚起唇角。

    「嗯。」天雪應了聲,粉拳錘了錘額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多的緣故,頭有些暈暈沉沉的。

    「幾點了?」她問。

    「快十一點了,你已經把早飯錯過去了,午飯想吃什麼?」慕東霆在床邊坐下,傾身上前,在她微翹的薄唇上輕輕的落下一個早安吻。

    天雪用手胡亂的扒了下頭髮,有些懊惱的說道,「我怎麼睡了這麼久,你該早些叫醒我才是。」

    「見你睡得香,不忍心。」他溫笑著回答,習慣性的把她擁在懷裡,伸出兩指把玩著她柔軟的髮絲。「想吃什麼,我讓護工買回來。」

    「一定要在醫院裡面吃嗎?東霆,我想出院了。」天雪扯住了他一片衣角,央求的說道。

    「那要問問醫生了。」慕東霆身上同樣穿著病人服,白底藍條紋,兩人第一次穿的情侶裝,居然是病號服。

    慕東霆詢問了專家,專家覺得兩人都可以出院,但慕東霆還是要定期到醫院去檢查,因為畢竟傷到的是腦子,絲毫馬虎不得。而天雪只是疲勞過度,在家裡休養反而比醫院更好。

    兩人辦了出院手續,手牽著手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天雪站在陽光下,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些天來,她還是第一次走出醫院的大門,頓時覺得外面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真好,終於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醫院的確不是什麼好去處,以後我們還是少來為妙。」慕東霆笑著,寵溺的把她樓在懷裡,只是,兩人剛走出醫院大門,就看到藍家兄妹迎面走了過來。

    藍家哥哥的手裡還拎著一個果籃。

    「慕先生,您出院啦,這段時間慕太太照顧您非常辛苦,您真是娶了一位好妻子。」藍家哥哥拿了天雪的錢,當然恭維起天雪來。而藍心站在哥哥身邊,一臉的不悅神色。「你們是……」慕東霆一臉的茫然。

    「就是他們把你從海裡就上來的。」天雪在他身旁適時的提醒道。

    慕東霆聽罷,一笑,非常客氣而禮貌的伸出手掌,和藍家哥哥握了握手,「非常感謝你們救了我,我太太和我說,她已經表達過謝意了,如果兩位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可以儘管和我說。」

    慕東霆這話說的非常的委婉,同時又包含著兩層意思,第一,他的確是感謝這對兄妹的,否則,自己也不會死裡逃生。第二,天雪既然給過了錢,按理說他們不應該再出現,如果還有別的要求,可以直接提出來,慕東霆並不打算與他們一直糾纏不休。

    沒辦法,身邊的老婆可是個大醋罈子。

    「沒有,沒有,慕太太給的支票,我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知道您今天出院,所以我和妹妹過來探望一下,也順便道個別。」藍家哥哥憨厚的笑著。

    而他身邊的藍心依舊扭扭捏捏的模樣,一直扯著她哥哥的衣角,目光卻不時的偷偷打量著慕東霆。

    「只是一點心意而已,你們不必有任何的負擔。」慕東霆溫笑著說,非常禮貌的接受了藍家哥哥遞來的果籃。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先走了,我們還要去接孩子。」

    「哦,那不打擾兩位了。」藍家哥哥非常識趣的回答。

    「老婆,我們回家了。」慕東霆的手臂環在天雪不盈一握的腰肢間,兩人親親密密著,相擁離開。

    帶兩人的身影走遠之後,藍家哥哥才對身旁的妹妹說,「看到了吧,人家可是有老婆的,你少給我做那些不切實際的美夢,天天就想著嫁有錢人。人家有錢的公子哥都娶的是名流千金,能輪得到你嗎。」

    藍心低垂著頭,也是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報紙和雜誌上分明說他已經離婚了啊,誰知道又突然冒出來一個老婆。」

    慕東霆在b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報刊雜誌的曝光率也不低,藍心把他救上來的時候就認出了他,以為這是上天給她的絕佳良機,所以,才阻止哥哥報警,整天在醫院伺候他,幻想著嫁入豪門的美夢。

    誰知道,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秘書蔣欽開車來接兩人,因為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豪車已經報廢,蔣欽開來的是一輛黑色大奔,低調了許多。

    兩人坐進車內,天雪把頭靠在慕東霆的肩上,尋了個最舒適的位置,閉目假寐。

    「先去吃飯吧,想吃些什麼?」慕東霆問。

    「隨便。」天雪低柔的回答。

    而中國的美食無數,唯一沒有的就是『隨便』這道菜。好在慕東霆習慣了為她做主,讓蔣欽把車子開到了一家西餐廳前,兩個人還算是浪漫的吃了一頓西餐。

    西餐廳內最大的優勢就是環境優雅,小提琴優美的樂聲在耳畔迴盪著,慕東霆把牛排切好放在天雪面前,她只需要安心的享用。

    因為兩個人都是剛從醫院出來的病號,不宜飲酒,只點了鮮搾果汁,慕東霆不喝果汁,只喝著白水。

    天雪吃著牛排,喝著果汁,突然覺得生活原來是如此的美好。

    記得,曾經看過一個寓言故事,一個富翁擁有享用不盡的財富與美麗溫柔的妻子,而他卻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於是,他請求上帝,可以給他幸福的感覺。而上帝卻拿走了他擁有的財富與他溫柔美麗的妻子。

    於是,富翁成為了乞丐,過著朝不保夕,受盡人間冷暖的生活,他開始無比的懷念過去的一切。而就在此時,上帝把他的財富與妻子還給了他,他重新擁有了曾經有用的一切,享受天倫時,上帝再次出現,問他是否擁有了幸福,富翁流著淚,跪倒在上帝面前。

    其實,一個人即便他擁有世間的一切美好,卻因為麻木了而感覺不到幸福敢。慕東霆說的對,人只有在失去之後,才能真正懂得珍惜。

    當慕東霆在她身邊的時候,他疼她,愛她,寵她,天雪都覺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而當他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中時,天雪才發現,慕東霆就是她生命中的陽光與色彩,沒有了他,她的生命將永浸在暗無天日的地獄。

    現在,慕東霆的歸來,重新給她的人生染上了色彩,呼吸的空氣都是清醒的,天空格外湛藍,連口中的牛排,都比曾經可口了。

    「吃完飯,我們是不是該去大宅接言希了?」天雪喝了口果汁,問道。

    「這麼迫不及待?還想今晚度過一個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浪漫時光呢。」慕東霆笑著,手中握著通明水杯,乾淨修長的指,映在杯壁上,非常的好看。他的語調有幾分懶散,而懶散之中又透著邪魅。

    若是換做曾經,天雪肯定罵他一句『流忙』。而今天不同,她嬌嬌柔柔的笑,臉頰紅紅的,像秋天熟透的蘋果,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這些天我們都不在言希身邊,也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我真的很擔心。」天雪一臉擔憂的模樣。

    「小傢伙一回來,家裡又熱鬧了,我們哪兒還有獨處的時間。」慕東霆抿了口水,俊顏的神情溫溫的,目光含笑,但似乎並不太想這麼早去接孩子。

    天雪扯住他的袖口,嬌嗔的模樣帶著幾分撒嬌,「老公,我答應你,一定早早把小東西哄睡,今晚,我陪著你,好不好?」

    「陪著我做什麼?」他曖魅的輕笑,反手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撫莫著。

    「你,你想做什麼都行。」天雪說,臉頰羞得更紅了,低垂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慕東霆笑靨越發的邪氣了,起身來到她身旁,俯身將頭貼在天雪耳側,溫柔的低喃了聲,「寶貝,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天雪緊抿著薄唇,點了點頭,「好。」

    慕東霆笑,輕執起天雪的手,兩人一起離開離開了餐廳。

    慕東霆答應天雪把言希接回來,他們下一站要去的地方當然就是慕家大宅了,這些天,言希一直都沒有去幼兒園,大概是潘婉卿還不知道情況,所以,害怕天雪再來搶孩子。

    只是,言希又不是私有物品,潘婉卿這種行為無異於把孩子禁錮了。

    車子緩緩駛入了慕家大宅,在院落中停住。慕東霆推門下車,而天雪一直坐在車裡,有幾分扭捏。

    「你自己進去吧,我等在這裡。」她說。

    「怎麼了?以後打算都不去面對嗎?天雪,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有我在你身邊,什麼都不用怕。」慕東霆握住她的手,借此給予她溫暖與安慰。

    天雪卻輕微的歎了一聲,抬起一雙清澈的眼眸看他,「我不是怕,只是覺得尷尬而已。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從現在開始,我永遠都不會再讓你等了,無論任何事,你都要站在我身邊,和我一起面對。」慕東霆說完,把她從車內扯了出來,手臂摟在她腰肢,兩人一起走進了慕家大宅的門。

    老傭人見到慕東霆,那架勢好像見到鬼一樣,「少爺?少爺回來了!」

    老傭人喊了兩聲後,轉身跑上樓,沒過多久,潘婉卿踩著高跟鞋從樓上走下來,穿著一身玫紅色的旗袍,妝容精緻,看樣子是準備出門。

    「東霆?真的是你嗎?」潘婉卿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一步步來到慕東霆的面前,顫抖的伸出手掌,撫莫上慕東霆的側臉。

    潘婉卿臉上掛滿了眼淚,伸出手想要去抱慕東霆,卻被他有些冷淡的推開。他牽著天雪的手,兩人一起坐在了客廳的實木沙發上。

    「是我,媽,我沒死,是不是讓你失望了。」慕東霆略帶著一絲譏笑,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蒂,悠閒的吞吐著煙霧。

    潘婉卿愣了愣,看了眼身旁的天雪,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的神色有些尷尬與難看。「東霆,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你母親,難道我還盼著自己的兒子死嗎?」

    慕東霆微瞇著冷眸看她,眸色很深,漆黑無底,戲虐的神色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他沒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言希呢?」

    「在樓上,這些天他一直住在你曾經住過的臥房裡。」潘婉卿聲音低沉而無奈,又道,「我以為我的兒子不在了,想要孫子回到我身邊,彌補心靈的缺失,我不覺得我這麼做有什麼錯。」

    慕東霆沒理會她,反而是握了下身旁天雪柔軟的小手,溫聲對她說道,「你去樓上陪言希,我和媽有幾句話要說。」

    「好。」天雪順從的起身上樓,她也不太願意繼續留下,因為,的確尷尬。

    她來到慕東霆的臥房門前,未等走進,就聽到裡面傳來言希的哭鬧聲,「我不喜歡你,你走開,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孩子一聲聲的喊著媽媽,天雪的心都被他喊疼了,她不假思索的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一片凌亂,地上到處都散落著零食和玩具,小傢伙正倒在地上打滾撒潑,保姆在旁邊又哄又勸著,急的滿頭大汗。

    「言希,不許胡鬧,地上涼,快起來。」天雪走到孩子身邊,把小傢伙從地上抱起來,心疼的擁在懷裡。

    小傢伙見到母親,先是微微的一愣,然後,憋了憋小嘴巴,突然放生大哭起來,「媽媽,你怎麼才來接言希,言希以為你不要我了。」

    言希寶寶的雙手緊摟住天雪的脖子,小腦袋伏在她肩頭,不停的哭泣著,小小的身體,在天雪懷中不停的顫抖。

    「乖,言希不哭,都是媽媽不好,媽媽馬上就帶言希回家。」天雪把孩子抱到床上,半蹲在他面前,伸手給他擦掉臉上的眼淚,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言希雖然止住了哭聲,卻仍人嘟著嘴巴,表示著不滿,「爸爸呢?」小傢伙又問。

    「爸爸在樓下和奶奶說話,一會兒就會上來找我們了,言希今天和媽媽回家,好不好?」天雪溫柔的說道。

    「媽媽真好。」小傢伙已經舉起雙手,非常雀躍的模樣,那架勢好像這些天在這兒,潘婉卿虐待他了一樣。

    天雪把孩子抱在懷裡,溫柔的詢問,「這些天言希乖不乖?有沒有好好聽奶奶的話?」

    她的話剛問完,小傢伙就沉下了臉色,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居然還學會了歎息,「我才不喜歡奶奶呢,她每天把我關在房間裡,不讓我上幼兒園,也不許我找媽媽。」

    天雪有些無言以對,只能淡淡的說了句,「奶奶是為言希好,言希不許記恨奶奶,知道嗎?」

    小傢伙嘟著嘴巴,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伸出手臂,緊緊的摟住天雪,與她親了又親。

    「就會撒嬌。」天雪溫柔的笑著,鼻尖與他輕輕的蹭著。

    而此時,樓下的客廳中,慕東霆與潘婉卿相對而坐,雖然是血緣至親的母子,相處的模式卻非常的冷漠。大抵是潘婉卿對慕東霆愛的方式,總是讓他無法接受。

    「東霆,你能活著回來,真的很好,我就知道,上天不會那麼狠心,奪走我唯一的兒子。」潘婉卿是佛教徒,雙手合十,激動的再次落淚。

    慕東霆的情緒卻沒什麼波瀾,依舊淡淡的吸著煙,並輕彈了下指尖的煙灰,「媽,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測,您就打算這麼一輩子禁錮著言希嗎?」

    「禁錮?」潘婉卿的臉色變了變,拿出手帕擦掉了臉上的淚痕。「東霆,你一定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嗎?什麼叫禁錮?我是言希的親奶奶,難道我會害他不成嗎?」

    「如果您真的為了他好,就不應該讓他和天雪分開,言希還不到四歲,是最依賴母親的年紀,你這種蠻橫的行為,只會給他的心靈留下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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