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
四個字，像是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瞬間將房間的溫度降到冰點。
「就憑我喜歡她，我比你關心她，我更在乎她的生死！」
「……」
東方赦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星眸裡滿是鄙夷的神情，「你在乎她的生死？」
「是！」
「那你還對她下催眠？你難道不知道深度催眠對人體反噬很大麼？」
「我……」
蘇聿寒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反駁。
總不能告訴東方赦，其實那個深度催眠是小瑾主動要求的吧？
那樣豈不是令東方赦懷疑她的身份？
「無話可說了？那我再問你，虞瑾出車禍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酒店，卡特琳娜作為代表出席air會議商談注資一事，我並不想參與，所以就一直待在酒店看一些病例，你是在懷疑我故意找人撞了小瑾？」
蘇聿寒一雙藍眸驟然睜大！
「也不無可能，說不定，這就是你的苦肉計呢？只是誰曾想，那個司機下手沒個輕重，害得虞瑾差一點就死了。」
「東方赦！你說的這是人話麼？！」
蘇聿寒掄起胳膊就要揍他，後者卻是懶懶地閉上眼眸，「我只是問你一句，這是我的個人猜測，何必當真？」
「你……」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真囉嗦。」
「……」
他囉嗦？
他哪裡囉嗦？
他不過是想告訴東方赦，從今天開始，他要跟他公平競爭而已？為什麼會被他扯到十萬八千里去？
蘇聿寒剛反應過來，還想說些什麼，然而東方赦已經睡著了。
不知是藥物原因，還是他有意裝聾作啞。
……
東方赦一直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病房裡的燈光刺眼，男人頭痛欲裂，抬手貼了下額頭，竟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絲——
腰間一陣刺痛，東方赦瞇著眼睛，這才逐漸清醒。
虞瑾……
虞瑾怎麼樣了？
東方赦猛地從床上坐起，掀開被子便要下床。
「小瑾還沒醒，你再睡會兒吧。」
是蘇聿寒的聲音，東方赦眼眸一凜，伸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
「我睡了多久？」
「48小時而已。」
東方赦捏緊了手掌，而後鬆開，穿好衣服，穿好鞋子下了床。
48小時。
他居然睡了這麼久。
「秦夜沒有過來找我麼？」
東方赦走近，病床上，虞瑾臉色蒼白，似乎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蘇聿寒正在配製藥劑，戴了金邊眼鏡的他看起來斯文又紳士。
「來過。」
「哦？有說什麼？」東方赦頭暈得厲害，可能是高燒並沒有好透。
「見你太累不忍心，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
東方赦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了下去，喉嚨口的那股燥熱之感這才緩解了不少。
「卡特琳娜已經注資air，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本事，居然能說動她。」
蘇聿寒像是在隨口說一件事，東方赦卻是完全沒聽進去。
「虞瑾為什麼還不醒過來？是不是你趁我們睡著了又做了手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