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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2謀劃 文 / 一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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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田田家裡一波又一波的鄉親來探望的時候,郭家鎮肖家也是熱鬧異常。

    肖家僕婦、奴才並不多,可上上下下的也有二十來號人。

    現在整個肖家都忙活起來,鬼哭狼嚎的。

    「去,把富貴給我叫出來,鎖在屋裡算怎麼回事兒?」肖八斤拄著個拐棍戳的地砰砰響,臉上更是惱怒異常。

    「老爺,叫不出來啊,少爺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了,誰叫也不聽。」一個小廝苦著臉道:「我們要撞門,少爺說我們敢撞門他就自己撞死,我們不敢啊。」

    「你們就說我讓他出來的,多大的事兒啊,不出來算怎麼回事兒?」不就是鬼剃頭嗎,都說了去道觀看看,老貓在家裡算怎麼回事兒。

    「說了,可是少爺不聽,少爺說到處都有鬼,他不要出去。」小廝苦笑。

    「反了反了。這是反了。」肖八斤氣的直跺腳,偏偏拿這個孫子沒辦法。都是他把這個孫子慣壞了。

    一個婦人哭哭啼啼的跑過來,「爹啊。你快去看看吧,富貴他都一天沒吃沒喝了,就把自己鎖在屋子裡,嗚嗚……我這心啊,真疼啊,我的富貴啊,讓娘替你挨餓吧……」來人是肖八斤孀居的兒媳。一看到這個兒媳穿紅掛綠的他這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

    兒子死了,你一個寡婦穿成這樣要勾搭誰去?

    「行了!」肖八斤大喝一聲,「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哭?」整天塗脂抹粉的,咋沒看出來她像是個母親的樣子呢,兒子出事兒了知道怕了,哼……肖八斤後悔啊。早知道這麼不讓人省心。當年就應該……算了,就當時給孫子積德了。

    婦人一聽公爹生氣了,還真就不敢哭了,只是抽噎道:「我這不也是擔心富貴嗎。」

    「擔心富貴到我跟前哭什麼?」肖八斤看不上她,就怒道:「你平日裡要是關心他一點兒也不至於這樣。你看看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成什麼樣了,老人的話都不聽。」

    婦人挑眉,平日裡兒子都不讓她見,現在說這個了?

    「爹。富貴可是爹從小教育大的。」婦人弱弱的開口,言外之意就是:可不是我教育壞的。現在推卸責任。哼哼。

    死老頭子沒按好心,真以為誰都那麼好拿捏啊。

    「你……」肖八斤沒想到兒媳敢頂嘴,氣的鬍子亂翹。

    「老爺老爺,不好了,少爺在房間裡上吊了。」突然一個小廝跑進來大吼道。

    肖八斤眼前一黑,好懸沒暈倒了。

    小廝忙扶住他,「老爺你可要保重啊。」

    「怎麼好好的要上吊?」肖八斤聲音嘶啞,想到那些鄉鄰的指責。難道真是報應?

    「老爺,少爺說他這副樣子沒法見人了,就上吊了,還好被小八發現了,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小廝忙道。

    「哦,快去看看。」肖八斤急著往外走,也懶得搭理那兒媳婦了。「小八,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昨兒跟富貴一起被鬼剃頭的那個?」

    「是是,就是他,那小子現在正在勸呢,少爺還聽他的……」

    肖家鬧得雞飛狗跳,梁田田並不知道,她不過懲罰性的給人剔透就鬧出這麼多的事兒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使是知道還是這樣的結果,誰讓他們做了缺德事兒呢,活該。

    梁田田此時正在家裡跟陳家三嬸說著金寶的事兒。

    「身上都是傷,胸口被踹了一腳,都踹黑了,一碰就疼的直冒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傷了內臟……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好地方,屁股都被打腫了,就因為小孩子洗衣裳把水弄灑了,金寶在家裡呆不下去了,都兩天沒吃飯了,餓的直哭,還是我們家球球聽到他哭跑出去才知道的,聽說金寶奶奶那腿摔壞了,也兩天沒吃飯了。」

    陳家三嬸都聽傻了,「這是金寶說的?」要不是孩子的話,她真是不敢相信啊。

    一個小孩子餓了兩天沒吃飯,這人咋這麼狠心呢?再說這莊戶人家的孩子是從小就幹活,可那都是力所能及的活計,挖個野菜撿個雞蛋啥的,那也得是七八歲的孩子才去做,沒見誰家五歲的孩子讓洗衣服的。這可真是後娘啊,就是心狠。

    「可不是咋地,金寶那孩子才五歲,咋地也不能說謊,再說那一身的傷。」梁田田掀開小被子,金寶正光潔溜溜的趴在炕上,那小屁股即使塗了藥還是紅腫的。

    陳家三嬸看的直挑眉,「我可真沒看到過這樣的。」

    「誰說不是呢。」梁田田也歎氣。

    正說話的功夫,炕上金寶突然嚷嚷一聲,「娘,別打我……」聲音裡帶著哭腔。

    球球嚇了一跳,湊過去一看小聲道:「姐,金寶說夢話了。」

    陳家三嬸聽的這個心酸啊。「瞅瞅,這得把孩子打成啥樣,做夢都挨打,唉,可憐了金寶這麼乖巧的孩子。」又道:「看著金寶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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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個老實的,咋就讓自己兒子這麼挨打,怪不得人家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這話可真不假。」

    「金寶爹似乎去省城了。估計不知道。」梁田田就道。

    「一次兩次的不知道,金寶都被打成這樣了,他能啥都不知道?」陳家三嬸才不信呢。「唉。金寶這孩子以後的日子可要難過了。」

    梁田田就是要引起陳家三嬸的同仇敵愾,「誰說不是呢,這一次金寶腦袋上開了個口子,這要是撞的狠了金寶的命都要沒了。我合計著,是不是跟陳爺爺說一聲,讓他跟金寶爹說說,再這樣下去。金寶這孩子……」梁田田欲言又止。

    陳家三嬸更直接,「說說能有啥用?要我說啊,這樣的毒婦就該修了。誰家媳婦這麼對人家孩子啊,就算不是親生的吧,那人心都是肉長的呢,咋就能下得了手呢。」陳家三嬸越說越氣憤。「不行。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我回去跟你陳奶奶說說,你陳爺爺去縣城了,怕是要晚上才回來,到時候讓你陳奶奶想個法子。」這就是想讓婆婆勸勸公爹了。

    梁田田鬆了口氣。「嬸子,那金寶的事兒可就麻煩你了。」有了陳奶奶開口,梁田田相信這件事兒應該能好解決。畢竟女性天生的母愛氾濫都是心軟的,像是劉田氏那樣心狠手辣的真是萬中無一了。

    「放心吧。這件事兒嬸子就辦了。」陳家三嬸小聲道:「就讓金寶先在你們這待著吧,我看他回家去也得挨打。」

    梁田田送她出門。「嗯,我也這麼想的,正好晚上韓大哥要過來,讓他再幫金寶瞧瞧。」

    「韓大夫啊?」陳家三嬸有些感慨,看看人家四兄妹,不但把日子過得紅火了,這還認識了不少人脈,那些人,可不是有錢就能結識的。

    「嗯。」梁田田沒想那麼多,把陳家三嬸送出了院子。

    梁田田想著跟福滿樓的生意,也不知道明兒福泉大掌櫃會不會來取菜,左右無事就去後園子摘菜。太陽快落山了,好在這天氣也不熱。

    球球自告奮勇的提著個籃子,梁田田沒讓他去地裡,到處都是壟溝,怕再摔了他。小傢伙就接著菜,梁田田摘了一把他就接到籃子裡。

    「姐,豆角摘了一筐了。」球球肉滾滾的身子提著個籃子,裡面大概能有十來斤的豆角,還真有點兒提不動了。

    「嗯,那邊不有個大筐嗎,倒進去,咱們再去摘茄子。」梁田田準備了一把剪刀,茄子上面都是小刺,扎手,還是用剪刀比較靠譜。

    他們家的茄子都是那種紫色的茄子,味道好,梁田田每顆茄秧上都挑那大的摘了一兩個,因為種的多,這一摘下去就差不多有幾十斤了。

    黃瓜、柿子都結了不老少,梁田田每樣都摘了二十多斤。因為剛接,還長得不是很大,就尋思著好好養養,別一次性摘完下一茬就不知道啥時候了。

    梁田田想著可持續的採摘,就保留了那些不太大的。

    前世在東北農村住了幾年,梁田田也跟當地人學了不少伺候菜的法子。就拿著剪刀把那些茄子、黃瓜啥的老的黃的葉子剪掉,特別是黃瓜那些細蔓兒剪掉一些,只留下那些爬木頭的。

    「姐,剪掉黃瓜蔓兒不會死掉嗎?」球球蹲在旁邊看熱鬧。

    「當然不會了,剪掉他們吸收的水分就少,這樣就能接更多的黃瓜。」這些經驗可只有那些會伺候莊稼的老莊稼把式才知道。

    球球有樣學樣,也去摘那些老葉子,結果差點兒把整棵秧苗拽下來。「行了,你那小胖手啊就不適合幹這個。」梁田田忙攔住他,「去看看金寶醒了沒,給他送去點兒黃瓜、柿子。」

    小傢伙痛痛快快的答應一聲就跑了,梁田田把東西簡單的歸攏一下就收到了空間裡。如果明天早上福滿樓沒來人,那她就讓大哥去一趟告訴他們來取。放空間裡也好保鮮。

    梁田田隨即又摘了一點兒留著晚上吃,就提著籃子回了前院。

    突然院門口小狼銅錢突然發出「嗚嗚」的警告聲,梁田田一愣,這是來人了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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