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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7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文 / 一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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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氏灰溜溜的離開了,沒辦法,「技不如人」啊,村裡人吐沫星子都要把她淹死了。

    球球很得意,邀功似的跑到屋裡,「姐姐,姐姐,你看我把她趕走了。」梁田田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覺得這樣不對,卻也不忍心潑球球的冷水,這小傢伙正興奮著呢。往日裡他那麼怕老宅的人,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吧,至少讓他不再恐懼。

    小花也是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現在啊,一看到她來就一陣後怕。」很怕梁田田他們吃虧。

    凌旭臉上無悲無喜的,只是看到球球的時候微微蹙眉。

    小舅子這樣發展下去,似乎不妙。

    他是過來人,雖然不覺得一些陰謀詭異是錯誤,卻也不想小舅子一個大好男兒跟潑婦似的學會了撒潑。

    眼瞅著就中午了,今兒菊花嬸子上山撿柴禾去了,小花看看天色就道:「我得回去做飯了,不然奶奶又動手了,田田我今兒就不在這了。」

    梁田田知道小花這是心疼家裡的老人,也沒留她。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摘點兒菜給你帶回去。」小花剛要張嘴,梁田田忙道:「不許說不要啊。跟我生分了,我可跟你急。」算是堵住了小花的嘴。

    「姐姐,姐姐,咱們中午吃個拔絲地瓜吧,你上次不是還留了地瓜嗎。」甜食這東西永遠招小孩子喜歡,球球就圍著梁田田轉。

    說話算話也是梁田田教給球球的一個基本的做人道理。「好,晚上做。等大哥、二哥回來的。」

    球球笑瞇瞇的,「我一想姐姐就得晚上做。」趕走了梁王氏,還是他的功勞。小傢伙別提多高興了。「晚上我就告訴二哥,我把那個老妖婆趕走了。」

    梁田田想教兩句,可看著小傢伙那一臉幸福的傻笑,又覺得什麼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摘了一籃子西紅柿、黃瓜還有豆角。梁田田給小花。「回頭沒有了就過來拿,賣蔬菜也不差自家吃的這點兒。」小花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只好接了,小聲埋怨道:「你啊,就是不會過日子。」這麼些東西,可能賣不少銀錢呢。

    梁田田卻不在意,錢是賺不完的,可日子是人過的。總不能為了賺錢委屈了自己吧。

    送走了小花,凌旭湊到梁田田跟前。幾次想跟她談談,結果總有球球這個小燈泡在跟前礙事兒,他到了嘴邊的話幾次又嚥了回去。

    梁田田早就發現了凌旭情緒不對,笑著對球球道:「去看看小黑他們要不要添食,順便給他們換點兒清水。」

    「我知道了姐。」球球現在可勤快了,每天把那些小雞伺候的才好,就惦記著雞下蛋好賣錢呢。看這樣子也是一個財迷,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梁田田的影響。

    「好了,有啥話可以說了吧。」梁田田戲謔的看了凌旭一眼,發現這小子有時候也挺有趣的。

    「你看出來了。」凌旭有些惱怒的看了她一眼,嗔怪道:「那你還故意看我熱鬧。」不早點兒把那臭小子趕走。

    「我怎麼知道你要說什麼。」梁田田扭頭不看他,心裡卻覺得挺有意思的,這小子平日裡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現在看著倒像是這個年紀的人。

    凌旭想著自己的措辭,可別讓小嬌妻覺得自己是先吃蘿蔔淡操心。

    「球球之前挺厲害的哈。」凌旭想試探一下是不是小嬌妻讓他那麼做的。

    「嗯,是挺厲害的。」凌旭不說事兒,梁田田也沉得住氣,看誰能忍住。

    果然,凌旭一聽這話眉頭更是蹙起,小心翼翼的道:「是你讓他那麼做的?」總覺得不會,可球球還小,你要說他自己的主意,那這孩子主意也太大了。

    梁田田笑了,「怎麼了?」不回答也不否認。

    凌旭徹底凌亂了。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實話實說。「你有沒有覺得,其實球球這樣是很不妥的。」凌旭深吸口氣,「球球畢竟是個孩子,他再聰明可也是個孩子,這麼大年紀的孩子正是學東西的時候,我覺得他那麼做是不對的,像是個農村潑婦。」

    梁田田挑挑眉,凌旭始終觀察她的表情,看到這就頓了頓。

    「說啊。」梁田田就掃了他一眼,一臉的怪異。

    「呃……說到哪了?」這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啊?

    如果不是怕小舅子長歪了,凌旭才懶得管這事兒呢。

    「你說球球像是個潑婦。」梁田田嘴角抽搐的道。

    「啊,是了,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凌旭汗都下來了,前世朝廷起奏都沒這麼緊張過。「我想說,球球現在是個孩子,他就像是一張白紙,這張白紙你想給他畫什麼就是什麼,如果咱們給他畫的是好的背景,他自然往好了方面長,如果給他畫的是歪的,我就怕這小樹要長歪了……」凌旭說了一大堆,最後不確定的道:「你在聽嗎?」其實他想問的是,你聽得懂嗎?又覺得這樣說傷自尊,他才不敢這麼說呢。

    「嗯。」梁田田用鼻子哼了一聲,臉上看不出喜樂。

    凌旭有點兒茫然,卻聽那邊梁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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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道:「所以呢?」

    「所以要引領啊。」凌旭脫口而出。

    梁田田點點頭,意味深長的拍拍他的肩膀。「那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惡人還是留給凌旭去做,讓他去引領球球好了,她還是做她善良體貼的姐姐就好。

    看著小嬌妻聘聘婷婷的走了。凌旭摸摸鼻子。

    怎麼感覺讓人給涮了?

    這個小丫頭,居然跟他玩心眼。

    凌旭無奈,心裡卻跟喝了蜜似的。對於小嬌妻的信任,真是說不出的舒坦啊。

    凌旭去找小舅子「談心」了,梁田田回屋繼續繡花。

    再說梁王氏這邊,在梁田田那沒討到好處,還惹了一身的毛病。她這個氣啊。

    不過家裡來客人了,總不能不去買菜吧,這闊綽的朋友她還想替兒子留住呢。沒辦法。梁王氏就往家走,總得取錢去吧。

    剛到家門口,大門口站著兩尊門神似的的大漢嚇了她一跳。不過梁王氏也不是普通人,馬上熱情的招呼道:「這大熱天的。在這站著幹啥啊。快屋裡去吧,屋裡有水喝。」隨即又怪梁鐵錘不會招呼客人,就沖院子裡喊道:「鐵錘啊,快讓你這些朋友都到屋裡去吧,這大熱天再曬壞了。」

    房間裡,剛清洗乾淨的梁鐵錘被一個大漢用被子裹著往東屋正抗呢,一臉的英勇就義的模樣。聽到外面娘親的動靜當即就是眼睛一亮——有救了。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希望看到親娘的,剛剛被人折騰著裡裡外外洗了一通。梁鐵錘看著那個面無表情的大漢在他身上扣扣搜搜的,都要哭了。

    現在洗乾淨了又要被送到那個魔頭跟前。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梁鐵錘以前還感慨自己的桃花比較旺,村裡小姑娘小寡,婦的都看上他了,現在他卻知道,有時候桃花多了未必是好事兒。特別是那桃花來自一個同類的時候,就更悲催了。

    「我娘回來了,你快把我給放下來。」梁鐵錘期冀和大漢講道理。可惜,大漢根本沒搭理他,推門,把他直接放到炕上鋪好的被褥上,那裡一個男人穿著家居的常服正在閉目養神。陽光照在他白皙俊俏的側臉上,看著有點兒晃眼。

    「虎……虎哥……」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梁鐵錘頓時有了尿意。他不想承認自己是被嚇得,可事實如此。

    「嗯?」就在梁鐵錘以為他睡著的時候,虎哥輕哼一聲。

    「那個……」梁鐵錘硬著頭皮道:「我娘回來了。」你不至於當著我家人幹什麼吧。

    虎哥卻一聲輕笑,睜開眼睛挑起他的下巴,「放心,不會有事兒的。」湊過來在他脖頸處深深吸了口氣,「真香啊!」

    梁鐵錘滿頭黑線。

    尼瑪,老子又不是娘們,香個屁!

    當然,這話他就想想,打死他都不敢開口。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梁鐵錘貫徹的很深入。

    「鐵錘,鐵錘你在家嗎……」梁王氏來到院子裡招呼。

    虎哥哼了一聲,「去看看什麼事兒。」根本沒耽誤,大手已經伸入了被單裡。

    身上一雙大手遊走,虎哥的指尖有點兒涼,在這樣燥熱的天氣裡本該很舒服的,可梁鐵錘一點兒都沒感到旖旎,只覺得一條蟒蛇在身上爬行一樣,噁心、恐懼到不行,卻也恐怖的根本不敢妄動。

    外面大漢聽說梁王氏是來取銀錢的,當即給了他二兩銀子,冷冷的道:「虎哥在休息,你不要打擾。」

    「哦,哦。」梁王氏被二兩銀子砸蒙了,早知道她早點兒回來啊,何必在那死崽子那磨蹭。這個虎哥可真是大方啊,真希望這樣的人經常光顧他們家。

    梁王氏樂顛顛的走了,房間裡梁鐵錘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娘親,等他身上的被子掀開,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虎哥就是喜歡看他眼裡的恐懼和敬畏,這讓他更有一種征服的快,感。

    故意磨蹭時間,虎哥笑瞇瞇的道:「鐵錘啊,今天讓你在上面好了。」

    梁鐵錘:「……」

    等他知道什麼叫「在上面」的時候已經「梅開二度」了……梁鐵錘哭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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