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捷報送回到了京城,父皇看到了他最不待見的兒子,立下了任何人都沒法完成的功勞,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吧。
曦康被封最低品的爵位,幾乎就是被放逐到了延平城自生自滅,他的窩火、鬱悶、壓抑、無望,沒有任何人能懂。
母親只是一名小小的宮女,偶然被年輕放浪的帝王看中,強而幸之。
春風一度,就有了他的存在。
雖說是長子,可對於他的到來,靈帝並無特別欣喜。
按部就班的給他安排好人生該走的路,可以給他的,都給了,更多的東西,求而無用。
曦康二十六歲的生辰一過,就被人遠遠送到了京城之外,手中拿的旨意,冷酷而決絕,此生無詔,不得回京,不得離開延平。
這裡是他的封地,同時也是他的囚籠,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沒有一絲自由。
囚犯至少還有個刑期,而堂堂天家皇子,卻永無出頭之日。
曦康再飲一杯酒,醉眼迷離。
有了黃塘山之戰的功勞,再派人把蕭維白押解入京,父皇看到了,也許會念起他的好處,到時候,返回京城,絕不再僅僅是午夜的一個美夢。
「張玉仁,呈送給皇上的戰報,可有書寫好?」即使醉了,大皇子也忘記不了這件至關重要的事,今天在宴席之上,已是第四度開口發問。
延平守備恭敬抱拳,「王爺,戰報尚在草擬之中,要等下邊的人清點完畢,本官才好著手書寫。」
「該怎麼寫,你心裡可有譜了?」不便明說,可曦康卻時不時的暗示一番,生怕佔盡了先機之後,倒被手下人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