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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33 他是御鳳檀 文 / 醉瘋魔

    一隻大手撈過她的腰,牢牢的將她扣緊在懷中,嘲笑中帶著點怒意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站都站不穩的笨女人。」

    流翠見狀要衝過來幫忙,雲卿低著頭對她使了眼色,她才站住了腳步,這個世子不知道是什麼脾性,若是流翠惹怒他就難辦了。

    兩人的距離離的很近,他話時吐出的熱氣,似暖風在耳輪上輕輕撩撥著,雲卿用力的掙扎幾下,臉龐忽然似憤怒而變得通紅,眼底全是惱意:「世子,請鬆手,我雖年幼卻也知男女七歲不同席,你豈能如此無禮?」

    不知是掙扎起了作用,還是怎的,男子見她一臉的憤怒,下意識鬆開了她的手,黑眸微瞇,挑眉望著雲卿,戲語道:「你這麼大聲的喊,就不怕其他人過來看到你對我投懷送抱嗎?」

    誰投懷送抱了,明明是他自己伸手過來接住的,面對這樣的人還真是沒有道理可講,雲卿連忙離他遠一點,冷聲道:「若世子不伸手過來,就算是摔死,我也不會跌到世子的懷中。」

    男子唇角微微勾起,狹眸中瀲灩波光,一瞬不動的望著她,戲謔道:「生氣了?」

    這話的好像親密情人之間的呢喃軟語,雲卿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鳳眸閃出幾分光亮,「世子覺得我無緣無故被人冤枉,不應該生氣嗎?還是,你認為所有的女人都應該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不管如何,也不會生氣?」

    男子眼角一動,神色微不可見的變冷,微瞇了眼著眼打量面前這個還未及笄的少女,她的思維和平常人似乎不大一樣,不管是帶著怒意,還是焦急,一雙鳳眸總是籠著淡淡的霧氣,分不清楚那些情緒到底是假裝的,還是真實的。

    「那你今日來汶府的目的究竟是為何?」

    他這次終於好似確定了一般,問起了真正的原因,難道開始都只是試探,雲卿望著眼前這個人,他究竟在試探什麼,自己身上又有何可以給他試探的?

    雲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卻明顯是一個嘲諷的眼神,「一開始就有跟世子過,我是來汶老太爺府上尋醫的。」語畢,她才想起,外面那些女子哪一個不是打著來找汶老太爺尋醫的旗幟,想到這裡,她目光微有些變幻。

    此時,開始給雲卿帶路的那個小廝急忙的奔了過來,站定之後,先恭敬的給世子行禮後,才對著雲卿道:「沈小姐,方才老太爺給你開的藥方中有一味藥可能不大好找,他這正好有,便讓送來給你。」

    著,遞過來一個黃色的藥包過來,雲卿連忙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果真是鹿角膠,鹿角膠是雄鹿已骨化的鹿角經水煮熬,濃縮製成固體膠,在藥店也不多見,屬於可遇不可求的藥材,看來汶老太爺真是真心將她收為徒弟的,想到這裡,雲卿臉色的表情也變得柔和,雙眼的光彩如同珍珠般光潤,對著小廝道:「替我對汶老太爺道謝了。」

    「不用,老太爺了,你是她徒兒,這是應該的。」小廝性子活潑,笑起來十分可愛。

    「她是汶太醫的徒兒?」一直沉眸觀察兩人的世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小廝,狹長的眸中透出幾分異樣的光彩。

    「是的,是汶老太爺新收的弟子,今日沈小姐前來府中,便是半個月前與老太爺約好的。」小廝知道他早吩咐不許讓外頭那些小姐進來,以為他是責怪怎麼讓人進來,連忙將一切都了出來。

    「那開始是我弄錯了。」世子眸光高深莫測的看了雲卿一眼,撩著袍子標準的拱手行禮,嘴角的笑容也少了幾分譏誚。

    就在這一瞬間,雲卿覺得那位世子一直帶著凌厲審視的目光才收斂了下去,身上那種被人不停打量窺視的感覺也褪了下去。她的感覺一定沒錯,這個容色絕美,行事怪異的世子方才對她是充滿了戒備的,他似乎在防著她,像是防備一個間諜和奸細一般。

    她知道不會無緣無故的有這種感覺產生,莫非她今日前來讓他有這種戒備,或者自己曾經窺視到他什麼秘密,一連串的假設讓雲卿覺得很莫名。

    不過她不想再站在此處細想,光是剛才的幾個來回,她已經覺得累了,對著世子淡淡的點頭,「天色已晚,我得回府了,世子,告辭。」

    剛走出兩步,世子開口叫住她,「且慢。」

    雲卿站定腳步,頭卻未回,此時日漸偏落,光線中有一層霓彩染在她綢緞衣群上,她立在芳草之間,照的她背影好似一朵正欲盛開的百合,純潔高雅,又遠不可捉摸,看的男子心頭莫名的一動,好似有一根弦突然被挑起,在心臟處狠狠的拉響。

    他緩緩的開口,嗓音微微的沙啞:「我叫御鳳檀。」

    聞言,雲卿背脊一僵,崩得筆直,不過瞬間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沒有回頭,就這樣一路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已經散去,汶府門前已經安靜了下來。直到坐在了馬車裡,她才完全的鬆下一口氣來,靠在鋪鍛墊錦的車廂裡,眼神微帶回憶。

    御鳳檀,原來他就是御鳳檀,她曾聽過這個名字,瑾王嫡出長子,威名遠揚的鎮西將軍,今日一見,如同傳聞中一般的美貌年少。此時的他應該才十八歲,還是很驕傲的年紀,再荒唐肆意,人人都只年少輕狂,沒有人會想到,這樣一顆明星還在冉冉上升之際,最後會怎樣的墜落……

    當馬車滾滾駛向沈府的時候,御鳳檀收回了遠望的目光,朝著汶老太爺的院落中走去。

    「怎麼,剛才聽銘兒你為難人家小姑娘了?」汶老太爺縷著花白的鬍鬚,看著大搖大擺走進來,直接躺到院中竹蓆上的男子問道。

    銘兒即是剛才引路的那名小廝,也是汶老太爺貼身伺候的小廝。

    御鳳檀淡淡的一眼瞥過去,明明寡淡,卻嚇得銘兒立即往老太爺的背後站了站,汶老太爺瞇了眼,「你別嚇他,他是看到你為難我徒弟才的。」

    緩緩的收回目光,御鳳檀一手搭在腦勺後方,墨發流淌在竹蓆上好似錦緞,狹長的眸子看著微熏的天空,嗓音散漫又慵懶,「我以為她發現那一日遇見的黑衣人是我了,所以試一試。」根據剛才的試探,她應該沒有認出他來,更沒有想到那個黑衣人就是他。

    聞言,汶老太爺微垂的眼掃過竹蓆上半寐的男子,眼裡閃過一抹促狹,笑道:「噢,原來那日讓你鑽狗洞出來的小姑娘就是雲卿啊。」

    完,等了好半晌,都沒聽到後面有回音,汶老太爺轉頭一看,竹蓆上已經空空如也,躺在上面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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